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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元熙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睡梦中,她依稀觉得躺在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闻着熟悉的味道,让她既纠结又十分安心,但是等她睁开眼时,身边却没有人,就连旁边的床单都是整齐的,不像有人睡过。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只见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这里除了隐在暗处的暗卫依旧没有多余的人来过,但她不知这早膳是谁做的,丰盛营养,但味道却和第一次吃到的面条不同,吃着美味的早膳,她突然有些想念那日的鸡汤面了,看来怀孕之后,她的口味变得愈发挑剔了,认准了一个味道,别的都吃不惯。
吃过早饭之后,她习惯性地去院子里走上一会儿,自从那日之后,宇文骜没有限制她不让她踏出房门了,但她的活动范围也只限于这座宅子,当然,她心血来潮也会去厨房找些食材自己做东西吃,而且还会故意多做些,留给那些暗卫,不知他们吃没有,反正第二次她进厨房时不会看到那些食物留在那里。
在院子里慢慢地走着,她装作不经意地观察着周围的布局,西面有一道拱门,拱门那边好像还有几间屋子,以前她都没走过去看过,但是今日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牵引着她走过去,因为她无意间瞥见几个暗卫匆忙地来回到那里,想必,他就在那儿了。
知道暗处有人监视着她,但只要暗卫没有出来阻挡,就说明那个地方她可以靠近。
暗卫女:“诶,她过去了,要不要拦着她?”
暗卫男:“你笨啊,说你不懂女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她这几天在和主子闹别扭?主子拉不下脸来明着去找她,只敢等她睡着了偷偷去看她,如今主子受伤了,正是脆弱的时候,她去了不是正好?激发一下她的同情心,两人也许就和好了,兴许到时候主子还会感谢咱呢!”
暗卫女:“就你懂,看来你怡红院没少去。”
暗卫男(委屈):“哪有,谁去那种地方,我的心里不是只有你吗?”
暗卫女:“滚一边儿去!看我不拆了你的骨头……”
第五十三章:受伤()
房间里,真水看着宇文骜赤、裸后背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蹙紧了秀眉,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明明是没多少日子可活的人了,还把自己弄得到处是伤。”
“嗯。”宇文骜闷闷地哼哼了一声,把脸转向里边儿去。对于真水,他一贯就是尊敬的,毕竟她三番四次地救了他的命。
“事情到底怎么样?那狗皇帝没有被救走?”骂了他之后,她又忍不住忧心,事情越到最后,走得愈发艰难了,狗皇帝那两个儿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居然轮番派出死士来,一个要杀皇帝,一个要救走皇帝,最后宇文骜不得不亲自出马,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被救走的话我就没脸活着见你了,宇文玦是等不及了,有了皇帝的传位诏书,他就等着登基,当然怕夜长梦多,所以想将宇文歧宣除去,而宇文琰不甘心,自然要来救。现在狗皇帝被我安排在很安全的地方,他们挖地三尺也找不到的。”
听到他自信的话语,她放心多了,安静下来专心地替他处理伤口。
沈元熙静静地站在房门口,她刚才依稀听见里面有说话声,所以走了过来,没想到正看见宇文骜赤露了上半身,而真水姑姑正俯着身子仔细地替他处理伤口,她转身就想走,可是还是有一些刺耳的字眼儿不经意间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没多少日子可活?
是她听错了吗?真水的声音听起来是戏谑的,可是明明带着几分责备,按说她不应该开这种玩笑才对啊?
沈元熙顿住了脚步,静静地靠在门外,她们后来的话她便听去了一部分,大概知道宇文骜受伤的原因了。
依照宇文骜的内力,方圆十丈之内有人都逃不出他的感知,也许是受伤的缘故,沈元熙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他都没有感觉出来,所以看见她出现的时候,还是吃惊不小。
“我来包扎。”沈元熙接过真水手上的纱布,继续替他缠着,动作十分的轻柔,而真水默默地看了两人一眼,眼里有一抹复杂,但是随即被冲淡,她调侃道:“行,我倒成了多余的了,那这药你拿着,记着每天换一次,省得我操心。”说完,把药留下,潇洒地出去了。
宇文骜知道沈元熙进来是有话要说,所以他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开口。
在他的背上绑上了一个蝴蝶结,看着刚缠好就浸出红色血液的纱布,她不禁蹙了蹙眉,眼底划过一抹心疼,转眼,就见他面色苍白,眼睛却亮得出奇地盯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没有回避,就近坐了下来与他对视。
“刚才……”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问出口,“真水姑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哪一句?”
“她说你……没有多少日子……”
闻言,宇文骜瞳孔微缩,面不改色地道:“她只是说笑罢了,你知道她和我的关系……”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怕她误会,赶紧解释道:“还没和你讲过,我在六七岁的时候就认识真水姑姑了,那时候,她和我娘亲的关系还不错,我受伤的时候她帮我治过的,所以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长辈。”如果是以前,这些事情他根本不屑于解释的,可是如今他不想她对他存在任何误会,他知道她是在意在他身边的女子的,就像以前在普照寺的山上那次,她生真水的闷气,他感觉得出来,但就是懒得照顾她的情绪罢了。
沈元熙也没想过他会解释,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睑,低低的嗯了一声。
“她的性子便是如此,所以她的话你听听就行,别当真。”
沈元熙默不作声,也算是信了他的解释,一时之间两人又没了话说,气氛难免尴尬,沈元熙赶紧起身告辞,而趴在床上的宇文骜一急,抓住她的手腕的同时也牵动了背上的伤口,他眉头紧紧地蹙起,难受地哼哼了一声,沈元熙闻声,赶紧扶住他,紧张地问:“你没事?”
趁着她靠近,他的大手赶紧环住了她的腰,将脸贴在她的腹部,脸上的表情有些挣扎,他很喜欢她不经意间对自己表现出的关心,这让他感觉到她似乎还爱着他,可是……如今没得选择,因为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会再次将她推上风口lang尖,但是如今这是对大家来说最好的选择。
“熙儿,明日我们就回盛京。”
“啊?”沈元熙一惊,说不上喜悦,因为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她甚至想象过各种情况,比如他打胜了,一路杀到京城,登基称帝,或是他败了,被宇文玦和宇文琰合力杀死,永远都回不去,但是没想到,他会一这么平静的语气告诉她,明日就回去。
“结束了吗?”她也很快恢复镇定,淡淡地问。结束了最好,她讨厌这种亲人之间相互杀害,让百姓生灵涂炭的争夺。
“还没,不过快了,三日后宇文玦登基,我们明天一早回京应该还来得及。”
纵使心里有许多疑问,但是沈元熙还是忍着没问,比如说宇文玦登基怎么会邀请他,他们怎么能安全进京?他不说,她也不问,离得这么近,她都能感觉到他言语间和行动间传递出的犹豫和悲伤,就如他此时抱着她腰的手,那么用力却又那么小心翼翼,像是会将她捏碎一般。
她知道,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她信他,他敢进京,那就表示一定没事的……只是她没料到,这一次之后,他们之间又会增加一道跨不过的沟壑,让他们越走越远。
出门的时候,沈元熙意外地看到了等在院子里的真水,她还没走,一见到她出来就转过身来,打量她的目光很复杂,似惆怅,似心疼,又带着几分幽怨,像是对她又爱又恨,但是最终所有的表情都被她脸上升起的一抹灿烂的笑意所遮掩了。
第五十四章:身世()
“过来坐下,我替你看看。”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石桌石凳。
沈元熙没有犹豫,上前去在她的旁边坐下,将手伸了出来,让她把脉,不一会儿,真水蹙了蹙眉,沈元熙焦急,赶紧问:“姑姑,怎么样?”
瞧见她着急的模样,真水释然地笑笑:“没事,就是你身子太弱了些,得好好将养着,这个孩子要生下来没问题的。”
闻言,沈元熙松了一口气,出自真心地向真水道谢。
真水看着眼前这张稚嫩又美丽的脸蛋,恍然间记忆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她不过也才十二岁,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子,和皓阳被送到云晋的时候,她调皮地撩开车帘去看云晋的风光,当时看着云晋的妇人都穿着长裙,露出美丽的锁骨,她还暗自赞叹,觉得这里的衣服好美,一抬眼,就看见了威武立在马上前来迎接她们的将军,那时欧阳筠初还没立大功,还只是他父亲手下的一员小将,哪只,不过两月后,命运就会全部改变。
从云晋边城到京城不过半月的时间,可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欧阳和大她六岁的皓阳却暗生情愫,小小年纪的她亲眼看着英俊高大的欧阳在夜晚的河边红了脸颊,小心翼翼地捧起皓阳的脸,珍惜而细致地吻着她,她吓得捂住了嘴不敢出声。
两个月后,欧阳在两次小的战役中大出风采,老皇帝想要庆祝,不知怎么想起被他晾了一个多月的胡族女子来,所以在御花园设宴,让两个胡族女子前去献艺。
皓阳善舞且体态轻盈,小小年纪的皎月功夫没到家,便只能作为陪衬,她清楚地记得,那一日,皓阳美得不真切,她从御花园的池面上踏波而来,让那一池白色的芙蕖都失了颜色,池面上无数的芙蕖和绿叶便成了她的舞台,她轻盈地飞舞旋转,将轻功与舞蹈结合,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得直了眼,之后,当皇帝问到欧阳想要什么赏赐之时,欧阳大胆地要了皓阳,老皇帝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