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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青崇身份不便,也未能打探详细,他正打算这几日亲自前往宫中一趟。
“将我的官服拿来。”他吩咐道,说着就将小朝放开,小朝一溜烟就跑得没踪影。
话音刚落,青麓便屁颠屁颠地拿着官服来了。“大人,您参见完陛下,会去找淑仪公主吗?”
格外地殷勤,当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公皙堇暗笑一声。
苑九思身边两名婢女被杖刑之事,他曾告知过青麓。
从那日起,青麓便有时候魂不守舍。
好几次青麓鼓起勇气想问一问,无奈公皙堇也不主动提一提苑九思,让他不好意思多说些什么。直到今日,听道公皙堇打算前往宫中,青麓便忍不住了。
“若花笺无恙,我会告诉你的。”公皙堇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觉得十分有意思,开门见山地将话说了出来。
青麓有些愣然,下意识开口辩解:“那丫头与我有何干系?!告诉我作甚?”
话刚出口,青麓又开始后悔。
万一大人把自己的话当真了,花笺的消息还真是没法知晓了。
虽然早些时候他仗着自己轻功甚好,偷入皇宫为公皙堇打理过许多事。
可那都是按大人的意思办事,若叫他为私欲偷偷入皇宫,于心里也是过意不去,万一身份暴露,牵连的是整个上卿府。更何况他还不知花笺现在身在何处。
“我不过念在上次她照顾青韵的份上,勉强关心一下她伤势如何。”
青麓想了想,找了个极好的借口出来。
他说得理直气壮,不免让公皙堇好笑。
见公皙堇要走,转眼,青麓就从怀里掏出瓶生肌丸。“刚好我身上有一瓶这个,若是有机会,大人能不能帮我转交给她。”
接过青麓手中袖珍的玉瓶子,公皙堇随手把玩着,封口完好无损,这药是青岭赠给他后他一直舍不得用的。
公皙堇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便收下。
“跟我那么久,也该是时候该为你娶个好姑娘了。”走到门口后,稍稍顿了顿,公皙堇回头睨他一眼,若有所思地道。
得到公皙堇的应允,青麓心里瞬间轻松下来。
接着又被那席话羞得满脸通红。
看着公皙堇已经远去的背影,他捂住脸在原地跺脚道:“谁道我要娶姑娘?!”
小朝正从外面回来,见他张牙舞爪地模样,不留神就被惊了一跳,生气之下它几下窜过去伸出爪子挠他。
青麓又羞又臊,便捉了小朝打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赞助商:
猫咪煮鱼 的地雷 时间:2017…06…07 所评章节:28
第94章 弃子()
宫中的消息都传得极快; 得知宣帝怒气冲冲地离开娴吟宫,苑西荷也知道事情离她预期的也八。九不离十了。
她虽不期待聂如扇就此事一蹶不振; 可谋害皇嗣这桩罪名不是人人都担得起的。
事情她都小心缜密地计算着; 一步步如履薄冰。
虽然稍微不慎就是坠入万丈深渊; 可风险与回报是等价。
扪心自问; 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值得的,就算得不到她也要毁掉。
方才在外边站了会子,苑西荷手僵冷得厉害,细瘦无血色。
款冬见状; 在小手炉里添了几块碳; 用细绒小心裹了后递给她。
苑西荷瞧着她送来的手暖,视线缓缓移上款冬的脸。
眉眼清秀; 极是乖巧的模样。
对上款冬略带疑问的目光,苑西荷笑了笑撇开眼; 随口嘱咐:“你方才在外头也有受冻,当心着些,莫要凉了身子。”
突如其来的关怀让款冬心头倏然一暖; 这样的苑西荷她已经许久未见过。
自从得知会嫁去南平后,她亲眼目睹她一点一点地变得工于心计; 算计筹谋。这样的嘘寒问暖已是再也没有过。
有片刻的呆愣后她忙不迭地点头谢道:“谢公主,奴婢会照顾好自己的。”
“无妨,不过今日发生的事聂如扇定还会挣扎一番。款冬,我还想让你去帮我办件事——”
苑西荷说着就停了下来,缓缓站起身放下手炉。
她的手已经变得柔软; 还带着暖人的温度。
苑西荷牵着款冬,目光殷切而狂热,语气格外耍骸安蝗裟阊案鍪焙颍也亟降囊┫淅铩5绞焙蚋锤鋈嗽卟⒒瘛!!!!!3沟兹谜飧龉箦僖裁挥蟹碇亍!
听闻这般,款冬如被泼了一头冷水,渐渐清醒回神。
只是心也凉了大半,她被握住的手不由微微一缩。
苑西荷这样,分明已是将自己视为弃子。
期间若稍有差池,她的下场不会见得多好。
她见过苑西荷是如何待安沁如的,几日过去,安沁如还缠绵病榻昏迷不醒。她也见过苑西荷是怎样对待自己的长兄,信号香被取走时,眼也未见她眨过。
就连她如今心心念念的清玄,款冬不信她没有利用过他。
那和尚的品行举止,款冬自诩还算清楚。
公主就和他失踪了一个晚上,就突然对外称大病一场。那段时日,她分明瞧她没有半点异样。
而清玄当时就被捕下牢,还是死刑。。。。。。
下一个丧命的是谁尚且未知。
款冬深谙自己知道她太多秘密。
正是如此,她才不知该不该让自己继续相信眼前的少女。
见她有犹疑,苑西荷轻声安慰道:“我身边的丫头能办事的不多。自小你就跟着我,情同姊妹,是最让我放心的。趁着父皇现在对我还有愧意,别怕。就算有什么,难道还怕我保不住你吗?”
款冬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逃不掉。
为了不让她起疑,只得如往常般回道:“是的,奴婢去办。”
满意地点点头,苑西荷面上的笑容渐渐凝住,沉了沉声道:“另外,你差人再与朗弘说一声,提醒他答应本公主的事情莫要忘记,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
颐心殿。
裴令进来后,宣帝面色柔和许多。
这么多年,不论政务多繁琐,每月他都会记得去长绘宫小坐一会。
只是这两个月自己身子越来越不好,加之前朝后宫的事都不轻松,便将看望她的事耽搁下来。
见她行过礼,宣帝便示意她起身:“今日外头风雪大,爱妃倒有心思出来走走。”
“臣妾想着陛下惯不喜焚碳取暖,特意差人熬了盅桂枣山药汤过来给您暖暖身子。今日也巧,贵妃妹妹也在。”
裴令浅笑着,声音柔和清澈,好似有一股魔力,能洗刷去人心头的烦躁,让人静下心来。
说着,她接过颂妍手中的食盒,打开后呈了过去,笑道:“这么多年来,贵妃妹妹都陪在陛下身畔尽心伺候,伺候陛下都比我们这些个周到许多,后宫打理得也妥当,没出过什么岔子。”
宣帝静静地看着她,二三十年过去。
岁月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良久,他面上浮现抹嘲色,看向旁边的聂如扇若有所思地道:“怎么,爱妃也是来当说客的?”
自从大皇子殁了,裴令再难出过长绘宫。
且她与人相交从来都极有分寸,不过密也不和谁疏远,鲜少为谁开口求情。
“那不知爱妃有何想法?”不等裴令答话,宣帝已经认定一般,接着问道。
“臣妾不是来替谁求情,臣妾知道后宫出了这样的事,谁求情也无济于补。”
说着,裴令跪在地上正色道:“今日臣妾是来请罪的。当年陛下命臣妾协助贵妃妹妹管理六宫,可这些年来臣妾事事再三推脱,未帮妹妹过分忧。二来作为宫中老人,臣妾浑然没有意识到安美人怀了龙嗣,也应受罚。”
聂如扇在一旁听闻裴令如此说道,不禁有些愕然。
同时她亦不明白,一个身居深宫多年,明哲保身的人,为何会蹚这趟浑水,究竟心怀何意。
颐心殿的金砖反射出森冷的光,阴寒刺骨。
顿了顿,宣帝不怒反笑。
他徐徐步过去,弯腰想要扶她起身:“既然后宫的事爱妃不曾过问,那更和爱妃无关。”
裴令跪在地上,似不肯起来,“陛下可否允臣妾斗胆说几句?”
她嗓音温润,面庞的线条极是柔美,让人完全没有拒绝她的理由。
“说。”声音冷了几分,宣帝拂手站直了背脊。
得了应允,裴令缓缓开口:“臣妾以为,后宫这些年在贵妃的打理下井井有条,从未生出些什么岔子。后宫琐事的烦劳众所周知,妹妹这些年来,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再者,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念在这些,恳请陛下三思,从轻处置啊!”
聂如扇眉心骤然一跳,二人虽都久居深宫,但情份薄浅。
她暗暗思忖往日也未予过裴令什么恩情,她今日又何苦为自己这样求情?
裴令的话字字恳切,宣帝听着像有动容。
心中烦闷,他神色莫辩地敷衍道:“爱妃说的朕亦明白。念在往日的情份上,与淑仪的面子上,朕不会与她计较。至于后宫无主之事,朕自有定夺。”
陛下已经松口,裴令知道分寸,也不再多求。
在颐心殿站了这么久,从头至尾,聂如扇心中不甘早已散去。
她知道自己还不能倒。倘若自己眼下失势,尚未坐稳储君之位的苑九思,定会成为仇家的众矢之的。
“臣妾谢陛下隆恩!”聂如扇麻木地跪下重重地叩头。
“都下去吧。”宣帝步履沉重地坐回椅子上。
他看着裴令与聂如扇恭恭敬敬地行礼后退出去,宫妃的衣着华美绚丽,他微微呆滞地看着那几笔亮色慢慢褪去,消失不见。
他的宫殿恢复了往日的孤寂静谧,仿佛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
跟前的桂枣山药汤早已凉透,宣帝触到那冰冷的碗,手猛然一缩。
接着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