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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薰愣了下,将手递给他。借着原城宽厚有力的手站了起来。
将李可薰拉起来后,原城慢慢将头转向刚刚压制李可薰的男人。
原城一直以来就是个行事果决,从不手软的人,此时眼底带了几分凌厉,面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语气生冷:“看南星阔不顺眼,尽管去捅他刀子,只要是真打得过南星阔,也愿意再蹲次大牢,没人拦着你们。找一个女人出气,你们能生出优越感来?”
男人闷着没敢回嘴。
原城漫不经心地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袖,语气寡淡:“刚刚,你哪只手碰她的?”
男人慌张地摇了摇头:“城哥”
旁边的人有些着急地帮声:“城哥,阿强只是吓吓她,你知道他不是真的想”
“我知道。”原城面无表情,却让人觉得他非常生气。他上前一步走到男人面前,一声不吭地盯着男人看了几秒,看得男人越加坐立难安。
旁边的人努力打圆场:“城哥,阿强那也是被南星阔气急了,你知道他平时不会这样的,就算了吧。”
原城没接话,脸色依旧非常不好。
旁人见原城没有表示什么,便顺着台阶,急急忙忙干笑:“阿强,二楼来活了,快去干活。”
几个人飞速消失在李可薰的视线里。
“李小姐,见笑了。”原城转身,已恢复了平时客套时似笑非笑的脸,他从李可薰手里抽走材料,抬脚往三楼走去。
李可薰想起她在外界传言里听过的原城——对敌人行事狠戾,对手下严格苛刻。看来,传闻没有太失偏颇。
李可薰跟着原城进到了三楼。三楼一整层是个通间,能从头看到尾,这里宽敞得简直只能用空荡来形容,只在墙角那边稀稀拉拉摆着几件家具。李可薰怀疑原城一个人住这种地方会不会做噩梦。
原城走到茶几边,歪坐在沙发上,开始漫不经心地翻起手里的材料,似是很满意李可薰带来的“诚意”。
他唇边挂着笑,可丝毫不显亲近。李可薰想,她为了对付叶轻箐,竟然找上南星阔的死对头,这确实无异于与虎谋皮。可除了原城,她想不出更好的人选。
刚刚的挣扎让李可薰脖子上多了两条红红的抓痕,她拿头发盖住,平静下情绪:“材料绝对是真的。你能看出来。”
原城不应话,放下材料,起身打开一边的柜子。
“我会跟星阔说我看见叶轻箐偷了材料,要是星阔找上门,你也跟他说是叶轻箐拿的,这事就成了。”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原城漫不经心的搭话,埋头在柜子里找什么。
“你不是喜欢她?”李可薰笑,“等星阔一脚踢了她,自然就是你的了。”
“谁告诉你的?”原城手里拿了什么东西,修长的腿只需稍稍迈两步便到了李可薰面前,他低头探身,将李可薰笼罩在他的影子里,“她又不喜欢我,但是我看你长得也不差。怎么样?不如跟我好?”
李可薰还想说什么,原城突然伸手过来。修长的手指,指间轻触李可薰的侧颈,肌肤相触,摆明的越界。
李可薰眉头微皱,猛的拽住原城的手腕,打算狠狠反折他的手指。
察觉到李可薰的意图,原城快速用另一只手的手肘勾住李可薰,让她一个踉跄,便立刻趁着她重心不稳,抽出手,将她按在桌子上。
“放开我!”
“放开了好让你打我?”原城用无辜的语气耸肩。
李可薰可没心思跟他争辩,找准时机,一刻都不犹豫地踢往原城的。胯。下。
原城身手敏捷地闪开,面上惊讶了一两秒,又笑起来。手下的李可薰在挣扎,每挣扎一下,他就按她一下,力量不伤人,却也让李可薰完全挣不出来,他像是在逗猫玩:“啧啧,李小姐真是太凶了点。”笑意更甚,他缓缓俯身,到李可薰耳边:“我突然理解,为什么我的员工,会气得压住你了。”
原城以为这句话能把李可薰吓出什么更有趣的反应来,还特地欺近了她些,没想到李可薰突然停止挣扎,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原城正疑惑,听得李可薰开口。
“看我家星阔不顺眼,尽管去捅他刀子,只要是真的打得过星阔,也愿意蹲大牢,没人拦着你。原先生,找我一个女人出气,你能生出优越感来?”
那语气刻薄轻蔑,几乎是照搬了原城刚刚的原话。原城被堵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掩不住怒色。不一会儿,他就放开了她。
原城愤愤地扔了个东西过来,有个圆形的小盒子咕噜咕噜地滚到李可薰面前的桌面上。外伤药膏?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原城刚刚摸过的地方好像是她被人强迫时抓伤的伤口,现在那个伤口表面,竟涂着这个药膏。
李可薰面露疑色,她觉得越加不理解原城了。这个人看上去完全符合外界心狠手辣的描述,却总在莫名其妙的点体现出违和的善意。李可薰收下药膏:“原先生,你可以拿到材料,还能趁机安慰叶轻箐,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你不亏。”
听了李可薰的提议,原城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的食指随意地敲击木沙发的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像是在思考。
敲击声停止后,原城看向李可薰:“我拒绝。”
“为什么?”
“我不愿意。”
李可薰知道,原城是不想伤害叶轻箐,她也并不想伤害南星阔。
但世界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有取必然有舍。除非她愿意放弃南星阔,否则,别无选择。
“就算再心疼你心上人,也别急着拒绝吧。”李可薰说,“请三天后再给我答复。原先生,我们俩,只有这一个机会。”
李可薰从原城房间出来,本打算直接回去,但她经过二楼的酒吧,看见吧台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一排酒,停住了脚步。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有点难以言喻,便缓步走到帅气的调酒师面前,点了酒,一个人坐在角落喝了起来。
李可薰一直知道自己不够纯良,只是没想到自己能卑劣到这种地步。
家里的情况如此,从小她就明白,别人是想要什么都可以跟家里说,而她无论想要什么,都只能自己用尽办法去争取,否则她永远得不到。她一直学不会南星阔的不在乎,更学不来叶轻箐的谦让。他们不在乎,只是因为他们唾手可得。
李可薰不记得自己一个人喝了多少,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去的。她醉得迷迷糊糊,在心里厌恶这样的自己,可她又很清醒,给她多少次机会她都会这么做。
第二天从宿舍醒来,她接到原城的电话,原城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计划。李可薰苦笑一声,看吧,尽管原城不想伤害叶轻箐还是会答应她,像他们这种人,都不是会轻易放手的烂好人。
李可薰冷眼看着叶轻箐一步一步陷入她设计好的深渊。
先是奖学金,再到作文征赛,最后是南星阔。
一向众星捧月惯了的乖乖女仿佛一朝跌入地狱,之前在哪儿都被人护着,现今却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尝尽接二连三的挫折和奚落。
暴雨那天撕破脸之后,叶轻箐还不死心地找过李可薰几次,不相信向来对她温柔包容的李可薰会这么对她。但李可薰见了叶轻箐,从来只是冷笑两声,不予理睬。
李可薰的生活恢复到了叶轻箐出现之前,她也不再拒接南星阔的电话。
南星阔说自己可算是松了口气,抱怨不知道哪里让李可薰不高兴了。
舒泷妍见叶轻箐倒霉的事一件件排着队地上门,开心得眉开眼笑,说贱人终于有天收。她偶尔还给李可薰带来叶轻箐的最新消息。
“可薰,叶轻箐做三儿的事传开了,据说她现在被排挤得很厉害。”
“可薰,听说叶轻箐昨天被人关厕所里,泼了一身水。”
“可薰叶轻箐说,她没那么好打发,一定会把星阔找回来。”
叶轻箐说不放弃,就决不放弃。
某天,李可薰跟南星阔几人正在吃饭。一声轻柔又楚楚可怜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星阔。”
叶轻箐红肿着眼睛,挂着泪痕的小脸紧张又委屈,她手拽着衣角,声音也软绵绵的,又喊一声:“星阔。”
南星阔头都懒得抬,将刚买的饮料推给李可薰:“喝橙汁吧,别总喝可乐,对牙齿不好。”
李可薰不喜欢橙汁,平时南星阔念叨她,她都当听不到。但这次叶轻箐在一边,她听话地把橙汁接了过来。
叶轻箐不死心:“星阔,突然分手总得有个理由吧?”
南星阔的眉头微微蹙起,似是有些不耐烦了,终于抬起头,用冰冷的目光注视叶轻箐,语气淡漠得不带一丝温度:“我什么时候跟你交往过?”
叶轻箐惨淡地笑了声:“我们一起去图书馆,一起”
南星阔不满地打断:“那你自作多情了。”
叶轻箐抽了一口气,拳头微微攥紧,她突然转头看李可薰:“可薰,我当你好朋友,你为什么抢我男朋友?”
一边的舒泷妍看不下去了,扔了筷子,指着叶轻箐鼻子就骂:“你他妈装什么失忆啊?到底谁抢谁男朋友啊!”
叶轻箐不服气,扬起巴掌:“李可薰,你到底”
她这巴掌还没甩下去,南星阔已经拽住了她的手,冷着脸甩开。
“叶轻箐。”南星阔这次的语气带上了警告意味:“我说最后一次,我没喜欢过你,也没跟你交往过。如果你再纠缠下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学校混不下去。”
李可薰阻止了发飙的南星阔和舒泷妍,她将哭得话都说不全的叶轻箐带离了食堂。远远的,舒泷妍看见李可薰贴在叶轻箐耳边跟她说了什么。那天之后,叶轻箐再也没来找过麻烦。
叶轻箐的气色以明显的速度变差,事事不顺的阻碍和各种名目的耻名让她没能顶多久就递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