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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一愣:“壁柜?”
白尹笑的很冷:“你不会想知道经过的。”
“……”
不知走了多久,投降的德军士兵来到了外围有一人多高铁丝网围起来的平地,苏联红军将他们一队一队的放进去,又命令他们全体坐下。
白尹不知道有多少德国士兵在这里,但作为克里木的集团军群,德国士兵绝对不止这些。
不到一刻钟,白尹的周边就有德军士兵小声议论。
“俄国人想在这里处决我们!?”
“要杀早就杀了,还会等到现在?别傻了……”
“晚上你们轮流睡,碰到情况通知大家。”
“没有/枪怎么反抗?我们要相信指挥官的话……”
“狗/屁!”有人直接爆了粗话,“都是死,要我说,就tmd的不该投降!”
“你轻点,被俄国人听到有你好受……”
“吵死了,想活着就给我闭上嘴!”
有个德**官发了狠话,大家立刻噤声。
持续的有德国士兵进入到这里,白尹没有心思去查看每个进来的德国士兵,她不会去想这里会不会有尤利安。她心里很矛盾,是害怕尤利安被抓?还是希望他撤出克里木?她穿到了这个时期,她不知道尤利安记不记得她最后对他说的那些话,若他记在心上,活下去的意念会让他挺过黑暗的俘虏生涯……
有个俄军中尉,指着坐在地上的德国士兵大声用俄语叫道:“少校及以上的军官,出列!”接着是翻译员,一字不差的翻成了德语。
一点不客气,没有“请”字,没有“敬语”。白尹笑自己,他们是阶下囚,是俘虏,她听说过俄国人那有名的简单粗/暴,这样的话语还算好的了,她不要有任何期待。
陆续有少校及以上的高级军官走出了这个临时落脚点,他们被一列列的送上运兵车,开往了未知的地方。
白尹没有时间去观望这些德军高级军官,一位苏联军官气势汹汹的站到最前面,白尹压着船帽偷偷地望着他,这场景活像是学校里的新生们必行的军训会操,讲话的人不是校长,不是教官,而是换成了操/着一口蹩脚德语的苏联军官。
“你们这群德意志蠢货,他/娘的法西斯走/狗、暴徒,没脑子的纳粹猪/猡,不要试图反抗伟大的苏维埃社会主义,从今天起,你们就等着偿遍地狱臭熏熏的滋味,我保证会让你们统统发霉到腐烂!”
白尹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懂俄语,但她不懂为何这位苏联军官可以把德语骂的这么顺溜。这是她在二战期间,在这么多人面前听到的,骂人骂得最**劲爆的话了。她看到很多德国士兵捏着拳头,瞪着愤怒的眼睛,有冲动的站起来的,实弹的俄国人一/枪子就把他们给毙了……
白尹的眼神跟着血路延伸,自动将这些话代入成了日本军国主义骂中国战俘,然后,她怒红了眼,彻底气岔。
大约苏联人知道德国人身上还有干粮,所以这两天没有给德国士兵任何食物,只是走到有水的河旁或井口,才放德国士兵去喝水。
白尹现在与德国士兵也会保持一定的距离,除了小兵古斯塔夫。但她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大多时候她都自己去做事,比方说打水喝,但是,白尹一定会挨着古斯塔夫,然后,让自己看起来很胆小,很低调,很……透明。
她不怕被德国士兵识破自己的女儿身,她怕的是俄国人。之前的那幕强/暴戏码,她不会单纯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尹就那么走了神,在没有任何预警之下,突然被人蒙住了嘴,拦腰夹到咯吱窝下,扔进了干草堆里。
一阵眼冒金星过去,白尹支起半身,想要站起来。
“大哥,亚洲妞?怎么找到的?”
“不要脸的德国猪告的密。”
“长官,我……我也要干……”
“滚,排队去!”
听到俄语龌龊的对话,白尹几乎就跳起来了,她千躲万躲,终躲不开老毛子吗?
“我是中国人……唔——”
一拳头打到她肚子上,白尹痛呜着摔磕到地上。简单暴力到不让人说话解释的地步,白尹失去了辩驳的斗志,那一下实在太痛了。
她痛出眼泪,仍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又一拳扫上她,她已叫不出声,那痛简直令她死去活来。有热乎乎粘嗒嗒的东西落到眼睛里,她看不见东西,鼻尖有血腥味,而面前已是一片灰黑……
白尹觉得自己受了很重的伤,老毛子压上她的时候,那硬东西顶上来的时候,白尹都没觉着这么疼,她想感谢打她的人了,精神上的痛苦消去会很难,而肉/体上的疼痛终有一天会消退。
她感到她马上就会昏死过去,这是好事,不管老毛子对她做了什么下/流事,她都不会知道了,尽管她很可能是在自欺欺人……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
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
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
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
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
白尹唱起了喀秋莎,她不知不觉想起了这首歌,用中文唱了第一段后,她改用俄语断续唱着第二段以及最后反复的那句话……
她边唱,边流泪。
她记得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庆典上,她跟着电视台唱过这首好听的俄罗斯歌曲。
音乐她听了两遍就记住了,一同记住的是主持人对歌曲的介绍:
在俄罗斯人的心中,《喀秋莎》有着特殊的意义,为当时的卫国战争起到了巨大的鼓舞作用。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的爱情永远属于他!
她的爱情也永远属于她的弗金毛!
第96章 100 列昂尼得()
……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
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
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
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
他关上收音机,走到床边。
女人的呼吸轻轻浅浅;羸弱苍白的像个纸片人;没有苏醒的迹象;也没有断气的征兆。他抿了下唇,执在手中的黄色宽边帽扣到了头顶,如同来时那般安静地离开病房。
光线打上女人的睫毛;投下一圈纤长的阴影,眼帘之下有了微微的动静;长睫缓缓颤震;忽尔一掀;双眸睁了开来。
幽暗与光亮,平移,有那么一小段的时间,她辨不出身在何方。
她似乎在睡梦中听到了那首《喀秋莎》,依然不变的明快节奏,忧郁乐感;两相结合;动感中激荡着人心。
会死的人;竟还活着!抱着必死之心的她;没有死掉,这……是怎么回事?
白尹摸上额头,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痛感神经又回来了,它取代了僵硬与麻木,她固执的移动四肢,关节都能活动,很好,她没有瘫痪。
片刻空白后,她想的是:这是在哪儿?
查看周围环境,好像在医院里头。
然后,又是一波的疼痛。
她再次想的事,脸色白了一圈,这痛感的体现,莫不是……她被老毛子强/暴过了头……
对于“强/暴”这件事,她除了冷笑外,又能怎么样呢?
白尹眯着眼,心里不算乱但也说不上平静。
她建设高墙,说服自己:痛一痛就过去了,如果把其看成痛不欲/生,背负精神包袱,不成为疯子,心也死了大半。若是不想死,却放不开这身伤痛,那这疼痛便会伴了终身,生活将会和地狱无异。只有自己不在乎了,别人就算在乎也伤不了自己。
白尹转了下眼珠,一名着苏军护士服的女人进入她的病房,女人的肥掌在她面前轻晃,白尹眨着眼睛,瞧见了女人漂亮的蓝眸,以及她友善的微笑。
为什么要对她微笑?苏联人应该恨德国人才对?哦,不对,她不是德国人,可是……她穿着德军制服!!
白尹屏息,垂眸轻瞥身上,却没见着岩灰色的制服……
她突然记起穿到1943年时,她把戴在手上的戒指缝入内衣边侧。糟糕,戒指!她慌了,她怕戒指不在了,每当她握着戒指说话,仿佛弗兰茨就在身边倾听她吐槽,如果戒指弄丢了,她的思念该向何处发/泄?
她颤着手,又仔细摸了一遍,呼……还在里面,没丢,万幸!她吐了口气,但是,她有很多的疑惑。
白尹眼里存着疑虑,望向眼前的苏军护士,成就了对方眼中,一付呆、愣、傻的模样。
“喀秋莎,你没事了,都是外伤,很快会好的。”女人急着给予白尹安慰。
白尹眼珠木了木,茫然了。
喀……喀什么?喀秋莎?呃……她穿到别人身上了吗?如果不是,为什么她叫自己喀秋莎?
白尹动动唇,大着胆子:“麻烦您,可以给我一面镜子吗?”她用了俄语,声音哑哑地,让人听着很吃力。
女人迟疑了一瞬,倒是听出了白尹的意思:“有的,给你!不用担心,你的脸蛋肿了,养养会好的,不会破相。”女人从衣服袋里拿出一面小巧的,画着镰刀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