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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文璟曦并未衣着大元帅铠甲,而是身穿一袭白金衣袍。
收敛了气势,他又是一副人前弱不禁风,婀娜娉婷之姿。在侍卫装扮的戮枭的陪同下,优雅从容地走上了点将台。
朝阳的光辉破云而出,一抹灿烂的霞光照耀在高台之上,折『射』的晕光映着他洁白的衣袍,将他烘托得更加飘渺柔美,仿若画中人。
霎时,校场『荡』起一阵轻微地唏嘘感叹之音。
士兵们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能美到这种程度,看上一眼,任谁都无法轻易地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同时,他们心中更是对这位即将带领他们行军打仗的大元帅充满质疑。
这么妖娆美艳的男人,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带兵打仗?这不是叫他们拿着脑袋向阎王爷进献吗?
然而,军纪严明的军队即使内心有所愤懑,也没人敢在这种庄严的场合发出一声不满。但从他们倔强的眼神里,仍是流『露』出激昂浓烈的愤懑情绪。
文璟曦眸光淡扫,貌似连话也懒得多说一句,纤长素白的手轻轻撩起,便示意由此次任命的阵前大将军的风清扬全权代表发言。
这嚣张的神态更让人一肚子火气,可他是皇帝钦点的平西大元帅,还贵为西王,哪个敢不长眼上前顶撞。
但当兵的与常人不同,自有一股血气方刚,桀骜不驯。
自刚刚见到传说中不男不女的西王千岁,风清扬就直接将这位破格晋升为元帅的西王列为“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行列。
风清扬刚毅的脸如刀削斧砍般冷硬地绷着,连声音也带着凛人的刚硬,迅速地点完兵将,便如一尊严谨不苟的雕像,默然矗立在文璟曦的身侧,傲然的神态简直对他不屑一顾。
阴柔西王的威慑()
文璟曦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扫过身侧倨傲的风清扬,唇微微轻启,声音轻缓的仿佛只是一缕极淡的清风从口中飘出:“出发。”
而他这一记似笑非笑的眼风,看似轻盈,落在风清扬的身上,竟顿时如一盆冰凉的水倒下,霎时让他从头凉到脚,激灵灵打了个颤。
风清扬刚毅的脸颊狠狠抽搐,意志坚定如铁的他也不禁膝盖骨发软,不由自主地向文璟曦躬身施礼应诺。
文璟曦优雅转身,在风清扬惊悸的目光中,信步踱下点将台。并在戮枭的陪同下登上他专属的豪华马车。
风清扬的注目礼一直跟随文璟曦上了马车,他才动了动僵直的身体,蓦然发现他竟在不知不觉中汗湿了全身。
凝望着那驾豪华奢侈的过分的马车,他内心十分困『惑』:这个阴柔绝美的男人怎么会有如此深沉凌厉的气势?
想他从军数十年,征战沙场,阅过无数的凛然杀伐。还真没见过,谁只凭一个风轻云淡的眼神就能叫他胆颤心惊。即便被天下誉为“杀神”的戎容国太子——雪冽,气势上与这位阴柔的西王也无法媲及。
“怎么会这样?难道刚刚只是错觉?”风清扬凝眸,神思一阵恍惚。直到他的副将上前提醒,他才恍然回神。军令一出,全军整队向凉平进发。
文璟曦上了马车,挑帘而入,正撞见李莫奈贼兮兮的笑脸。
他卸除伪装,一改温婉之姿,懒骨头似得斜靠在软榻之上,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坏笑道:“夫人竟敢取笑为夫,该如何惩罚呢?”
李莫奈小嘴一咧,顽皮地说道:“今天才发现,你真能装,如果在我们那里,奥斯卡最佳表演奖绝对非你莫属。”
“哦?算最高荣誉?”文璟曦眉眼一挑,霎时流『露』出一分妖娆,两分傲气,三分痞气,四分不屑。
态度极度嚣张。
李莫奈凝望着眼前这个自大的男人,竟说不出奚落的话来,他连自负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那么的合情合理,让人毫无反驳的余地。
文璟曦见她又是一脸的陶醉,他笑得开心,俯下头一记轻盈柔软的吻落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逗得李莫奈咯咯直笑。
全是活阎王()
当风清扬策马扬鞭赶到文璟曦的车前,想要向西王请示指令时,却在西王座驾前被戮枭冷脸拦截。
戮枭面无表情地拒绝道:“西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将军请回。”
风清扬也是位居车骑大将军之衔,几时受过他人冷言冷语,尤其还只是一名随从,他不由怒由心生,面容冷冽地斥道:“快去禀告,耽误了军情岂是你能担待的!”
戮枭乃是擎天教烈火堂堂主,绰号火明神君,岂会把他的威胁放在眼中,他一记冷眼『射』向风清扬,冷漠又傲然地说道:“我只听令于西王。”话音落地,便策马跟上车队,不再搭理风清扬。
“你!……”风清扬简直快被戮枭蛮横的嚣张气炸肺,却又无法忽视他的凌厉。虽然戮枭的气势远不及文璟曦,却也着实让人吃不消,不由暗自思忖:这到底都是什么人,怎么一个个都跟活阎王似的。
风清扬暗恼,但又无可奈何。
这时,隐隐从车里传出男女的调笑之音。骤然,他虎目冷芒四『射』,手中的马鞭紧紧攥起,恨不得能攥进骨肉之中。瞪视着缓缓行进的马车,心中不由忽生悲凉之意:将这数万精兵的『性』命寄托于这样沉湎于酒『色』的主帅,可真是前路堪忧,祸福难料。
他站在冷风中,久久难以回神。
……
征途遥远,行军速度缓慢,才十天的路程感觉像走了月余那样漫长,但据说这还只算个开头。
九月夏末,天气依然干燥闷热,路上单调又乏味,让人不禁更加心浮气躁。
军队行军又都是远离闹市,偏离城镇,入目多是荒郊野岭,一路看过去不是荒芜的山地就是稻田农耕,刚开始李莫奈还有几分好奇,看多了也就厌倦了。
每天都呆在马车里简直快把人憋疯,李莫奈只能时不时地掀起车帘向外张望。
每当看到金铃和美娘都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地跟随在侧,她的心就是一阵激动,迫不及待地想要跃跃欲试。
可是,每次回头看向正在忙碌公务的文璟曦时,她张开的嘴巴就又闭上了。
大发神威()
莫奈知道,文璟曦在外人眼中依然是个伪娘,如果让他带着她骑马驰骋,必定会引起他人怀疑。
无奈,她只能心怀小鹿地看着别人纵马高歌,过过眼瘾。
好在这辆马车足有二十多平米,好像现代的房车应有尽有,一应用具更是极度奢华舒适,即使在急行中依然能保持平稳,免了旅途的颠簸之苦。
可是再豪华,呆久了对于李莫奈这种心『性』好动的人来说,也无异于牢笼,直让人感觉快无聊的长『毛』发霉。
“混账!”
突然,文璟曦一声沉喝,吓得李莫奈猛一哆嗦,刚刚还百无聊赖的心神瞬间归位。
她惊讶地转头看向文璟曦这边,才发觉不知何时,三位堂主都来到了车里。
没留意到他们刚刚说了什么事,只见文璟曦面沉似水,眉眼间溢出一股凛然的杀气,衬着他与生俱来的威势,犹如一尊绝美的怒神,杀机一触即发。
车内的气氛骤然低『迷』,阴沉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不怒则已,一怒定是雷霆之暴,刹那间就会把人淹没在它的狂暴之中,让人不由胆战心惊。
三位堂主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匍匐请罪。
这张扬的杀气连李莫奈的心尖儿也是一颤,虽不明白什么事让他发雷霆之怒。但这一路上,没有侍女随从,生活巨细皆有金铃和美娘来为她打理,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她怎么能眼看着她们受罚而无动于衷。
她挪到文璟曦身边,轻轻拉了拉阴沉着脸的他。
可是文璟曦不但不为所动,反倒把眼睛给闭上了。
李莫奈知道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可她天生就是古道热肠,见不得人受过。
她眼眸顾盼间,小心思起。
哎呦一声大叫,手捂着肚子直呼痛。可是她灵动的小眼神却偷瞄着他,心中盘算,只要他睁眼看她,她就立即倒地打滚,不信他不就范。
金铃和美娘听到她的痛呼蓦然一惊,赶紧抬头看向她,正瞧见她眼中狡黠闪烁。她二人瞬间懂了李莫奈的伎俩,二人悄悄对视一眼,均是默然一叹,继续俯首领罪。
最后通牒()
李莫奈的小心思连她们都骗不过,又怎么能瞒过心思缜密的绝魂教主。不过,她们还是被她的挺身而出感动,让已是自顾不暇的她们,还担心别把她也一并连累了。
果不其然,文璟曦悠悠睁开眼,目光扫向李莫奈,眼神却冰凉如水。
李莫奈蓦地打个突,捂着肚子的手僵了僵,白痴地暗呼:没劲,一眼就被看穿了。
不过耍赖可是她的强项,她撅起小嘴,带着满腹的委屈,一半假里掺着一半真,赌气地瞅着他,看他是不是舍得连她也一掌拍飞。
可惜这一次文璟曦并不吃她这一套,他凉薄的目光一凝,气压一下低沉得让人活活把那口气憋在嗓子眼上,呼不出吸不进。
李莫奈没料到他如此严厉,整个人僵了僵,收起顽劣郁郁地坐跪在他身边,垂下眼眸不再作声。
这一次她是真的委屈了。
外面人马行进的脚步声和车轴声整齐而有规律地传进来,更将马车内沉闷窒息的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李莫奈是跪坐着,不到片刻就开始腰发酸,腿发麻。想动又不敢『乱』动,不由地挑起眼偷瞥向他,脸上的谨慎小心,使她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文璟曦虽然没有看她,却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本想对她不予理睬,以此给她个教训,别什么事都强出头。
可他也比谁都了解她那执拗的『性』子,一旦认准的死理,就别指望她能回头。也心知,有她这个烂好心的家伙在,他也别想处罚谁。
不由心中默然一叹,再冷硬的心肠也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