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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雨忽然问。
“是啊,我和吴妈燕子一齐做,光我一人还有些来不及,他长的可快呢!”令彤说到东儿,眼中露出母性的光晕。
“所以,你给你爱的那个人做的衣裳,便是我说的独一无二像知己一般的衣裳,不仅仅是看着漂亮,还要担心他穿了不舒服,他日常行动是否受束缚,你懂了吗?”
令彤连连点头道:“谢太师!令彤明白了”
“那好,明日开始我教你练习针法,之后叫你学配色,最后教你裁剪,等这些都学完了,你出去,便不比菊楠差了!”
令彤赧色道:“我怎么敢比菊楠尺头啊!”
朝雨淡淡一笑道:“那有什么比不得的,她的圆裁法,还是我教的,那只不过是我手法里的一种,如今我全教给你,你怎会比不过她?”
“会了这些,你便脱胎于一个普通的裁缝了,你便是一个衣师!可以为人寻找到形影不离的伴侣的衣师!一旦有人爱上你做的东西,便再不愿穿寻常的东西相信我,我做得到,你也可以!”
令彤听了不禁热血沸腾,踌躇满志,越发敬重自己的太奶奶了!(。)
第117节 腊月喜()
白珵美那里的留仙裙既已按时交货,自然心中称意,她这人从不食言,当即便打赏下去,裁缝们得了银子岂有不得劲儿的呢?是以整个缝衣院中都是乐融融的。
一日午后,她带着复杂的心情亲自去镂月馆,看到她,江镂月倒也并不奇怪,只是待她像寻常客人一样,介绍着自己店里的绣品。
白珵美一语不发,跟着她边看边听,当她来到柜台旁一个绣绷面前时,却停住了脚步,那是一幅原色绸底,用墨色线绣的观音像,面容沉静雍和,意态超然,气息古朴,叫人简直不忍移开目光!
江镂月在一旁说:“一直想绣这幅观音,始终没有勇气,怕心力不足,不成敬意!”
白珵美低下头细看才发现,观音的发髻一丝一丝的用极细的线绣成,纹理清晰弧度优美,她颤抖着问:“这里的线是几分的?”
“是六十四分之一的,而且,是自己染的,这幅白描观音虽整体只用墨画,但深浅干枯变化极丰富,现成的线根本无法尽显其墨色之精妙!”
白珵美盯着她的眼睛,用一种负伤的表情质问:“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外表看着宁静,优雅,绣出来的东西也让人震动,但做人呢?做母亲是如何做的?做妻子又是如何做的?你身上究竟有多少矛盾?!”
江镂月调转身体,看着一扇窗道:“我终究对不起你,此事已无法更改,你若有怨气,只管朝我发便是,但你要问缘由,我却无法给你”
说完缓缓回到绣绷前,拿起针开始静静的绣起来。
白珵美看着她满头乌发间,已添了几丝白发,便长长吐了一口气,将一个钱袋扔在她的柜台上,恢复了冷静的声音和惯用的威仪,“你的工钱谢谢江掌柜!”
说完甩过斗篷,扭头走了出去。
小堇两日未见令彤,不由的奇怪,午膳时终于忍不住找到安师傅,悄悄问起,安师傅告诉她令彤已跟了阙主,不再来华服轩了,小堇不禁满脸失落,安师傅道,“不过隔了一堵墙,还是可以常常见到的”
小堇郁郁道:“那堵墙岂是人人过的去的?”
话说七八日后,令彤和令州去参加了桑莫和郭怀玉的婚礼,婚礼筹备得极为热闹紧凑,宾客们都道这对金童玉女好比天上下凡的一般,令彤心想,等你们看了我令方哥哥同霁英公主的婚礼,又该找些什么词来形容呢?
南府向来清静,这一下来了两门婚事,一娶一嫁的,简直把李氏给忙坏了,尽管如此,精气神却是空前的好!一扫孀居两年身上的暮气沉沉。
女儿虽未嫁得君家,但慕容家也是京城里名门望族,况且桑莫英华年少,又与怀玉情投意合,哪里还有不足?
令方乃奉皇命入嗣,娶的又是二公主,是太后心尖尖上的人儿,这份殊荣简直是梦都梦不到的!再者令方本就姓郭,也是亲上加亲的,孩子一生便继承信忠一脉,也算弥补了她未曾育有男丁之遗憾。
令方同霁英的婚礼,几乎是多少年不曾见过的盛大辉煌,因为太后病重,更是要借着办喜事来冲一冲病神,这京城的皇亲贵胄、显贵达官们,巨商买办们,凡想得到的,几乎都来祝贺。加之郭信忠郭信义二位将军的手下将士们也纷纷到场,那场景之喧腾,气氛之炽烈令所有人为之震撼,久久难忘!
令彤既作为霁英的伴娘,又作为新郎的妹妹,也成为婚礼上一颗夺目耀眼的星星,已被不少官家命妇看上,想说了回家做儿媳,她也不卑不亢,带着浅笑一一巧妙应对。
东儿还太年幼,此刻哪里会考虑婚事!再说,她的心是空的,不知道该怎么装满
两场婚礼办完,马上便是新年,这年尾的一个月可算是过的浓墨重彩加轰轰烈烈了!
这一日已是傍晚了,令彤正看着小厮给令东扎红灯笼呢,吴妈小隽等正做晚饭,突然觉得篱笆墙外似乎有个人影一晃,再看,就闪没了。
她不动声色,假装并未发现,依然往扎好了棉线的竹条上抹浆糊,余光又瞟到那个人影,她倏然抬头,却是躲闪不及的虎耳!
令彤站起来,带着些研判之意看着他带着窘意而微微泛红的脸庞。
他只好抓抓耳朵走上前来,此时吴妈也正好出来,在院子里的缸里掏腌菜,看见虎耳高兴的什么似的,“啊呀,你这孩子,如何这么多天不见人影,快来,快进来!马上吃饭了!”
虎耳大声唉了一声,却又看着令彤不敢进来,令彤说:“还愣着干什么?你娘叫你进来呢!”
他顿时喜笑颜开,也不走门,手撑着木桩双腿凌空一跃便进来了,直把地上的灰也腾了起来。
吴妈笑着说:“多大了都,也不好好走道儿”说完便捧着腌菜进厨房了。
那虎耳来到令彤面前,令彤一看,他竟双眼湿润。
“哭什么?”令彤笑着问,不知怎地,她虽然解释不了虎耳身上的疑点,但是看着他单纯的眼睛,竟也不再猜疑他了。
“自打你不让我接送,我,我在着院子外面,已经转悠了好几日了,不敢进来我知道小姐不相信我了,但我,我真不是坏人!”
说着用袖子擦起眼泪来,“好了,好了,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但我相信你了,真的,别哭了,一起来吃饭吧,吴妈可想你了!”
虎耳点头道:“这下可好了,再不用演戏我也就轻松多了,眼下我虽不能说,但是有人能告诉你!”
“嗯?谁啊?”令彤看着他。
他咧着嘴道:“过几日,有个人要见你,等见了他,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令彤听的糊里糊涂的“谁要见我?为何要见我?”
“是我主子,他有重要的事情见你”
“你主子是谁?”
“现下还不能说,我若说的不好,回去禾棠嬷嬷可又要骂我了”突然他住了嘴,满脸懊悔,作势扇了自己一下。
“禾棠嬷嬷?”令彤更奇怪了,多久没有见到她了,她怎会同虎耳在一块呢?虎耳自知又说漏了,怕令彤缠问,忙捂住嘴,跑进屋子里去了。(。)
第118节 突邀()
新年里不动针线,天衣阙已在腊月底放了假,要过了正月才上工,因而令彤****在府内忙着为年祭等做准备。
话说前两日虎耳来吃了晚饭,吴妈可高兴的什么似的,令彤也看在眼里,凭着自己的感觉,虎耳不似个内心藏奸之人,那么,小堇呢?就连亲亲也来告诫自己要注意小堇,令彤的心实有点乱。
“彤儿,我有一事与你商量”
转头一看,正是令州走了进来。
“眼下便是年节了,虽说朝雨太师不曾住在府里,但她毕竟也是个大长辈,即便不作为长辈,也是你的师尊,除夕夜是否要请她回来共度呢?”
令彤想了想道:“就看我最近与她相处的情形,再想到她几十年都不愿露面,我觉得她竟是不愿意同郭家有什么牵连!我们贸然请她回来,她未见得乐意的”
令州听了,也点点头,“即便是爷爷,同她也只有极短暂的相伴时间,更不用说咱们父母辈,甚至咱们了”
“只是,作为弟子,我还是应当去拜年的,就这么着吧,请吴妈准备一份送吴府和苏府长辈一样的贡菜,装在食盒里,今日我便亲自去送一趟,想来她不会推辞”
令州立刻点头,“如此甚好!妹妹大了,处事也愈加妥当”说完笑了笑;令彤看着他,那笑容似薄雾下的粼粼柔波,以前只觉得令方英姿勃发的引人注目,会忽略令州的风采,其实,令州何尝不是个如玉少年呢?
吃了午膳,吴妈果然替令彤准备好五样精致菜肴,都放在食盒里,里面除了什锦虾仁外,其余的都是她拿手的素菜。叫来了燕子和启星,再三嘱咐三人路上小心,又让令彤穿上新做的厚斗篷,才放心让他们出去。
正要出门,令州忽然唤住她,递给她一卷红色的纸,看着像是一幅春联。
“这个,请你带给小太奶奶吧!”
“这是二哥哥写的春联?”令州微露一丝羞涩道:“我的字原比不得兄长!只是这两句话她大约是喜欢的”
“是哪两句话?”令彤问。
“还是到了那里你同小太奶奶一起看吧”令彤笑一笑好生接了过来,其实并不明白为何令州对朝雨这般上心。
到了沉思苑,清露看见令彤好生高兴,只说:“天衣阙里人都走了,好不清静,虽然太师喜欢静,但是要过年了,终究还是热闹些好”
令彤进了院中一看,沉思苑里也挂上了几对红色灯笼,四处收拾的整齐干净,朝雨太师已听得外面的声音,正撩了帘子含笑看着外面。
令彤快步走上前,福了福“令彤给太师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