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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几个丫头的笑脸,沈元熙顿觉心头一暖,这几天几个丫头为了她也没少操心,原来她的情绪居然可以影响这么多的人,有这几个丫头还有晏祈的关心,她何必要为了一个不心疼自己的男人伤心呢?
心思一瞬间通透了许多,沈元熙甜甜一笑,调侃道:“少贫嘴,小心我一人赏你们一颗药丸。”
霜清掩唇而笑:“我们可不敢吃,那可是大夫专门为夫人准备的!”跟着沈元熙久了,霜宁霜清也活泼开朗了许多,所以有些话也不管说得说不得,脱口而出,却叫听的两人再次变了脸色。晏祈笑得有些落寞,而沈元熙却觉这玩笑过火了些,毕竟她已成亲,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对她对所有人都不好,。
“好了,你们先送晏大夫出去。”接着她收起了笑,转脸对晏祈客气地道:“谢谢你能来,不过我没什么大事了,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
“我懂的,你不必为难,剩下几天的药丸做好之后便让寅时姑娘来药铺取就是。”晏祈眼中的光亮黯淡了许多,他看着她欲言又止,几番犹豫之后,还是将心里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最后只道了声“保重身体”便退了出去。
沈元熙从他的背影上收回目光,这才拆开怀中的药来看,顿时一阵感动袭上心头。
只见面前一粒粒褐色的药丸浑圆饱满,做得很细致,闻起来还有淡淡的清香和甜味,像是加了蜂蜜。要知道做药丸并不容易,必须先把每样药材烘干磨成粉,再捏成药丸,其间又费力又费时,还别说他如此细心地加了蜂蜜压住苦味。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沈元熙无助地闭上眼,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戏谑的笑。
“怎么,感动了?”一声冷笑伴着嘲讽的话语传入耳中,沈元熙一惊,转眼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只觉一阵心悸。
“王爷,你怎么……”
“本王怎么来了是?本王不来,怎么会知道还有别有居心的男人对本王的女人这么上心呢?”宇文骜勾起嘴角,饶有兴趣地捻起一粒药丸,凑到鼻端闻了闻,脸上的笑却是那么刺眼。
沈元熙心里咯噔一声,她不知他们刚才的谈话他到底听去了多少,这些天她天天盼着他来,没想到他一来她又觉得害怕。
“晏大夫他是一个尽心尽责的好大夫。”她低头,不去看他深邃的眼眸,因为那总会让她沉迷,也会让她不由自主失去勇气。
“是啊,他是当之无愧的好大夫!好到偏偏对本王的女人这么关注,你说……他、是不是好得很像别有用心?”他弯下腰,将两只手撑在了她的身体两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她别开眼不敢与他对视,而他却强横地用两指捏住她的下颌,抬起了她的脸,他从她的眼里清晰地看到了慌乱、恐惧,还有一丝受伤?
第二十四章:区别对待()
他突然就觉得很生气,因为就在刚才,他默默地站在门外,听着屋内愉快的谈话氛围,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她不是病得很重吃不好睡不好么?那她为什么可以对着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
见沈元熙不说话,他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些,痛得她蹙紧了眉,却是哼也不敢哼一声。
两人的脸离的很近,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沈元熙瞳孔放大,看不清他的脸,在她面前的只有他那双黑不见底的利眸,他喷薄在她脸上的热气混合着淡淡的酒味刺激着她的感官。
都说喝了酒的男人惹不得,但是看着他这般理直气壮质问的模样,还有他言语间对自己和晏公子的不尊重,她突然觉得有些气恼。这便是在伤心和害怕至极反而生出了一股狠劲儿,她双手使力推了在他的胸膛,宇文骜措手不及,力道一松,她趁机解救出了自己的下巴。
揉着连骨头都在痛的下巴,沈元熙转眼死死地盯着他,眼里闪过一抹嘲讽,故作不屑地道:“是啊,不管他是不是别有用心,至少他肯为我花心思,总比王爷您拿同样的招数哄所有的女人强?”
宇文骜想不到她居然突然变了个样子,看着她倔强的样子,他觉得这样的她熟悉又陌生,似乎又回到了在普照寺他们一起度过的那段日子。
“什么意思?”他微眯了鹰眸,脸上闪过一抹疑惑。
沈元熙眼角轻飘飘地落在床头小几上丫鬟们备下的蜜饯,勾了勾唇角:“我怕苦,同样也不喜欢吃太甜。”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宇文骜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一丝僵硬,他突然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深深的伤害,原来他对这个女人的好却偏偏被她错看,她是以为他对所有女人都像对她这么真么?想到这儿,他自己都一阵错愕。
真?他什么时候把她和其他女人区别对待了?他不是同样的利用她们,可以在她们间来去自如么?
他心里升起些烦躁,此刻的他不想去深想,好,就算他对她动了心,但是看着如今她这模样,真是快要把他气死了!
他回以不屑:“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本王区别对待吗?你不过是本王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高夫人娘家富甲一方,苏夫人是江南名门之后,你呢?你有什么值得本王看重的?”他眼神轻蔑地嗤笑她的天真,但是心里却跟着难受。他不想让她受委屈的,特别是在她不顾一切地救她时,可是此时在正在气头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沈元熙一愣,心里一痛。是啊,每个女人对他来说都有可取之处,可是自己又有什么?都是她一直太天真了,以为她努力付出他就会看到她的好。
看到她唇角一直保持着的冷笑,他气恼地一挥衣袖,将桌上的蜜饯全部扫落,他仿佛不解气般还要上去狠狠地踩上两脚,然后一眼瞄到了她怀里的药丸,她反应过来还来不及护住,就被他抓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沈元熙一急,看着滚了一地的药丸,气恼地道:“你干什么!”一时气急,她又开始低低的咳嗽,声音低沉,像是整个胸腔都在震着疼一般。
听着她又开始咳嗽,他心都跟着一颤一颤的,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好啊,看来晏祈在她心里的地位果然不一般,不就是一些破药丸么,她居然紧张成这个样子!
宇文骜越怒脸上的笑越明媚,他就像个得逞的小孩子一般得意得连眼角都飞扬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骄傲地转身便走。但是没人看到,一转脸,他的表情瞬间变了,眼底有着隐忍的愤怒和受伤。
……
书房里,宇文骜负手而立,面上神情紧绷,像是全天下都欠了他一般。
弑天进来,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
“是谁给你这个胆子没得到本王的允许就进来的!”面对弑天,他的语气中不再压抑怒气,就像在好朋友面前发火只是为了寻得安慰一般。
弑天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还是了解他一些,他看着他这般自我折磨也折磨别人,觉得心里很不好受。
“王爷……”弑天一脸的担忧,他虽然觉得宇文骜从小吃过苦,又被那狗皇帝暗暗毒害,简直是在刀尖上走过来的,他活得一直很谨慎,怕受伤害的他多疑,不轻易相信别人,还为了自我保护把自己的心包裹得紧紧的,可是他这样最终是伤人伤己啊。
“没要事就出去,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宇文骜疲累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了丝丝无奈。
“王爷,属下想说的是……既然关心她,为何不用合适的方式表达出来呢?你这样会将她推得更远的。”
“谁说本王关心她!”宇文骜怒了,转脸狠狠地瞪了弑天一眼,瞪完之后连自己都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去。
“既然不关心,您为何在凝霜殿的院子外站了几个晚上,每次听到她的咳嗽声都把眉头蹙得紧紧的,为何不直接进去见她呢?”
宇文骜因为被人发现了表情出现一丝窘迫,但是此刻有人可以和他谈谈,他也自是愿意的,虽然这个人是他的下属。
“本王……我,只是不确定她想不想见到我,那日闹得不欢而散,我不知怎么面对她。”他抬头,望向漆黑的天幕,心情也一样凝重。
“其实沈侧妃对王爷的感情您自己也清楚,您在意的不过是你现在的处境和你的过去,还有,玲玉的事情您为什么不解释清楚呢。”
他讪讪地笑了笑,“有什么好解释的呢?那附子确实是我让玲玉下的,司马柔的孩子我也真的不想要。”
“可是事实并不完全是在这样啊?”
“好了,别说了。我还是不该去看她,我一去,她又不开心了,倒不如都不相见,各自安生一会儿。”说完,他捏了捏眉骨,露出一脸疲态,朝着弑天挥了挥手道:“没什么事你也去休息,皇宫的动静盯紧一点,我想那狗皇帝很快就会再有动作了。”
“遵命!”弑天还想说什么,但见着宇文骜朝着书房里的软榻走去,他也只好忍住,无声叹息着出了门去。看来那个女子还要在情路上吃些苦了,但唯一令他高兴的是他发现王爷对她的爱正在逐渐累积,并且并不比自己对她的爱浅,只可惜王爷自己没发现罢了。
他,弑天,终于可以安心地退出了,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们努力突破重重束缚和误会,适当的时候帮一点忙就好。
第二十五章:趣味竞智()
自从那日之后,晏祈又派人陆续地送来了药丸,他的药很见效,服用之后的第二天沈元熙便不再咳嗽,而经过这些日子的休息,她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
在屋子里待了半个月,可把沈元熙闷坏了,自从上次宇文骜负气而走,关于他的消息就断了,因为沈元熙命令禁止凝霜殿的人乱嚼舌根,私下里议论主子。虽然不知道外面的效果怎样,反正她的耳根是清净了,因此也觉得日子实在无聊。
这天,终于能下地的沈元熙欢快地在殿里蹦跶了一阵,许久没走路了,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