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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显赶紧加把火,嚷嚷着喊疼。
沈宛若一惊,赶紧跟他说话:“没有,我没有厌恶你,只是因为一些事情,对你有了误解。但是后面我都想通了……”
误解?是认出了他,还在怪他当年不辞而别,或者是怨他没有跟她相认?
贺显沉『吟』,若真是这样,倒还在真说得通沈宛若对他反常的态度了。
这样想着,再看她时,他的眼神里情不自禁带着一丝温柔:“沈姑娘,你能答应我,若是我活着出去,以后都不要再躲贺某了吗?”
这句话贺显流『露』出真实情感,令沈宛若乍一听,只觉得浑身一震,仿佛有种奇异的感情不停地往心里蹿。
良久后,贺显听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
沈宛若说:“好。”
两人又互相聊着天,说着话,沈宛若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可以让贺显支撑下去的方法,说得更是带劲,将小时候的那些胡闹浑事全说了。
贺显只是耐心得听着,偶尔搭一两句话。
二人相处,就像多年不见的朋友。
沈宛若边说边观察着贺显的神『色』变化,见他惨白的脸『色』稍微缓解了,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她道:“你也跟我说说话,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让他睡着就好,不睡着就不会彻底晕死过去,她担心到时候叫不醒贺显了。
贺显此刻心里却是藏着事:“沈姑娘,我其实还有问题想问你。”
又有问题?沈宛若皱皱眉头,生怕他再问一句自己答不上来的,她声音有些局促:“什么?”
“你是从何得知窑子的?”
沈宛若嘴角一抽,果然,她又被他问住了……
……
贺二这几日一直待在贺府审问白如月,在严刑『逼』供下,她终于说实话了。
这时,贺二第一次庆幸自家大人独特的爱好:爱倒弄刑具。
若是说大周有八十八道酷刑,能让一百个人中八十八人招供,那贺显倒弄出的这九十九套刑具,则可以让一万人中九千九百九十九人招供,剩余一个失误的概率则是死人。
白如月的嘴虽严,却终究抗不过这九十九套刑具。
刚开始,她打死不认,只说自己爱慕贺大人,所做的一切虽不妥,但一切只是为了真爱,还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仿佛为了得到贺显做这一切都无怨无悔。
当手下将白如月的那些话转告给贺二。
“我只是个小女子,我爹只是个生意人,我哪里有什么图谋,不过只是爱慕贺大人罢了。”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我对贺大人的爱天地可鉴,不能让你们这样给污蔑了!”
“你们是在考验我对贺大人的爱意吗,我告诉你们,白如月至死不渝……”
贺二只是冷笑,继续让手下上刑。
跟了贺显这么久,他的心肠可没有对谁软过一分,更何况是这差点让自家大人清白不保的诡异女子。
终于,在第九十道刑具的『逼』供下,白如月招了。
贺二冷冷看着满身是血的她,无动于衷:“是谁指使你做的这些事?”
白如月气若游丝:“齐、齐国公。”
贺二眉眼凌厉:“你是齐国人?”
“我父亲是齐国商队的大当家,在家我排行老二,姐姐被许给了齐国公做小妾,爹便让我来了大周……”白如月眼神落寞,同样都是爹的女儿,凭什么大姐的命就那么好,而她却只能在大周做个细作,去协助齐国公成就大事。
她不甘心。
她也想认命,可当她第一眼见到贺显,便被他那清冷的气质给吸引了,此后,她的那双眼睛便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那时她想,若是此生能成为贺显的女人,哪怕只有一夜,她也是知足的。
后来,仿佛她的心思被上天所知,齐国公那边竟派人过来给她传话,让她去勾引贺显,而且这次任务似乎对于齐国公而言意义非凡,还拿她全家『性』命来威胁她,生怕她反抗。
白如月虽不知齐国公意欲何为,她更不甚在乎那一家子虚伪假意的亲人,但她那会儿生怕齐国公反悔取消那次任务,她很是欢喜。
本来正愁没有机会接近贺显,怎料沈宛若却对她十分善意,给她创造了那次机会……
虽不知这位沈府大小姐的真实意图,但对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之事,她为何不顺水推舟,于是便有了后来那件事。
“又是齐国公!”
“你可知他安排在大周的细作名单?”
白如月摇头:“我们在齐国受到过专门的训练,细作之间相互见面传递讯息从来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贺二不信,冷冷地看她:“那你在沈府盗取秦姨娘的家书,是何意?我看你还是学不会老实!”
白如月感受到一股冷意和杀气,不禁打了个哆嗦,只好道:“我只知道沈府的这条线,其余的我真的不知。”
贺二问:“秦姨娘与齐国有何干系?”
不愧是贺显的手下,果然观察入微。
白如月自知瞒不过他:“我只知秦姨娘的父亲在边境为官,而那片地区靠近齐国地带。”
这么说来,秦姨娘的父亲早就是齐国公的人了!
贺二得知这一真相,心中惊愕,面上依旧冷冽:“沈府究竟还有多少齐国细作?”
虽不知自家大人对沈宛若是否真的动情,起码有件事贺二是知晓的。
贺显十分在乎沈宛若,恨不得将她视作眼珠子,别人若想碰碰她,他非扒了他们的皮。若是真的留个隐患在沈府祸害了沈宛若,后果可不堪设想!
白如月眸『色』一变,似乎看到了什么令她惧怕之人,她瞳孔瞬间张大,脸『色』惨白。
“你怎么了?”注意到白如月的反常,贺二皱着眉,以为她不太舒服,正准备上前走几步。
突然,一道飞针从窗外『射』了进来,正好刺入白如月的咽喉处。
“谁!”贺二大愕,上前一探白如月的鼻息,发现她七窍流血,瞬间断气,“去追!”
手下数十名精卫朝着黑影移动之处,追了上去,那黑影武功不弱,贺二的身手也捉不到他,不仅如此,那人更是十分聪明,带着他们一群人绕了一晚上,终于在后山处将贺二众人甩了,他猖狂一笑:“不自量力。”
听到口哨暗号声,他立刻收敛神『色』,轻功一跃,在太子府附近,身形彻底消失。
在他消失后不久,贺二从角落暗地里走了出来,眼神漆黑,复杂地看了眼太子府。
“多亏老大您深思熟虑,让那狂妄之徒以为甩掉了我们。”
贺二在太子府没有停留多久,冷冷警告:“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这件事不仅关系到贺府的安危,更关系到太子府的安危,贺二不用多想都知道刚刚那人定然是齐国细作,他之所以要杀了白如月,定然是她知道了什么。
沈府肯定还有齐国细作,而且那细作身份定然不会简单,否则也不会令齐国那边不惜暴『露』,也要来守卫森严的贺府,杀掉白如月。
但,那人为何进了太子府?
难道太子府除了桑林,还有齐国派来的别的人?
贺二不敢多加揣测,更不敢冒犯太子,他看着朦胧的月『色』,只希望贺显快些好起来,早日回来处理这些事。
他有预感,这背后绝没有那么简单,仿佛有一场巨大的阴谋,正等着他们。
第40章 失散()
还在给贺显寻找人参草的海藻和五戒; 突然发现彼此走散了。
五戒原本想着时间紧迫; 他先去寻人参草; 让海藻在那歇息; 等会再来跟她汇合。
谁知; 找了整整一圈; 都没有找到人参草的影子; 他叹了口气,竟发觉天『色』已黑,突然想到海藻还一人待在山腰; 担心她的安危,他快步赶往原地,却没有发现海藻的影子。
悠云寺后山奇花异草虽多; 但猛兽毒蛇也多; 海藻一个姑娘能去哪儿呢?一时之间,无藏有些慌了。有些后悔; 将她一人丢下。
“海藻施主;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他眸子凝了凝; 听见远处阵阵狼嚎的声音; 身形一晃; 消失在树林中。
海藻此刻又饿又累; 她脚底板上的血泡早已被磨破了,此刻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只有麻木; 但更多的是来自周围环境的恐惧。
“在哪儿呢?明明看到他往这边过来……无藏……你个臭和尚; 快出来呀。”
突然,一阵异动声传来,在草丛中窸窸窣窣,令海藻住嘴。
紧接着,一双红『色』的眼睛从暗处慢慢显现出来,海藻一惊,后退几步,却又见那些红『色』眼睛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狼嚎声随之传来。
“嗷呜……”
“这、这是什么呀,走开,走开!”
只见有三四头狼齐整地站成一排,流着口水,贪婪地盯着海藻看。
海藻大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但因为太过害怕,她整个身子动弹不得,想挪动脚步,脚下却如千斤重。电光火石之间,海藻想起来海棠曾经跟她说起过的一件事,上山打猎的猎人被山上的野兽吃了,等第二天被人发现时,只剩下一堆白骨和他破碎的衣裳。
她不要,不要变成一堆白骨,也不要被这群狼吃掉!她还要回去见小姐,姐姐,还有吴妈妈……
斗志一起,人的求生欲望增强,力量似乎也能增强。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海藻了然于胸,这周围只有一棵树,其他都是草丛,论力量,她敌不过这群狼,论速度,她也比不过,但那棵树却离她很近!
若是她能拼上一把,爬上那棵树,等到天亮,野兽驱散,或许她能有救。
心思一旦起来,她之前心里那股子绝望全没了,见有一头狼已经按捺不住朝她扑过来了,海藻使出吃『奶』的劲儿,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朝那棵树上冲,老天都在帮她,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