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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越王妃,儿臣来向父王请安。”呼延尧携着苑西荷上前行礼。
越王妃闻言也不理会他,目光越过呼延尧,直接落在苑西荷身上,她眯细眼仔细打量这个女子。
这就是她儿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伤害半分的女人。
之前她太小瞧这个远嫁而来的公主,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她儿子迷得神魂颠倒。
呼延厉身残后性格就开始变得乖戾狠毒。厌恶女人,更无法忍受女子半点触碰,就算她这个做母妃的也不行。
昨夜听管昱说这个女人是个例外。
呼延厉很喜欢她,为了得到,甚至还使了不少见不得人的手段。
察觉到越王妃的目光,苑西荷微微往后退一步,状似不经意地避开。
越王妃这才收回视线,在婢女的搀扶下站起身,仪态万千。
“父王?你配吗?”她拖长声反问,不由冷笑。
这个半路冒出来的杂碎也敢叫父王?谁知是不是洛瑶与哪个村野乡夫生出来个孽种,企图混淆王室的血统。
可恨呼延律还把象征南平王族的睚眦铜环赠予那贱。人。
这女人死了都不安分,让她儿成为整个南平的笑柄。
思及过往,越王妃气得浑身发颤,高声喊道:“来人啊!给我拿下这个弑父的孽障!”
一声令下,只见殿后数十个侍卫如潮水涌向前殿,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刀光剑影,雪白的光映衬得苑西荷的脸格外苍白。
作者有话要说: 皇姐只是想和自己的老公亲近一下啊!
改得都快吐血了,各位大大求放过啊。。。。。。
第115章 青门引()
弑父?听到越王妃的话; 呼延尧脑中如有雷轰。
可脚下步伐刚动,下一秒,几支尖利的长矛就抵在他的眼前,堵住了去路。
他只得定在原地; 不敢置信地抬头颤声问道:“父王?父王他怎么了?”
不着痕迹地攥紧了握住呼延尧的手,示意他冷静。
苑西荷两步上前档在呼延尧身前,尚算镇定地问道:“世子是来请安的。可这大殿之上竟重兵围守; 不见王上。越王妃三言两语就要拿人,意欲何为?”
秀美的眉微蹙,一双澄澈的眸子里满是坚决。她声音不大,字字句句却铿锵有力,不容置否。大殿中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苑西荷长在深宫; 见惯了宫里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有的人为权、为名、为各种各样的诉求; 不择手段。
她知道越到危急关头越不能自乱阵脚。
眼下越王妃凭空一口一个弑父逆子,无非是要咬定呼延尧这个罪名; 为自己的谋反做个由头。
越岫青这才正眼打量苑西荷; 看起来柔弱得像朵娇花一样的人,在无眼的刀剑面前还面不改色,倒是有几分胆色。
“这一切,最清楚的不应该是世子吗?王上纵容你,不顾民怨,在宫中大举修葺佛堂。满朝文武反对,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厉儿为了亲近你这个哥哥; 重金为你寻来孤本佛经,搞得人心向背。你呢?知道他们的苦心吗?”越岫青越说越是激动,两行泪顺着面颊留下,极是悲切痛苦。
呼延尧怔了怔,想起很久之前,在要来南平前师父告诉过他,南平人大多信仰当地的神明,其余宗教在南平皆被视为异教,不被接纳。
后来他来到这里,发现一切并不如师父所言。
南平王知道他修习佛法,二话不说为他建了佛堂。这么长时间来,在宫中他从未听到有人议论自己信仰佛教的过闲言碎语。
只是他不解,南平王为何执意要求他带发修行,还要他娶本来该嫁给呼延厉的苑西荷。
苑西荷正要开口,呼延尧却突然跪下,他面色苍白,嗫嚅着唇说道:“可否让我见父王一面。”
他不知为何越王妃会说他弑父,他虽到南平的时日不长,可亏得南平王照顾。
“你还有脸去见王上吗?呼延尧,但凡你对王上留有还有半点恩情,此时此刻你就该以死谢罪。”越岫青恨极,从身边侍卫的刀鞘里拔刀仍在地上,咬牙切齿地道。
看着大殿上做戏的人,苑西荷突然觉得极是好笑,她不顾数把已经抵在脖子上的刀刃,一步步往前,弯腰拾起那把被扔过来的刀。
“以死谢罪?越王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玉的手指轻抚在锋利的刃上,苑西荷不由笑了。
“今日刚踏入大殿,王妃就说王上薨了。不问青红皂白,一口一声咬定世子弑父,让世子以死偿命。若我猜的没错,王上薨殂的消息越王妃还对外瞒得严严实实,现在装腔作势来这么一套,不就是打算先逼世子认下罪状,再昭告天下吗?”
苑西荷懒得看她,垂着眼,欣赏把玩着手里的武器,寒光印在她秀美的脸上,随着刀锋的转动,明明灭灭。
忽然,她执刀指向王座,道:“王上无故薨殂,最当问罪的不应是朝夕相伴之人,反而捉拿在佛堂清修的世子。越王妃,你的心思不能再明显了啊。。。。。。”
越岫青倒没想到一个阶下囚敢这样对自己。
既然已经知道她密谋的心思,不该痛哭流涕求她饶他们一条活路吗?
只是这个苑西荷处理起来有些棘手。
毕竟是夏夷嫁来的公主,不能说杀就杀,再者自己儿子又格外宝贝她,动不得。
越岫青的想法被说中后,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扬声道:“呵,真是牙尖嘴利。你可知在南平,对王妃不敬可是死罪?”
“那王妃可知,在南平,构陷世子更是株连九族之罪!”
苑西荷知道她已经词穷,眼下不过是虚张声势,借着由头好擒人罢了。这手段,使得名不正言不顺,不及曾经那皇宫中聂贵妃的万一。
真是可笑,若不是南平王不好女色,宫中侍妾仅寥寥数人。王妃的位置怎么能轮到她。
听了苑西荷的话,越岫青瞬时怒火三丈,恨不得她和呼延尧一同自刎于殿上才好,咬牙切齿高声令下:“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住手!”
话音刚落,只见管昱推着轮椅,从殿后缓缓走来。
呼延厉素来身子不大好,常年面上没什么血色。
看到苑西荷和呼延尧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他终于笑了一下。
犹如游荡在世间,食人魂魄的厉鬼发出凄厉的笑。
让苑西荷刹那间变了脸。
她突然意识到,就算没有人敢伤她,呼延厉也有的是方法让自己生不如死。
南平王一死,她和呼延尧唯一的依仗就没有了。就算是皇室公主又怎样,夏夷远在天边,没有人可以帮她。
“嫂嫂与王兄伉俪情深,好生叫人感动。”他拍拍掌,连声叫好。
“厉儿!”越王妃皱眉,昨夜她分明已经叮嘱过管昱不能让呼延厉露面。
她儿是以后要做王上的人,若是被不安好心的人传出去是他逼死王兄,这骂名可一世都洗不掉了。
呼延厉抬手打断越岫青接下来的话。
管昱推着轮椅,向苑西荷走去。两旁亲兵侍卫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呼延厉淡淡地扫过两人相扣的十指,开口道:“想好了吗?”
“——让我留他一命,还是让他立刻死在你跟前。”他问得云淡风轻,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若死了,我绝不独活。”苑西荷握住刀柄的手不停地颤抖,她多恨不得一刀杀了眼前这个人,可是她做不到。
两相对峙,呼延厉倒不着急,一下下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漫不经心地耗着。他知道,这个局面僵持不了多久,总会有人先妥协。
接着,只听“哐当”声清响,刀砸在了地上。
赞许地点点头,呼延厉朝她挥挥手,温声哄道:“过来。”
“答应我。。。。。。放过他。”苑西荷脚下如灌铅一般沉,低声乞求。
呼延厉不语,只静静地看着她笑。
深吸了口气,苑西荷强忍住眼眶里要流下的泪水。
她正要松开和呼延尧相握的手,忽然被他牢牢反手抓住,周围的侍卫见状,立即将人死死地押开。
苑西荷回头,只见趴在地上的呼延尧拼命地冲她摇头:“不要去!不要。。。。。。”
下一刻,他的嘴便被管昱让人严实堵住。
呼延厉认真端详了她片刻,觉着她今日的妆比之前都要好看,柔而媚,眉眼如画。衣着首饰都是精心搭配过的,让人看得挪不开眼。
拉过刚才她和呼延尧牵着的那只小手,他拿了方帕子仔细地擦拭半晌后,眸底森寒。
死死握着苑西荷的手腕,他阴鸷地道:“果然弄脏了就怎么都擦不干净。”
呼延厉的神情一变,他转过头打量着地上狼狈不堪,五官都被折磨得变形的人道:“既然不干净,那王兄的这只手就别要了吧。”
“你要做什么?”苑西荷惊惧地往后退两步,意图拦下,可手腕被掐着,挣脱不了。
一双杏眼里满是恐惧,她两手抓住呼延厉,“你答应过我放了他的啊!不要!我求求你,呼延厉,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放过他。。。。。。”
伸手抚摸着乌黑的云鬓,似是无声的安抚。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苑西荷面庞的轮廓划过,最后落定在她脸上。
呼延厉耸了耸肩:“做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这算是对你这段时间不听话的一点警示而已,下不为例。”
管昱会意,当即命几个侍卫迅速地将呼延尧摁在地上,让他不能动弹。
手起刀落,雪白的刀刃刹那间沾上红色,鲜血四溅,血腥味渐渐弥漫开,大殿上都洒满斑斑温热的血迹。
越王妃见状,忍不住别过头。
身在后宫,她手上虽也沾过不少人命,可从来都没见过这般残忍。
这叫她不禁想起昨晚,管昱说发生了些棘手的事,要请她亲自去出主意。本来还狐疑呼延厉什么时候起开始在意她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