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亲亲冷冷看了他一眼,敲了敲门道:“请问盧染画师在里面吗?缪亲亲有事相求”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那位叫铁甲的亲自出来见她。
“缪掌柜好,里面先生在休息,并没有什么盧画师”
“盧染画师是我的朋友,方才他进来时,曾向我点头示意”
“让缪掌柜进来!”里面传来鲲鹏的声音。
亲亲走进去,盧染正坐在一张圈椅上,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鲲鹏展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当不会为难一名布衣画师吧?他是我的朋友,亲亲不能不管,况且这珑香阁乃花柳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还从未有过拘押客人之事”
鲲鹏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亲亲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亲亲姑娘想过没有,是他对您重要,还是我对您重要?”
亲亲笑一笑,似湖水微澜“小女子做事,是不看重要不重要的,而是看愿不愿意的,既包括选男人,也包括做生意”
“盧染,我们走!”
盧染站起来,朝亲亲走去,铁甲同另一随从都看着鲲鹏,只等他有所表示便扣住盧染。
鲲鹏沉声道:“我若不放呢?”
“那便不是先生的作风了,一幅画能办到的事,先生定有至少十种办法可以办到!他对您的作用并不大,我能给您的麻烦却不小,殿下当已算的清清楚楚,又何必再饶舌?”
鲲鹏自嘲:“幸亏在下带着面具,不然这脸又往哪儿去搁?铁甲,闪开,让他们出去姑娘若是个须眉,在下恐怕要夜不敢寐了!”
令麒在楼下,目不转睛的看着款款走在前面的亲亲,和缚着双手跟在后面一脸茫然的盧染,二人下了楼梯,令麒和鱼乐忙上前解开他的绳子。
“先生这几日都不能回家了,鱼乐,你那个屋子是不是还有一张床?”
“是啊,亲亲姐,路安不是走了吗?”鱼乐撅着嘴说。
“安排盧染先生和你住一块吧!”
“谢谢姑娘救了我!我还是回去住的好!”
亲亲白了他一眼道:“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一出这个门,就得被抓回去,你以为你得罪的是谁?我知道您画艺高超,看不起俗人,那你是没有栽过大跟头!好了我也没空跟你废话,你若不听我的,再给抓去,出了这珑香阁的事,我是不会管的!”
盧染一身文人的傲骨,既难容于世,却又抱残守缺不肯变通,如今亲亲几句痛快话一刺,他倒也乖了,只好跟着鱼乐走了。
“谢谢!”令麒终于有空插话了,亲亲抿着嘴,斜睨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救他不为你,只为了那幅画!”
“呃,知道了”令麒讪讪道,发现自己忽然又不招她待见了。
东小院里,令彤正在做衣裳,令州如今在绸缎铺里作事,常常会带一些边角料回来给她,这些料子虽做不了大人的衣裳,但做孩子的还是可以的,各种颜色和质地的都有,令彤手下的小衣裳,已件件堪称精品了!越做越好,自信心也愈强,如今她的手艺拿出去集市上卖,已开始有了回头客,自己动手养活自己虽然清苦,倒也踏实。
东儿转眼已满百日了,令彤空时就爱抱着他,看他的眼睛,东儿的眼睛黑的像夜空那样纯粹,也爱看他的嘴,同母亲新柳的几乎一样,轮廓清晰,笑起来如月牙一般。
有时候吴妈也会问她怪不怪父亲?令彤道:父亲心中的道义超越一切,其他的,都在其次吧
令彤正在缝制一件小斗篷,不留神扎了一下手,忙把手指放嘴里吮着,燕子在旁问:“奇怪,今日二少爷怎么还没回来?”
“恐怕是店里忙吧?天渐渐冷了,来了许多新料子,客人也多吧!”静香回答道。
突然,外面闻风汪汪叫起来,继而听见二太太的骂声,屋里几人都屏息不动,都知道是不理她的好,谁知她今日骂的奇怪,不再是三老爷的内容,转而骂向了令州,四人皆十分奇怪!
“你已经是订了婚的人,如何招惹我们令芬?这么晚了,两人比着肩走进来,像个什么样子,你们东府里,老爷不像老爷,儿子不像儿子”
又听见令州解释:“回家的路上看见令芬,顺便带了她回来,二伯母怎可胡乱攀扯,我的名誉是小,难道令芬的名誉您也不顾了?”
“母亲这是疯了吗?令州好心带我一程,您这是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令芬也怒道。(。)
第96节 太白约()
话说今日令州在云霞庄绸缎铺忙着上货,竟是晚膳也顾不上吃,好容易送走了几拨挑剔的熟客,都是京城中显贵人家的夫人小姐,虽然累的话也说不出了,但生意却做的很好,每人都买了好几匹,全都登录好了,明日一早由店里专管送货的伙计,一家家上门去送。
店里另一个叫万万的小伙计在一旁瞧着,等这几个贵客走了,对令州道:“咦,说也奇怪啊,中午刘掌柜也在,这些太太们也来过,见您不在连料子都没摸就走了,直到下午您回来了,她们才进来买东西”说完上上下下打量令州。
“看来,这人长的好,做什么都占便宜!”
令州不由得脸红道:“哪有这样的事?她们定是在街上转了一圈,还是觉得咱们店里的货色好”说完绕过万万去整理料子,经过门口时,只见街对面的太白楼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一愣。
那不是令芬?她如何到这里来了?那太白楼是一间上等酒楼,一桌酒菜的花费几乎是别家的两到三倍,接待的都是豪门显贵,她一人来此做什么?
令芬进了正厅,接待的伙计看是单独的一位姑娘,不由得放轻了声音招呼她,令芬说:“我要见鲲鹏先生”说着,将手里的豹头牌给他看。
伙计顿时敛了笑容,正色道:请随我来!
来到三楼的一间雅房等了片刻,只见斯震从橱柜的一扇暗门里走出来。
两人以礼而见。
“巧了,我也正有事情要寻郭小姐呢!你倒亲自来了!”斯震道。
“既然要一起谋大事,有些默契不是更好?”令芬知道,同斯震讲话每一句都不可浪费,每一句都要在点子上,若被他看轻了,价码也就降了,如此,确实挺累的。
“郭小姐总会给震刻意表现之感,还记得震说过的,过犹不及吗?”
“也许吧,至少殿下可以看到令芬的决心!”
斯震不由的想起珑香阁里发生的事来,缪亲亲同眼前的郭令芬实有几分相似,二人都可算得上女中英豪,所不同的是,缪亲亲总爱显得漫不经心,而郭令芬却总是觉得过于着力。斯震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若缪亲亲站在眼前,自己会更倾向于哪个呢?他发现自己竟然走神了!
他轻哼了一声道:“我同慕容珊的婚事定了,至于你,父皇也同意作为侧妃于大婚后次月入府。郭小姐也可以再想想,到底要不要这么委屈?”
“没有什么委屈的,令芬图的是将来!”
“将来却是不确定的”
“当下也是!昨日座上宾,今日也许就是阶下囚了!”令芬森然道。
“郭小姐找我何事?”
“是关于太子的,我同他接触了几次,他为人非常谨慎,身上可利用之处确实不多,他几乎不与朝臣往来,平日里除了游水养兰花,便是在府中看书,这样的太子,皇帝还忌讳他,这储君也实在难当了!”
“哪里是忌惮他?不过是忌惮他身后的蒋家罢了!”斯震皱着眉说,“本来设计了一个圈套想要一试,选中的那人偏偏不识抬举!况且还有人从中作梗大概也是机缘不巧。算了,此路不通,再想别途!”
“那便要看殿下的决心了,现在除掉太子的难度,总要小于他日除掉国君的难度,这点相信殿下心里比谁都清楚吧?”
“郭小姐有更好的办法?”
“并不是更好的办法,只是唯一的办法!”
“郭小姐仿佛一点也不顾及蒋家?听说令妹可是嫁给了蒋凤雏的!”
“哼,不提蒋凤雏还好,一提,我更想蒋家受挫!”
斯震满腹狐疑的打量了她一会儿“好,震不问这个,只问小姐打算怎么办?”
令芬镇静而坚定的说:“请殿下为我准备几条五步蛇”
“马上要入冬了,找蛇可不大容易”
“南方尚暖,殿下在南方驻守过,当然知道哪里有蛇”
“找到后找人通知我,我还需一些时日准备没有别的事,令芬便告辞了!”
令芬下楼后,一人走在不热闹的街道上,抬头看见当空的一弯钩月,不由得自语道:“凡我抬头,必见残月!可见事总多波折,难圆满”
“月满必亏,残月有何不好?”令芬左右看时,只见令州着一身青衫,风骨翩然的站在一棵桂树下,他眉眼间的清愁就像明月四周的云影,这样的人,就该在轩窗下春风里作画吟诗,而不是在绸缎铺子里当个伙计,令芬心里酸,面上并不露出来。
“太白楼?”他抬头看着太白楼高耸的屋檐,四周挂满了灯笼。
“来此见一个人”令芬低声道。
“我不问,你不用慌,我只是在等着送你回去!”于是二人雇了马车一起回了府,大概并肩而行时有些亲昵露了出来,二太太毕竟是女人,总能嗅到那么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故而当堂发作起来,只是这终究不是好事,除了丽姨娘惟恐天下不乱,听了暗笑外,其他人都是不愿意听的。
因此,她被大步走出的二老爷吼了几句:“如今你是疯了吧!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荼害起来,令州偶尔送令芬回家有什么呀?你偏要往他二人身上泼脏水!还不快给我回去!”
二太太自觉说错了话,便灰溜溜回屋去了。令芬与令州对视了一眼,也跟进去了。
令彤和吴妈等看着令州郁郁的回来,知道他心里必定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