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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闹,我在看文件呢!”康剑被她的呼吸吹得脖子痒,往后撤了一点,把头别过去。
“咦?”白雁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这个文件很重要?”
“嗯,是省里的加急文件。”康领导头都没抬。
白雁嘴巴张得半圆,眼珠滴溜溜转了几下,“这样啊,那工作重要,你看吧,我到客房睡去,不打扰你了。老公,晚安!”亲亲热热地吻了下吻他的脸颊,抱起枕头,哼着歌就往外走。
康领导傻眼了,整个人僵在那儿,鼻子都快气歪了。
白雁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正对上他气急败坏的目光,哗一下笑了,飞似的转过身,扑上床,紧紧揽住他的脖子,“康领导,你难道真的在吃醋?”
“我……才不会做那种无聊的事。”康领导胀红着脸,打死都不肯承认。
“是哦,吃醋是小女人做的事,我们康领导当然不会干的。”白雁挪谕地挤挤眼,“嘿嘿”窃笑,一双不老实的小手沿着他的睡衣下摆『摸』进去,在他肚脐附近绕着圈。
康剑本能地喉咙一哽,胸中好像升起了一团火。
“不要……”闹子还没出口,就感到她像尾鱼似的又钻进了被窝中,腿缠着他,小手一路沿小腹『摸』下去,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拦。
她嗖地一下闪过,抬起头,笑得娇媚而又可人,手中动作未停,“我要探险喽!哦,这是哪块肥沃的土地,如此绵软,如此水土丰润,以至于草地这样的茂盛。我们越过草地再向前,哇……这是什么地方,好像似曾相识。莫非梦中我来过,啊,想起来了,原来是……是我的胡萝卜,几日不见,他已经生长得如此茁壮了……嘿嘿……”
“白雁,”康领导再也无法忍受,文件一丢,一翻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听见她笑着挣扎,“不带使用蛮力……我还要前进……”
“你已无处可逃,现在换我前进了。”他轻叹,又输给这个小女人了。大男人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他哼了一声,撞进她的身子,勇往直前。
激情如『潮』水般,溅起千重浪,许久之后,才缓缓褪去。
谁都不愿动弹,白雁像只慵懒的小猫伏在他的颈窝处,倦倦得闭着眼。
他轻柔地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享受着久违的恬静。
“康剑,虽然你没有说,可是依你现在的职位,窥伺你的女人一定不少,对不对?”白雁出声问道。
“干吗说这些?”康领导一愣,“那些人根本不要在意。”确实,这些的女子大有人在,在她们暗示刚起头时,就让她们掐死在腹中。如果你不给别人机会,别人是没可能靠近得了你的。不要说谁毁了谁,能毁掉自已的人只有自已民。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没有紧张感呢?”白雁扬起头。
康领导挑了挑眉。
“因为我自信呀!”白雁笑得皮皮的,“我们有许多地方已经密不可分,别人怎么挤也挤不进来的。我能看到和坐在『主席』台上完全不同的康剑的另一幅模样,别人能看到吗?我们有共同回忆的过去,我们有相同的经历和感受,别人有吗?我们还有爱的结晶,有一个温馨的家。这些别人能给你吗?所以我从来不患得患失,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我更适合做你的妻子了。”
“自大狂。”他亲昵地咬了咬她的手指,脸上『荡』出温柔而又窝心的笑意。
“同样,这世上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能给予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也没有第二个男人能让我爱得如此深厚。冷锋只是一个故人,一起叙个旧罢了,而我一晚上都是心不在焉,我想着一会回去,怎样能让康领导感到这个夜晚美得不可芳物呢?如果你本人不够自信,那么请相信你家老婆!”
康领导狂汗。他听了半几句,感动得心都在颤,听到最后,他不禁恨得牙痒痒的。这小女人拐了弯在调侃他。
但他没有生气,唇角反到浮起一朵心满意足的微笑。
当他们历经感情的磨难,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这其实才是生活的刚开始。在以后长长的岁月河流中,他们肩并肩、手牵手地走到白头偕老,有爱还不够,还要彼此信任、包容、理解。
他们会有普通人家的快乐,但是也会遇到普通人家的烦恼。
不过,那些都没什么,风雨之后,彩虹悬天,他们的爱会一直到永远,到永远——
康领导想到这,把怀中的小女子搂得紧紧的,紧得恨不能嵌进他的身体内,成为他的一根肋骨。
第50章 番外5 来吧,丫头(1)()
康雨漪第一天上学,前面坐的女同学叫丁丁,,后面坐的男同学叫万一。那天,阳光很好。
受台风的外围影响,温度不算太高。老师刚休完产假回校任课,体态有点圆润,笑起来满脸慈详,看谁都像看自己摇篮里的孩子。
老师给每个小朋友发了张田字格的纸,让他们在格子里写上自己的名字。
丁丁第一个完成,小手举得很高,第二个是万一。康雨漪落在了最后,秀洁的额头密密的汗。“康”字占了左右两个格,“雨”字占了上下两个格,“漪”字像被谁横空劈了两斧,生生分成了三份,差不多填满了一整张纸。
老师心疼地『摸』『摸』康雨漪的头,心想这名字挺诗情画意,可就是太为难孩子。鼓励了康雨漪几句,然后让她回家多练练,争取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把名字写得又快又公正。
白雁来接康雨漪放学。康雨漪四岁开始练芭蕾,什么时候都是小下巴一昂,腰挺得笔直,如同翩翩起舞的小天鹅。小天鹅今天不太对劲,小书包像是把小身子都压弯了,看到白雁,眼眶里立刻就有泪珠滚动。
白雁没有急着问长问短,而是朝四周看了看。有几个小朋友指着康雨漪,吃吃笑个不停。
上了车,安全带系好,康雨漪看着白雁,“妈妈,我可以改个名么?”
“为什么要改名?”白雁笑着问。
康雨漪是康云林和李心霞带大的,对爷爷『奶』『奶』感情很深。这名字是康云林把字典翻烂后,捕捉到的最佳灵感。平时谁喊一声“囡囡”,她都郑重其事回道:我爷爷都叫我雨漪。
“雨漪,听着像雨衣,小朋友们说以后下雨就找我。”康雨漪把泪水强咽回去,没好意思说其实是自己嫌字太复杂。
白雁沉『吟』了下,“囡囡出生那天下着雨,名字里有个‘雨’字,妈妈叫一次,都会记起那个幸福的时刻。‘漪’是细细的波纹。‘雨漪’就是雨中小小的雨花,很美很清灵。如果你觉得它音似‘雨衣’,总比读起来像‘雨披’‘雨鞋’好,嗯?”
小鼻子皱了皱,小眉头蹙了蹙,嘴巴张了张,就是说不出话。
“学校有几个叫雨漪呀?”白雁又问。
“我一个!”声音低不可闻。
“其他同学的名字会和别人重复么?”
康雨漪点了点头,柳晶阿姨家的小哥哥『乳』名也叫丁丁。
白雁温柔地亲亲女儿,“世间最特别最美丽的事物,都是独一无二的。囡囡是要做特别的那一个,还是要和别人都差不多呢?”
康雨漪想了想,蹙着的眉头舒展了,催着妈妈快快开车,回到家,连忙在书桌前坐下,拿出田字格,一笔一划地练起名字来。
白雁倚着门框,嘴角弯成了新月。
康剑下班回家,看着灯下埋头写字都没像小粉蝶扑过来要他抱抱的女儿,愣住了,“我明天要找找教育局长,小学一年级的功课就这么繁重,上学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白雁悄悄把他拉去阳台耳语一番。
康剑心疼不已:“当初爸爸取这个名字,我和妈妈都担心这个问题。不仅笔画繁杂,而且读起来也怪。就你说好听。”
“要不改名叫康美丽,这个肯定好听。”白雁似笑非笑。
康剑哼了声,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又在挖坑让我跳。小雁,有时,你挺腹黑的,不仅算计我,还算计囡囡,把孩子哄得乐颠乐颠地转。”
“我算计过别人么?”
“那倒没有。”
“我对你们所谓的腹黑、算计,其实都是因为……”
“爱!”康领导抢声接话,俯身堵住白雁的小嘴。尽管他在滨江公认口才非常棒,可是和白雁一比,他甘拜下风。
好不容易写出了一个端正名字的康雨漪,忙不迭地跑出来向爸妈显摆。她怔怔地站在客厅里,凝视着阳台上相拥的身影,懵懂地琢磨:腹黑、算计,是因为爱……
(2)
康雨漪来北京,也是一个阳光很好的秋日。白雁和她一同过来的。她是来北京上大学,白雁是来安家。去年,康剑调到教育部任部长。她当时正读高三,白雁为了她,和康剑过了一年两地分居的日子。
康剑说北京应该算是他的故乡,从小就和康雨漪讲过许多北京的故事与典故。康雨漪对北京不陌生,她要求独自去人大报到。
康雨漪报考人大,白雁有点伤心。白雁一直诱哄她上个师范学院,做名小学教师就好。女人不要读太多书,不要当官,不要做女律师,不要做工程师,这些工作都争强好胜,必须要让自己像个爷们一样强大。你都成了爷们,还敢指望另一个爷们爱你么?这是白雁挂在嘴边的念叨。
康雨漪不敢苟同,她现在有爸妈、爷爷『奶』『奶』爱着,不需要另一个爷们的爱。如果有一天,她遇到了心仪的爷们,那么,她来爱他好了。
丁丁也在人大。她是初中时,她妈妈随军,跟着转学过来的。丁丁的爸爸是位军官,在北京军区的后勤部工作。
丁丁在门口等着康雨漪。两人的面容变化都不大,还有着儿时的婴儿肥。
见了面,两人开心地搂抱在一起,又笑又跳。
有了丁丁的指引,康雨漪很快就报到好了。丁丁领着她逛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