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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521再次向朗月歌同学打出暴击狗粮,朗童鞋血条见底。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郁达夫的《钓台题壁》
第85章 密报()
见时候不早; 谢彻就先行回了国公府。
坐在轿子中,他路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神情凝重。
今日阁楼上发生的事情; 只有自己与朗月歌二人在场; 并未被其他下人看见。
于是他不得不盘算究竟该如何让朗弘知道这一切; 让他知道他那宝贝儿子越来越靠不住了。
轿撵密不透风,隐约有丝微光从帘幕处透进来。
他脸上阴恻恻的笑渗人。
书房中,朗弘还在处理着公务。
他从午时起,就忙至现在。文书繁琐; 让他焦头烂额。
苑西荷那边虽已答应过他; 也迟迟没有传来动静。
清玄现在已经无恙,若是被她知晓自己尚瞒着她; 保不齐她会反悔不干。
不知不觉外头已然漆黑一片。
朗弘按了按晴明穴,向着守在门外的小厮沉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厮快步进来; 恭敬地答道:“回国公爷,已近亥时。”
“哦?已经这么晚了。”朗弘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桌上的书籍,接着问道:“少爷回来了没?”
“少爷还不曾回府; 但小的看见二少爷已经回府多时了。”小厮垂头答道。
谢彻与朗月歌今日相聚一事,他是知道的。
念着近些日二人皆奔波于公务; 今日能趁庙会休沐之际去散心饮酒,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朗弘目光暗沉,只是这么晚了,为何只有谢彻回来了?
“把谢彻叫来,我有话要问他。”朗弘有些心烦地道; 挥挥手示意人下去。
小厮听了吩咐,见他面色不好,赶忙去传唤谢彻。
不一会儿,谢彻便来到了朗弘的书房。
在门口他理了理衣冠,摆出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后,得了应允便推开书房的门。
“叔父有事找侄儿?”他目光似有闪避,并不敢看向谢彻。
朗弘见他底气不足,心中疑惑感愈发强烈,发声质问:“月歌与你今日临仙榭小聚,他人呢怎么还没回来?”
谢彻犹豫半晌才开口:“回姑父,侄儿离开水榭时,二弟说有故人来访要与其叙旧。我不便叨扰,就先行回府了。”
“故人?有见到是何人吗?”朗弘厉声问道。
见他言语间有支吾搪塞,朗弘面色不禁难堪起来。
谢彻面露难色,脸上挣扎之色清晰可见。
“彻儿,说!”朗弘满面愠怒。
被这一声惊到了,谢彻浑身一颤脱口道:“是淑仪公主,她今日也在临仙榭。。。。。。”
“砰——”朗弘一掌重重地拍向桌子,犹如一道响雷落入谢彻耳中,惊得他心头一跳。
谢彻料到姑父定然会生气,可他没想到到他怒火竟如此之盛,心中亦是有些害怕起来。
“混帐东西!孽子!”朗弘满脸通红,额角青筋暴起。
随手抓起桌上的镇纸狠狠扔了出去,“咣”地砸向对面的楠木书柜。
就在前不久,朗月歌才在这里对自己信誓旦旦许下的承诺。
才过去几日?竟然转身就忘,身为父亲他万分失望。
他的儿子已经被美色迷了心智,早已将朗歆的仇抛之脑后。
苦苦迷恋那妖妇的女儿,不知悔改。
朗弘年事已高,被这一气险些昏厥。
见状,谢彻立马将他搀住,扶到了座椅上。
“姑父莫要动怒,侄儿认为三弟打小异常懂事,此次去见淑仪公主指不定是要划清界限,才没有多加阻拦。是侄儿的错,姑父莫怪三弟,我这就去水榭将三弟带回来。”
“不必了,你先去睡吧。”朗弘扶额而坐,沉吟片刻后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力地说道。
“吩咐下人,月歌一回来便叫他来书房找我。”
“那侄儿先告退了,今日之事姑父莫要动怒,多保重身体才是。”
谢彻作了个揖后转身退出了书房,还细心地将书房的门掩了起来。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朗月歌才回到了英国公府。
偌大的英国公府已经十分安静,只有廊道中的灯随风飘摇着,明明灭灭。
冬日的夜晚格外地冷,酒意消散后朗月歌手脚冰凉。
跨入门中后,他看着庭院中死寂一片,只有地上惨白的月华,与他被拖得老长的影子,忍不住低低叹了口气。
他正准备回房却听到下人传话,衣裳也来不及换,径直去了书房。
他轻轻推开了门,只见朗弘坐靠在座椅上,双目闭合满脸倦意,似乎已经熟睡。
正犹豫着是否要叫醒父亲,朗弘却忽然开口:“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朗弘依旧没有睁眼,面上并无其他表情。
当朗月歌推开书房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了。
唤醒他的并不是推门声。
而是门被推开时,从屋外钻入的一股夹杂着浓厚酒气的夜风。
“孩儿中途遇到几个朋友,多喝了几。。。。。。”
“啪——”
朗月歌话还未说完。一声响亮的耳光,就从书房中传了出来。
在夜幕中,清脆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朋友?我不知你什么时候跟那妖女厮混成了朋友?一身酒气,成何体统?!”朗弘暴怒地斥问他,手掌止不住地颤抖。
本来他心底里还抱有谢彻那一番说词。
谁料想,等来的却是一番谎言。
“父亲,她不是妖女。她是位于你我之上的当朝公主,也是父亲亲自举荐为储君之人。”脸上被扇过的地方滚烫,朗月歌依旧定定地站着看着他,矗立在原地不卑不亢。
换做平时,朗月歌定会应承着他。但今日或许是借着酒意,或许是憎恨极了之前那个在父亲面前懦弱无能的自己,所有人都在逼他,没有人问过他的感受。
朗月歌突如其来的顶嘴,让朗弘一时语塞。
“你——”朗弘看着面前的他,觉得那个打小异常懂事,从不会让自己失望的儿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无力地跌坐回了座椅,枯瘦的手抱着头,像是哭嚎般地吐出几个字。
“孽子啊!”
眼前的父亲在他眼里,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朗月歌心中冰冷,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明白自己是家中独子,自小被寄予厚望,可是他也当有权利得到自己想要的啊!
“父亲,孩儿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没有忘记姑母与太子哥哥的仇。”咬咬牙,他急忙解释:“只是在孩儿看来,淑仪公主仅是一个与此无关的女子罢了。”
朗弘苦笑着摇头,竟然无言以对。
看着父亲依旧沉默不语,朗月歌心里突然慌了,他意识到若是自己再继续坚持下去,父亲恐怕不再是失望,而是对他绝望了。
毕竟是生身父亲,他又于心何忍。
踟躇良久,他终于跪了下来,哽咽地道:“父亲,是孩儿让您失望了,孩儿今日以性命担保。从今往后定不会再想着儿女私情。。。。。。不会与苑九思来往。如有悖逆,遭天打雷劈。”
“只是,只是淑仪公主本性善良。希望父亲大人不要将事情波及她。”
说罢,他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响头,迟迟不肯起身。
朗弘静静地看着他,是头一次他这样固执地要保护一个人。
可是换做谁不好,却偏要护着一个与他们势不两立的女子。
此时他想扳倒的只是聂如扇,看在儿子这样喜欢苑九思的份上,到时候留她一命也未尝不可。
眼下苑西荷那处也不牢靠,朗弘不想再出什么岔子。
“你下去吧,为父要静一静。”他挥了挥手,不想再理会这件事,示意着朗月歌退下。
朗月歌看着父亲虽没有正面应允,心底也知今夜如此悖逆后,他尚如此对自己,已是再三忍让。
知道也不能再要求什么,他默默地应下。
朗月歌轻而缓地将门拢上,在出门之际,还是出声劝言道:“近日天气阴寒,黑得也早,父亲还是早些休息。”
说罢,便将门拢紧实后退了出去。
***
瑰延宫正殿,暖意融融。
上好的银丝碳在火盆中点燃没有生出半点烟雾。
聂贵妃近来浅眠,虽然晚间的时候银朱已经细心地焚上安神的香,聂如扇夜里还是醒了。
室内珠帘垂坠,锦缎华美。紫金香炉、九尺象牙床。一室香气缭绕。
神仙妃子倚在床榻边,面上尚带着几分困倦。一席薄软的水缎衣裳松松披在身上,鸦云般的青丝尽数披在身后。
见她醒了,川穹想了想还是上前掀开珍珠帘轻声道:“娘娘,前些时日派出去的盯梢上卿府的探子有消息回报了。”
原本半阖的凤眸倏然睁开,“说!”聂如扇背着她冷冷地道。
川穹微低着头,如实道:“据探子来报,今夜上卿大人去了临仙榭。”
“临仙榭?”聂如扇眉头一挑,她知道这家水榭背后势力是朗家。
原本她以为公皙堇有些本事,是个光风霁月之人,没想到也会和朗弘同流合污。
遂漫不经心地嗤笑:“这公皙堇什么时候与朗弘那老儿勾搭上了?”
“上卿人大并非只身去的,他是与淑仪公主一同前往的。”川穹深吸了口气,不知如何开口。
“。。。。。。据说他们两人举止甚为亲密。”
纤细的五指刹那间将锦被揪了起来。聂如扇转过身,骤然瞪大了眼失声问道:“九儿?她偷偷溜出宫了?!”
第86章 立储()
哪怕自己身陷囹圄都能泰然处之的聂如扇; 听闻女儿偷偷出宫,心中也是又惊又怕。
临仙榭是朗弘的地方; 她虽相信朗弘没那个胆子谋害皇嗣; 可人心险恶; 保不得其他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