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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显十分娴熟,将美人抱入怀中,他哂笑:“这回可是你主动投怀送抱。”
“你……”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沈宛若便浑身僵硬,瞪大眼眸,再动弹不得,她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非常静,静得只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越跳越快,越跳越快,那颗在她体内沉浸冷静的心,小鹿『乱』撞,恨不得破膛而出……
此时,贺显与她贴得很近,她听到贺显的心跳,虽然没有跳得如她那般,却也是紊『乱』不堪,节奏混『乱』。
贺显正给沈宛若吸毒血,面上虽然君子之『色』,严肃无比,可心早已『乱』了,本想调戏她一番,这回他可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情难自禁,加深着那个吻。只觉得嘴唇边那香软令人沦陷。
什么天昏地暗,什么海枯石烂,什么大难当头,他全给忘了。
贺显沦陷在这个吻中,软香在怀,恨不得就此死去。
“小姐,你没事吧!”
海藻身上的『穴』道时辰一到,突然解开,这才打破二人之间的旖旎,她赶紧捂住眼。
心中却震惊无比。
沈宛若突然反应过来,她一把推开贺显,又气又羞,警告他:“今日之事,你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要你的命!”
好大的口气!
贺显『摸』着唇边,轻笑,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美味滋味。
见海藻『穴』道也解开了,沈宛若再也不想同贺显待在一处:“回屋。”也没有心思去找沈佑川说事了,她瞪了贺显一眼,海藻紧跟她,一眨眼,主仆二人的身影便彻底消失。
贺显一直盯着沈宛若看,这才回过神,语气清冷:“走吧。”
贺二从暗处蓦然出现,恭敬地站在贺显身旁,方才的一切,他全然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嘲讽自家大人。
他很想对贺显说,大人,追小姑娘用您这一招可不大行。
但这些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
“大人。”贺二本就话多,此时忍不住又问了他一个问题,“火王蜂,是什么蜂?”
贺显看了他一眼:“哦。”
他朝着与沈宛若相反的方向走着:“我也不知。”
贺二一脸黑线,感情方才那一幕全是自家大人唬小姑娘的。为了一亲芳泽,大人真的是豁出去了……
实在是,阴险……
贺二点点头,深以为然。却见贺显已走老远,他赶紧追了上去。
贺显此时心情畅快,这就是欺骗他的后果。
下次若是再胆敢欺骗于他,他定绕不了她,今日这一吻,权当令他无辜中毒的利息吧。
至于本息……
贺显轻轻一笑,方才的软香融了他的心,或许,他府上是时候缺一位贺夫人了。
*
沈宛若回了幽谷院没多久,又换了一身衣裳,在脖间擦了一点『药』,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应该是被贺显给骗了。
别的什么火王蜂存不在且先不说,她就认定了一点,贺显如此惜命之人,若是她真的中毒,那人如何会豁出『性』命去救她!
“登徒子!登徒子!”她气得发抖,任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是难以自制,一把将手中握着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她的这一举动,吓坏了全院的下人。
自重生以后,沈宛若对什么事情都看得十分淡然,从不发脾气,怎得今日这般气愤。
下人都争着去问海藻,方才就是她随小姐一块出的院子,她肯定知道缘由。
海藻自然知道,但她一个字都不能说,这可是关系小姐名节的大事!
她只好陪着笑,只是劝她们安心,说小姐今日可能在院子里闷坏了,心情不太好。
下人们一想,觉得她说的有理,这才放心心来,在院子里做事更加小心,生怕触了小姐的不喜。
平复了心情,沈宛若决定再一次去找沈佑川,此刻,却有一名小厮要见她,院子下人问他何人派他来的,他不语,只让转告沈宛若三个字“火王蜂”。
下人虽有疑『惑』,但也原话转告。
怎知沈宛若听完这三个字神『色』大怒,下人正自危,她又突然笑了,让喊那小厮进屋。
下人被沈宛若的反应弄得晕头转向,大『惑』不解,却不敢多问。
小厮进了屋,直接递给沈宛若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
沈宛若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大块香料,看模样就价值不菲,她问:“这是作甚?”
小厮跪在地上,谨遵着贺显的吩咐,不敢抬头窥视沈宛若一眼,就进屋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只道,沈小姐果然倾城之姿。
又道:“沈小姐,这是贺大人让奴才转交给您的东西,贺大人说,您平日用的麝香虽然闻起来不错,但多用了却对女子身子不大好。悠云寺的檀香,在外面可谓是千金难求,您用的话,可以清心凝神。”
他看了眼沈宛若,正犹豫要不要将贺大人让他转告给她的最后一句话,说给她听。
沈宛若哦了一声,看他:“可还有其他话?”
她才不信贺显会如此好心。
小厮战战兢兢,擦着额头的汗,道:“还有……”
“贺大人说,倘若继续用麝香,招蜂引蝶指不定哪日就惹出大祸了,所以,请您还是听他的吧……”
啪的一声。
沈宛若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一次被贺显轻易打『乱』,她一掌拍在桌上,脸黑沉得可怕。
在一旁的海棠,早就听海藻说了之前发生的事,她赶紧上前打圆场,喝问小厮:“可还别的?说完了?”
小厮虽已做好了准备,且在来之前,贺显曾轻轻一笑,告诉他:“当心着点,那小野猫脾气冲着呢。”
现下见到沈宛若果真大发雷霆,他又急又怕,忙连连点头:“没了没了,说完了。”
海棠赶紧带他离开屋子。
海藻又在一旁,摒开左右,苦口婆心劝她:“小姐啊,其实奴婢觉得那位贺大人其实还不错……”
“大胆!”沈宛若第一次责备她,眼珠子冷得可以结冰,“主子的事可由得你来议论?”
海藻微惊,低着头,直道:“奴婢不敢。”
沈宛若这才发觉自己话说得有些重,她叹了口气:“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屋内,就沈宛若一人,她发着呆,看着桌子上的那个紫檀木盒,微微出神。
悠云寺的檀香,唯有寺中高僧才有,贺显如何会有?
他跟悠云寺又有何干系?
想到那日,她去悠云寺,在西罗方丈禅房中,那个与他对弈的影子,沈宛若的心烦躁不堪。
却不得不去想一种可能:或许,那人,西罗方丈口中的故人,确是贺显无疑。
第21章 赛龙舟()
沈宛若后来才知道; 那日贺显为何会来沈府。
沈佳鸿叽叽喳喳; 在她耳旁夸贺显:“贺大人博学多才; 讲学起来不似平常夫子般枯燥无味; 那派头是真真将书册上的知识讲活了。”
他一脸崇拜; 眼睛冒着光; 沈宛若前世今生第一回见到自己的这个哥哥对学识如此着『迷』; 她心情复杂,一方面欣慰,一方面担忧。
贺显; 一个丞相之子,如何会突然去国子监当夫子?
沈宛若心头坚信,这肯定是他一时兴起; 想一出是一出; 这样随『性』而为的人,没有自制力; 没有立场; 难怪前世当了『奸』臣。
因着沈佳鸿对贺显的十分敬重; 讲学课下; 他邀请贺显去他家做客。本想是句客套话; 且国子监其他监生都曾邀请过他; 却被他婉拒,沈佳鸿本以不抱希望,只想让贺显对他有些印象。日后若是遇到学识问题; 还能找他指教。谁曾想; 贺显竟答应了他的请求。
他又以为,可能贺显见着他爹是大司马,说的一番客套话。
没想到,贺显在他休假第一日回府上没多久,便来沈府拜访。
且与他讲学了数个时辰,沈佳鸿受益匪浅,激情澎湃,只觉心中有一腔抱负,似乎之前的那些见解和看法,犹如井底之蛙,而贺显便是将这只蛙带到更广阔世界的恩人。
这就能解释为何那日沈宛若会在沈府偶遇贺显了,想到贺显那日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沈宛若咬牙切齿,立誓要报此仇。
今日,她跟沈佳鸿正在去往明月湖畔的马车里,昨日沈宛若跟沈佑川说起那件事时虽天『色』尚晚,却丝毫搁事情完成的进度,如她所料,沈佑川开始脸『色』虽不满,不愿答应,最后却还是依了她。
遂,今儿她同沈佳鸿一辆马车,沈博思同秦姨娘一辆马车,二妹妹沈雪柔,三妹妹沈娇云和四妹妹沈桂希同乘一辆马车,沈府还派了几支府上精兵,护在马车两侧,一大队人马,就这样浩浩『荡』『荡』,驶向目的地。
京都端午,大街小巷都被节日气息所笼罩,老百姓脸上带着笑,都眼巴巴地望着这场端午盛宴。
若是说还有什么节目能将这场盛宴推向高『潮』,那便是赛龙舟了。
此时,已然有十只龙舟在湖畔准备就位,其中有两只是从老百姓中挑选出来的参赛者,代表的是平民阶层,另外两只是由万岁钦点的官员组成的队伍,这只队伍自有赛龙舟这个习俗开始,从未胜出,节节惨败。
还有两只队伍,一只是和尚僧人,一只是道长,这代表着大周全体百姓对信仰的一种追求,只不过,大周对佛教更为推崇,是以,赛龙舟那日,百姓声呼中最激昂的,都是对僧人的支持。道教对大周现状也是十分了解,许是修道之人,倒也看的看,给自己打气,秉承着比赛的精髓:重在参与。
其余四只队伍,两只皆为国子监全体监生,两只为寒门学子。
因大周对学子教育学识这个问题着实重视,在张祭酒的建议下,推举“监察制”,这一制度极大程度提高了寒门学士入朝为官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