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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头皮都是凉的,往后仰贴住萧泽的胸膛,他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依稀之间望到了漫天的星星,大声喊:“哥!我头不冷!”
他这一嗓子气势十足,穿透了引擎声,击碎了海浪声,直抵每个人的耳道深处。大家也不怕灌凉气,全都在风里咧着嘴笑。
某位蒙面的队友受到启发,建议来个真心话时间,每个人大声喊出来发泄,想说什么都行,谁被说都不能生气。
萧泽批准了,而且作为队长,他得第一个来。
林予超级紧张,迅速思考自己说一句什么,忽然胸前勒紧,萧泽死抱着他大喊:“巴彦!其实你那些奢侈品都他妈挺难看!”
众人哄笑,巴哥敲着船帮回击:“萧队!我送给小予那身是不是最难看?!”
“就那身好看!但没我买的好看!”萧泽与民同乐,搞起气氛后便不再吭声,听着这帮人互相抬杠。林予微微侧着身子,试图找机会发言,可是大家喊话太激烈了,他有点『插』不上嘴。
小宋和他们一条船,嗓子已经喊劈了:“副队!你说介绍单位的娜娜给我!都快一年了,你是不是唬弄我!”
副队长大喊:“这次回去我就给你介绍,那天在人事部还看见她了!”
彬哥『插』嘴:“她那是去申请婚假!小宋你别等了!”
巴哥差点把船笑翻,林予捂着脸笑得浑身哆嗦,后来他侧身抱住萧泽的腰,正好对着其他船只,眼巴巴地望着大家。
萧泽低头:“这会儿怎么哑巴了,看谁不顺眼还不赶紧报仇?”
林予点点头,酝酿了很久,对着夜空跟大海,对着四五条船和熟悉的队友,用尽全力喊道:“谢谢你们教我!我很喜欢你们!”
他竭力喊完,海面上霎时间归静,只剩下风浪,他有些慌张地揪住萧泽的衣领,更慌张地悄声问:“哥,我是不是让大家尴尬了……”
没等萧泽回答,不知道是谁先嚎了一声“好”,随后众人有的应和,有的欢呼捧场,巴哥扬出豪言,说回去后再送一身衣服给林予。
小宋不知死活:“小予!来,我抱会儿你!”
萧泽烦道:“你还是自己待着。”他大手揽着林予的肩头,张嘴就能吃到林予飞起的头发,他知道林予很高兴,就算生活充满了一些郁闷的事情,但总体趋势是往高兴处走的。
返回时下了网,天彻底黑了,船上的灯照不了多远,他们完全是碰运气,能捞到鱼就吃,没有也无所谓。卷着浪花返回海滩,收网时竟然真有几条大鱼,大家嚷着明天继续改善伙食,一路吵闹着回到了民宿。
林予不戴帽子的脑袋被吹狠了,当时没觉出什么,眼下回到温暖的房间后泛起阵阵头疼,他捂着脑壳拱在被窝里,自己待着还能坚持,等萧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立马哼哼唧唧试图招惹对方的怜惜。
萧泽毕竟不是大夫,也没什么太有把握的法子,拧了条热『毛』巾把林予的脑袋包裹住,然后隔着『毛』巾给对方按摩,林予感觉挺舒服,逸出猫叫似的动静。
萧泽骂道:“按个脑袋把你浪的,不知道的以为我把你干舒服了。”
林予顶着热气腾腾的『毛』巾,抬手搭上萧泽的肩膀,脑袋的疼痛似乎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丝丝晕眩。“哥,别按摩了。”他抱住对方,说着傻话,“等你八十动不了了,我想要了,你也干不动我,你会不会内疚呢?”
萧泽把一句“『操』你大爷”憋回去,换成句文明的:“你七十了还想要?”
“哈哈……”林予被自己招逗得发笑,“我被『毛』巾烫傻了。”
萧泽把他塞回被子里,起身放『毛』巾、拉窗帘、关大灯,一整套做完上床,掀开被子擒住他,叹道:“八十岁我就报废了,那趁年轻得多耍耍流氓,也省得你七十岁还欲求不满。”
林予扬着脖颈任其亲吻,抓着萧泽后背的双手全力收紧,他呢喃细语:“哥,我们前世可能真是吴国的一对眷侣,这辈子又在一起,那下辈子我还找你。”
萧泽问:“赖上我了?”
“嗯嗯,就赖你。”
“那你早点来,你当哥也行。”
林予胆大包天:“要不你先喊我一声予哥试试?”
他说完就变了调子,被萧泽不留情地折腾数个来回,哪还记得头疼是什么滋味,只能咂『摸』出汹涌如海『潮』的快意,最后的最后,他小声骂了一句:“牲口啊……”
萧泽听力极佳:“嗯,还有什么?”
“老流氓……”
“可以。”
“挨千刀的……”
“行。”
“……死鬼。”
萧泽眉头一皱,惩罚似的用力沉腰:“什么玩意儿,从哪儿学的?”
“电视剧里,嘿嘿。”林予已经气息微弱,话音比羽『毛』还轻。最后萧泽发疯一样弄他,他总算又被刺激出一点力气。
萧泽在他哭叫后落下亲吻:“再叫一声,我就抱你去洗澡。”
“好大哥,我还想喝蜂蜜水。”林予嗓子哑了。
萧泽真的浑蛋:“还要蜂蜜水的话,只叫好大哥不行。”
林予害臊得搓脸:“老、老公……想喝蜂蜜水。”
萧泽的笑声从胸腔深处传来,他把林予裹好抱进浴室洗澡,妥善安置完又去厨房泡蜂蜜水,经过客厅时见何先生还在看电视,便打了声招呼。
“哥,我饿了。”林予披着羽绒服出来,灯光之下散发着浓浓的疲倦和惬意,疲倦和惬意都是因为刚办完事儿。
萧泽只好折返回厨房做宵夜,本来只会做蛋炒饭,此刻愣是为环境所『逼』,鼓捣出一晚羊肉汤泡饭来。端着泡饭和蜂蜜水走到客厅,他把打瞌睡的林予叫醒,然后盯着对方吃饭。
林予的体力值稍稍恢复了一点,捧着碗吃饭喝汤不含糊,搞得何先生也饿了,丢下遥控器去厨房做宵夜。萧泽左右闲着无聊,换台想找个电影,深夜没什么好节目,电影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小片子。
换了很久,换到他们市的电视台,主播正在报道北区旧仓库群拆除改建的新闻,林予停下勺子,琢磨道:“那妖娆哥的酒怎么办?”
“没事儿,嚷了好几年也没拆。”萧泽浑不在意,盯着屏幕打了个哈欠。
“近日,因情感纠纷引发的杀人抛尸案又有新发现……”
萧泽和林予同时凝神认真听,他们在岛上日夜忙碌,和外界在一定程度上断了联系,那件案子移交后又彻底和这边没了关系,当地媒体也不再报道,没想到已经有了新发现。
“……有村民发现尸体碎块,怀疑系死者罗梦,而尸检报告指出,尸体碎块的dna与犯罪嫌疑人江雪仪的dna相吻合,目前确定江雪仪已遇害……”
咣当一声,林予手中的瓷勺掉进碗里,萧泽也骤然攥紧了遥控器。
而数百公里之外一处长满芦苇的河滩旁,男人半蹲的剪影已经融入黑夜,只有未熄灭的烟蒂带有一点光。他最后猛嘬了一口,然后把烟按在了旁边的包裹上。
塑料袋迅速燃起,一层层如同蜕皮般裂开消失,在火苗窜起之前,他起身将包裹踢进了河滩中。几番滚动,烟火熄灭,霎时间全部藏匿于黑夜。
“小雪,拜拜。”
解玉成转身离开,有点想爸爸,有点想闺女,偏偏想不到一线生机。
第65章 花冠病毒()
情杀抛尸案的受害者又增加一名; 两名死者分别是罗梦和江雪仪; 前者是解玉成的合法妻子,后者是解玉成包养的情『妇』。
解玉成作为罗江二人的唯一联系; 也作为首要的犯罪嫌疑人; 成为了警方日前通缉的对象。
何先生端着宵夜回到客厅时; 萧泽和林予已经回房间了,没吃完的羊肉汤泡饭就搁在茶几上; 蜂蜜水也剩着一些。
房间里; 林予靠着床头发呆,萧泽站在窗前吸烟; 这一晚太他妈跌宕起伏了; 他们高高兴兴地出海; 回来还交颈缠绵到深夜,夜宵吃得正香,然后猝不及防地得知江雪仪已经死了。
被解玉成杀死的。
林予有点魂不附体:“江雪仪真是解玉成杀的吗?他为罗梦报仇?”
“他是首要犯罪嫌疑人,而且如果与他无关; 他为什么逃跑?”萧泽把窗子推开一条缝隙; 让烟雾飘出去; “具体如何要看警方的调查,可能咱们市里的警方已经调查出结果了。”
等烟味散净,萧泽关窗返回床边,伸手与林予的手交握,说:“这件案子已经是当下的新闻热点,不少人了解后可能都会唏嘘不已; 咱们作为这起死亡事件的发现者,必然也会忍不住关注,但我希望你站在一个稍远的角度来看。”
林予掌心温暖:“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爬到萧泽身前拥抱,说:“我会为罗梦和江雪仪可惜,因为那是两条人命,她们就算有错也不该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至于解玉成,和他交往时的事儿我都不会忘,他追偷猫贼,带我去夜总会,照顾解老或者是疼爱女儿,我都记得。”
萧泽问:“那不好的呢,如果他犯罪了?”
“不好的,我希望交给警察和法律去追究,让他付出代价。”林予松开手,靠着枕头出溜下去,放松后的身体软绵绵,不过话语却铿锵有力,“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我一定全力去做,哪怕为解爷爷给过我的一块水果糖。”
萧泽沉默了一瞬,他担心的也是这个,如果解玉成背负着两条人命,又是极其残忍的作案手法,那必然重判,解老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解老如果知道解玉成做了这些,那他的心里……
林予鲤鱼打挺蹿起来:“哥!你说解爷爷知道吗?”
解老如果闷在家里,唯一的消遣就是看电视和读报纸,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他没接触这些,保姆和护工总会知道,没准儿已经卷铺盖走人了。就算这些情况全都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