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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世,因为什么?”邵亭的面色有些难看,不知道聚沙帮帮主这个时候离世意味着什么,是不是皮卷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而他被杀了灭口了?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甚清楚,按照聚沙帮帮内传出的消息似乎是突染恶疾不治身亡”
“不治身亡?”邵亭可不信,他昨晚曾见过对方,对方精神矍铄的样子哪里像是有病。看着似乎还有话说的香娘,邵亭道:“香娘,你还有话没说完吧!”
“不瞒公子,据内部传出的消息,昨晚聚沙帮似乎混入了杀手,布千峦怕是丧命于那杀手之下。”
杀手!邵亭倒是同意这个说法,只是那杀手是谁,为什么单单刺杀布千峦一个人,这却是邵亭怎么想也想不透的。
或许,我们不该在这里久留!
怀着心事的邵亭走向了季常所在的房间,推开了门。
“怎么,天黑了吗?”懒散的语气是季常说出来的,作为一个时常在夜晚活动的飞贼,白天与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休息时间。
“没有。”
感受到邵亭语气的严肃,季常撑开被褥看着他,满脸疑惑:“那你来找我干嘛?”
“那个什么聚沙帮的帮主死了!”
“死了就死了,跟我有什么等等”季常从床上惊坐而起,看着邵亭,眼里满是不信。
邵亭没有觉得他的表情有什么不对,他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也是和他一样的表情嘛。
“怎么会这样?”
“聚沙帮内部说是因为染疾而亡,但是香娘告诉我昨晚有杀手混入聚沙帮内。”
杀手!季常点点头示意明白,很明显布千峦的死一定与那个杀手有关,至于染疾而亡的说法不过只是留给外界的一个说法而已。
“会不会是与我们所盗取的那皮卷有关系?”
“或许吧,现在还说不定”林岩摸了摸怀里的皮卷,果然,这烫手的山芋不是那么好拿的。
两人相继沉默,彼此都在思考着如此应该怎么做?突然,邵亭的脑海里却是想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猴子,你说为什么聚沙帮的副帮主会没有事了?”
“副帮主没死?”先前因为邵亭的紧张,却是没有说清楚事情的情况到底如何。如今听到了邵亭的再说道,季常却是也陷入了疑惑。
“会不会是副帮主想要夺位,借昨晚我们伤了他们帮主的机会然后自己派人除掉布千峦,最后嫁祸给我们。”
“我也这样想过,可聚沙帮如今的表现却是出乎了我们的意料。”邵亭又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只是事情往往不是人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季常的注意再一次被邵亭吸引,目光紧紧盯着他,想知道如今聚沙帮到底是怎样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如果按照你的那种说法,现在整个坊间应该是充斥着我们杀死他们帮主的说法,而且他们也更应该趁我们虚弱的时候派人搜寻我们得下落啊!”
“的确,难不成他们没这么做?”季常想不透,邵亭更想不透。
“何止啊,现在的他们不但没有派人把守各个出门的路口,更是撤销了之前对你的悬赏令。”
“啊这对我们来说算不算好事?”
好事吗?邵亭不清楚,他看着窗外忙碌的人们,总觉得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的。
“不管怎样,我觉得我们还是早些离开这里的好,待在这里多一刻我便会多一分不安。”
季常也是沉吟了半晌,终是点点头,同意道:“好,立刻动身吧!”
“想好了去哪里吗?”
“你不是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嘛!”
是的,邵亭的心里的确是有答案。看到望着自己轻笑的季常,邵亭对他伸出了大拇指,却是由衷地说道:“谢谢!”
“要谢的话,你还是帮我雇上一辆好点的马车,你知道我这个样子基本上是不能骑马的。”
“放心,反正到时候会找你算账的,自己备好银两。”邵亭转身走去,准备即将离去需要的物品。
“喂”季常突然叫道,看到邵亭停下,大笑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那些个女子喜欢你多一些。”
“哦,是为什么?”
“其实,你认真的时候还蛮帅的,都快跟我持平了。”
听到对方大言不惭的话,邵亭轻哼一声:“是嘛,那还真是得谢谢你诚恳的点评了,不过实在对不起,我这人很直的,不弯,也不会弯!”
“不弯,也不会弯,这是什么意思;哎,看来自己书读得真是少”房间里,看着离去的邵亭,季常再一次因为对方的“博学”而陷入了苦恼。
书房,白天的书房里透进屋里的光线却是少得可怜。看着那为数不多的几缕的阳光,他将自己的手伸到了阳光之下。
白皙的手甚是好看,他自己也颇为喜欢,翻来覆去了好久。
“公子,一切都在按照你的吩咐进行着。”
“哦,对了,我记得你是叫温方,对吧?”公子收回自己白皙的手掌,轻抚在了桌边的剑鞘上。
此时的温方一脸的恭敬与惶恐,看着眼前的公子却不敢因为对方轻视的语气而有一丝抱怨。他是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怎么样才可以好好的活着。
“是的,公子。”
“既然都在按照我的吩咐做,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公子的语气似乎有些生气,手指轻轻在剑鞘上一弹,便听见咻的一声,剑身已经露出小半。泛着清冷光芒的剑身让温方觉得自己的喉咙一紧,双膝不自然地跪倒在地,浑身匍匐着。
“公子息怒,温方只是向公子禀告情况罢了,还有就是,不知道公子对帮布千峦失去的东西做什么打算?”一时激动,温方险些叫出了帮主二字,好在感受到公子那凌厉的眼神时,反应了过来。
“哼,如果真是什么武学秘籍的话我还真没有兴趣,你们所谓的秘籍于我眼里不过就是一本不入流的书罢了,你说是吧?”
“是、是、是”
看到对方如此害怕,公子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洁白的牙齿在稍显黑暗的书房里颇为明显。
“至于那个什么盗侯不过就是一只喜欢上蹿下跳的猴子罢了,遇不到还好,若是遇到了,杀了便是。”
书房里,一股杀意突起,匍匐在地的温方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窒息的感觉渐渐浮上脑海。
所幸,此时书房外却是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温帮主,帮外有一白衣女子求见!”
白衣女子?温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站立的公子却又接着说道:
“好了,我该走了,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命便能留着,若是不愿,后果我想你清楚。”
公子已经推开了书房的门,看着门外的一脸的惊愕的弟子,突然一笑,随后剑光突起,鲜血接近滴地。
“记住,我没来过这里,你更没见过我,你们帮主是因为染上了恶疾才死的。”
看着已经消失了踪影的公子和瞪大了双眼躺在地上的弟子,温方知道,他至少暂时安全了。
第十五章 群山之中()
辘辘响声,车轮轧过泥土,徐徐前进。迎着朝霞,提一壶酒,哼一小曲,身在江湖,心在天涯!
“这么享受啊?”季常撩开帘子,看着邵亭正一手扬着长鞭,一手提着酒壶,嘴里还哼着简单却又直白的歌曲。
一曲唱罢,狂饮一口,邵亭看着远方正逐渐升起的太阳,呼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嘛!”
“切,听不懂你说的什么玩意。”季常也从腰间取出酒壶,虽是有伤在身,但江湖儿女向来不拘一格。
看到季常依旧不听劝,酒不离身,邵亭不免摇头:“小心毒死你。”
“放心,酒是穿肠药,我是盛酒缸;那有酒毒死酒缸的。”
“还酒缸?”邵亭看着他,微微一笑,道:“你这身材,也就跟夜壶差不多!”
“噗”一口酒还没有来得及灌下自己的喉咙却是被邵亭这话惊得自己给倒喷出来。擦了擦嘴上残留的酒,季常郁闷地摇摇头,钻回了车内:“哎,一大早听到这么恶心的话,酒,都没味了,睡觉,睡觉”
辘辘声依旧,扬起的长鞭时时抽响。邵亭半倚车门,在朝霞下,继续行进着。
迎黎客栈没有之前那般热闹了,沉闷的人做着沉闷的事,所有的人都无精打采。或许,他们已经习惯了那个时不时开口调侃几句的亭哥了。
“小姐!”浣溪听到楼梯的响动,抬头望去,果然闻人语正往下行来。
闻人语早已发觉了大家的变化,其实她自己明白自己又何尝不是了。或许是习惯了身边有个叽叽喳喳的人,一时冷清了下来还真是不习惯。
毕竟,习惯这东西很特别。
“小溪,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啊?”
被自家小姐看出来,浣溪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腼腆道:“小姐,没有啦!”
“是吗?”闻人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泛黄的信纸扬了扬,道:“我还以为小溪很关心某人的行踪了。”
“真的是亭哥的行踪吗?”浣溪激动地往前一跃,伸手从闻人语的手中抢了过来。
待展开了那信纸,闻人语脸上的笑容却是戛然而止,看着一片空白的信纸,闻人语知道自己被自己的小姐给耍了。
“小姐,你”
“哎,我可没说那是什么书信啊,只是小溪你很着急嘛!”
看着自家小姐那取笑的神情,浣溪的脸刷的一下便红了起来,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好。看到小溪这副模样闻人语暗道好笑,却也在心里好奇邵亭到底是靠什么让小溪可以对他如此关心。
真的只是兄妹的感情?闻人语已经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了。
“好了,你的亭哥现在没什么事,还和那猴子去云峰了。”见逗够了自己的丫鬟,闻人语也出口安慰着她,好让她心里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