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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雅尔脸上略带疑色,她有点没搞懂为什么李可薰在这种不利状况下是这副态度:“对方没说你收钱,只是说你提了要求。”
李可薰讽刺地笑笑:“别呀,搞不好我真收了钱呢?董事长可千万别说您打算放过我,不用我坐牢,就开掉我以示惩戒一类的。”
李可薰指了指赵姐那张截图,唇角的弧度不减:“我会抓着你们证据不足这个点,就算做了都死皮赖脸地不认,我会跑去仲裁委提起劳动仲裁。哦,还有到法院打名誉权官司。到时候可是会严重影响南斗声誉的。所以这事真的只能报警。”
李可薰将视线,慢慢收了笑,她抬头,眼底冰凉,声线清冷:“涉及到刑事侦查了,警察肯定得出马?他们找通讯公司一查,就能调取出这通电话的录音。到时候是不是真有这通电话,谁打了这通电话,电话里讲了什么,不一清二楚了吗?捉贼拿脏,我现在就帮你们叫警察。”
李可薰说着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按下按键。
胡稞稞冲她摇头,阻止李可薰继续,她小声劝解:“可薰,你别这样话里带刺,我们好好跟经理说。”
李可薰有些意外地看向胡稞稞。
她顿了顿,兀自有些好笑:“董事长,我还工作没做,您还有事吗?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赵姐看着李可薰不经许可就离开办公室的背影,目瞪口呆。
她刚提了提嗓子,想把李可薰叫回来,被孙雅尔拦住了:“算了。”
“董事长?”
“不用叫她了。”孙雅尔坐下,捏了捏眉心。
赵姐莫名其妙:“为什么?”
李可薰出了赵姐的办公室,有些无奈地哼笑了一声。
跟在办公室里充满挑衅性的嘲笑不同,她现在除了苦笑,并不知道还有什么表情更能形容此刻心中难以言喻的感受。
李可薰以前总告诫自己,表象常迷惑人,不要理所当然地相信一切。看见的可能是假的,以为的可能是假的,它们随时会被打破。
李可薰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卡座,她才刚坐下,就接到李可衣的电话。
小丫头向来嘴甜,一边汇报自己这周的情况,一边跟李可薰撒娇,说想姐姐了,等下午一放假就会飞奔回姐姐这边。
李可薰被妹妹逗得有点乐,嘱咐她路上小心。
李可薰想着,今天早点下班,可以去超市帮李可衣买些好吃的。她打完电话,胡稞稞刚好进来。
刚哭完的胡稞稞,眼睛有些发肿。她平时就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加之学生气重,总是容易被人欺负,李可薰才有意无意地想护她。
“可薰,你是不是得罪董事长了啊?”胡稞稞皱眉,压低音量地猫在李可薰身边,“刚刚吓死我了,我生怕她们真要开你。”
“可薰,谢谢你刚刚维护我。”
李可薰摇头:“没事。”
“你好厉害,不像我,总是被欺负。”胡稞稞无奈地笑笑,转身去咖啡机倒了两杯咖啡,端到李可薰跟前,“呐,尝尝,我觉得奶糖这个比例刚好。”
李可薰接过咖啡,一口没动地放在桌子上,她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胡稞稞看。
胡稞稞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你看什么?”
李可薰想起刚刚在办公室时,她以为孙雅尔找她麻烦,所以故意说要报警,想看看孙雅尔气急败坏挂她电话的样子。
但是过来阻止她拨110的,是胡稞稞。
李可薰在那一刹那明白过来。
孙雅尔就是太磊落才会讨厌这样的李可薰,那孙雅尔又怎么会用这种伎俩陷害她呢?
剩下的另一种可能只有眼前这个可怜兮兮,总是让她忍不住想保护的胡稞稞。
同一个办公室,同样是女生,最清楚策划案的进度,最容易拿到相关的材料。用李可薰的电话,李可薰的身份向策划公司索贿,并故意告知对方李可薰的姓名。
胡稞稞一脸茫然:“可薰,我脸上有东西?”
“我在看你像不像缺钱。”李可薰扫过胡稞稞身上的衣服,自己得出结论,“我觉得你不缺。”
所以,胡稞稞不是为钱,而是故意为她。
看,看见的很可能是假的,好欺负的人,也许非常不好欺负。
就好像李可薰什么都知道了,但她不打算告诉胡稞稞她什么都知道。
胡稞稞忍不住拿出镜子照了照:“可薰,到底怎么了。”
李可薰笑着端起咖啡:“没事,谢谢你的咖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我没事,是假的。()
因为李可衣说回来吃晚饭,李可薰一到下班时间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她快速在超市买了些李可衣喜欢的菜,今天到家的时间比平时早一些。
小丫头还没回。李可薰叹了口气,对妹妹磨磨蹭蹭的性子感到无奈。
按时间来算,李可衣放学早,这个点早该到家了。
李可薰开始做饭前给李可衣发了条短信,催促她赶紧回家。
都是李可薰拿手的菜,房间里渐渐飘出烹饪的香味,客厅里老旧的时钟转着秒针,嘀嗒滴答。
李可薰将做好的饭菜摆上桌,再看手机,李可衣没回短信,而外面本还有些落日余光的天色,彻底暗了下去。
李可薰略为不悦地拨通李可衣的号码,准备的斥责还未说出口,就听到机械的电子语音提示她,对方已关机。
李可薰拽着手机又播了一次,她皱眉,心里有些不踏实。
也许,小孩子贪玩。
李可薰心神不宁地坐了会儿,眼看着分针也一点点移动,在圆形的时钟上爬了半个圈,桌上原本冒着热气的汤也一点点凉了下去。
坐不住的李可薰拿起手机,给妹妹的班主任去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班主任疑惑道:“我们今天提前一节课放学,四点多就锁教室门了。”
李可薰挂电话后火速出了门,从小区开始,一路四处张望,希望能看见李可衣的身影。可一直到她打车抵达李可衣的学校,自校门口寻到教室,又从教室找到花坛,再将后操场都看了一遍,始终一无所获。
不详的预感浓浓地绕在心头,李可薰想起南星阔今天早上还提醒她,说市里刚出过年轻女孩子失联的事。她越想越没有办法乐观,巨大的恐惧密密麻麻地从后背爬上来。
距离老师说的放学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多小时,再怎么样手机没电,也该借人的电话报个平安?李可衣知道她会担心的,不应该这样凭空玩失踪。
心脏跳动的声音愈加剧烈,名为恐惧的情绪扩散开来,李可薰感到前所未有地无助。她需要有个人能帮帮她,可她朋友寥寥无几,好意思开口麻烦的更少,除了王子琪和南星阔。
有些时候就是你越不想面对的事情,越会发生点什么来让你面对。此刻,王子琪正在国外出差,她唯一能够去求助的,是她最不愿意去接触的南星阔。
这件事关乎妹妹的安全,她显然不适合在这种时候感情用事。南星阔是警察,她再想回避他,他都是此时此刻最能帮上她的人。
李可薰颤抖着把电话拨了出去,可接电话的不是南星阔。
一个年轻的男声从话筒里传来:“你好,星阔明天一大早要出任务,很早睡了。我是他同事兼室友。”
李可薰愣了愣,最开始拿回手机确认自己有没有打错,听到对方提起南星阔的名字才确信没有。可南星阔除了王子琪外,几时还有其他室友?
李可薰犹豫地继续:“能帮我叫醒他吗?”
“他要能醒就不会是我来接电话了。”男生语气无奈地补充,“他睡前吃了安眠药,药力挺强的。”
李可薰皱眉:“怎么会吃安眠药?”
“睡不着呗。”男生吐槽,“说起来,他昨晚加班整晚没睡,要是我早困都困死了,要什么安眠药。”
对方的描述让李可薰往不好的方面去想了,难免担心地提高音量:“他吃了多少?”
听见李可薰语气变化,南星阔的同事哈哈地笑起来,“放心放心,不是自杀。就是他这些天,明明加班到很晚,回宿舍却睁着眼睛睡不着。药是医生开的,量也尊医嘱,不要多想。”
“怎么会睡不着?”李可薰不禁想起早上南星阔的样子,确实一点精神都没有。她肚子里全是疑惑,“他住单位宿舍了?”
南星阔一直都跟王子琪住在城东的房子里,这大少爷自小极少吃苦,怎么会跑去住单位里的多人宿舍?
“最近开始的,宿舍离局里近,加班方便。”同事一直压低着声音,“你要找的事紧急吗?要是不急或者可以找别人解决的话,就让他多睡会儿。星阔最近挺缺睡眠的,今天好不容易开药睡着了,明天一大早又还得出任务。要不你给他留个信息?我明早提醒他看信息。”
李可薰有些迟疑。
她如果大张旗鼓把南星阔弄出来,结果只是小丫头玩到忘形了可怎么办?她也不确定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只能找南星阔。
可,除了南星阔,她还能找谁帮她呢?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李可薰立刻下意识甩了甩脑袋,将这个想法杜绝了。
怎么会在这个点想起原城?她一定是脑子不清楚了。
正讲着电话,李可薰听到话筒里传来一记远远的声音,听着像南星阔:“几点了?”
捏着电话的同事惊叹一声:“卧。槽!医生不是说这安眠药很强效吗?你吞了安眠药还能醒?你这睡眠得是有多差?!”
电话那头南星阔的声音不太有力气:“谁让你一直打电话,你刚打的时候我就有点意识了,现在彻底被你弄醒了。”
“大佬,这是你的电话好。”
李可薰还没反应过来,电话换成了南星阔:“喂。”
“是我”
“可薰?”李可薰不爱理他挺长时间了,南星阔有些意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