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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那种痛苦会导致全身麻痹抽搐,即便这样,令芬也义无反顾,必要时,也会用第二种!
原本可以选在春花烂漫的神龙镜做此事,但是令芬突然改变了主意。
原因很简单,上月,她正巧与带着面具的斯震一同出现在珑香阁里,斯震没有认出她来,因为她身穿男装,腰腹裹了丝绵,抹了油泥贴了络腮胡,装作大腹便便的富商男,倚着二楼栏杆向下瞧,她原本是来见斯庙的,故意比约定时间早了半个时辰,她从来不愿意冒冒失失去做一件要事!赛马那次也一样。
斯震看向缪掌柜的眼神,即便隔着面具也透出暧昧!至少是兴趣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全身的注意力,他的脚尖总是指向那个清峻媚艳的女人!这样绝对不行!
斯震虽不是个多情的人,但他真的关注她,欣赏她,况且令芬也不得不承认,她还从未遇到过像缪掌柜这么才能卓绝的女人!
那么,就将地点改至珑香阁吧!对不住了,缪掌柜!没有人可以挡我的道儿!你尤其不行!
令芬将两个小瓶带上,换好那身中年富商的男式锦服,靴子,帽子都穿戴整齐,一旁的红蔷带着一个大包袱,那是令芬的女装和水粉首饰。
主仆两这便出门,去谋一件惊天地、震朝野、逆人道的大事!
她来到珑香阁时,没选最上等的房间,看似用手随便指了指那间“兰亭”,其实她早就勘察过了,兰亭的窗在一个隐秘的拐角处,红蔷包袱里的麻绳,便是用来从窗户出去所用的
缪亲亲根本没看他,只低头不知在想着什么,若有所思的笑着,招呼她的是另一个姿色平常却极有分寸的女人,令芬一看她略松弛的脸颊和脖颈,便知她年纪不小了。
看着令芬主仆上了楼,宁屏嘟哝道:“怎么看着这么怪?这么粗壮的男人,眼睛也太漂亮了!手还那么小!鱼乐,你到兰亭去伺候,仔细瞧瞧哪位客人怎么回事?”
“罢了!有些客人到我们这里不愿被人识破身份,我们岂有故意揭穿之理?只当没看见吧!”既然亲亲这么说,那宁屏也只好朝鱼乐挥了挥手,自从有了令麒,亲亲做事的态度也发生极大的变化,狠厉之风大减,趋向越来越圆融。
“亲亲姐,今儿郭大哥哥还会来吗?”
“你又想他的糖钱了吧!你的牙都烂光了!还吃糖”宁屏戳他一句。
“今儿他没空,如今月底了,他是最忙的时候,他没请账房,结账记账的,都是自己干的。”说着,亲亲露出淡淡的动情的微笑,一脸小女人情状,宁屏看了摇着头走开。
她才不相信男人呢!不过,郭掌柜看着还不错!
东小院里,令彤抱着东儿刚从外面玩了回来,手里拿着个糖人。
“东儿吃!”东儿乌黑的眼仁看着姊姊,想了一会儿,便把糖人递到令彤嘴边,令彤大喜!“东儿真乖!”凑上去亲他一下,他眼中顿露不满,神情倔强。
惹得令彤哈哈笑出来,吴妈见了也凑上来“给我吃一口?”。
东儿毫不犹豫地给她,她自然乐得眉花眼笑的。接着燕子,小隽都试上一回,东儿个个都给!大家皆夸他是个大方的孩子。
一转眼,看见静香神情怪异的看着大家,令彤一瞧她,她便扭身出去了。
话说令彤和令麒直奔珑香阁而来。
离着还有一二百米时,就发现情况有异,整个大街上布满了官兵!令麒细看,骑马的是禁军前锋营,也有步军营,还有近百名刑部的衙役,将整个街口牢牢封锁,竟连苍蝇也飞不过去!
令彤和令麒不由的大吃一惊!
到底发生了什么?,旁边一位卖煎饼的老头一边收拾摊子,一边道:“这生意也没法子做了,回去喽!”
令麒忙向他打听,他朝街对面望了一眼。
“那个妓院里头,死了人了!死了个大人物!”
“啊?!”令麒一紧张,一把抓住了老头的衣裳。
“你这是干什么?抓我?我可什么都没干!”
“对不住啊,大爷,烦您老跟我说详细些,到底怎么回事,那珑香阁的老板娘呢?”
“今儿一早就发现了,那里边死了个客人,据说身份贵重,至于怎么死的,现在还没人知道,那官兵转眼就呼啦啦来了一大帮,这里面的老板娘,还有掌柜的,和伙计都已经带走了!”
令麒顿如五雷轰顶,令彤也彻底慌了神了。
“麒哥哥,你不用管我了,你赶紧想办法去救亲亲姐!”令麒心乱如麻,只能掂着脚尖,伸着脖子看着珑香阁禁卫森严的大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死了人呢!”
“彤妹妹,我先送你去公主府,然后我去蒋公子那里,说不定他的消息是最快的!”
“不用了,我这便回家去,哥哥那里我已经派了人去通报了!”
回到家中,所有的援兵的都来了,凤雏派了六百府兵在城北城西搜寻,令方带了五百忠信军的人马在城南城东搜寻,令彤进了家门一看令方,立刻跪下嚎啕大哭。
“大哥哥,令彤该死!令彤把东儿给弄丢了!”(。)
第138节 结劫()
令方虽面色沉痛,却不忍责怪令彤,只把她搀起来。拉着她一同在椅子上坐下。
“此事并不那么简单,若是有人处心积虑的等着大家疏忽的那天动手,终究会被他寻着这么个机会的你平日里待东儿如何,我岂会不知,不可谓不尽心尔!况且你也尚未及笄,你自己还是孩子!我唉”说着眼眶也红了。
令彤泪眼婆娑的问:“谁这么狠心?东儿只不过是个婴儿,我宁愿他对付的是我,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揪心!”
“彤儿不要这样,若是你出事情,难道我便好受些吗?我们的人马已四处在搜寻,据我推测,不过是半个时辰里出的事,必定尚未出城,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必有消息传来!彤儿放心,我这几日留在家里陪你,不用怕!”
令彤心里稍安,但一想到东儿的眸子和柔嫩的小脸,心里便阵阵刀搅一般的疼痛!
“彤妹妹!我来了!”传来的却是蒋凤雏的声音!
只见他似一阵风般大步进来,见令方也在,两人匆忙见礼。
“方兄,彤妹妹,你们可知这回出了大事了?”令彤和令方遽然一同站起,令彤却隐隐觉得必同珑香阁有关联。
“太子驾崩了!”
“啊?”就连一向镇静的令方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太子是在珑香阁出的事吗?”令彤小声问。
凤雏愣了一下,点头:“是的,妹妹如何得知?”他眼中有血丝,嘴唇在颤抖,他同太子从小一同长大,情同手足,这个消息对他实在是个打击。
“麒哥哥带着我去求亲亲掌柜时,在街口看见禁军和刑部的衙役已然将那儿封锁了,问了路人才知,里面死了大人物!”
凤雏沉痛道:“那珑香阁,最初还是我带他去的谁知后来他自己得了空也会去,也不做什么,只唤了歌妓吟唱些新词新曲的,大家都道他贵为太子,事事如意,实则他的心中甚是苦闷!为避猜忌,几乎不敢交接任何朝臣不想,居然在青楼遭此不测!”
“对了,凤雏哥哥,那缪掌柜可会有事?”令彤终究是关心的。
凤雏忧虑道:“珑香阁里的人已全被带至刑部了”
“若此事与她无关,她能安然无恙吗?”
令方缓缓道:“难说了!太子薨,皇后必然雷霆震怒!即便不是珑香阁下手的,缪掌柜都是凶多吉少!”
令彤的心缩紧了,想到令麒对亲亲的情义,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这是怎么了?前一场风暴才席卷退去,风云突变又袭来!到底老天要怎样惩罚郭家?
令方轻轻拍着她的肩,给她一个镇定安慰的眼神。
“无论怎样,妹妹不能倒下,更不能放弃,这几日膳食就寝都如常进行,答应我”令彤点头,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愁山闷海,心事沉沉的望向窗外。
太白楼上,斯震怒目拍着桌子质问令芬,直将一个定窑茶盏拍的弹跳起来,转眼便翻了大半,热茶顺着炕桌往下淌。
“你为何突然改在珑香阁下手?!怎不与我商量便贸然行事!”
“你可知我在珑香阁也长包一房,如今刑部将人全部拘押,必定一个个审问,那缪掌柜对我的身份未必没有数,极有可能供述出来;即便我未牵连进去,那蒋宓还要猜忌我几分,如今更是嫌疑重重!”
“有什么嫌疑?昨晚殿下在宫中陪着恪妃娘娘和皇上看戏,您根本不用怕!”
“那缪掌柜是个聪明人,她当然知道若胡乱攀咬殿下,后果只会更严重,再说,她不是不听殿下的话吗?索性叫人在狱中下手做掉她,不是正好干净?!”
饶是斯震作事狠绝果断,听见这话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这就是亲亲和令芬的区别,亲亲是女中豪杰,令芬则是个枭雄!豪杰可能尚余情义,枭雄则冷血绝情!
但是,一想到秀如竹枝的亲亲,那小巧纤细的下巴,那冷清睿智的双眸,斯震生平第一次感到不忍,担心
令芬何其敏锐,她迅速从斯震的眼睛里察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心里更加觉得此举相当正确,一箭双雕,那才是最上乘的谋略!
斯震转身背对着令芬道:“你不知道,那缪亲亲还有大用处,她搜罗消息和寻人的本事在京城里数一数二!还有一则,我包下的那间房中,有一样东西可能会给我惹麻烦!”
“什么东西?”令芬有些意外。
斯震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道:“一只箱子,里面都是缪掌柜为我打探来的消息,我和她各有一把钥匙,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若她被刑讯时交出了钥匙,顺藤摸瓜的也有可能找到我”
令芬失神片刻,“那趁着他们还不知道有这个箱子,不如先去毁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