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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尹提着行李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但是这么拎着真的很累耶。
“上来!”艾德里安抬脚大力揣上门,一把拽过她的行李一马当先往二楼走去。
好神速,白尹仰望,叹之。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再说,她才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怕什么呀!反正她行的正派,不嚼舌,不鸡婆,不乱搞……又不是在中国,这个时代西方人同个居不像这个时代的中国女人会被拉出去沉塘~!而且她和他作为同事的同住,又不是男女同居。她不停自我建设,自我安慰。
每周五下午至周日,艾德里安都要去柏林总部汇报工作,二个月下来白尹早习以为常。他不在的时候文件翻译等语言类工作都由她一人处理,基本上就是一些周边国家性质差不多的医疗团体信息交流,或各国医疗交流活动等等。
最近的报纸很热闹,白尹闲来无事,也会瞅上几眼,因为太搞笑,太颠倒是非,白尹常常在德国人面前憋笑的很难受。
《柏林日报》报道的是“波兰完全陷入骚乱之中,日耳曼家庭在逃亡,波兰军队推进到德国边境。”
《人民观察家报》(纳粹/党的党/报,相当于苏联的《真理报》),它的头版头条写的是“波兰全境处于战争狂热中,150万人已经动员,军队源源不断地运往边境,上西里西亚陷入混乱。”
德国人民就这么相信了报纸的宣传,相信了这些谎言,随着战争临近,这种宣传几乎到了全国疯狂的地步。白尹能怎么样呢?当然只是喝着咖啡,吃着点心,睨几眼报纸,再一笑置之。
空余时间,白尹会与波茨坦医疗服务驻站的护士长学习医护知识、实践操作,有一回白尹还接触到了从波兰战场上重伤回国的国防军尉级军官,这才意识到德国入侵波兰已经过去一周时间了。
一周来发生的世界大事可不少,德国入侵波兰后,意大利想居中调停,再召开一次慕尼黑式的会议,以满足德国的要求,但希特勒根本不理睬他。
那回因人手不够,波茨坦第三帝国第一医院特意向医疗服务队发出调人申请,白尹被调派了过去。
晚上查房,那位受伤的国防军军官正拄着拐杖在小阳台上抽烟,被白尹逮了个正着。正要夺了他的烟头,训他几句,他却忍不住,率先和她开聊起来。
白尹觉着,德国男人很会侃,绝对不输于中国女人啊!
白尹索性就和他聊开了,顺便也问了一下他认不认得一个叫哈特曼的陆军校级军官。
“我们军团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校级军官,他的全名是?”
“不清楚。”
“……”
他继续问:“他是你情/人?”
摇头:“怎么可能,元首的种族法在那儿呢!”白尹装出无比听元首话的好孩纸模样。
“我绝对不会‘玷污’元首说的雅利安纯正血统的。”白尹再一次重申自己的坚定立场。
军官瞪着她,过不了多久,歪嘴笑开:“别激动,其实我也不是纯正的雅利安人,但我有位雅利安血统的未婚妻,她在柏林。”
“哦,您金发浅眸,看不出来不是纯正雅利安人。”白尹喃喃自语,“您的未婚妻一定很漂亮。”雅利安人种嘛,典型的金发碧眼妞。
“是的,我很爱她。”他挑眉又是一笑,“我可是德国人,德国需要我,我会义不容辞的上战场,责任比什么都重要。”
“长官,您也别激动,”白尹搬过来一张躺椅,“您还是坐下说话,腿伤要多坐多躺,如果您不注意休息,这伤就会拖的您上不了战场,立不了功,得不到铁十字勋章了,也升不了官阶……”还有娶不到漂亮的老婆,白尹不怀好意地默默加上一句,嘿嘿~!
“这话我爱听。”他不客气的坐下,顺便把烟屁股一弹,随手扔了出去,“你叫什么名字?”
“白尹。”她看看下面的草丛,寻找那个还冒着火星子的烟头,他这是要放火的节奏吗?如果这里烧个底朝天,院长会不会找他们算总账……这得花多少钱赔偿哇~!
“你是中国人?”
“您怎么知道?”他的一语击中,她惊讶地转回心思。
“我祖父曾去过中国传教,认识很多姓白的中国人。他喜欢那里的茶叶,还有热情好客的人们,我小时候经常听他讲中国的故事。”
“哦……”还好这家伙有个喜欢中国的老爷子,而且他似乎也不太讨厌中国人的样子,“那您去过吗?”
“我叫贾斯汀…里特…哈泽,陆军少尉,你可以叫我贾斯汀。我很想去,等我们打完胜战,我会背上行囊到中国去看看祖父口中常唠叨的中国大地,喝一口中国地地道道的茶水。”
还打完胜战呢!志向远大,可惜现实骨感。白尹内心:做你个大头梦吧!十年都不用,希特勒大叔就要吞枪自杀了……
第52章 51 波战初始()
“怎么了?”他转向忽然默不作声的白尹,“想家了?你为什么会来德国,还成为了护士?”
“哦!那个……”白尹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在德国留学,是这家医院被调来的临时护士,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他都允许她称他为贾斯汀了,干脆她也不用敬称了。
他做了个请说的放松手势。
“听说,波兰的战役打的很顺当,德军的伤亡很小,那你是怎么受的伤啊?”
她白尹就是个好奇宝宝,德国对波兰的闪电战,坦克对骑兵,枪炮打人肉靶子,德军用了不到一个月就把一大半的波兰给占领了,这么轻松的打法,他一个德军军官居然会受伤回国,这象话吗?难不成,军官上第一线,士兵垫后?她很难自行想象。
“你这消息虽然不假,但我们打的并没有宣传中那么轻松……”他停了下来。
“请继续!”白尹眼放绿光。
贾斯汀弯了下嘴角,在躺椅下躺下来:“起先,我在德国东部边境和我的士兵修筑防线,它几乎贯穿整个国境,集结的部队,每支都是以师级为单位,轮番挖土修工事,工程量非常大。到后来,我才发现这是上头迷惑波兰的手段。”
白尹睁着亮闪闪的黑眼珠,迷惑不解地望着贾斯汀逐渐变得清冷的脸。
“波兰士兵起先好奇又紧张,但我们挖的太久,贯穿整个夏季,除了个别胆大的德国士兵喜欢朝着波兰国境线做出各种示威动作,我们再也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举动。
全副武装的波兰士兵蹲在战壕里,除了接受我们的嘲笑外,还不准开枪,就这样他们除了监视我们,连军演和日常训练都免了。
长久下来,波兰人对我们的行动渐感麻木,慢慢放松了警惕。许多德国士兵都以为自己是被调来守卫边境的,当时的我也一样认为。
直到战争爆发的前一天,8月31日,迷惑行动依旧有条不紊进行,而波兰只剩下极少数的监视人员。
9月1日凌晨,我们的空军对波兰发动了空袭,炸毁了波兰的军火库、部队集结点以及桥梁、铁路线,为的是让波兰的指挥彻底瘫痪,事实上我们也做到了。接下来,德国陆军对波兰边境线发起了全面的突袭。”
德波开战前的小插曲,白尹是第一次听闻,踢开战争这件事儿,在她心里这场战前“迷惑”颇为有趣。呆呆听着的白尹,连插话都省了,因为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对方,他讲的很棒,她听的很投入。
于是,贾斯汀说的更卖力了,许多军官士兵都喜欢在女孩们面前吹虚他们的英勇战斗,贾斯汀也不例外:
“德军快速的火力突袭对波军造成重大的伤亡,许多军营淹没在火海中,没有死于袭击的波兰军队,依旧按军事防御计划,迅速投入战斗,战斗一开始就呈现胶着状态。”
白尹:“波兰军队的军事防御计划是?”
“很少有女孩子会对这个感兴趣,”贾斯汀瞥了她一眼,并没有避开她的问题。
“按我对现场的经验来看,波兰人的军事预防计划应该是:动用大批军队在德波边境一字排开,仅留一个较弱的集团军部署在后方。当我们的装甲部队突破波兰防线的时候,我们有支陆军部队也跟了上去,碰上了那个部署后方的波兰集团军。”
白尹抓到重点:“你就是在这场进攻中受的伤吗?”
“明天你也来查房吗?”停下叙述,他问了不相干的话,“或许,明天我心情大好,可以告诉你原因,今天太累了,我要休息了。”
说完还对着她打个了大大的哈欠,白尹瞪着他,真是可恶!只要说一个“是”或“不是”,就那么难吗?
刚挑起她的兴致,就突然打住了话头,他分明是故意哒!
“怎么?你还有事?”
白尹憋出一句:“没了……那我走了,您晚上就不要抽烟了,对健康只有坏处没啥好处。”
他呵呵一笑:“遵命,可爱的女士。”
白尹与军官贾斯汀并没有再碰面,因为白尹被急匆匆从柏林回来的艾德里安带上了火车,直奔波德边境,等到进入波兰境内,时间来到了9月上旬。
火车绕开被德国空军损坏的铁路,驶向德国占领的波兰西部地区。
从1939年9月底波兰沦陷开始至二战结束,是波兰人民最苦逼,波兰犹太人最悲惨的时期。
白尹坐在车上数一颗颗从眼前掠过的大树,如果那一幕幕苦难剧上演在她面前,她会怎么样?她又会怎么做?会无动于衷吗?还是会不顾一切冲上去为他们求情?
她明白她硬不下心肠,也知道她冲上去求情纯粹是去打酱油、卖萌的,到时酱油没打到自己先去见阎王了。这与剧情不符,而且和她的任务也无关呐~~!!所以,她决定不开小差,不去添乱……
他们乘坐的这节小车厢,是在德波边境线上换乘的,车厢的前后两节都载有士兵,是两队不同编制的德国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