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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看着六安和执灯的互动,溪决的眼色不动声色的沉了沉。随即舒心,算了这个人都是她的,很快都是她的了,还计较这个做什么。
她没心没肺,很多事情不去计较便能宽心了。
“师父刚刚召集众位长老去了殿堂,东西要是收拾好了现在就随我走吧。”溪决掏出一个宝塔,捏诀,宝塔绽放出万丈光芒,将六安他们都笼罩了去,“随我进塔,小凳子,你看着一下六安的步伐,不要跟错。”
“恩!主子,你跟着我走!”
“不要,我想跟着溪决走。”溪决的法力高强,他自己的塔肯定自己记得最清楚,要是有什么机关暗器,溪决不是更了解一些,但是执灯也不知道啊,所以还是跟着溪决走保险一点。
执灯的手僵在原地,看着六安没心没肺就上前了去,叹了一口气也跟着上去。六安走到溪决身边,笑嘻嘻的,“我跟着你走啊,你得领着我。”
“恩……”状似无意的应了一声,眼神状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执灯,又状似不经意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状似不经意的让执灯看见,他嘴角牵扯出来的那抹淡笑,是多么的得意!
执灯看见一愣,这……
哎!
进了塔,小心翼翼的走过了一个阵法,很快就出塔了,一出来就到了九华山山脚了。六安很是惊奇,“溪决你刚才的那个是什么大宝贝,竟然这么一下子就到了山脚下?不是说这九华山有个护山大阵吗,要是没有那个出入的令,都是不能进出的。”
“咳咳,这个塔,就是……”原本要说出来的话到了嘴角又沉默了,溪决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在旁边老实站着的执灯,笑了笑,“没什么,就是一个法宝而已。我只能送你们到山脚下,再远一点就不行了,我的身上又九华山的标记,一旦出山,是会被我师父感知的。”
“噢,好的,那我现在就要去那个皇宫吗?”六安恋恋不舍的点点头。
溪决摸了摸六安的头顶,“恩,从这朝着西南的方向走,走过西山以后,就到了。切忌,路过西山的时候不要停留!在皇宫,想来凭着你们的本事我也不怕。”
溪决拿给六安一个符咒,“这个符咒能够帮我感知到你,你好生放着,也好让我寻你。”
也好让我寻你。
六安的脑中重重一痛,脑子里面又有纷乱的记忆在作祟。这个声音不是她前世听到的声音,那是什么,这是哪里的?
有些头疼!
“六安,六安,你怎么了?”看到六安有些痛苦的脸色,溪决扶起她担忧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六安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别扭,没事,挺好的。”六安接过符咒,“那我就收下了,你确定你一定会来的吧,我可是在等着你的。”
“会来,一定会来。”溪决眼神坚定,“我应承过的事情何时未曾实现过?”
他此刻白衣飘飘,青丝如瀑,眉有远山,此刻全是坚定,带着让我臣服的信任。六安怔怔的望着,总觉得一切好熟悉,熟悉的她想沉迷却又挣扎着不能沉迷下去。
“那我走了。”六安紧紧抓着溪决的手,离别时刻方知情深如此。危难时刻方知情深如此,情不知道所起,却一往而深啊。
六安无心无肺,思想里尽是固执,还有六魂未曾归来,心智亦是不齐全,却怎么总觉得就离不开眼前的这人,她好像成了她毕生的信仰一般呢,难以忘怀啊。
溪决松了手,淡淡的笑容如沐春风,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他淡淡的笑着,“你且去吧,今日一别,是为来日奠基。不必伤感,也不用太多时日。”
安慰着,六安在恋恋不舍中跟着执灯越走越远。溪决一直在一直在原处站着,看着她越走越远。不知道怎么,原本还算放心的心却慢慢的紧缩起来。
好像这一别,真的再也不能见了。
刚才还在安慰着她呢,难道自己的心智已经脆弱到了如此,还比不过了她这个小姑娘不成了?长路漫漫,心意已决,自然就是要行动了。
“师父,徒儿求见。”
“决儿啊,怎么,何事?”掌门刚刚议论完,正是心烦,看到爱徒前来,脸色才稍微好转一点,“今日和长老议论却没有结果,那群妖怪似乎是约定好了一样,早就准备了逃生的手段,这追都无法追上。”
“此事师父无需挂在心上,徒儿心下已经有了计量,那些妖怪断不敢来再次闹事了。”
“噢,何出此言?”
“这妖怪来的蹊跷,也许是有自己的目的,只是想调虎离山,而今顺利逃脱可见其计策已经成功,便不会再来闹。再说,那些妖怪之所以逃窜的如此之快,明显就没有战意,而今受到了我门派的打击,看到我九华弟子的威风,心生忌惮,更加市惧怕了,可见无事,应该是不会再扰了把。”
“是吗?”掌门长叹一口气,“罢了,你说的,自然是好的,警戒加强,但愿一切相安无事吧,不然区区几个小妖怪,我九华派还是无所畏惧的。”
掌门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沉默了一会,忽然笑道:“近日闭关,不曾得知你的消息,一出关倒是听的多了,我让你离六安远一点的吩咐,你为何半句都没有听进去呢。”
虽然是笑着,但是这笑容确实比不笑还要叫人寒冷。
“师父,这正是徒儿今日求见之事。”溪决眉眼未动,依旧是原本淡然模样。
“噢,正是为了此事?”掌门的眉眼冷了下来,似乎是猜想到了溪决想要说什么,直接问道:“决儿,现在六安在何处?我怎么感应不到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在路上下了禁制,能感应到六安的所踪,刚才探测时,竟然发现自己毫无感应,这要么就是六安离开的太远,要么就是被溪决消除了禁制。
毕竟,他是他的徒儿,这一禁制,天下能解的,除了他就只有溪决了。
“师父,禁制我已经帮六安除了。”溪决突然嘭的一声就重重的跪到了地上,抬头直视,眼神清亮而坚定,朗声说道,“师父,我情愿舍弃成仙路,与六安永结同心!”
“你说什么!”掌门怒的从椅子站了起来,气急,“胡闹!简直是胡闹!”
第88章 震怒()
溪决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眉目间全是坚定,他朗声又重复了一遍:“师父,我情愿舍弃成仙路,与六安永结同心!”
掌门喘息不定,“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九华派的大弟子,全天下重任于一身的男人,是明日的闪耀之星,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溪决神色微动,但仍然坚持道:“师父,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自然也是知道我现在在说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师父,我的心意已经决定了。”
如果没有昨日那场变故,也是即使是明白了自己对六安的感情溪决也不便为此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师父说的没有说,他市九华派的大弟子,市全天下重则于一身的男人。担起天下重责,成仙普度众生,福泽世人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
如果当初明白了自己对六安的感情,自己也只会忍住将感情放在心中。毕竟在他的眼中,原本和师父的价值观念市一样的,世俗情爱怎么能比得过天下大爱,坚持本心才是最终的正道!
但是经历了昨天,他领悟了。
看到那个女人那么痴傻的扑倒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又挡掉那一把剑,眼睁睁看着那柄利剑穿透过她的胸口。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沸腾蒸发干净了,前所未有的狂怒和慌张,抱着她的躯体,看着她的生命力渐渐衰退,渐渐离去。
竟然有了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那一刻脑中的想法竟然全都是六安六安六安。如果六安死了,如果她死了,自己好像根本没有活着的欲望了。这种生无可恋死都不能解脱的感觉太难受了,他好像曾经经历过一般,那是一个梦魇,他永远不想再触碰的梦魇!
这个女人不能死,如果她死了留下他一个人,世界都将要崩塌!
那一刻溪决明白了,自己对六安的感情。不是深深的迷恋和爱,而是一种根本就不能分开的执念。他不能离开她,不能失去她,一刻都不行!
这种想法市什么时候开始呢?溪决不知道啊,但是溪决现在明确了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执念,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六安再一次离去,而他却去过着那种所谓的潇洒成仙生活!
溪决捏紧手心,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只能紧紧依靠本能告诉自己,想要和六安在一起,永结同心!
多美的词语!溪决有些恍神,在他跟师父要摊牌前他想过很多,这心绪平静下来以后他也曾就卑鄙的犹豫过。他不是对修仙有痴狂的执迷,更不是对天上生活的享受,但是他对百姓的那股怜悯之心却让心进退两难。
他修道多年,肩膀上担负着的是天下苍生,为了一个女人要放弃天下,这绝对市大逆不道!
掌门看着溪决决绝的脸色,那一刻竟然有些心凉,他寒着心问溪决,“决儿,你可是真的决定了?你要抛弃你白发苍苍的师父,抛弃将你含辛茹苦养大的师兄们,抛弃那些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还有这万物生灵吗?”
“你要抛弃这悉心爱护着你的一切,与过去一刀两断,做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吗?就为了一个女人,就为了你所谓的世俗挚爱,为了根本没有什么作用的爱,你要如此绝情绝义,做一个大逆不道的人吗?”
句句问句,句句催心,句句问句,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几乎市以怒号着发泄出来,字字都是血泪,都是愤恨,都是恨铁不成钢!
“师父……”溪决有些动容,喃喃的念了一句。师父养育他多年,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会让他伤心啊,只是这伤心程度海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