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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沈宛若,他的心里就如融了一颗蜜糖,甜滋滋的,凌厉的眉眼也被软化了。
他这次之所以让王得发现他,带他入宫面圣,不就是为了再以贺显的身份去娶她吗?
得知沈宛若有危难,卜亮再如何劝诫他,他不全当成了耳旁风,执意一意孤行。
不知道当小姑娘看到自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时,会是怎样的诧异神『色』呢,贺显心底很是期待,想着不能再耽搁了,他得马上出宫,这夜『色』已晚,总不能让沈宛若在那样的环境下再待一日。
贺显朝西罗拱拱手,匆匆离去。
西罗却一脸愁『色』,心底不止地叹息。
也不知道,阴星与第二颗紫微星相碰,人间又会发生怎样的大事,是祸,还是福?
他今日在皇上寿宴上说起的那个贺显复活的理由,半真半假。
真的是,他当真看到了紫微星旁有一颗星星,从虚弱的光慢慢变强烈。
假的是,那不是辅君之星,而是百年难遇的第二颗紫微星。
二星相遇,三星相碰。
西罗深深地看着贺显的背影,许久未离开。
贺显出宫后就直奔沈府。
宫中不知是皇上留沈佑川还是怎样,他竟还没有回沈府。
沈府中没有一个主事的人,昔氏还闭门不出,但贺显真的等不下去了,顾不上礼仪,他直闯沈府,身旁只带了贺二一人。
贺二已将沈府的情况都调查清楚了,他道:“沈姑娘被人陷害,是秦姨娘身旁那个叫冬青的姑娘,受了她的恩典,却忘恩负义。如今沈姑娘被幽禁在屋子里,没有一个贴身丫鬟伺候,海藻姑娘在悠云寺,海棠姑娘被人关押在地牢里。”
“你去救海棠。”贺显当机立断,“那名叫冬青的丫鬟,如今如何了?”
“有人对她下黑手,被我救了,因为贺府目前很混『乱』,我让人将她暂时放在三皇子府中了。”
“做得好!”贺显踏步前行,沈府的侍卫换了一批精锐的,武功不错,他们拦住贺显。
贺显却出示了免死金牌。
这是他给皇帝前朝皇后凤冠后,索要的礼物,除了还贺府一家清白以外的礼物。
免死金牌一现,哪里还有人敢拦贺显,众人皆让出一条道。
贺显冷冷地倪视他们,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昂首挺胸朝着幽谷院而去。
齐管家赶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他赶紧去请昔氏出来主持大局。
初闻贺显闹来了沈府,昔氏吓得手上的刺绣都掉了。
“齐管家你莫吓唬我,哪个贺大人?贺大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齐管家快急得冒火,三下两除二地给她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催促她:“夫人,这沈府没有个主事的人,老爷也没有回来,贺大人手中握有免死金牌,府中侍卫都不敢拦他,您得出面跟他周旋!”
昔氏从前是个胆子比较大的,可自从上次选妻事件后,她着实是有些怕了这个贺大人,胆子也变小了很多。
她算是知道了,这个世间,命是最重要的,选妻的那个幻境她至今记得,记忆尤深。
可能是曾经被沈宛若算计过,她骨子里对她又怕又惧,见她如今变成这般模样,也从没有想过去救她,生怕将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
“我不去!”昔氏一口拒绝。
齐管家有些不齿她,觉得昔氏更当初的林氏根本没有一点可比『性』,但面上却不得不对她尊重:“夫人,贺大人是朝着幽谷院去了,大小姐还在那里,您必须出面!”
言下之意,若是大小姐出了什么岔子,等会老爷回来了,他可是将沈宛若看得敢眼珠子一样疼的人,只怕不会轻易饶了她。
昔氏站起身急得跺脚:“我这是触犯了哪路神灵,为什么一个个都不肯放过我!”
齐管家冷哼。
这样的主母,也怪不得人家偏挑软柿子捏了。
第79章 搞浪漫()
贺显一路通畅无阻来到幽谷院。
昔日他曾站在这里窗口示爱; 如今; 不仅院子里凋零; 那扇曾经对他还开过的窗户还被人从外面死死锁住; 钉上了木板。
门也是; 被上了枷锁; 厚重而令人愤怒。
贺显眼中的火苗不禁一簇簇燃烧起来。
外人能看到的都已经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那外人看不到的,又会是如何的景象?
他一想到沈宛若被人冤枉,孤立无援; 还被家人囚禁与此,不让任何人探视,心中的那团愤怒之火就如何都灭不了。
连他都这样愤怒; 那沈宛若身为当事人; 被自己的家人这样对待,她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是委屈; 还是恨?
她哭过吗?
或者; 她怕黑吗?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身旁没有个说话的人陪着; 也没人伺候着; 想必是极寂寞吧!
想到这儿; 贺显有些恨自己,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
要是早些决定不理卜亮那群人就好了。
跟沈宛若比起来,那些又算得上什么?
权利、金钱、名誉难道有她的一颦一笑还要令他心动吗?
“你在吗?我来了。”
贺显不顾一切; 朝着关着沈宛若的大门大声喊道。
屋内; 沈宛若有些冷,这些日子转凉,但她不愿屈服,也不想跟她们要棉被,寒气入体,她有些感染了风寒。
但这些并不影响她的听觉,她好像听到了贺显的声音。
她惊愕地将头从环抱的胸口抬起,眸子里闪过各种情绪,最终却都化作失落。
她摇着头。
贺显不可能来,贺二才不久前告诉过她,贺显还有大事要做。
而且整个京都上下都知道“贺显已亡”,他如何会这样大摇大摆,来了沈府,还这么大声喊她?就不怕被沈府上下知晓?
正待她低着头,『摸』着有些滚烫的额头,以为是她病糊涂了,那个声音又出现了:“沈大小姐,沈姑娘,我不就来晚了些,你不至于这般小气,不见我吧?”
是他!
真的是贺显!
沈宛若欣喜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站在窗口,就算对着那个紧锁的窗口,她都能想象出,贺显说出那句话时脸上傲娇的神『色』。
“你……你……”千言万语都堵在沈宛若的心口。
那个紧闭的窗户口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许久不曾见的月光透着口子从外照『射』到屋子里。
黑黑的屋内,没有烛火,却有了月光为伴,显得有些奇异的美感。
沈宛若想起了同样的一个夜晚,她曾经在这里,看到贺显送她的那一整屋子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绿光莹莹,那样小小的东西,竟也照亮了整个屋子。
这些日子,她在这个黑黑的屋子里待了太久,她太需要那样的光,从外而入,照在屋子里,照在她身上,照进她的心里。
眼前就有些湿润了,但她站在屋内,屋里有些暗,不比外面,府中上下的人都将贺显包围着,举着火把,防范着他,却不敢冒然行动。
贺显依旧站在那棵树下,只是他走的时候,银杏树还没变黄,此刻,一片片金黄『色』的银杏叶落在他周围,被那些火把子照映着,更显出他的五官立体,剑眉如星,长身玉立。
他浑身上下释放着一股凌厉的王者气质,在这样的月夜里,只对着她一人独笑。
一片银杏叶突然落在他的肩上,他微微一愣,拿起那片落叶。
“对不起,我来晚了。”
“先送个礼物给大小姐赔罪。”
他朝沈宛若突然眨眼,俏皮一笑,将落叶含在唇间,有节奏地吹起了一首曲子。
那是前朝皇帝向皇后求爱吹奏的曲子。
沈宛若虽然听不出来曲子的出处,却觉得曲子十分动听,情不自禁,她沉入其中,跟着时而高扬,时而低沉的音律,她仿佛长了一双翅膀。
看到了那百花汇成的花海,看到那漫天的星辰,看到那汪洋的大海,还有一对一对新人手挽着手,在田间种田,有烈日,有大雨,有阴天,也有冰雪天,但他们脸上的笑跟幸福,却让人心尖暖暖的。
贺显继续吹奏着曲子,当这首曲子快要结束的时候,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群一群的萤火虫,在贺显身旁飞着,然后都很乖巧地飞入了沈宛若所待的那间屋子。
沈宛若惊呆了,她半天不知所何反应。
方才还暗暗的房间,瞬间亮如白昼。
贺显曲子吹完后,他将银杏叶掐着指尖,嘴唇轻扬,甩了出去,那些在院子外面的火把子瞬间被叶子给灭了火光。
站在院子里的沈府奴仆,你看我,我看你,有些惊慌失措,也有些不知所措。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有宁静的月『色』跟好看的萤火虫,此情此景,也让他们之前七上八下的一颗心,稍安。
没了火把子的影响,萤火虫的荧光更是美丽,它们飞来飞去,十分欢快。
莹莹之光,却又一次驱逐了沈宛若这段时日的暗无天日,她漂亮的眸子里,全是绿『色』的点点,仿佛她也长出了一双翅膀,跟着这些小虫子们一起放飞自我,飞去方才贺显的那首曲子里。
在不远的一旁,沈府墙外,卜亮正黑着脸。
他是前朝的大将军,是武将,上战场杀敌他不会眨一下眼,可是王上是要考验他的忠诚还是耐心?
竟然让他在快入秋的天气去寻这么多的萤火虫,还让他听他的“暗号”,依次放进来,还不能让萤火虫们『迷』路了,一定是得朝着他想要的方向飞过来。
卜亮表示他心很累。
但为了证明他的能力,他照做了。
但他的手下都玩儿得那么开心,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不知道王上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好不容易答应了他让贺家给他的那个身份死去,可现在呢?
他的辛苦全白费了……
他不敢质问贺显,这么做的原因,他只知道服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