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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起码痛快些,束手束脚的纠结前行实在也不符合她的性格,在这样下去可能还没等到那一击她就疯了。
要么拿下推到,要么吓走拉倒,她扔掉手中被揉成团的纸巾,心里总算有了决定。
第10章 ~~~10~~~()
夏弦走过洗手间外的一小段回廊正准备回座位,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转头便看见顾坦站在餐厅另一侧偏角落位置对着自己微笑着挥手。她点点头很自然的笑起来,挥了下手,稍加快步子走过去。
“是你啊,真巧。”她说。
“除了巧难道没有别的原因?”顾坦看着与自己隔着一条手臂距离的夏弦,眼角的笑意更浓。
餐厅里暖气很足,夏弦没有穿外套,只套了一件墨绿色的及膝针织裙,稍宽松的款式照样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
“其他原因?难不成你想说我们很有缘?”夏弦歪着头看顾坦一眼,毫不避讳的说。
顾坦没想到她会直接说出来,而且还抢了他要说的话,他以为一般女孩都会故作不知的问一句“什么?”,亏他刚刚还腹稿了一大段如果夏弦反对他的说辞,自己要怎么说服她。
他深深鄙视了一把自己,没经验害死人。
他不敢再盯着她看,因为身高和距离的关系,从他这个角落看过去,她脸上的绒毛被餐厅柔和的暖光侵染得仿佛罩了一层轻纱,柔软又亲切,那长长的眼睫弯弯,像是蝴蝶的翅膀轻轻扑闪
顾坦一阵窘迫,心慌意乱竟像是失语一般说不出一句话。
见顾坦久久不语,夏弦略感尴尬,以为自己太唐突吓着他,她有些抱歉的半垂下眸,本不想再说话又觉得两人之间安静得太怪异,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其实也算,要不然就不会认识了。”
顾坦看着她不太自然的神情,料想她是误会了,立刻懊悔得想抽死自己。好在他虽然没经验,脑子还不算笨,懂得顺杆爬。
“我就是这样想的,被你发现了。”他笑容真诚,说话的语气不带半点玩笑的味道,“昨天早上我还看见你。”
“昨天早上?在哪儿?”
“红岩路那个十字路口,你开着车就在我旁边,正准备叫你来着,结果绿灯一来你跑得比谁都快。”
“红岩路那边的交通你也知道,不跑快一点铁定被骂死,我每次都是一只脚踏着刹车,眼睛死盯着指示灯,心里还要默念时间,等指示时间还剩一秒迅速抬脚起步。精确性都快赶上上班打卡了。”
顾坦被她的比喻和动作逗得直乐,虽然很多人包括他自己对抢绿灯都颇有心得,但在他看来谁都没有她抢得这样直率可爱。
如果套用一句苏引月的粗鄙名言来形容这种心理就是:男人喜欢你的时候,你吃/屎都是优雅的,不喜欢你了,你做什么都像在吃/屎。
夏弦发现每次见到顾坦他都笑得特别开心,不知是心情好还是笑点低,而且他的笑容存在着那种传说中的感染力,每次看到他笑她也会不自觉的跟着傻乐,乐得莫名其妙。
最后她把他这种情绪宣泄理解为他是个爱笑的暖男。
夏弦刚想告别离开,话未出口,却见顾坦变了脸色。
“小心。”他同时大叫一声,一把拉开她。
夏弦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拉得重心一歪,情急之下她本能的抓住那只一直护住她的手臂。有东西从她后背擦过,落地发出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伴随着的还有身旁几个人的惊呼。
原来是侍者脚底打滑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托盘里的热汤,为了护住她,那汤汁不偏不倚全部泼在了顾坦身上,此刻他的整条手臂就像刚从热汤里捞出一般,湿哒哒的还升腾着热气。
夏弦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又心慌又愧疚,她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一定会被浇成猪头。
“快去冲冷水。”她无暇斥责一旁不停道歉的侍者,一面喊一面急冲冲的把顾坦往洗手池方向拉。
顾坦见她没事,放开护着她的手臂跟着她迅速冲向洗手池。
洗手池的水龙头装得太低,无论顾坦怎么调整角度都无法冲到上臂,夏弦看着着急只好双手捧水浇到他手臂上,只是那点水量无异于杯水车薪。
“快去提桶冷水来。”她冲着旁边傻愣着的侍者喊了一声,对方才急急忙忙跑出去打水。
“很疼吧?对不起。”她一边帮顾坦浇水,一边道歉。
因为疼痛,顾坦的额头渗出汗珠,脸色苍白如纸,见夏弦着急愧疚,他咬牙挤出一个笑,说:“又不是你的错,道什么歉?”
“是我连累你的啊。”
“没关系的,冲了冷水好多了。”
“怎么可能没关系,烫的这么红,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样。”夏弦看着顾坦露出的下手臂急急说道,她猜他上面也伤到了,却不敢贸然将袖子卷上去查看,只能干着急。
侍者提了冷水进来,夏弦连忙接过来,轻轻托起顾坦的手浸了进去。
“有没有感觉好一些?”片刻后她问。
“好些了。”
夏弦知道顾坦在安慰自己,滚烫的汤淋在皮肤上是什么滋味,她光想想就觉得恐怖,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能说些什么,她想发火,但看着那个一脸惨白不停道歉的小姑娘,这火又被她强制压下。
于事无补的火,她向来不发。
餐厅经理闻讯后赶了过来,道歉过后表示车已经备好,让顾坦先去医院,至于赔偿的问题事后再商量。顾坦没有多说什么,答了声好便把手从水桶里移了出来。他本想让夏弦先回家,但夏弦怎么可能答应。
顾坦无奈只好说:“那你帮我开车吧,省得待会儿再回来。”
夏弦替顾坦拿了衣服和包。开车将他送到最近的一家医院,同行的还有餐厅经理和那名犯错的服务生。因为急救及时,顾坦的伤势不算太重,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开了些治烫伤的药膏,让他挂完一瓶消炎点滴就可以回家。
听到这个结果,餐厅经理和那个服务生明显松了口气,等顾坦挂上点滴,餐厅经理便上前和他商量赔偿的事。
顾坦没有接他的话,他看了那个脸色依旧发白的女孩一眼,问:“你是学生吗?”
女孩不明白他的意图,有些茫然的看了经理一眼才回答:“是。”
“勤工俭学还是体验生活?”
“是两者都有吧。”
“如果赔偿的话,是你赔还是店里赔?”
“我自己赔。”女孩的声音明显小了下去。
“你挣的钱够吗?”
“我总之这次是我的责任,您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负债到底。”女孩的脸因为顾坦的话红了红,她咬着牙有些为难的开口保证。
顾坦看了眼自己红肿疼痛的手臂,又看了眼夏弦,说:“还好是烫到我的手,皮糙肉厚只是小问题,要是烫到美女的脸,我想就不是哭几声道个歉再说个保证就可以完事儿的吧?”
他这一句话出来,在场的几个人全都禁了声,女孩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站着,餐厅经理也皱起了眉头,就连夏弦都经不住开始揣摩他的意图。
“难道他想借机”夏弦心下腹诽,她自动略掉那两个字,虽然猜不透他的意图,却不愿把他和某种人联系在一起。
经理正要接过话头,刚开口就被顾坦挥手打断:“赔偿就不必了,也不算大事儿,你们把医药费付了就行了。”
他看了眼发愣的女孩,又说:“不过你记住,不是所有不小心都有机会弥补,也不是所有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女孩点点头,有些感激的朝顾坦半鞠躬:“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小心的,谢谢。”
经理听了顾坦的话,紧缩的眉头一展,随即露出笑容:“谢谢您的理解,医药费我刚刚已经付了,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店里了,您好好休息。”
他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禁让夏弦感叹,服务业也真不好做,像顾坦这样从头到尾一句埋怨没有还丝毫不计较的人应该很少吧,基本都是真拿自己当上帝的主,尤其是“受伤的上帝”。
想到这里她心底的愧疚加深,耳根一红恨不得骂死自己丰富的发散思维,连“救命恩人”都胡乱怀疑也真是够了!
顾坦见夏弦抱着手臂走神不语也不多问,顺走拿起放在旁边的衣服有些费力的披在她身上。
“快披上,不然会感冒。”
夏弦看着顾坦递过来的衣服,一拍大腿叫了声“不好”,接着像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猛地站起来。
“我朋友还在餐厅里等我呢。”
夏弦丢下这句话,便一路跑着去追刚刚离开的两个人。她这才发现,原来跟二货呆久了,自己也会变得无比二。
十分钟后,夏弦气喘吁吁的跑回顾坦身边坐下。
“解决了?”顾坦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她笑问。
“嗯,你知道我干什么去了?”
“我猜应该是把包和衣服都忘店里了,更重要的是还有你的朋友,这时候应该还在店里找你。我是不是应该很荣幸,我的东西你可一样没落下。”
“的确是这样,我也佩服自己这种大公无私的品格。”
夏弦嘴上跟顾坦胡侃,心里却是把向丽那个二货骂了千遍,好歹店里出了事又不是一点动静没有,这货怎么就能稳坐泰山呢?
自己去厕所这么久没回去,她难道就没找自己吗?难道真的因为失恋,伤春悲秋发呆去了?
顾坦见她明明冷得磕牙还强撑着说笑的样子,好笑又心疼,又连忙递了衣服过去:“先穿我的吧,别着凉。”
“那怎么行,你是病人,还是你穿。”
“我不冷,你看我热得都快冒烟了。”
夏弦看着顾坦微笑,怎么看都觉得对方很勉强,偶尔紧抿的嘴唇,不算苍白却隐隐有些发青的脸,还有额上细细的汗珠都透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