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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尹背着双手,略微一想:“我们在1935年认识的,在你的家中,我寄宿在你家里。”她干脆就说完整一些了,白尹不怕自己多嘴,她希望他可以早日想起她。
弗兰茨并没有转头来看她,他望着德国的方向,神情冷峻,他用中文与她说话:“1936年后,在我们的课程中,战斗后撤的教案删除了,灌输给我们的只有进攻和停止这两种打法。”
“哦……”这件事白尹有听说过,但她又能说什么呢?
白尹明白他的无奈,在这件事情上,德意志真的脱离了现实。她记得当初在资料上看到过希特勒喜欢看中国的兵法,还常常把中国的兵法书放在床头。现在想一想,那些资料肯定是后人杜撰的,如果希特勒真正领会了中国兵法的真谛,他还会害怕撤离吗?三十六计最后一计,走为上。全军退却,甩开敌人,以退为进,待机破败,这是不违背正常的法则的一条计谋。可德军却叫停了后撤的战术和方法。
“他们认为,后撤就是失败,没有什么可供学习的优点。”弗兰茨摊开双手,又负到身后,一脸凝重。
“你也看到了,中央集团军群,无数部队沿着道路和桥梁逃往后方,没有人率领,也没有目的地,与此同时,实力严重受损的部队又试图穿过这些杂兵赶往前线,这些被苏联人击溃的德军,撤退时乱成一团,挤满了各条通道,这是被过去认为不能想象的场景,现在轮番上演,纪律和秩序已经崩溃。”
白尹呆了呆,她不敢相信弗兰茨会同她说这些。虽算不上军事机密,但也算得上是军事总结了,她不清楚为什么弗兰茨会将这些事说与她听,难道是心里压力太大了吗?
她当然愿意做个倾听者,为他分忧,但她还想做个解忧者,可这些军事她又不太懂,到了最后,她只能沉默以对。
他又开始抽烟,并且和她一样一言不发了。要是放在多年前,白尹说不定会离他远远的,她讨厌烟的味道,但是,此时此刻,他若要撵她走,她都不会轻易走掉。
她就站在他旁边,一步都不移都不动,她相信,陪伴对他是最好的支持,与她而言,陪伴就成为她最好的相守。
忽然,白尹发觉弗兰茨的中文可以说的那么好,白尹有着满满的吃惊和愉悦,虽然自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陌生的,可她可以感受到来自他不言而喻的温情和关注,在弗兰茨的心里面,她应该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与她交谈,对她吐槽,是信任她的表现;但他用中文和她说话,显然,他并不相信周围的人。
白尹曾听德国士兵说过,军队里有类似宪兵的士兵存在,他们出其不意的监督各方人员,一些话是不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队伍里说的。
如此一想,白尹同情起弗兰茨来。他发现了问题,但他无法去触及问题的关键,也无法将其纠正,这将是何其的难受啊!
白尹不得不想到,德**队里一定也有和弗兰茨想法一致的军官,当了解到他们正在犯错,自己的国家正在走入死胡同,却什么都不能改变,这样的心境,会令他们何其痛苦?
“抱歉,让你无聊了。”他抽完这根烟,落到地上轻轻踩上去碾了一下。
白尹摇手:“不会,你……分析的很对。还有,就算到了绝境,也不要放弃。”
弗兰茨顿了一下,走近白尹:“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白尹看着他主动张开的双臂,真切迎接她的俊气模样,有股泪意流向双眸,她没有说话,却用行动表明了她的回答。
她投入他怀里,搂住他的腰,整个脸蛋吻上了他的军装。他愣了下,很快收紧双臂,低下头靠近白尹的耳边,深深嗅了嗅她的发。
白尹垂着眼,眼里有着湿意。
隐约地她似乎在不远处,看见了很难见到的薄雪草。
她想起一个故事,想起故事里男女主人公说过的一段话:
他说:“一个男人坚守了十年的爱情,一个女人因为意外已经遗忘了十年的爱情,你觉得还能开始吗?”
“既然你这么爱那个女孩,她不记得也没关系,重新开始吧,再追求她一次,重新谈一次恋爱,也很不错吧!但是如果她已经结婚了,那你还是放弃吧,不要伤害另一个男人。”女人的眼神一下子伤感起来。
白尹抬起头,带着浅浅的笑。
是呀,既然她这么爱弗兰茨,他不记得也没关系,让他们重新开始,重新谈一次恋爱。幸运的是,弗兰茨没有和别人结婚,她不用放弃他,她可以与他再次相爱……
“雪绒花!?”随着白尹的视线弗兰茨看到了小小的一株薄雪草,白色的星状苞叶群,排列成伞房花序,可爱又俏丽。
“哈,竟然在这里见到了雪绒花……”他兴奋地走近它,“你,喜欢雪绒花?”
“嗯!”
白尹喜欢雪绒花,也喜欢雪绒花的爱情故事:“我还会唱雪绒花的歌曲,你想听听吗?”
不待他同意,她轻声唱道:
edelweiss,edelweiss雪绒花,雪绒花
everymoingyougreetme每天清晨迎接我
smallandwhite,cleanandbright玲珑洁白,又鲜艳
youlookhappytomeetme看见我你多快乐
blossomofsnowmayyoubloomandgrow雪白的花朵你开放成长
bloomandgrowforever永远吐露芬芳
edelweiss,edelweiss雪绒花,雪绒花
blessmyhomelandforever永远保佑我的国家。
弗兰茨捧了她的脸,小小的美丽的雪绒花,俏俏地别到了白尹的耳边。
“真好听,我从未听过,是谁的曲子?”
他当然没听过,《雪绒花》是1959年《音乐之声》的插曲,白尹微微一笑:“你喜欢这首英文歌曲吗?”
他哼了几句:“简单的谱子,朗朗上口。”他竟然记住了,白尹莞尔。
“你知道吗?”
他眉毛轻挑,这个无比熟悉的动作,差点令白尹眼眶里的湿润落下来。
“雪绒花,还寄托着人们对于美好纯洁的爱情的……向往!”
他若有所思。
她静静相伴。
弗兰茨,你就是我的“雪绒花”,我会让我们的爱情延续下去!
白尹闭上眼,垫起脚尖,轻轻吻向他的唇。
他在错愕中接受了她的吻,他的气息被打乱,心跳如擂鼓,他不知不觉抱紧了她,加深了这个意外美好的亲吻。
第104章 108 弗兰茨…最后战斗1()
又有士兵死去,我和战士们将他埋葬在苏联人的土地上;插上取之苏联的树木做的一个简单的十字架。我拿着他的饭盒、钢盔、军用手电筒、工兵铲;不知不觉走到了队伍后方——伤员休息处。
我盯着队里唯一的女性;从苏联人手里抓来的医护员;我口袋里照片上的女人。她说她认识我,她说我追求过她,她给我看我家族的戒指;她骂我又在我面前哭的很凶……
甚至有一回,我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因对战局的失望导致在她面前失言,她反而来安慰我,还主动吻了我!
而我居然可笑的;对她这个异族人没有厌恶感;我紧紧抱牢她回吻了她。那可真是美妙不可言说的感觉;而她的触感也是极致的美好,不可否认我心动了!我竟对她心动了!国内那么多姑娘对我献殷勤我都提不起兴趣,一个不起眼的中国女孩,我居然上了心……
如果说;她说了假话;现在我倒真不信了。她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相,可是,为什么我最好的朋友尤利安从来没有提起过她呢?
多年来,我没有感到如此不知所措。
越来越险峻的战事,愈来愈绝望的守防,我们似乎看到了结局,却不愿正视它的存在。战斗无时不在,我无心思考她的事,可脑子里总也丢不掉她的身影。
为什么,我会忘了她呢?为什么,我受伤的时候,她没有出现呢?为什么,她会在苏联人的阵营呢?而我……为什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信任她了呢?
忽然,她看到了我,一口气不喘的跑到我面前。
“你……怎么了?脸色很差,受……受伤了?!”
她的声音由低到高,最后的尾音足足比之前高了八度,她在唱歌,像我喜欢的一首家乡歌曲从低音到高音间隔八度。我挑了挑眉,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的扔到她怀里。
出口的话没有温情:“这些你带上,这里并不安全,我在一线战斗,顾不到你,你自己小心。”
我转身离去,她一把抓过我的手,我皱眉想转头,却听到她急速的说话声:“别回头,就这样听我说。”
我任她握住我的右手,等待她想对我说的话,心脏飞跳的仿佛被人揍了一拳头似的。
“你照顾好自己就好,无论多艰难,无论上级下达多愚蠢的命令,你都不能放弃。我保证,不会成为你的负担。还有,我见过尤利安了,他很好,不要问我他在哪里,现在我不会告诉你。你若想知道他的下落……就让自己活着来见我!”
尤利安还活着!她见过他!
白尹放开我的手,我回头,瞥见的是她苍白的侧脸,以及她远去的后背,纤细柔弱,不堪一击,却又充满了未知的力量。
她让我活着去见她,她会告诉我一切……
我按住狂跳的胸口,有什么东西破开了,她悄悄地放入一粒种子,种子滚入其中深深埋在里面。
我急促喘息,隐藏起跃动的情绪,不得不将思考重点放到接下来的战事中。
上级下达命令,我们的任务:配合国防军挡住向西疾进的苏军,保护“北方”集团军群敞开的侧翼。
出发前,我叫来了副官爱德华:
fangdaozihuan
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军人是年仅12岁的卡文…格拉汉姆。二战中他谎报年龄参加了美国海军,并获得过铜星和紫星勋章,但后被军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