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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熙眼眶微微湿润,难言的情绪让她有点失控。是谁刚才还对她那么凶的,害她的脚痛得都快断了,其实明明是知道她脚受伤的不是?其实明明就知道她和太子没什么的不是?其实明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她的,对吗?
回到位置上时也是他托着她的腰将她带过去的,而这一过程自然又被身后两个女人看在眼里,一早宇文骜就去凝霜殿接沈元熙,再后来是和她一起共乘,在宫门口沈元熙又当着众人的面扑到宇文骜怀里,刚才沈元熙不见了宇文骜急匆匆地去寻,现在沈元熙又在装柔弱博同情,司马柔对沈元熙的容忍已经达到极限了,但是好在她心里还惦记着一会儿的献礼,她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弄来的礼物定会让皇帝龙颜大悦,到时候宇文骜一定会感激她,这个时候,没什么比让宇文骜脱险更重要的,只要她再努力一把,说服自己的爹爹在皇帝面前说说情,等谦王府的禁军撤去,她司马柔就是宇文骜最大的恩人,她就不信她还收服不了这个男人!
司马柔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好,而在一旁的刘雨晴也只是低着头在想心事,刚才皇后和她单独谈话的时候刻意问了许多关于沈元熙的事情,她就纳闷儿了,这个沈元熙到底有什么本事惹得皇后如此关注,加上御花园里皇后和荣贵妃惊讶的表情,刘雨晴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她出来时见皇后唤了一个小宫女进去吩咐什么事情,她有意放慢了脚步,聊聊数语,她大概猜出皇后是要那小宫女将沈元熙引开,但是为何她现在又好好地坐在这里?
在个人复杂的心思中,宴会终于开始了,皇帝说了几句话后,便是各人献礼,礼物会交由礼部登记在册,送入国库。
刚开始沈元熙的注意力还会被那些价值千金的各种奇珍异宝所吸引,但是到了后来她就越来越觉得无趣,因为大家都知道皇上爱玉,所以礼物以玉居多,各种珍贵的玉被搜罗到了一起,璀璨得如开了赏玉大会。
因为是皇宫的宴会,沈元熙不敢动作太大,只是默默地看着一桌子菜,吃了两口眼前的菜,便不再动其他的。看来皇宫的宴会一点都不好,虽然菜式精美,但是太过拘束还不管饱。
沈元熙觉得索然无味,看着桌子上切好的水果,她突然觉得有些口渴,想要去拿来吃,又见所有的人都在默默关注着皇帝的表情动作,不时举杯说些吉祥话,但都不怎么动筷子,她自然也不好意思去拿来吃,最终她将目光转移到眼前的酒杯上,只见白瓷杯里酒液清澈,带着淡淡的果香,她想这酒一定很好喝,所以抿了抿唇,趁着没人注意她便将酒杯端了起来往唇边凑,可是还没喝到,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第十一章:欲加之罪()
她顺着那只大手不解地看向宇文骜面无表情的脸,只见他薄唇微启,压低声音道:“别喝”,然后就夺了她的酒杯复又放回桌面。
沈元熙有些小小的不高兴,难道只许男子喝酒,女子就不让喝吗?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不一会儿她就觉得有人从桌子下扯了扯她的袖子,塞给她一包东西。
她低头一看,见是一块鼓囊囊白色的娟帕,打开来看,里面装了几块芙蓉糕和几颗荔枝,这时宇文骜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除了你面前的那盘菜,别的都别吃,要是饿了,先用这个将就一下。”
顿时,沈元熙便明白了他的意图,再看他的面前,果然,菜只是象征性的被翻了一下,他也基本什么都没有吃,原来他是怕皇帝趁机在菜里动手脚下毒害他,而因为自己和他一桌,所以他才刻意留意了自己。
想到这儿,沈元熙偷偷弯起了嘴角,心情好了不少。什么嘛,装作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样子,其实一直都有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不是?
她剥开了一颗荔枝放进嘴里,觉得汁水浓郁,特别的甜,直甜到心坎里去。
此时,宴会的献礼也进行得差不多,只听那公公接着念道:“谦王晋上凤祥元年庄**青一幅。”
听到这儿,不止皇帝和在座的各位大臣愣住了,连宇文骜都惊讶不已,唯独只有司马柔一脸的得意,很享受地看着所有人的表情,特别是宇文骜的。
要知道皇上除了爱玉之外,最崇拜的便是这庄王,要说这庄王,是一百多年前凤雏国的王爷,是当时著名的大才子,后来因为谋朝篡位成了凤雏国的皇帝,创造了一个太平盛世,而当今皇帝的皇位可谓来得也不太光明正大,于是有与之惺惺相惜之感,而庄王自从当了皇帝之后画作就很少了,后来因为皇宫一场大火,还被烧了不少,如今能找到一幅真迹那可真是千金难求的无价之宝了,皇帝自己寻了那么多年都只找到了一幅,如今又有一幅真迹,怎能不让人惊讶?
只见皇帝惊讶地站了起来,指着那小太监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小太监赶紧又念了一遍,皇帝突然哈哈大笑,赶紧从龙座上走了下来,直奔画作而来。
皇帝小心翼翼地展开画作,生怕一不小心就将其弄坏了,而周围的百官也伸长了脖子,想看一下对历史留下浓墨重彩的皇帝的真迹,而画轴刚打开一条缝,只见当今皇上的眼睛都亮了,他大笑道:“是真迹!这是真迹!还是凤雏皇帝晚年的巅峰之作,是他感慨他的江山壮丽时画下的锦绣山河图!一幅画,浓缩了整个凤雏国,这是他的得意之作啊……”然而画还没说完,他却突然顿住了,笑容僵在脸上,眼神也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皇帝慢慢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宇文骜,冷声道:“谦王,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他手一挥,将刚才还珍惜对待的画狠狠地掷在了宇文骜的面前,满脸沉怒。
众人不解,不明白刚才还欣喜异常的皇帝为什么突然龙颜大怒,他们的目光看向地上展开的画作,顿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错愕,因为原本好好的画作,一幅色彩艳丽华美的锦绣山河图,却只有半张!
宇文骜也愣住了,他目光轻轻瞟向从喜悦瞬间变成一脸震惊的司马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还敢笑!你是在嘲笑朕吗?竟然只有半壁江山,江山不全,你这是在诅咒朕!如今内忧外患,而你宇文骜居然借由此画来嘲笑朕,你居心何在!”皇帝暴喝,身子不稳地后退了两步,皇后和荣贵妃赶紧上前来扶住,温声宽慰。
而宇文骜却面不改色地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无惧地迎视着皇帝,十分不屑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有没有不良居心,皇上不是很清楚么?”
“你……”皇帝脸色大变,手颤抖着指着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他愤愤地摔开皇后和荣贵妃的手,对着外面大喝一声:“来人啊,宇文骜蔑视皇帝,犯上不尊,将其押入天牢候审!”
一群御林军涌了进来,迅速地包围了宇文骜,也将沈元熙包围在了其中。
沈元熙早就呆掉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生这么大的转折,刚刚还好好的,皇帝说翻脸就翻脸,她慌忙转脸看向宇文骜,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双拳紧握着,却是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啊?”沈元熙慌张地摇了摇他的手臂,他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一句“等我”便站起身来,准备跟着禁军往外走,而后面的司马柔早就吓傻了,一个劲儿地喃喃着:“我没有,我没有,王爷,你相信我,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沈元熙知道这次的贺礼是司马柔准备的,也知道司马将军一直是皇帝的人,根本不会偏帮宇文骜,所以她瞬间想到,或许这是司马将军、司马柔和皇帝联合起来找个由头要害宇文骜罢了,难怪他不解释,因为解释也没用,古时候皇帝可以因为一句诗而掀起一场文字狱,杀掉无数的书生,而对于他早就忌惮的宇文骜,这个有谋逆之心的九王的唯一的子嗣,他要杀掉他,只要一个简单的理由就足够了,因为他拥有至高无上的皇权!
这一刻,一直不谙世事的沈元熙终于领悟到了皇权的强大和可怕,只是因为一幅残缺不全的画,皇帝就可以说出那么大一堆理由,辩解?不,皇帝想杀一个人怎么辩解都没有用,但是她沈元熙不甘心,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宇文骜被这样抓走!
他让她等他,但是如今生死关头,她不敢确定她等下去,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当宇文骜被禁军押着往外走时,沈元熙忍着脚痛猛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道:“慢着!”
第十二章:智救()
她的声音不至于震惊全场,只是因为这突然起来的变故让整个承德殿异常的安静,是以她用尽全力的一吼让所有人都听见了。还没有人敢在皇帝正在气头上的时候大喊大叫,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声源处,就见人群后一个娇小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直站到皇帝的面前,无惧的与皇帝对视着。明明各自娇小,抬头迎视上天子的神威却是一脸的泰然自若,众人不仅都在纳闷儿:这是谁家的小娘子,这么不要命?
但是眼亮的人在看到沈元熙的眼眸时都立刻猜出了她的身份,而隐在百官末尾的沈凤朝一见沈元熙站出来,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元熙”,但是沈元熙却并不看他,依旧与皇上对视。
这无异于在老虎头上拔毛,狼嘴里抢骨头,所有人都为沈元熙捏了一把汗,本来众人以为皇帝会立刻发怒让人将沈元熙拖出去的,却没想到皇帝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突然震惊无比,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脸上的神情有痛苦有欣喜,整个身子都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皇后在看到沈元熙站出来的时候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杀气,她明明叫人将她引开关了起来,就是怕皇帝看到她,现在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完了,一切都完了……
“皇上,臣妇沈元熙叩见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