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鹈
他停下了手里的活,盯着我看了片刻,然后问道:“小伙子,我们认识吗?”
“是的,鲍卢斯大将,我见过您。”我回答道,“您是斯大林格勒的统帅。”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也是历史上第一位被敌军抓住的元帅。”
我怔住:“元帅?”
他苦涩一笑:“投降前,希特勒晋升我为陆军元帅,他实际上是想让我战斗到底或者自杀殉国,在德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元帅被俘的先例。”
“曼施坦因元帅曾不顾希特勒的命令,大胆向我下令,令我向南突围与第四装甲集团军会合,没有希特勒的命令,我不敢这样做……”他笑的恍惚,“我断送了好几次机会,让我的士兵们突围逃生。”
“元帅……”实话说,我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位老人。
“第六集团军在斯大林格勒已退无可退,食物、弹药都极度匮乏,但我们的将士仍然顽强抵抗,但苏联人不断增兵,巩固缩小包围圈。我再次向希特勒报告,告诉他,继续抵抗下去毫无意义,只能让德意志小伙子白白送死……希特勒坚决不同意投降。”
“元帅,我与您想的一致,我希望他们可以活下去,哪怕只有一口气……”我刹了车,没有往下说。
他整了整帽子上的那根羽毛,面露悲哀:“在斯大林格勒被俘的德军,除了我之外,还有23名德国将军,2000名校级以下军官和9万多名极度饥饿劳累的士兵。你知道吗?除了军官外,其他都被送到了西伯利亚劳改营。”
“……”我无言的抠着口袋边上的一个小洞眼,心头有白毛风呼呼的刮过,穿堂的这一下我整个人都冻着了。
我在这座被隔离的营房待了3星期,这次偶然的相遇,让我猜测,苏联人可能把他关在相对较为宽敞的牢房,而不是关押其他德军高级将领那种狭小的牢房。这期间,我很少能看见鲍卢斯,这让我相信,某个地方肯定有他自己的房间。
令我认识到“劳改营”的真面目,是从一位叫冯·布尔克斯洛的嘴里知道的。
“你能在这儿,要感谢上帝,我待过的那座劳改营,俄国人经常任由德国战俘饿死或累死。”
我不置可否,他却笑的森冷:“4个月黑暗的氛围里,我们的灵魂完全被绝望替代,每天工作16个小时,一周工作7天。食物不足加上过度劳累,很多人体质极其虚弱,苏军看守一个不顺眼就会对你拳打脚踢,死去的人被运出去直接掩埋,根本没有任何仪式。”
我悚怔住,我想到了我的德国小伙子们,还有我的小白猫。如此恐怖的画面,让我怎么心安理得?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我开始暴躁不安,生人勿近,同牢房的军官以为我疯癫了,我倒真希望如此。经过漫长的2周,我终于从隔离营房放到了主营区。在战俘营的行政楼,我遇到了一位名叫巴姆勒特的德国少将,他陪着我来到分配给我的营房。
他年纪比我大很多,从行政楼一路走去时,他瞟了一眼我的军装。
“聪明的话,您或许应考虑把裤子上的红色条纹弄掉。”
我一脸奇怪,裤子上的红布条对于一位将军或总参来说,代表了某种荣誉勋章。我低头看他,发现他已经把自己裤子上的红布条去掉了。
“为什么您这么做?”我问。
“佩戴红色条纹的唯一目的就是把你自己定义为精英团队里的一员,这里可没有精英团队。”他对我使了警告的眼色。
我一时没有做声,但我确实觉得奇怪,德国将军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作为职业军人,我以此为荣。我懒的听他的,红布条乖乖待在我的裤子两侧。
三天后,我第一次被俄国人提审。一名苏军看守来营房,把我带到行政楼进行审讯。
之后几次,我又被不同审讯的人提审。
很好,我没被挨揍,或许他们觉得我是国防军军官,对我手下留了些情面。可后来我才发现,因为我的几次提审表现“良好”,俄国人觉得我没有说谎,才不对我施展暴行或是发配劳改营。
我做了总结,俄国人知道我们所有军事单位的名称和番号,对所发生的事情和地点也了如指掌。有些俄国的村庄被毁坏,平民被杀,如果某个德国战俘曾在那里驻扎过,那他就倒霉了。参加此类行动的部队成员,根本没机会逃脱处决的命运,要么被慢慢饿死或是劳累至死。
没过多久,我又一次被提审。
提审我的是一位名叫列昂尼得的苏军少校。我想好了回复的台词,与任何一次无异,我必须牢牢记住,哪怕是一些微小的细节,所有审讯者都会变着法子套你的话,若你有任何的疏忽,你就等着被抽鞭子,然后找地儿埋葬吧!
这位列昂尼得少校给我的第一印象,个头比一般人高,四肢修长,并不魁梧,他穿戴整洁,不蓄胡子,带着丝苏联人不常有的斯文气质。
刚对他有了些好感,后脚跟进来担任翻译的人,让我差一点软了腿,那心心念念的人,我想抱她,立刻、马上……可是……我忧郁的瞅了瞅被绑在靠背椅上的自己,沉重叹气。
她显然也压抑着见到我时的激动,抓着笔记本边缘的手指翘起,手背绷出了纤细的青筋。
我梳理好的思路,准备好的台词,统统滚去了西伯利亚,与斯大林格勒被俘的德国士兵一同烂在了煤堆里。
我就这么痴痴望着对面可望不可抱的小女人,她没穿苏军制服,她穿着不合身的,不知哪儿找来的苏联大妈的衣服,可还是那么好看,那么可人,那么的令我心猿意马。
感谢上帝,她完好无缺,我不知道她怎么活下来,怎么来到了这位苏联少校的身边当翻译,只要她好好的,不管她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之前对苏联人的认知是错误的,她没有受欺负,没有被殴打,没有成为苏联人的玩具……
我开始发呆,白尹瞪着黑珍珠般的眼睛,向我频频投来担忧的信号。我对她微笑,我没事亲爱的,我过的不算糟糕,我都没去西伯利亚……看,我比我的兄弟们活的可要“滋润”的多……
“啪!”痛神经被打醒,我的耳朵放声翁鸣,脖子歪到了一边,余光里我看到白尹摔落的笔记本在地上扬起尘土,灯光下漫天飞舞的小粉尘都在对我欢笑。
“漂亮吗?”
“……”我没理他,这不明摆着吗?还来问我。
“看上她了?”
我瞥他一眼。就算是,又如何?你管得着老子吗?
美国总统老布什二战中是一名舰载机飞行员,战争中他的飞机在轰炸日本岛屿时被击落,机上三人只有他一人幸存,他跳伞后在海上飘了4个小时才被救走。
二战中日本人曾经轰炸过美国西海岸,但只出动了一架飞机投了两枚燃丄烧弹,但未造成什么损失;这是美国本土二战中唯一一次被敌机轰炸。执行任务的日本飞行员幸存至战后并前往美国道歉。
二战最荣耀且幸运的军舰是哪一艘?或许应该是美国海军驱逐舰奥班农号,这艘驱逐舰从所罗门群岛杀到东京湾,与战列舰对射过,击沉过潜艇,遭遇过空袭,和友舰对撞过,获得过总统荣誉勋章和17枚战斗之星,并且由于表现卓越在日本投降当日被赋予为密苏里号战列舰护航的荣耀。最重要的是,他的舰员没有一人在二战中战死。
德国u艇最后一个战果发生在1945年7月10日德国战败2个月后,一枚由u…218艇布下的水雷击沉了1艘英国商船。
第99章()
苏军少校开始发问,这些问题我都听明白了;可我还是慢慢听着白尹给我的翻译。她音色清柔;声音沙哑,我收了笑盯着她;耳朵酥软;听得陶醉。
她的翻译简洁明确;一针见血,没有添个油;加个醋什么的。很好,我也简单回复,我说的慢,却不含糊。先头见到她,我失了方寸,但我不会再犯傻;无论如何,我都要待在这座她能找到我的营房。
她那细微变化,逃不出我的“鹰眼”,她的眼神;她身体的轻微动作;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自我克制,以及谨言慎行。对于现在的我们,这些太重要了。
我当然明白,亲爱的!所以,我回复的如同之前任何一次的审问,从容不迫、完美无缺。
五分钟时间里,白尹就为我获取了少校的“信任”。我看得出,这位少校恨德**官,他不相信我,在确认我没有编造和说谎后,不得不暂时放下他的愤恨。
过了一会儿,这位对我出熊拳的少校离开了审讯室,屋里只剩下我和她,我不敢置信他会突然离开。白尹却镇定自如,只不过她转到了另一个地方,似乎那个位置会让人更安全点,并且靠我更近一些。
我的视线在少校出去后,一直未曾离开她,我们彼此凝视,我见到她眼波清烁,指指她的口型。
“还记得中文吗?”
我顿时明了,我跟着她学过一点中文,我想我可以明白她说的话。
“当然,亲爱的。”
她微微一怔,扯动唇角:“过的好吗?”
我对她微笑:“不算糟糕。”
她松了口气:“还好没送你去挖煤。”
我挑眉,温柔的看她。
“西伯利亚,会死人的。”
“亲爱的,哪里都会死人。”
“你们都得活着!”她瞪出水汪汪的眸子,“不准死!”
“因为委托?”我嘴破的脱口,出口才觉得该死的自掘坟墓。听到真言,心碎的可是自个儿,我真是蠢毙了。
她抿着唇,扶了扶雪白的额头:“弗兰茨,他怎么样了?”
我笑容僵化,一时无言,她不回答我,却抛来这个问题。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投降前,我收到过弗兰茨的信,我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可我本能的不想告诉她,我选择了沉默。
她叹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