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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帝释天听到了她轻轻应答的声音,心中升起了狂喜。
“焰儿。”她强忍着冲动,不敢置信地又叫了一遍。
“怎么了?”这一回她听得十分清楚。
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渴望,帝释天抬起身大着胆子将她小心的翻转过来。墨焰没有抗拒,只是仍旧闭着眼睛。
帝释天居高临下看清了她柔顺的眉眼,再不复过往的冷硬。
“我、我可以亲亲你吗?”她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饱含了无尽的渴望与无法掩饰的卑微。实在难以让人想象,这个人就在不久之前还做过那样残酷的事情。
帝释天没有听到回答却仍旧低下头吻住了墨焰。这个吻清浅得不带一丝侵略性,像是不谙□□的少女最青涩的渴求。
墨焰无比温顺地承受着这个吻,强烈到可怕的欢喜从心中满溢出来。她是这样地爱着这个人,为什么要折磨她也折磨自己呢?
“焰儿,焰儿……”帝释天反复呢喃着墨焰的名字,因她的顺从而激动不已。
事情一直在朝着她预期的方向进行,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
祭祀先祖对任何一个族群来说都是大事,故而前任阿修罗王虽背了反叛之名,阿修罗们还是筹备得十分盛大。帝释天这一次来参加祭祖是为了让其正当化,然后名正言顺的为毗摩质平反——爱屋及乌的须弥之主实在无法避免背负上昏君之名了。
世事奇妙。
帝释天前一次来阿修罗族还是两族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这次来却是以阿修罗公主伴侣的身份来为老丈人上香的。
阿修罗族祭奠先祖可谓百无禁忌,气氛不要说沉重了,简直堪比节日庆典。
墨焰是出嫁的女儿,又是帝释天的王妃自然不用操心筹办的事。帝释天就更管不着了,故而便整日拉着墨焰要她为自己当向导。
百年对天人来说实在算不上太久的时间,经历过战事的阿修罗们对须弥山一行当然更没什么好脸色。帝释天过往和阿修罗相看两相厌,他们没好脸色她可一点儿也不在乎。
可如今不同了。她爱墨焰已极,连带着也很想照拂一番阿修罗族。虽然并非想收买人心,但在爱人面前被狠冷落了几回也难免难堪。只逛了两日她就叫着身体不适又不要出门了,拉着墨焰想在屋里腻歪。
墨焰现在大多时候都顺着她,但似乎天生不擅长腻歪这件事。面对帝释天的热情,总是十分吃不消的样子。
她们本就是两个极端。
帝释大人身体不适自然是件大事,蒹虚立即便受到了传唤,听说倒是王妃的意思。
蒹虚进屋时见帝释大人靠在床上,拉着王妃的手,似乎是在撒娇。再看她气血红润没有一丝病态,便暗忖着这十有□□是装的。
墨焰似乎比帝释天更快发现了她,将她招到跟前要她为帝释天诊断,帝释天则一直给她使眼色。
便是要帮着瞒住的意思了。
蒹虚心领神会,装模作样地请了脉。作为须弥山首席医官,她最关心的当然是帝释大人的身体状况。这位大人虽然在痴缠王妃的过程中经常受伤,所幸她修为深厚一直以来都无大碍。
脉象果然是正常的。
蒹虚正打算收手,却在抬头看向帝释天脸庞的时候愣了一下。
天人有身光之说。身光并不是说天人身上真的散发着金光,而是指其修为福缘所致的精气,反应到他人眼中便如溢彩流光。凡人见到仙人总是觉得看到了万丈金光也是这个道理。越是修为鼎盛,福缘深厚,天人的身光就越是显著。
当然,这是在不刻意收敛的情况下。
一般如帝释天这般地位的天人都会有意识的收敛身光,但即便如此,在他人眼中她仍旧是不可逼视的存在。
本该如此的……本该如此的!
蒹虚认为并且无比期望是自己看错了。
身光忽灭是小五衰相之一,怎么可能出现在帝释大人身上?
“本王是什么病,蒹虚你倒是说说啊?”帝释天见她愣着,不耐烦的催促道。
蒹虚勉强镇定下来,斟酌着道:“大人您该是累了,身体稍微有些虚。臣想问一问,您身体有哪些不适?”
“反正就是脑袋疼不想动,想在床上躺着。”帝释天似乎根本没当回事,这些话显而易见不是对她所说,而是对着旁边的墨焰撒娇。
“那……您身上可有出现什么明显的改变吗?”她记得帝释的小五衰是有预兆的,帝释大人不可能发现不了。
“改变?犯懒算不算?”
“看样子您果然是累了,”帝释大人似乎完全没有从自己身上发现什么异常。蒹虚稍稍放下心来,却总归无法彻底安心,这便嘱咐道:“微臣现在先给您开个方子。之后回善见城您最好多听圣乐,多沐浴功德水,好好调养一番。”
且不说妄自揣度须弥之主小五衰是否大逆不道,就算她当真如此,这话也不好在墨焰面前说出来。蒹虚见帝释天没有异常,一边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一边又隐晦的指引帝释天。
乐声不起,浴水着身也是小五衰相之二,只要帝释天按照她说的做,万一出现异常就能很快发现了。
“好啦好啦,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现在先下去吧。”
可是,人间有句俗话:你永远叫不起装睡的人。
须弥山的医官再也想不到,帝释大人不但一早就发现了自己天人五衰的事,并且将此隐瞒了起来。并非是为了须弥山的安定,而是为了不阻碍把业火还给墨焰的计划。
帝释天入了魔般的执着于此,仿佛她得不到回应的爱恋,诓骗爱人的罪恶,使用凝欢的懦弱全部都可以因此而一笔勾销般。
她不是第一个因“情”五衰的帝释,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第118章()
不论帝释天是不是装的; 她这门反正是不出定了。她不出门当然也希望墨焰陪着自己; 把门一关两人腻歪。
蒹虚既下了诊断自然还是给她煎了药; 未免大人受苦自己也受苦; 这碗药堪比香气四溢的甜品。当然,不论这药是苦是甜,总归还是要王妃来喂的; 这是情趣。
帝释天不躺床上了,改赖在躺椅上,不见病容但见惬意。墨焰就坐在她身边,拿着药盏一勺一勺地给她喂药; 端得是有耐心的样子。
帝释天耍了半天赖才让墨焰喂她; 这便是十足的享受姿态; 一边喝一边嗫嗫嚅嚅地道:“焰儿你真好,哎呀,这个药可真苦,你待会儿要给我点奖励……”
光闻着就觉得甜腻的药能苦吗?
但大人如今就是这般厚脸皮; 为求奖励无所不用其极。
墨焰敛了敛眉; 看起来不动声色; 只手中还在给她喂药。
“奖励?”
她语带疑惑,似乎不明白为何自己给她喂药还要给她奖励。
“对啊对啊; 焰儿; 你给我奖励嘛!”
“你想要什么奖励?”
王妃如今对帝释大人虽然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大多数人都已看出她是天性使然,并非真的冷漠。就如她现在的语气; 虽然听起来平静无波,却真真是温柔至极。若有旁人在大概是要相当瞧不起这撒娇耍赖的帝释大人了。
帝释天眼睛就亮了起来,一双碧绿的眼眸饱含深意地看向了墨焰的嘴唇,“唔,那就……你亲我一下?”
墨焰终于抬眼看了她一下,只一眼就看得白发少女心虚不已。
帝释天讪讪地笑着,改口道:“那给我亲——唔!”
她觉得不需要墨焰主动这已是自己最大的让步了,墨焰却一勺药正喂进她嘴里堵了她剩余的话语。
“生病吃药天经地义,哪有要他人喂了还要奖励的道理?”
情人之间喂药讨奖励实属情趣,哪有什么道理可讲?王妃却一本正经与大人说这些,旁人听了大概就会觉得着实好笑得很。
帝释天匆忙喝下一口,嘴里还没咽利索,口中已慌忙接道:“那我们妻妻之间亲吻也是天经地义,不当是喝药的奖励,你也给我亲一下好不好?”
她说得理直气壮又隐含着几分烂漫天真,当真叫人生气不起来。
墨焰便明白她这是在占口舌便宜了。这些日子里这人明明也从未征求过她的意见,兴起便要搂着她亲昵一番,却独独要这次拿出来说,可见只是生了促狭之意。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这般说?”
帝释天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王妃可是毁气氛的好手。虽然最近对自己也算百依百顺了,可在调·情一事上是从不愿顺自己的意的。
她还想再说,就被连续几口喂进嘴里的药打断了,只得呜呜抗议。
墨焰利索地把药喂完,又把药盏放好,自顾净了手取了书来,似乎打算持卷长读。她本不爱出门,帝释天如今也不逛了,正好省事。
帝释大人不依了,如同被抛弃的小犬一般呜呜咽咽。只是假哭终究没用,幸好王妃仍旧坐回了她身边,她就自顾往她身上凑去。
墨焰坐得端正,神情又沉静很一副安静看书的样子,帝释天却一手遮了她的书,要她来看自己。
“焰儿,我都病了,你就理理我嘛。书我们回善见城再看。”
她这病是装的,药也是假的,要起怜爱来倒是半分不气弱。在阿修罗界的几天,她算是真受了不少气和委屈,一一忍耐下来等得就是这时的安抚。
墨焰终于把视线转到了她的脸上,还细细打量了一番。
帝释天上一世从不会这般孩子气地撒娇,但那是真委屈,墨焰心里总是难掩怜惜的。如今这般虽略有做作之嫌,到底有少女清丽爱娇之态,叫人不忍忽视。
墨焰如今心中爱恋益难抑制,即便做不来狎昵之事,却也甚少违逆她。
她叹了口气,将书卷往旁边一放,问道:“你却是要我如何理你?”
帝释天惯会顺杆爬,干脆拉她一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