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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中午,安慧芝打电话催曹安琪回家,曹安琪也不磨蹭,收拾书包准备走人,临走前不舍地看着萧泽:“老板,你真的不接受二十六岁的吗?”
林予心说怎么没完没了,横『插』一杠:“我们男人都是喜欢十七八的,二十六的太老了,不喜欢!”
曹安琪被林予的架势吓了一跳,撇撇嘴死心了。背上包和几只猫说了再见,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转过身。
她盯着萧泽和林予看了片刻,咬咬嘴唇说:“谢谢啦。”
谢谢他们相信自己,也谢谢他们带来的安慰和建议。谢谢之前的冰淇淋,也谢谢那碗香喷喷的蛋炒饭。
曹安琪已经跑了,林予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出神。他遇见叶海轮,同情叶海轮,自以为倾听了一个悲惨的故事,却没想到会如此峰回路转。
耳畔一声轻咳,是萧泽惯用的打破安静局面的方式。
林予扭头看向对方:“哥,怎么了?”
萧泽说:“男人都喜欢十七八岁的?二十六的太老了?”
“对啊……”林予刚才情急『乱』讲的,但此时被萧泽一问又立刻表示肯定,“哥,你不会真对曹安琪的表姐有兴趣?!”
萧泽看着他:“二十六都太老了,那我二十八不是老得没人要了?”
林予梗住口呼吸,梗得头顶冒烟,萧泽那道平时不怎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他觉得此时此刻充满了温柔。
不对,不是充满,都他妈溢出来了!洒了他一身!
“我、我!”林予终于是小结巴了,“我、我要——”
门口进来一大叔:“老板,我找的《远航时代》有了吗?”
“有了,四册都找着了。”萧泽已经离开台走到了书架后,淡然地给顾客拿书、装袋、收钱,还给介绍书籍信息。
林予气得砸桌子,他好不容易成了小结巴,陈浩南却接客去了!
大叔拎着袋子离开,萧泽转身见林予杵在台后面凝神屏息,估计还要再背一段《莫生气》。他溜达过去,吸吸鼻子问:“你刚才说要什么?”
林予双目圆睁,直接冲向了沙发:“我要洗碗去了!”
他把碗筷堆进瓷盆里,两手端着就上了楼。雄赳赳气昂昂,不争馒头争口气,再回首只剩恍然如梦,让姓萧的明白明白青春期男孩儿翻脸比翻书还快。
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水声哗哗作响,林予托着碗刷洗,水珠都把袖口沾湿了。他动作放慢,听见脚步声由虚变实,由远及近,就在门口那么近了。
还没停,他听着萧泽走到了他背后。
萧泽没干别的,从背后伸手给他撸起了袖口。
妈的,撸个袖子还勾引人,奔三的男人不单纯!
林予把碗洗干净,举着湿淋淋的手去浴室打香皂。他刚进去,只见萧泽正站在洗手台前打剃须泡沫,看样子是准备刮一刮胡茬。
林予洗完手在身上蹭蹭水珠,从镜子里看着对方,心头莫名一热,然后抢过了剃须刀。萧泽的掌心还托着一团泡沫没抹完,他先帮忙给对方涂满了腮边。
“哥,我帮你刮。”
萧泽不太放心:“你会么?”
林予艺高人胆大:“我什么不会啊。”
极其锋利的刀片落在皮肤上,薄刃沿着下颚游走,把白『色』的泡沫刮开锵平,顺便也带走了新冒出的青『色』胡茬。林予下手很小心,因为太过小心,没注意到自己离萧泽越来越近。
他盯着萧泽的脸,另一只手扶上了萧泽的肩膀,轻轻的呼吸对着人家拂面而去,没察觉对方也在盯着他瞧。
“好了,干净了。”林予把剃须刀移开,最后检查了一遍。目光移到右侧的时候看见了一点点小残留,“哥,还有一点。”
“嘶。”
他举起剃须刀斩草除根,但萧泽刚才已经把脸上的泡沫擦掉了。光滑不足,萧泽又微微偏了点头,刀片在那片皮肤上迅速划了道小伤口。
血冒出来之前萧泽直接撩水洗了洗脸,浑不在意地擦干,似是毫无痛觉。再转过身,林予握着剃须刀紧张地看他,好像犯了错误的孩子。
他抽走剃须刀搁下:“没事儿。”
林予眼看着那处小伤口冒出血来,由一点点变成了饱满的一滴。他移不开眼,心脏快要跳出来,手握成拳又松开,再握成拳再松开。
不管了!
萧泽被生扑在洗手台前,林予攀着他的肩膀,张嘴就挨住了他脸侧的伤口。柔软而温暖的嘴唇吮吸着他的皮肤,等林予松开后退,嘴唇上还沾着一点他的血迹。
头脑发热后,脸更热。
林予语无伦次:“我、我活三百多岁,都是这样,这样吸阳气的。”
“忽悠蛋,”萧泽抬手揽他到身前,紧贴着,“我快拿你没招儿了。”
林予好有成就感啊,直接对萧泽许下了山盟海誓:“哥,那我以后……只吸你。”
萧泽百味杂陈,感觉离上天坛又近了一步,真他妈的。
第29章 看上去很美()
二楼除了萧泽的卧室; 林予感情最深的就是这间浴室。他在这儿给六只猫洗澡; 给烫伤后背的萧泽冲水,现在还和萧泽挤在一起把话说到了这份上。
他『舔』『舔』嘴唇:“哥; 嘴上有血腥味儿。”
“洗洗; 漱个口。”萧泽松开他; 让他站在洗手池前,顺手拧了开关。水声充斥在浴室里; 他不动弹; 从镜子里看自己嘴唇上沾的血迹。
“撒什么癔症,洗一下。”
“你给我洗; 你的血。”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理据十足; 萧泽撩起水甩掉,把手沾湿,指腹点上林予的嘴唇轻轻擦拭。如此几个来回,林予的嘴唇又恢复成了淡淡的粉『色』。
把水一关; 周遭安静得吓人; 林予带着水光的嘴唇动了动:“哥; 你再问一次行吗?”
萧泽没反应过来:“问什么?”
“问你老不老,有没有人要……”林予低眉顺眼地盯着大理石上的花纹,“算了,前半句不要问,只问后半句……”
萧泽格外想笑,并且想笑就笑:“忽悠蛋——”
后半句还含在嘴里; 一切却都被响起的手机铃声打『乱』了。林予瞳孔收缩,攒足勇气的话被生生咽回了肚子深处。都不算咽了,被打电话的人捶回去的!
萧泽拿出手机接通:“有屁快放。”
“你怎么这么粗鲁,好喜欢啊。”萧尧的语气比雪花膏还油腻,“有事求你帮忙,我有个亲戚家小孩儿想进你们研究院,你不是有好多工作笔记什么的嘛,能不能借来充充电?”
萧泽烦道:“找起来费劲。”
萧尧『操』着那把浑厚的低音嗓撒娇,腻歪人的字字句句从手机里传出来,还回『荡』在浴室。林予那份勇气一点点磨光,在『骚』而有力的竞争对手下有些打退堂鼓。
唉,先算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小声说:“哥,我上楼午睡了啊。”
萧泽挡了他一下,他闪开了。离开浴室回到小阁楼,他虽然平时总嫌弃这处小空间憋屈,但是这里其实很有安全感。
“周末来拿,没事儿别联系。”萧泽挂了电话,他想上楼看看,结果楼下又有动静。买完书的大叔返回来找地图,他午休时间全用来搞售后了,搞完没歇,直接继续营业。
一口气忙活到了闭店。
冰淇淋这种季节『性』强的食物终于在骤降的温度面前败下阵来,晚上关门时萧泽留意了一眼,这一整天只有『奶』油味被挖去了三个球。
门前和窗前的卷闸门都已经落了,把电脑关机,咖啡机也关掉,最后再关了灯,就彻底完成了今天的打烊工作。
萧泽慢慢上楼,像在深山处拾阶而上,静悄悄的,听不见丁点动静。二楼也黑着,只有卧室透着点光,他走到门口却没进去,靠着门框把视线投到了空着的双人床上。
忽悠蛋死乞白赖地要在二楼睡,这会儿却连影儿都没有了。
这么乖乖地窝在阁楼里,是难过还是不高兴。
萧泽自嘲般笑出来,他傻了吗?难过和不高兴有什么区别,总归都不是什么好心情。
返到客厅打开电视,里面的电视剧在演阖家团聚的温馨戏码。飘着的人造雪,炮竹声阵阵的小年夜,热气腾腾的饺子,所有元素拼出来萧泽记忆里的新春佳节。
他忍不住猜想,往年春节的时候,林予都是怎么过的?
回老家?老家还有亲人么?
一个人在外面晃悠,单就自己一个人?
脸上的伤口已经没半分痛觉,凝成一个小小的红『色』血点,不仔细端详都看不见。萧泽把玩着遥控器走神,把林予遇见他之前的日子幻想了一遍。
有人在清晨拉忽悠蛋去跑步吗?
有人给饿肚子的忽悠蛋做一盆蛋炒饭吗?
萧泽就想了两条,详细的他根本就没记。一来他不是心细如发的人,二来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答案是没有。
当初林予装瞎被拆穿,呼噜呼噜吐出来一大串点点滴滴,听得他都愣了。要是日常都经历过,谁会那么认真地记清楚。
萧泽心烦地换了个台,里面是旅游节目,好山好水。他盯着屏幕却没看进去一星半点,思维不受控制,直往阁楼上飘。
他知道林予缺爱,害怕林予只因为一点“对自己好”就动心。何况十七八岁的孩子本就不够成熟,如果又出现另一个对自己更好的,那林予会不会动摇?
萧泽想,动摇的话也给他绑住。
下午在浴室里那一刻被萧尧的一通电话打断,之后林予钻进阁楼再没出来过。其实也出来过一趟,飞奔去洗手间,还以为他没听到。
萧泽不再想了,想不出结果的东西就不要浪费时间。老老实实地看电视节目,领略了一个多钟头的自然风光,十一点钟节目播完,他估计林予应该也要睡了。
回卧室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