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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弦接过奶茶的手一顿,闷闷的说了句:“他才不是我男朋友。”转身就走。
她走了几步回头看叶盛仍跟着她走,便停了脚步问:“你跟我干嘛?”
她本以为以叶盛自恋又不要脸的行径一定会说他没跟着她,只是碰巧和她同路一类的话,没想对方快速走到她面前,敛了笑容郑重其事的问:“你干嘛像避瘟疫一样避着我?”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他声音不高,不辨喜怒,样子却很严肃,仿佛是和生意伙伴商量合作细节。
夏弦想说这还用问吗?我不避着你,你会以为我对你有企图。但这样说又显得太那什么,好像有点迫于无奈保持距离的感觉,太脱离她本意,于是换了种傲娇含蓄的说辞:“完全没有,我是当自己是瘟疫一样避着你。”
叶盛喝了口奶茶,半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女人,肤白貌美,既娇俏又风情,就是态度太差。她点的红枣味的奶茶,他喝起来有股小时候喝完中药吃蜜饯的感觉,因为只要了七分甜,口感还算清爽。
“如果是为了上次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半响,他说。
叶盛语气诚恳,态度恭谨,夏弦也不好端得太过,她抿了抿唇,语气总算柔和了些:“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你计较便是。好了,我先走了,拜拜。”她说完一挥手,转身就走。
“等等。”
“什么?”夏弦皱眉,这人还真麻烦。
“谢谢你送我去酒店。”
“打住,这件事不许再提。”对于这段“黑历史”,夏弦极度无语,“我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担心你死了我要担责,鬼才管你。”
叶盛更无语,这女人还真是会聊天,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能给他回个哑口无言!
叶盛会再打电话来是夏弦始料未及的,她以为自己已经把他得罪到“此生不想再见”的地步,像他这样自恋又自负的人不会有犯贱的时候。
但事实上,是人都会犯贱,只能说叶盛太不会挑时候,每次都挑夏弦忙得焦头烂额,心情不爽,不想说话的档口。
“喂,快递吗?麻烦你帮我放门卫那里,谢谢。”叶盛第二次被夏弦当成快递挂了电话,他脸一黑,接着打。
“是我,叶盛。”他本来想问“你难道没存我电话?”知道答案一定是肯定,还保不齐会被她打击一通,忍住没说。
“叶”夏弦看了眼坐在她右前方的张淼,揣测这两个字的敏感度,把后面那个字吞进喉咙,皱眉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又是把天聊死的节奏,叶盛使劲咬了下后牙槽,不爽:“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
“不然呢?我俩有没事纯聊天的交情?”
“”
“没事我挂了啊。”
“等等。”叶盛觉得自己的忍耐力一定出了问题,对方这样甩冷脸他都能忍,换做平时多少热脸贴过来他都懒得搭理。
这是犯贱,他知道,但是他给句好听的就是情感胜于理智,但谁让这女人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还不贪他的钱他总要从其他方面感谢一下。
“我想请你吃饭,你什么时候有空?”叶盛尽量斟之酌句。
请她吃饭?夏弦听到这句话被叶盛以一种极度诚恳还隐约有点忐忑的语气说出来,第一个反应是这难道就是狗血电视剧情的现实反应?
一个狂妄自大、英俊多金又多情的霸道总裁,每日被各种环肥燕瘦的美女众星捧月般的供着,但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未想过要付诸真心,直到遇到视金钱如粪土的傲娇女主角,方幡然醒悟,犯贱变身,由种马变忠犬,化金刚钻为绕指柔
夏弦想得鸡皮直掉,她以手扶额,直接问叶盛:“你不会是想追我?”不管他到底怎么想,她必须先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有男朋友的。”她的爱情观容不得半点暧昧。
叶盛愣住,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直白,他没想过要追她,但是蓦地听到她说自己有男朋友,他心里竟然有些失望,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奇怪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兴致勃勃的准备好第二天去春游,早上起来发现外面下着雨
郁闷又烦躁。
叶盛隔着电话轻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感谢你一下。”他顿了顿又补充,“我不习惯欠别人人情。”
夏弦刚才为了说得自然有底气,没有刻意压着声音,办公室很安静,她说完立马有人转过身看她,表情惊讶中掺杂戏谑,她有点窘,起身走到外面。
“我说‘追’这个字意思可能过了,你或许只是想玩玩而已,但不管你是认真的还是兴之所至,我都没兴趣陪你周旋。原因之一我有男朋友,之二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之三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夏弦换口气继续说:“ok,也是我想多了,你没有以上那些想法,我也认为我们没必要再联络,做一般朋友这种话最好别说,我这人天生孤僻又龟毛,实在不适合和你这种”她想了想用了个中性词,“这种性格的人做朋友。”
空气突然静得好像电话断了线。
夏弦见叶盛沉默,以为他被气得完全无语,乘胜追击道:“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那我挂了,拜拜。”
挂掉电话,夏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哎,无债一身轻的感觉,真爽。
回办公室时路过张淼的位置,被这个八卦精拦住,挤眉弄眼的问:“新的追求者?谁这么大胆敢和箫总叫板?”
夏弦淡笑:“大学同学,说着玩儿的。”
叶盛握着电话,他表情冷凝的沉默半响突抬起头笑了,先是勾了勾唇,慢慢的竟然笑出声,这个女人还真是拽上了天,自己气都被她气笑了。
当他是瘟疫是不是?他偏要追着她。
第57章 ~~~57~~~()
夏弦从未想过那依会死,还以一种异常惨烈的方式。
早上那依没有来上班,因为她一个人一间办公室,起初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直到王桐因为一个设计细节要和她交涉,找了两次没找到人,才让张淼打她手机询问情况。
这通电话从上午打到中午都没有接通,午饭的时候张淼玩笑说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像突然消失了,难不成被她老公家暴了起不来床?
夏弦当时没说话,何蓁蓁笑着回了一句“英雄所见略同”。
都是没有恶意的玩笑话,没想到一语成箴。
那依抱着孩子跳楼了。
来公司调查情况的警察说:“那依自杀了。”
这五个字夏弦默念了两遍才勉强接受它的字面意思,不可置信是首要反应,然后心里堵得发慌,悲伤但不算强烈,最想问的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带着无辜的孩子自杀?
她发现自己心里最多的情绪是愤怒。
警察走后才有同事说早上刷微博就看到一条新闻说开发区那边有个女人带着小孩跳楼了,虽然放了现场图,但拍得很模糊,大家怎么都没想到事件的主角会是那依。
案发过程是根据案情结果推测的。
事发的前一天晚上,那依的老公带小三到家里偷情,被提早回家的那依撞见,一场争吵再说难免。他们吵得很凶,甚至大打出手。据劝架的邻居回忆,那依家里被砸了个稀巴烂,除了她老公,她的公婆小姑都掺和进来打骂她。最后她老公带着小三扬长而去,任那依抱着孩子趴在地上大哭。
夏弦想着那画面就觉得悲凉,家里人的冷漠无情无疑压垮那依的最后那根稻草。
当晚的地方新闻通报了调查结果,那依当晚在家人喝的水里下了安眠药,并亲手割断了公婆以及小姑的颈部动脉,最后她抱着孩子上楼,跳了下去
整个设计部一连几天都愁云惨淡,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太好,朝夕相处多日的人,说没就没了,每个人都需要时间适应。
三天后,那依老家的母亲和哥哥才赶来处理她的后事,出于人道主义,公司给了她父母一笔抚恤金。
听说他们过来领钱,夏弦特意去财务部外面等,临走前柳安扔给她一个信封让她转交给那依的母亲。
夏弦一捏那厚度比自己的厚了一半,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柳安,对方却满不在乎的一笑:“逝者已矣,能帮一点是一点。”
夏弦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悲伤欲绝的慈爱母亲,还有疼爱妹妹的哥哥,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她在财务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因为不想引起注意,她站得有点远,看到他们出来她正想开口,却见那依的母亲和哥哥一边数钱一边抱怨。
“这死丫头,要跳楼也不选个好地方,死在家里公司能赔什么钱。”
“她就是作死,工资那么高全给婆家了,每个月才寄那么一点钱回来,我上次找她拿钱盘村口的小卖部也不肯,小美为此天天和我闹,现在死了也是活该。”
“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当初我就不该生她,这个短命鬼。”
“妈,这次咋们可不能傻,他们现在住的那房子是我妹挣钱买的,咋们得要过来。”
“哎,不过你现在花钱也要节省些,现在家里每个月少了一笔收入哎,这个祸害死了也害人。”
夏弦目完全想不到这样恶毒的话是出自那依的家人,且在她死得那样惨烈,甚至尸骨未寒的情况下
她紧紧捏着兜里的信封,直愣愣的看着那两人从她面前走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许是察觉夏弦一直盯着他们看,闭了口,路过夏弦面前的时候还对她哈着腰谄媚的笑。
那笑容让夏弦一阵恶寒,她想起昨天晚上和萧泽一起吃饭,她闷闷不乐的扒着饭粒,萧泽知道她心情不好,给了讲了几个网上看来的段子,她勉强笑了笑问他:“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萧泽叹口气说:“有的时候可能死亡才是解脱。”
她终于明白那依的悲剧始于何处。
萧泽见夏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