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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彻底清醒:“那你和我呢?”
萧泽说:“和你,已经修成正果了,我们现在不是恋爱,是在过日子。”
“过日子……”林予在黑暗中咧开嘴,“别人家老公都上交工资卡呢。”
萧泽冷哼一声:“别人家老公还出轨包二『奶』呢。”
林予像小蛇一样扭了扭,伸出手努力环着萧泽的脖颈:“不上交工资卡,可不就有钱包二『奶』了嘛。何况我又没让你交,我就是随口一说。”
过了半晌,他估『摸』着萧泽快睡着了,小声自言自语:“我今天有点作吗?豆豆……”
“我什么样子萧泽是不是都喜欢呢?”
萧泽替他答:“小予。”
那之后有阵子没见过解玉成,本来就没什么交情,如果解玉成不来书店或者不去算命,萧泽和林予也不去夜总会,那基本没有任何见面的可能。
林予虽然心系天下苍生,但也没有继续惦记解玉成的婚姻与情感,他好不容易通过了研究院的临时工考核,终于能松口气研究自己的『摸』骨学了。
此番通过考核不等于转正,只是成了正儿八经的临时工,林予很满足,临时工反而自由,他不在意那么多。
过完年气温回升,六只猫懒洋洋地趴在玻璃门里晒太阳,他开了罐头放在角落,谁饿了就自己去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时不好好营业的原因,现在只要开着门生意就不错,萧泽说这是无形中变成了饥饿营销,林予不懂,反正顾客多他就高兴,也有干劲儿。
一个中学生问:“老板,那只纯白『色』的猫厉害吗?”
“老白啊?它不厉害,蔫乎乎的。”林予在角落把瑕疵严重的书摞好打包,然后一趟趟往储物室搬,等有空了要寄回给书商。储物室里有空箱子,他自己装了几箱,跑出去看萧泽在算账,喊道:“哥,我累了。”
萧泽也是个不爱费心的,把装薄荷糖的筐子倒空,谁要结账就自己放钱,全凭自觉。他走过去的几步中剥了颗糖,塞林予嘴里后夺下了对方手里的胶带纸,说:“你点数,我打包。”
店里已经没了空位,书架前也都站着人,那个问猫厉不厉害的中学生把手里的书翻完,拎着书包带子走了。
外面的街上有点堵,一辆出租车想靠边停下都费劲,解玉成在后排坐着,他没什么耐『性』,降下车窗就要骂旁边的车挡路。
“真他妈完蛋,什么二把刀司机都敢上路。”他虎目圆睁,端着一张黝黑发亮的糙脸,“往左打方向盘啊!别他妈后退了!”
余光忽然扫到了猫眼书店,不扫不知道,一扫吓一跳。解玉成扯着两道眉『毛』忘了骂人,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书店门口的中学生身上。
只见那学生拿着猫饼干招逗一只白猫,等玻璃门一关上,他把敞口的书包放在地上,背对书店,抱起白猫猛地塞进了包里,迅速拉上拉链,起身兜上帽子就跑。
解玉成扔下一百块钱下车:“我『操』他妈!这狗『逼』孩子干吗呢!”
他嗓门极大,把那个中学生吓得加速狂奔,萧泽和林予听见其它猫叫也已经出来,隔着玻璃窗见解玉成拔腿飞驰而过,面容狰狞,俨然一个黑面罗刹!
解玉成个子不低,气势十分骇人,不等追到路口拐弯,他扔出手包把中学生砸得脚下踉跄。分秒的工夫追上擒住,抢了包打开,白猫叫唤着蹿出来往回跑。
萧泽和林予已经追来,林予抱住老白,萧泽扭住了那名学生。解玉成呼哧喘气,捡起自己的手包拍拍土,气得继续骂:“要不是怕砸着猫,我他妈早扔你了!”
骂完对上萧泽,话中带着暗刺儿:“看书学习的也不一定都是好东西,没文化的粗人也未必就是王八蛋。”
萧泽心里门儿清,这哥们儿窝着火呢,他先道谢:“谢谢你帮忙,店里有新茶叶,喝一杯暖暖再走?”
解玉成摆架子:“跑出一身汗,还暖个屁啊。”摆完消了气,抻抻衣领穷嘚瑟,“我喝咖啡!”
那偷猫的学生道过歉就被放走了,萧泽不至于跟一个孩子当街置气,往回走的路上林予在前面抱着老白,他和解玉成并肩落在后面。
走到门口,解玉成一跺脚:“『操』!保温壶落出租车上了!”
他是来给解老送汤的,早晨下了班就炖上,五六个钟头才出那一小壶,这下因为追偷猫贼给弄丢了。萧泽觉得不好意思,进书店后亲自煮了咖啡,幸好走了一拨客人,不然连空座都没有,解玉成又要骂脏话了。
眼看已经中午,解玉成又是个大嗓门,萧泽干脆提前挂了休息牌子,等顾客们陆续结账离开,店里就只剩下他们仨。
“刚才谢谢你,不然这猫就追不回来了。”萧泽再次道谢,但语气态度格外坦『荡』大方,并没有因此事而过度热情。
解玉成一口喝下去半杯:“萧队,我知道你是知识分子,还是国家单位的领导,跟我不是一路人,但你这样的我肯定愿意主动凑,我们这行看重人脉,条件好的都得拉拢拉拢。”
萧泽说:“你倒挺坦白,其实我不排斥交朋友,这些年走南闯北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投缘就行,职业背景都无所谓。”
解玉成把后半杯也干了:“我感觉咱俩挺投缘的!”
他说完看向旁边抱猫的林予:“弟,别爱抚它了,掉一裤子『毛』!你觉得呢?我觉得跟你也挺投缘,帮你忙也纯粹得很,你怎么想的?!”
“解总,是这样,认识你之前我们也不怎么去夜总会,他才十八,他自己去我更不放心。”萧泽说,“以后你来买书或者带老爷子来,要什么书我帮你找,不一定非得额外的吃吃喝喝。”
林予知道萧泽是怕他无法回答,所以抢去了话头,但是他其实有话想说,毕竟之前他对解玉成的印象还不错。
“解大哥,”他直截了当地说,“上礼拜解爷爷来书店了,你爱人推着来的。”
解玉成愣了会儿:“扎个辫子,鼻尖有颗痣的?”
林予说:“你自己老婆干吗问我!”
“行行行,我不问。”解玉成又『迷』糊了片刻,恍然大悟地往沙发背上一靠,“原来见着罗梦了,嗨,多大点事儿啊。”
林予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看解玉成毫无羞愧之情,更加诧异:“来书店的大姐是你爱人,那夜总会找你的那个大姐是谁?你是不是出轨了?”
解玉成理直气壮:“是啊,罗梦是我老婆,我俩有个闺女。夜总会见的江雪仪是我姘头,你那天最后『摸』那个公主我也睡过,大家都是男人,这他妈不挺正常的吗?”
林予气得尥蹶子,怒目看向萧泽:“哥,这正常吗?!”
萧泽生怕自己无辜遭殃,冲解玉成说:“你的道德底线比较靠下,就别代表男人这个群体发话了。”
“……”解玉成想想也对,“反正我们那种场所工作的,都交叉着瞎睡呗。哎,弟,你还小,可能觉得俩人结了婚就是一辈子恩爱,我跟你说,狗屁!”
林予怒吼:“我不听!”
“我唬弄你干什么,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缔结一种关系凑合过,爱情是你们小年轻琢磨的事儿,大部分人都是白天有口吃的,晚上有把『摸』的,就行了。”
“粗俗!”林予俩眼睛喷火,“要是你老婆知道了,你还能这么无所谓?!”
解玉成笑出来:“嘿,我老婆真知道。”
萧泽想让林予别问,也别争辩了,前有曹安琪的爸妈,现有解玉成夫妻,他们不认识的陌生人中可能还存在很多类似这样的。家庭已经单纯是个空壳,为了房子车子积蓄孩子凑合过,分开也许找不到更合适的,这么过痛苦吗?
其实也没有,不痛不痒了。
显然林予无法理解,但是被对方的回答堵死,竟不知道作何反应。解玉成发出一声叹息,不是叹自己浑蛋,而是叹林予天真:“弟,你不是难以接受我这种行为吗?哥改了,之前为什么江雪仪来找我吵架,因为我要跟她划清界限,分手,她不干。”
“这段时间给我烦死了,班儿都上不好,跟他妈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解玉成摇摇头,“我爸这病花钱多,高级保姆一个月就上万,常年还吃着『药』,什么东西我都得给他弄最好的。闺女随我,学习烂,报补习班也花钱,过两年上个好初中还要托关系送礼,我老婆就算不给我下最后通牒,我也得改邪归正了。”
他最后长叹一声:“看着人模狗样一经理,没钱包二『奶』了。”
解玉成说完这一通,没管别人情绪如何,反正自己挺舒坦,他起身准备离开,本来就是去看老爷子的,汤丢了,得绕去市场重买材料再熬一锅。
林予倒在沙发上,听着萧泽把解玉成送到门口又折返回来,他伸手抓对方的裤腿,想让萧泽说点美好的,干净的,哪怕是胡编『乱』造的。
萧泽蹲下平视他的眼睛:“这就叫一地鸡『毛』。”
林予气不过:“哥,你骂骂他!”
萧泽骂:“咱们咒他从此以后不举。”
林予不是很满意,但也想不到更狠的,骨碌起来继续收拾书去了。他躲在书架后,收拾完一排挨住过道,脑袋一歪『露』出脸来:“哥,你以后升职当院长的话会包二『奶』吗?”
萧泽皮了一下:“豆豆。”
林予使劲忍住笑:“豆你个头……那你永远爱我行吗?”
萧泽装傻:“什么来着?”
林予要急眼:“快叫我!”
“忽悠蛋?”
“……忽悠蛋也行。”
林予把脑袋歪回去,后来萧泽走到书架旁边盯着他,像监工。他干不下去了,把最后几本书胡『乱』塞好,凝视着书脊问:“干吗呀?”
萧泽瞧着他的侧脸说:“你和豆豆那套我有点嫉妒,现在编一套咱们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