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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荣幸!你这个倒霉的家伙!”
“彼此彼此!你这个没死的家伙!”
我们相视一笑,伸出抓子握住。
他双眸中有泪花朵朵,我眼眶里有朵朵泪花,很好,它们只是俏俏地让我们看见,然后快速消失在彼此的眼底。
“1943年9月,我到了这里。”我向他坦白。
他摸着尖削的美男子下巴:“你可真逊,德国投降了,我们才投的降。”
呵,真是厉害的最后抵抗,多么顽强的德意志士兵!如果希特勒没死,不定会颁个荣誉奖给你们,希特勒最喜欢奖状、勋章以及美男子的宣传海报了……
我继续:“我们多久没见了?”
“三年零三个月。”
“哦!”我翻白眼,“我都30了,还没个老婆!谢谢你的提醒,倒霉蛋!”
他撸了下他过长的头发:“不客气,老家伙!更正下,29岁半。”
我鼻尖出气:“弗兰茨……”手指头勾了勾。
他挑了挑在战火焚烧下依旧俊气的眉毛,凑过来:“什么事?”
我凑近他伸过来的耳朵:“小心这里的审问,说错一个字,都会要了你的小命。”
“……”他不置可否看了我一眼。
“看着吧!”我指指他比太阳花还漂亮的深色金发,“你这头发希特勒死后就没剪了吧?”
“差不多,这比榛子头好看多了,不是么?”
当然,小子!这看起来更有特色,而且与他漂亮的脸很搭。我再瞥一眼:“要不了多久,你的头发就跟我一个样了,还有你身上的毛……当然那里也要,全部的都会被俄国人剃掉。”
“……”弗兰茨冏冏盯着我的板刷头。
看他那可怜样儿,我不忍心不告诉他实情:“听起来屈辱,事实上是防止跳蚤类的虫子交叉感染我们。”
他茅塞顿开:“不错的主意。”
换我冏给他看#
苏布哈斯…查恩德拉…伯斯是一名印度独立运动的领导人。此人先是在德国与德方交涉,将德国在北非俘虏的数千印度士兵武装起来,称为印度国民军,号召他们为推翻英国的殖民统治而战斗。
而后,他又前往日本寻求日本的支持,又从日本那里获得了数千被日军俘虏的印度士兵并也将他们武装起来。此后,他的印度军队与日军一起和英军作战,但是最终失利。
伯斯本人也于1945年8月18日在台湾因空难而死亡(这点还存疑)。然而,伯斯今天却被印度人誉为为印度解放作出最大贡献的人,甚至超过了甘地。(大家可以知道为什么《东京审判》中那个印度法官帕尔会对日本战俘表示同情了。呵呵呵,so利益互补……#)
我不情不愿松了手,他还笑?笑的那么倾国做什么?第三帝国倒了,我们这些美男子有个屁用!希特勒的美男军团早就见鬼了!
我正要走回去,弗兰茨一把拽住我,我皱眉,回头:“干嘛,倒霉蛋?”
弗兰茨一脸紧张和严肃,他抿着唇,犹犹豫豫。
“怎么了?说!”吞吞吐吐的一点儿不像他冷静干练的作风。
第112章()
我一骇;心惊/肉跳。
他见到她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小白猫现在在哪里?
我们又瞪上了眼;彼此都带着复杂的表情。
“那边的上尉;过来,排队;进屋。”
“到。”弗兰茨举臂回头;走的那刻对我落下话;“你得仔细想想!尤利安,我的好兄弟,下回见面,我想听你的解释。”
最后几个字,他咬的尤其重。
直到我吃过饭,回到简陋的住处;那被弗兰茨的话压住的地方;才缓缓透出一口气。
如果弗兰茨记得白尹,他就绝不会来问我。如果他记得他与她的爱情,他就绝不会来问我。
我认为,他们确实相见了;但有没有再次爱上;却是个未知数。
一个月,我都没再见到弗兰茨,之后传来消息,在他们这批俘虏中,抓到三名曾经的党卫队成员,接着就是众所周知的送去了西伯利亚劳改营,为俄国人免费挖煤做苦力。
我从他们见面开始的嫉妒,又变成为弗兰茨担虑。希望在那三个蠢蛋中,并没有弗兰茨的瞎掺和。
真是好极了!他果然没令我失望。
一周后,我又见到了他。我们不再是隔着铁丝网俩俩相望,不是他在这边我在那头了,我们像两股涓涓不息的水流汇合到了一起。在牢里待久了,内心独白居然听起来会那么的酸……
接着,问题来了。
这次不是我跑过去扒着他,是他跑过来扒住我,劈头盖脸就来问我小白猫的事儿……
话说,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于是,我光明正大瞅着他,不言不语。
他摇晃着我:“该死的,告诉我,尤利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告诉他,他们互相倾慕?还是告诉他,我也爱着小白猫?然后我们像战斗士似的在这破牢里,为了自己的所爱决斗?决斗之后呢?我们不还是一样的见不到小白猫?
我可不能忘了一点,我们原本就是战士,他是武装党卫军,我是德国国防军,没啥区别,在爱情上我们也出奇的一致:同时爱上了一位中国妞儿。
结果,我开始胡言乱语。
一句:“哦,她是中国留学生,租住在你家里。”
这句是真话,我保证没添油加醋。
二句:“呃……我们在军官学校毕业后就没再碰到她了。”
这句造假了,上帝保佑,我们碰不到小白猫,我们就挖空心思的去找她!不管是有益无益的事儿,还是找碴拌嘴的活儿,不与她闲嗑几句,我就闲着头疼脚痛到后来的蛋也疼。可怕的是,我竟演变成时不时想起她,这“病”的我浑身不舒畅,像是到处有跳蚤来来回回地爬,差点引起并发症。
三句:“她成了医护人员,我在战场上见过她几次,有段时间她成为我队伍里的医护兵。”
老天,这些都是真话!我摸摸心脏,它跳的飞快,足以赶上德军装甲部队的速度。
弗兰茨面无表情:“感情?”
“啊?什么感情?”
弗兰茨的脸比翻书还快,一秒就阴了:“别装傻,她爱的人是谁?”
我想装傻,而且装了:“我不知道,她的爱人我怎么会知道!”
弗兰茨好看的绿眼睛咄咄瞪着我:“别装傻,我和她的照片是怎么回事?你藏着它做什么?”
“……”我歪了嘴,“你去过瑞士银行了?”
他扶额:“听着,银行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
他指着他的心脏和我的脑袋:“明知我会见到照片,你为什么还不和我说实话?尤利安,你到底想隐瞒什么?”
我叹气,忍不住想跟他说实话,我笑的讥诮,都不知道这笑容怎么从脸上出来的:“我不想你们俩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他拎起我破了角的领子:“理由是什么?”
理由?在没爱上小白猫前,我的理由一大堆,且句句能戳到成长在第三帝/国旗帜下的他的心里去。现在,第三帝/国的白日梦没了,那一堆理由成了垃圾,毫无说服力。但我总不能说,我也喜欢她,爱她吧?!
“现在德国法西斯完了,理由也跟着消失了,就这么简单。”
“那之前,你是为了保护我?”弗兰茨诧异,手也跟着松开。
“是的弗兰茨,我们打小就是好兄弟,我不可能看着你犯傻的爱上个中国妞儿,然后丢了命!”
“我真的爱她?!”弗兰茨捉到了他的重点,那亮闪闪的眼睛,竟比晚上的萤火虫还漂亮,“我们结婚了,对吗?尤利安,告诉我是不是?嗯?”
“不,”我决定要止住他的兴奋,特别是在俄国人的眼皮底下,然后,我说了一件很久前我做的龌龊事,“我为了阻止你们在一起,我亲自把她送进盖世太保的监狱。”至今我还很内疚,幸运的是她没出事,要不然我不会原谅自己的愚蠢。
“你在骗我。”
“我没骗你。”
唔……我的脸撇向一边,整个人跪倒在地,他气力可真大。
我动动上下牙齿,没有松动,摸摸脸也没有流血。周围的战俘非常有节奏的呼了一声,然后纷纷躲开我们俩,就像在躲黑死病,一些人干脆围观,还对我们指点江山,吹起口哨。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这一拳是我替白尹打的。”他气呼呼。
我举手投降,他却不偏不移,又挥过来一拳头,这下我呸了口血出来。
“这一拳是你隐瞒事实的代价。”他吹着攥紧的手心。
我捏着拳猛的站起来,可在挥向他的时候,我生生顿住。
我跟他打过无数的架,我们还组队与别人磕碰,我们打遍汉诺威,从来没输过。可这十来年,我们为了她,为了这个女人,我们只打过两次。而两次都是弗兰茨主动打了我,他认为我伤害了他的爱情。见鬼!我从来没承认过他的爱情,直到,我也躲闪不及,被这小女人撞的深陷爱情,挣脱不开……
此时此刻,我有什么资格打他?因为自己的自私,我隐瞒真相,我欺骗他。我还觊觎他的女人,我有什么资格成为他最好的兄弟?
憋着太累,我唆使自己:“弗兰茨,我也爱她!这个理由够了吗?!”
我把拳头挥向铁丝网,不敢去看弗兰茨的表情,然后,俄国人来了。
我们打架,破坏公物,这令俄国人不快。他们把我们拖走,我和他被隔离,我们各自关了禁闭。这些惩罚,不在于这场架是谁先挑起的,而在于,参与者是哪些人,谁都逃脱不掉骚动所带来的“坏影响”。
五天后,我放出来。两天后,我向交好的俄国管理者打听弗兰茨的消息。
“有人密告,他叛了终身□□,被带到西伯利亚劳改营。#
南非的佐恩德沃特战俘营二战中主要关押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