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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彤坐在她身边道:“亲亲姐,虽然郭家如今只是普通人家,但麒哥哥对你是真心的!”
亲亲冷清而认真道:“我一想到要住进宅院里,守着长辈看着院墙过日子,就觉得不自在,连气儿都难透!令麒若真爱我,便随我离开这京城!我回妈妈的老家江州去!这皇城,我实在是待腻了”
令彤为难了,就算令麒肯走,丽姨娘怎么办?
看着令彤的脸色,她又说:“这是妹妹解决不了的问题,别伤脑筋了,令麒也不会随我去我自己一个人走!”
“那孩子怎么办?”令彤傻了。
亲亲站起身,看着窗外。
“孩子我必要带走的”
“那我呢?反正我跟你走!”鱼乐的大眼睛里泪水在打转。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令彤忍不住大声说。
“你想过麒哥哥的感受吗?他就想守着他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难道亲亲姐一早便认为他同你一样薄情寡义吗?若是不愿意与他相守,当初又何必理他!”
“姐姐住在大牢里这段日子,麒哥哥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你见过一个大男人偷偷躲在屋里哭吗?你见过他把辛辛苦苦开酒庄的钱拿去打点衙役吗?你看过他连着几天不吃不睡吗?你知道他想要去刑部自首换你出来吗?还有这里的一切,你以为凭你自己,这孩子能保到如今吗?”
“如果这些情义,都不能换来你心甘情愿的住在院墙里,不能换来你陪在他身边,那你走吧!让他忘了你吧!因为你不值得他掏心掏肺的对待!麒哥哥他有情有义有担当,他应该有更好的女子!”
“我要回去复命了,我会告诉麒哥哥,我劝不了你,但我会劝他放弃你!鱼乐,你要跟着她就留下,我走了!”
令彤走向门口。
鱼乐站在屋子中间左顾右看,这样的选择他从未面临过,急的跺脚道“嗨呀,姐姐们这是要逼死我呀!我不管,我都要!若不能都要,我死了算了!”
亲亲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见令麒对己的深情,
“他又是何苦?我实非佳偶,哪里值得他这样付出?”
低头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自她住进这里,已经有过两次险些被害的经历,幸亏禾棠嬷嬷得力看护才化险为夷!虽然不知道是谁这般处心积虑的要除掉她,终究这孩子是在惊涛骇浪里活下来的。
这京城里她奋力挣扎了二十年,刚刚站稳了脚跟,就遭了这么一大难,这是个不详之地,伤心之地!她确实厌倦了这里的复杂和凶险!
但是孩子,难道他不该有一个安逸温暖的家吗?还有那个人!如果反过来,关进大狱的是他,自己会怎样做?自己真的割舍得下吗?这么想着心开始阵痛起来,第一次有了百转愁肠的感觉
看着令彤离开的背影,亲亲心想“郭小妹自小在关爱中长大,对于得到爱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她终于转头叹口气对鱼乐说:“还不去找你令彤姐姐吗?”
“我乱了!我都不知道要找谁了!你们都只管扯木偶,我这已经被你们扯断了!”鱼乐赌气道。
“快去吧,告诉她,请她替我做件漂亮的衣裳,我总不能穿着这个嫁人吧!”她推着鱼乐的背,柔声说
“嗯?您想通了?”鱼乐听明白了,脸上阴转晴。
“放心!话一定给您带到!您好好保胎,我走了!”说完一溜烟就跑的没影儿了。
第185节 雪国使()
自从吴茵嫁过来以后,令彤便可放心在天一阙里投入更多的精力,家里有嫂嫂打理,气象一新!
深秋时节的酉时,天光已暗淡,令彤走在玄武大道上。风吹动树叶片片飘落,只觉得凉意渐至。
再走几步便是金柳巷,令彤在那儿转弯,刚走进去两步,身后突然扑出来一个人箍住了自己,她大惊!正欲呼救,一块麻布已经塞进嘴里,想要用手去扯,双手也被绳子迅速捆牢,接着头顶罩下一个大麻袋整个人被装了进去!
很快她被抱上了一辆马车,约行了大半个时辰才停下。
麻袋里的令彤又惊又怕,不知自己又惹了谁了?恐怕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吧?我死了不打紧,冬儿找不到姊姊肯定要哭的,想着他无助的小脸,令彤心疼极了,忍不住抽泣起来。
忽然有人把自己抱下车,又被人抗在肩上走了一段,眼睛看不到,鼻子里能闻到烛火的气味,还有一种奇异的香气,同之前闻到熏香味都不一样。
终于被放直了,套着麻袋的她站不稳,感到旁边有人扶住了她,接着有人解开麻袋,粗手粗脚的碰散了她的发髻,簪子和发饰都散落下来,这些都不重要,令彤只想知道这究竟是哪里?又是谁捆了自己过来!
这是一间又高又大的厅堂,烛火辉煌亮如白昼!
正位上端坐着一人,细看之下并不认得,但立刻断定他和前几日来天衣阙的是同一拨人!
他身材瘦高,脸长眼细目光阴冷,所不同的是,这人比那两人看着要狂傲高贵!穿着也更华丽,一身黑色长袍,袍角绣着一只张嘴咆哮的猛狮,威仪慑人!
转头一看,放开自己的正是那个三角脸女人。
看这样子,自己大概生命无忧吧,改件衣裳至于嘛?非要把裁缝绑到家里来?这种打交道的方式也太粗暴了吧?!
那男子朝令彤走过来。
目光始终保持一个角度和聚焦的强势,若不是见过了斯宸的电炬目光,令彤还真会心里发虚,当然二者区别也很大,斯宸的宽宏,他的狠厉!
“你们有没有弄错?”
两人惶恐的看着主子。
“这个女孩子会做衣裳?”
两人看看令彤,也不大确定的点点头。
“你会的吧?小姑娘?”
令彤缓缓理着头发,这些蛮夷无理之人,她实在是没有兴趣搭理。
“你到底会不会啊?”三角脸凑近了大声的问。
令彤兀自绾着头发,理着衣襟,朝雨曾经说过,一个女孩子什么时候都要整齐得体,你越得体,别人才会越尊重你!
“我们京城里的姑娘,绝不会散乱着头发,歪着衣襟同别人讲话”
“好吧,你快点!”
三角脸斜睨了她一眼,满不在乎的说。
同她一起的那个男人问道:“我们北仑王想知道,那条红裙子真的是小姐做的吗?”
“是!”令彤抬眉道。
“衣裳做的很好!只是需要修改,因为穿这件衣裳的人突然瘦了好多!”
那位被称作北仑王的忧虑的说。
“这样强迫小姐过来,虽然有些失礼!但是我们也有不得已之处”
“我们天衣阙的规矩,衣裳可以按照主顾的要求修改,这并没什么不可以的,但我并不是犯人,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为你做衣裳的人,难道不觉得可耻吗?不过,既然我已经来了,我自会对那件衣裳负责!衣裳在哪儿?”
北仑王看了看三角脸女人,示意她带领令彤去看。
几人出了厅堂,来到一条雕花彩绘十分精美的长廊,又过了一个花园,来到一间小小的异常精美的院子,北面的正房挂着“雪静阁”,门口立着两个丫头,倒是中原人的样貌,见主子来了,忙推开门打起帘子。
令彤进入一个香气四溢的客厅,向东来至一个卧房内,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翘腿枕着手臂躺在床上,鞋也未脱,满头都是约两尺长的小花辫,看见人来了也不理,继续躺着。
“别劝我!劝我也不吃!”
北仑王沉声道:“吉雅不下来吗?”
“不下!”
“她可是来改那条裙子的人,你不下来她就走了?”
“哦?你是裁缝?”床上的女孩露出惊喜的表情,一翻身就跳下来,简直如鱼跃水!
她也长着长脸,眼睛长而娇媚有神,虽不及中原女孩那么珠圆玉润,倒也有一番域外风姿!
“她哪里不便了?如何不能自己到衣铺里来?”令彤见她活力四射,根本不像个不能出门的人!忍不住不悦道。
“不对!我不能出门的!”她直剌剌的摇着头说。
“秋天,我出了门,就会淌眼泪,流鼻涕,身上长红块!”
“你跟我来!”她一把拉过令彤便走,嘴里高声叫着“你们都走!我不要你们在这里!”
她的卧房后面有一个厢房,门关着,她跑到门口看也不看,一脚踢开门便进去,令彤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那间厢房极大,里面挂满了各种样式各种颜色的衣裳,地上摆满了鞋子,其中最亮最炫目的,就是那件黼黻锦的嫁衣。
她急急的跑过去,提起衣裳比在身前。
“你看!我瘦了!它就大了,但是我还会更瘦,你帮我把它变小!”她指着腰的部分。
“只要我喜欢,多少工钱都可以,外面那个最高的人,是我叔叔!他是上羱雪国的北仑王,他对我好!都听我的!”奇怪,虽然这个姑娘也一点不懂礼节,但是令彤并不讨厌她!
“你知道上羱雪国吗?”她闪着睫毛问,眼光直坦坦的。
令彤摇摇头,她有些遗憾的挤了挤眼,十分有趣!
“嗯!那,上羱雪国在很远很远的阿尔泰金山的北边,那里冬天特别冷!”她做出个呵气的动作。
“我们雪国两年前“嘭咔咚”暴乱了!打仗了!我爸爸,大羯王他,被打死了!我差点也被杀掉!”她挥舞着手臂,一脸严峻。
“后来我小叔叔救了我!他就成了王!我们知道,中原人比我们厉害!比我们聪明,所以我们来了,我们要学习!”她握着拳头痛切的说。(。)
第186节 寻衅()
令彤听懂了,她说话实在有感染力,动作表情异常丰富。
“我要嫁给我心里的大英雄,但是我太壮了!他不会喜欢的!所以我两个月不吃饭!每天只喝一点点汤!我瘦了!”
她挺胸站直在令彤面前,摆出个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