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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称呼你……您?”
白尹后知后觉地改正,貌似欧洲人很注重礼节用语,她之前你你你的称呼他,估计已经对他造成了莫大的反感。再看他之前的反应,她不难推测出“白尹”和他之间似乎处的不咋好,私底下肯定不会用平语了。
“我比你大两岁,既然我们达成了协议,以后会经常……‘沟通’,我们就用平语互称吧!你可以叫我,弗兰茨。”他放弃前嫌道。
弗兰茨!哦,老天——这名字不就是历史上茜茜公主那一见钟情的丈夫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的“名字”吗?她记得电影《茜茜公主》中茜茜嘴上甜美的叫着奥匈帝国的皇帝,弗兰茨!弗兰茨!演绎着历史上不可多见的皇家动人爱情……白尹捧脸,扯远了。
白尹喜欢这名字:“好,我说,弗兰茨,你和你家里人的情况也告诉我一下吧!我怕失忆后的我会‘失误’,要是一不小心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就糟糕了。”
她的自来熟让他着实惊了惊,他用另一种眼光开始重新研判起她来:“你说的没错,不想母亲担心,才会要你去解释。如果母亲知道,你是因为摔下去而失了记忆,她只会更加责备我,而我也有口难辨。”
白尹赶紧点头应和,她估摸着:在他的心中,母亲有着绝对的地位,他不外乎没逃出这个年龄段那普遍的逆反期心理。母亲不信他,就算他有那份心,想解释也力不从心。
“我们家族是普鲁士的贵族地主阶级,即容克贵族,29年经济大萧条,物价飞涨,我们也难以幸免。家父在34年8月过逝,与德国前总统——兴登堡去逝的日子差了二天”他苦涩一笑,“这一年,我考进了汉诺威军事学校,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父亲过逝后母亲苏菲对我的管教十分严格……”
白尹暗下怔忡,先前她认为不怕他的想法发生了转变,只因她特别记下了“他考进汉诺威军事学校”这句话。二战开打后,他必定也成为纳粹侵略各国的侩子手!
弗兰茨介绍完家里的大致情况,他不客气地对白尹道:“你的外国口音很重,建议你,最好能改掉。”
口音?噗,白尹从没考虑过,想着能说几门外语,听得懂老外的话,她就很满足了。
接着,他突然来了一句,非常之认真的语气:“小心被当成间谍。”阴测测露出左侧的小虎牙,他对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白尹一怔,收回先头的心思。她撇撇嘴,想他也不会答应自己,她不以为意的随口一说:“我是来留学的,肯定有身份证明,不过,你说到口音的问题——我很期待你能纠正我的发音。”
他沉思片刻,才认真道:“你要多说多练,最近军校学业繁忙,有时间我就来帮助你,语言的学习不是一朝一夕,你要坚持不懈。”
呃……白尹冏了,那真是她随便说说的,他能不能不要这么上心啊!
白尹:“我来德国是学习语言的吗?”
“我不清楚。”
白尹:“那我学什么专业啊?”
“我不知道。”
白尹:“我读大几了?”
“谁知道。”他摊手,一付理所当然的样貌。
“……”一问三不知!大哥,你们的关系也太生疏了吧!白尹继续冏给他看。
白尹问了这么多,想着也该为他解决他的问题了:“苏菲阿姨在楼下吗?要不,我先和她解释你的事吧!”
他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你应该称呼我母亲为夫人,哈特曼夫人。她去曼切丽阿姨家了,晚上才会回来。”
唔……该叫夫人吗?不是老外都喜欢别人叫他们名字的吗?是她的认知有误?还是近代与现代产生的代沟?哈特曼夫人?一阵熟悉晃过,闪了两下,白尹没当回事。
入乡随俗吧,她非常“认同”这四个字。
第4章 03 相厌()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有个bug,剧情需要不便修正了,不是在这章,后面章节出现时会做说明。
当晚,白尹解决了弗兰茨与他母亲的“误会”,大约之前的白尹与夫人相处融洽,夫人倒是相信她说的解释,并为错怪了儿子感到抱歉。
弗兰茨松了口气,脸色渐善,白尹眯着眼埋头苦吃那检朴的不像话的土豆晚餐。
20世纪30年代德国容客贵族的他们,也过的如此辛苦,白尹不由得感叹:生不逢时啊!
可以想象,一战后被盟国死死压迫的德国人,穷困潦倒、忍饥受饿,外加纳粹鼓动下,轻易就爆发了侵略战争。
因此,出租房间给留学生这码子的事,就用不着想不通了。
苦水在白尹肚子里翻滚,她非常想念21世纪师父做的中国大餐,而现在只是第一顿,她就在心里抱怨了。如果日复一日吃这些火食,她这被师父养成嘴刁的坏习惯,就要把自己折磨死了啊!
走回房间,白尹回想着中国饭菜咽口水,没有留心周围,走着走着脚底板忽地卡到个东西,她使劲踩踩,质地很硬,呃,还是长方形的……什么东西?
一下没立稳,白尹“叭唧”跌了个狗啃泥的姿/势。摔的不疼那是自欺欺人,白尹摸摸屁/股爬起,又忙不跌去开灯,眼睛往那里一瞥,哇塞!居然是一堆书!白尹的眸子亮闪闪的吸了过去。
《经营家族的秘诀》、《破产的百条戒律》、《一生学习》、《军人的荣耀》……白尹翻了翻搁在最上面的几本书,居然还有希特勒的自传《我的奋斗》,她顿时像触了电般惊到了。
这什么……白尹心底纳闷,是谁把这一堆她用不着的书放到她的房里的?还都没摆好的堆在了地板上?!白尹抓了抓了头发,不对呀!
她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抬头环视,倏地对上了一双狼眼般冰寒的绿瞳,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愠怒的站在门外走廊,用不可思议的表情,冷冰冰的瞪着她。
他说:“白尹,放下我的书,离开我的房间。”
白尹像只青蛙似的弹跳起来:“谁谁谁的房间,这明明是,是,是我的房间!”
“你确定没走错?”他冷冷地笑,又露出那颗亮眼的小虎牙。
白尹一下跃到走廊上,前后左右那么一瞅,呀,她顿时绿了脸,他的房间……她的房间?它们长的真像啊,就是彼此的方位不同,衰!她居然给走错了……
“抱歉啊~!”白尹一个鞠躬,脚不着地的溜了。她才不要等着对方将她轰/出去才动脚开溜,不适相,也没面子。
白尹回到房间,不禁在心里琢磨:哈,这家伙挺爱读书的呢!那些书不是什么小说、杂志,是些很理论化的知识体系、经验之谈。她猜测,他一个德国容客贵族子弟,父辈对他的教导自然差不到哪去,单从读的书籍来看,志向似乎也挺高远的,对自己的要求好像也苛刻的紧。
把他的小插曲抛到一边,白尹在房间的抽屉里到处翻找,到是找到几封从中国寄来的信。她耐心读了几封,了解到先前的“白尹”的父亲不是民国官僚,而是个有钱的大商贾。
后来,白尹又在书架上翻阅在汉诺威大学的上课笔记和课本,她惊讶极了,弄了半天,这个小姑娘学的竟是——教育心理学!读完德国大学,“她”回国后的人生目标是“教书育人”咩?
白尹的脸上有点挂不住,没错,她哈哈笑开了。她绝不是看不起这个专业,好歹她对心理学是有浓厚兴趣的。
她工作单位的老总,前不久请过专业的心理学老师,给大伙上过几堂心理辅导课,做为一种心理的疏导和排解,不管老总出于什么目的,白尹觉得这些课上下来,对减压什么的确实有一定的帮助。
…………
弗兰茨一脸阴沉的关上门,不愧是劣等落后民族,连个房间都会搞错,总有一天他会叫她滚出他的家。
17岁那年,他成了汉诺威军官学校的一名学生,他们住的是集体宿舍,统一化的军事管理,一个月只能回一次家。
那日午后,弗兰茨上楼回房。
他想着教官布置的作业,漫不经心地走入拐角,突然,他的面前浮现一个悬空头颅!那乌黑的长头发除了令他惊悚,实在闪不出其他动人的词藻。
很好,他踩空了,非常不雅的摔下不高的楼梯。
他摔到了楼下,依旧恐怖的瞪着楼道:“什么东西?”
头颅支了起来,那长长的黑发甩到了脖颈后,白净小脸上一对清透黑眼睛,迷迷糊糊地眨动了一下,仿佛刚刚睡醒的小动物:“我……我在晾头发,刚洗好的。”
他似乎看到了天底下最最滑稽的木偶剧,自己被那小孩惊吓成了这付样子!绅士贵族不见了,年轻人的羞耻感取而代之,他拐着脚冲上楼,做出了冲动的举动。
“干……干什么……先生?”她结结巴巴,缩手缩脚,如果有个外壳给她,他丝毫不怀疑她会跟个蜗牛一样,窝进里头躲起来。
“小孩,怎么跑到我家里来吓人?说,从哪儿钻进来的?”
“我我……”她吓呆了,没见过如此俊气外表却又恶狠狠冲她发火的德国人,夫人明明那么和气善良,为什么家里会出现这个人呢?她不记得夫人的家里有这么个人啊!
闻声赶来的夫人一见这场面,顿时明白了,她提高声音叫道:“臭小子,你干什么啊!看把我们姑娘吓的,放手放手!”啪啪两记,拍开他的咸猪抓,夫人一把搂住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他只好再次惊愕地瞪眼,错愕着母亲维护她的说词,惊讶着母亲担心她的举动。
“她是中国留学生,暂租在我们家里,白,别怕,他是我儿子。”
“留学生!”他这才知道,母亲瞒着他向当地政府申请外国留学生租房登记,以此来补贴家用,“怎么可能,她看起来明明就是个……孩子!”
“我我……我15岁了!”她眨巴眼,异常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