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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伸手玩儿他的下巴:“行啊,先给两万。”
“这么多啊!”买车票的残酷回忆涌现在脑海,林予吓得坐直身体,“我……我还是朴素着,这些衣服能退吗?要不我按揭!”
萧泽掐住他的脸蛋儿:“没事儿,老太太还欠我三万呢,现在债务转移,她欠我一万,你欠我两万。”
欠谁都不太好,林予重新趴倒:“哥,我怎么还你啊,我卖艺不卖身。”
萧泽心说你有什么艺,夏去秋来秋都又要去了,连他能不能发横财都算不出来。这点沉默的工夫,林予还以为萧泽在为自己的矜持而遗憾,猛扑过去说:“劳动抵债!我先给你做一套马杀鸡!”
要论肉搏,萧泽还没服过谁,直接把人甩到了床角。不知道是心情太好还是因为什么,忽悠蛋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吱哇『乱』叫地又蹿过来。
俩人闹腾了一阵,彼此的汗水都要混在一起,后来孟老太在门口吼了几句,他们才终于消停下来。
前一晚折腾累了,周六早上仿佛睡不醒,但是孟老太习惯早上去公园跳舞,只要萧泽在,她都会让萧泽陪着。
抽出手臂,萧泽下床洗漱换衣服,他穿着黑衣黑裤,运动外套也是黑『色』的,像孟老太的保镖。出门前走回床边掖被子,又忍不住发坏弹林予的脑瓜崩。
林予『迷』『迷』糊糊的:“该摆摊儿了吗……”
其实真应该把人薅起来一起去公园,当初就是在这附近的公园遇见的,也算故地重游了。萧泽盯着那张酣睡的脸,犹豫片刻还是算了,困成这德行弄起来不忍心。
恍惚间脚步声远了,还有碰门的声音,林予『迷』茫地睁开眼,发现家里就剩下他一个。再看看手机,才七点钟,正准备接着睡,蹦出来一条信息。
曹安琪发来的:林予,起床了吗?回电话。
林予『揉』『揉』眼,立刻按下拨号,既然把曹安琪当成了朋友,那朋友一定要好好关心,更何况这位朋友的处境还那么特殊。
电话接通,曹安琪在里面打招呼:“早,我还怕你没起床呢。”
“刚醒,打完电话我再睡一会儿,有事吗?”
“没什么事儿,我不是在全托班试了一周么,今天去学校拿卷子什么的,还要搬搬书。”曹安琪说,“我们快要总复习了,高一的资料也都翻出来了,想问问你需不需要。”
林予没反应过来:“我吗?”
“对啊,你上大学不是你哥蒙我的嘛。”曹安琪那边有报站声,应该是在地铁上,“老师把给我的资料放办公室了,你想学习的话,我就顺便给你印一份。”
林予不确定地说:“我也不知道,还是算了。”
曹安琪笑着回:“万一哪天你忽然想转行呢,怎么也得学习点。那我不问你了,直接看着印了,就当我送你的礼物。”
林予还没来得及说“谢谢”,曹安琪就把电话挂了。
他没想过这辈子会转行,他天生就是个神神叨叨的男孩儿。但是曹安琪给他这份礼物的话,他会好好宝贝的。
打个哈欠,林予重新闭上眼神,要美美地睡个回笼觉。
实验中学的大门关着,曹安琪走到小门前出示学生证后进去。已经提前和老师说好了,给她的卷子全都在办公室的桌角放着,她直接来拿就行。
连上更之前请的假,她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来过学校了,穿过花园和一号食堂,再路过『操』场,她故意绕了一圈看风景,十几分钟才走到教职工办公楼。
周末每个年级只有一名老师值班,她爬了几层楼梯,走到办公室外敲门进去,熟稔地和值班老师打招呼。
“王老师,你都有宝宝了,还不休产假吗?”
“还有一个多月就休,你们老师跟我说了,就是他桌上那包卷子。”
“知道了,谢谢老师。”曹安琪过去把文件包打开,里面积攒了半个月的卷子和新发的资料。她挑出来一些,然后开始打印,打印完又装订了半天。
曹安琪抬头问:“王老师,我们老师说班里钥匙放哪了吗?我要去班里清理我的书桌。”
王老师翻看短信:“就在第二个笔筒里,你收拾好就把钥匙送回来。”
“嗯,那我去了。”曹安琪反正还要回来,于是没拿自己那包卷子和给林予复印的资料。她背着书包离开办公楼,这回没磨蹭,直奔了教学楼。
教学楼里空『荡』『荡』的,连平时溜进来的野猫都没在,她又爬了好几层,走到熟悉的教室门口忍不住停下步子。高一的时候全班轮流拿钥匙,轮到她那次,她睡过头了,其他班都已经开始早读,他们班全都挤在走廊聊天。
老师问她怎么将功补过,她直接请全班同学吃了顿汉堡。
曹安琪对着教室门傻笑,上学很有意思啊,她也很爱学习,可惜弄成这样了。
开锁进去,整齐的桌椅安放在视野之中,她走上讲台俯视下面,和平时分发卷子时的感觉一样。走到饮水机旁,水桶里已经没水了,她想换一桶,但努力了半天也没搬动。
曹安琪在教室里转悠,捡起地上的纸屑,擦干净黑板上的边角,最终走到第二排自己的座位前坐好,手臂搭在桌上,和听课时一样。
她发着呆坐了很久,在脑海里把每一门课都过了一遍。数学老师又讲方言了,真搞笑,语文老师检查背诵,弄得人很紧张,物理老师拿着卷子,别念成绩了,不利于班级团结。
曹安琪又笑起来,同时低下头去,开始清理自己的书桌。先把桌面的书摞好,然后把桌兜中的练习册掏出来,谁知刚拿出两本,哗啦掉了十几张单页的横格纸。
曹安琪拉开椅子,蹲下身捡起来看,打开一张,上面写着工整的字:
安琪,从录节目那天你跑走,我一直很担心你,你今天怎么没来上学?
曹安琪没有看完,把纸『揉』成一团扔开,又捡起了一张,上面是相同的笔迹:安琪,你今天又没来上学,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在躲着我?我会想办法去看你的。
她迅速把这张也『揉』成一团,紧紧攥着手中,她蹲在地上觉得越来越心慌。脚边的每一张上面都是叶海轮写的话,每一句都像咒语一样催她回忆着所有不快。
“安琪,今天降温了,你不要再穿裙子了。”
“安琪,化学课开始讲新章节,你什么时候回来收作业?”
“安琪,昨晚我去你家小区外面看你,你妈妈又唠叨你了。”
……
曹安琪心中莫名升起浓浓的不安,她掏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直接播出了第一个。她还蹲在地上,把那些纸全部『揉』皱扔得远远的。
博士楼里,手机在枕头下面振动,林予埋在被子中睡着,脑门儿冒出了一排密汗。他觉得很热,好像又梦见了熊熊大火,但是看不到火光。
“——林予。”
他回头看见了叶海轮。
叶海轮说:“林予,你的话我想了很久,关于是不是该放弃。”
林予紧张又期待地问:“那你想好了吗?”
“我想问问安琪。”叶海轮笑着,似乎心情不错,“如果我放弃保送名额,不再像以前那样缠着她,她会不会愿意和我做朋友,普通朋友就行。”
他笑得很开心:“我真的很喜欢她。”
林予紧张到了极点:“如果她不愿意呢?”
“不愿意吗……”叶海轮失落地眨眨眼睛,轻轻回答,“那我就杀了她。”
——不要!
林予大喊,脖颈间都暴起了青筋,他睁大双眼喘着粗气,眼前是雕花床头和柔软的枕头。
刚才是梦吗?
林予伸手『摸』出手机,响了半晌的手机就在此时终于断了。他点开未接来电,显示着曹安琪。
机械的女声说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曹安琪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她起身继续收拾那一堆书本,吱呀一声,教室的门开了。
第33章 看上去很美()
从曹安琪得知叶海轮喜欢自己以后; 她就开始有意识地避开对方。在走廊或『操』场远远地看见; 她会绕路离开,在教室中人很少的情况下; 她会选择在外面多留片刻。
她不适应叶海轮对她投来的目光; 正面或者背面; 她都倍感负担。
叶海轮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不出『色』也不出错的学习成绩; 不爱说话更不爱起哄的『性』格; 都让他平凡又不起眼。
而曹安琪不同,家境、外表、成绩; 每一项都很拔尖; 任『性』妄为的『毛』病和活泼开朗的『性』格更让她引人注意。走出教室离开学校; 他们似乎是两个毫无交集的人。
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个在这间教室里。
甚至于,只有他们两个在这栋教学楼中。
叶海轮拿着校卡迈入一步,然后轻轻关上了教室的门; 动作不快; 但越慢越能刺激折磨人的神经。后门本来就锁着; 这下等于两个出口都关闭着。他关好门转过身来,继续看着曹安琪。
“安琪,需要帮忙吗?”
曹安琪站在桌椅之间,桌上都是课本和复习资料,她随手拿起一本朝叶海轮砸过去,大声喊道:“你别过来!把门打开!”
叶海轮被砸中了胸口; 他上前一步,有些着急地解释:“我只是想见你。”
“你别装了!”
“……你别伤害我。”曹安琪凌厉的气势很快萎靡,声息也渐渐不稳。她抱着书包躲到过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着深呼吸看向叶海轮,问:“你跟踪我?”
叶海轮抱歉地回答:“对不起,因为你不来学校,我只好这样做才能见到你。”
以前十点钟晚自习才结束,安慧芝和曹国伟都加班的话就没办法接曹安琪放学了,她自己其实无所谓,反正地铁两三站的工夫就到家了。
但她不知道,叶海轮曾经很多次默默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