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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景。是那般扎的人心疼。
浮敬冥微微一叹,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盗侯,我以前对你说来的确有些看不起,可今日之后,我浮敬冥便是你朋友,无论世人如何看你。”
“谢谢谢”不知怎么,季常觉得自己的眼眶微微泛起些湿润。
秋锦抓住他的手,她可以感受到季常的手在颤抖,那是压抑自己心中情感的反应。
“小猴子,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以前他们总说盗侯这人多么多么可恶,可我却觉得你劫富济贫的事迹是可以让江湖上许多名门正派的人汗颜的。”
秋锦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在场的人都是听得出她语气里的情真意切。
场内,一下便安静了下来,这里仿似成了他们二人的世界。
“在鬼都我遇见危险,是你不顾危险挺身救我;为了让我泄恨,更是把东殿的鬼王令给盗了出来,而自己都险些折了一条腿,小猴子,你知道嘛,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了此生非你不嫁!”
“小锦,我”
看着两人情意渐浓,众人的脸上也渐渐浮上一层尴尬,这场合也不是那么合适吧!
邵亭倒是乐意看见这场面,反正比这更大的他都见过。只是,聂箐箐那幽怨的眼神望得他心寒,只得轻咳几声提醒他们。
季常与秋锦这才想起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盯着,顿时霞飞双靥,头已经垂的不能再垂了。
“猴子,可以啊!”邵亭没有想到猴子的变化会有这么大。
曾经,他可是遇见危险跑得比谁都快的,可现在居然又勇气挺身而出,邵亭如何不为他高兴了。
听着邵亭的话,季常却是有些不好意思:“说来,还是得谢谢亭哥,不然我又如何会变这么多了。”
两人相视一笑,皆是明白心里所想。
的确,若没有那一场争吵,恐怕季常的性格也不会变得如此快。
“好了,可别酸了,我牙都快掉了,还是继续说说你那位说书先生吧!”邵亭又将话题扯回来,现在他对那位说书先生可是十分好奇。
季常琢磨着,回想起自己与说书先生相处的一切:“他应该是会武功的!”
“应该是怎么讲?”
说书人吸引了所有人的兴趣,仿似这个人的身上真的是有什么秘密一般。
“我虽然从未见过他出手,可随着我武功的精进,我越来越发觉他的不凡,甚至有时候我可以在他的身上感到一丝颤栗,他如果真的是有武功,应该不比亭哥你差!”季常的语气很严肃。
不比邵亭的武功差!这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
邵亭的武学精进可以说是一种恐怖的速度,短短时间内已经可以与江湖门派许多人并列。可那名不见经传的人却可以有他这般的实力,这说明什么?
“看来这江湖还真是卧虎藏龙,这说书人我要见,而且越早见越好。”邵亭下了这个决定。
“既然这样,我们何时离开这鬼都?”季常着急问道。
聂箐箐听到这话,面色却是一变。短暂的相距,她怎么愿意让邵亭这就离去。
“不急,这鬼都我们还有些事情没做完了。”邵亭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浮敬冥几人不明白,看着他,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我们先参加一番这鬼都的鬼会吧,据说那天会很有趣。”
“鬼会?”
在场的人除了聂箐箐,谁都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会?
第一百一十一章 方忆()
鬼会,算来应是鬼都最盛大的活动。
这一日,是鬼都第一代鬼王定下的日子,后世便一直沿袭到今日。
鬼会之日,本应是鬼都欢庆之日,直至这一代鬼王,才有所变化。
“什么变化?”季常出口,颇为疑惑。
聂箐箐的话被他打断,望着他:“猴子哥哥,你安静点行不行,这是你第三次打断我的话了。”
聂箐箐抱怨的语气让季常有些不好意思。的确,自己是有些急切了!
“箐箐,你别管他,继续说。”邵亭自己是已经知道原委的,昨晚与鬼后谈了那么久,该知道的,他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们觉得鬼都为何会分裂成东西两殿?”聂箐箐反问着在场的众人。
季常望向身边的秋锦,他不知道。秋锦也是无奈摇摇头。
月奴的目光没有移动过,一直都是在浮敬冥的身上。她很安静,她也只是想安静地待在他的身边。
浮敬冥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的确知道一些内情。
“鬼都分裂成东西两殿也不过是十年前的事情,敬冥倒是有所耳闻。”
“哦?”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邵亭没觉得有什么可意外的地方。以浮茗的聪慧,这江湖上或许真的可以让她什么都不知道的事情,应该是寥寥无几。
“据说,昔年上一代鬼王临终时鬼王之位是传给鬼后的,可却因为鬼后是一女子身份,鬼都大多数人不肯臣服,隧推出这一代鬼王栢节,尊他为王。”
“这样啊”众人没有怀疑浮敬冥话的真假。他不是一个爱说假话的人。
聂箐箐看他一眼,脸上带着一份苦笑:“浮家的确不简单,这件事情在鬼都也是被鬼王涂抹干净,鲜有人知,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浮家少主居然会知道得如此明白,浮家底蕴真是让人害怕啊!”
聂箐箐突然的一番话便是邵亭也是愣在当场。
浮敬冥短暂惊愕之后却是轻笑起来,他自然是想明白聂箐箐这话的意思。
聂箐箐此时却也反应过来,如今可是邵亭在场,偷偷看着他,望着他一脸疑惑的表情,这才稍稍放下下来。
“箐箐小姐大可不必担心,敬冥今日便胆敢放下承诺。”
仍在雾水中的邵亭却又听到浮敬冥的话,显得更加疑惑。
聂箐箐却是好奇地望着浮敬冥,不知道他可以留下什么样的承诺。
“仅凭你与邵亭的关系,我浮家便不会主动与你鬼都为敌;若哪日你有所需,浮家愿倾力相助。”浮敬冥的话却是点醒了迷雾中的邵亭。
原来,箐箐先前所言竟是担心日后与浮家为敌。
只是,邵亭却是没有想到浮敬冥能够说出这话。
感受到邵亭那略带疑惑的目光,浮敬冥已经拱手相告:“邵兄,此次随你出行,家母已经吩咐过,在外我有权决定浮家事宜。”
“哦这种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邵亭点头,开口笑问。
浮敬冥竟也随着他的意思点点头:“邵兄,还别说,这感觉真的很舒服!”
“好小子,脸皮渐厚啊!”
“没办法,近墨者黑”
“瞎说,这分明是近朱者赤;不会成语别乱用,丢人。”邵亭腆着老皮道。
他的话能引起的只有一片笑声。聂箐箐亦是感激地看着浮敬冥:
“凭浮少主今日此番话,箐箐也像你保证;鬼都西殿与你浮家定然只会是朋友,不会是敌人。”
“如此,甚好!”
“好了,扯这么远做什么;箐箐继续说,让他们都明白透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邵亭将话题扯了回来。
“嗯”聂箐箐点点头。众人的目光便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浮少主所说鬼都人大多数不肯臣服,却是不实;准确的说,不服的人只是一些拥护栢节的人。”
栢节,众人也已明白便是鬼王的名号。
“昔年,栢节察觉上一代鬼王偏袒师傅,便暗中与鬼都一众长老结合,想要逼宫;上一代鬼王察觉之后却已重病在床,根本无心阻止他们,无奈之下,只得临危将鬼王令交给师傅;鬼王令是鬼都象征,得鬼王令者便是鬼都之王。”
一口气说这么多,聂箐箐的口舌发干,饮了几口凉水便又在众人好奇下,继续道:
“可那个时候,师傅面对一众长老与栢节,即使有鬼王令在手,也无济于事,只得以鬼王令为诱饵,保的自身性命;在一众老鬼王忠心下属下潜逃至此,才有了今日西殿。”
聂箐箐说完,众人却还陷入回味之中。
如此说来,鬼后一个女子能在十年内,并且在东殿眼皮子下建立起可与其分庭对抗的西殿,的确算得上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鬼后当真是一奇女子,佩服!”
与浮敬冥相处久了,邵亭也渐渐习惯了他这般口气。在邵亭心里,浮敬冥这样本就该是世家弟子应有的表现。
聂箐箐听到夸赞自己的师傅,露出一脸笑意,回道:“浮家主亦是女子,在箐箐心里亦是了不得的人物。”
“是啊,在我的心里了,箐箐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我好佩服她哦!”邵亭故意露出一脸花痴的模样,鼓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她。
聂箐箐被他望得有些害羞,低着头,羞道:“亭哥哥净胡说。”
“我有胡说嘛,箐箐是不是想成为像鬼后那样的人了?”
“嗯”聂箐箐点头,却又忙顿住,紧张地看着邵亭:“亭哥哥是不是不喜欢箐箐这样,哥哥不喜欢的话,箐箐”
“我有说自己不喜欢吗?”邵亭打断着她的话。
听到这,聂箐箐却是露出一脸兴奋的模样:“这么说,亭哥哥不反对我了?”
“箐箐想做什么便去做,亭哥一直都会支持你的。”邵亭点点头。他没打算干涉聂箐箐自己的选择。
“谢、谢谢”
一股香风袭来,邵亭知道自己又被她给熊抱了,不过他可没有躲过去的打算,抚摸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傻丫头,亭哥哥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嘛,我还等我家箐箐以后有本事了,保护我了。”
“嗯”聂箐箐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武功比不了他,点头应道。
众人自觉地移开目光。
不过,他们却也已经明白,邵亭选择留下来的原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