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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兮依旧一派云轻风淡,只留的白胡子在原地瞪眼。
座首的重虚老头受不了这种震惊之余的寂静,分外庄严地唤了声:“容兮。”
并不算是严厉走走台面的语气。不过在我同俞子夜对望了一眼之后,更能确定,重虚老头的潜台词一定包括诸如:“你给我正经点。”这样的一句。
容兮轻笑,端华携秀。
他看了我一眼道:“我这个小徒弟夜半总爱生魇。”
意思是我半夜总会做噩梦。
容兮道:“梦魇之中饱受折磨,寐不安稳不说,挣扎之中还会踢被子。”
“……”我说,本姑娘什么时候做过踢被子这么有损妖格的事情啊!我在心里冲容兮嚷嚷,结果扔他飘来一记眼刀,便极没要格地秧了下去。
估计这眼神被白胡子误解成眉目传情了,他吹了吹胡子,质问道:“这又和上神你有什么关系?!”
于是接下来有听闻我师父道:“我总要替她盖被子啊~”
绝对没有听错,容兮这句话绝对如同慕少白以往那白,带了*的尾音。
“噗!”重虚老头忍无可忍,最终还是喷了白胡子一后脑勺的碧螺春。不要讶异,此时,本姑娘同这殿内的一众一样,受到了惊吓。
大白胡子首先从震惊中收了魂来,褶子手往大桌子上一拍,喝道:“一派胡言!”
容兮这边桃花眼轻轻一挑,在旁者看来,疑似抛了个媚眼。未置一词,但我同十一他们几人传音如密探讨一番,觉着大白胡子现下气的满脸发白,可以断定容兮回他的那句话,一定也是类似于传音入密这样的法术。我们纷纷猜测容兮说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最后还是俞子夜模仿容兮语气的:“爱信不信。”深受好评与认可。
第十五章 :人间如寄(()
白胡子自知无论是气势还是人气都没有办法压住容兮;索性不去理他,反将过分凌厉的目光跟剑气似的扫向我。
白胡子一步步地蹭过来;他道;“那只畜生同你一道是绿萝山上出来的;即便是在人间有些至交,说到底却也不过是些凡夫俗子;而今也早就化为一摊白骨。”
说话间;他已经行至本姑娘面前,质问道,“劫走他的若不是你,还会是谁,;”
“你这个老不死的;小狐狸不是畜生!”
“你!”
本姑娘两手一摊,翻了个白眼送他,虽然此前容兮已经隐晦地告诉我这样做似乎很不雅观。我道:“我纠正你而已啊!”
白胡子气结,指着我看向容兮:“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我师尊教出来的,自然都是好徒弟了。”
极是突兀的一声,闻声望去,便见到大师兄身形凝聚。一袭追星流月法袍,气势张扬。
“寂遥!你不好好在东海守着那只青木蛟,跑到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这儿很热闹吗?比起四海的海市,明显差得远呢?”大师兄抬步走来,还一边摆手道:“所以说你们这些老东西没事就要到处走走,别说锻炼身体,单涨涨见识也是好的。”
十一这边很是激动,心中大喊了一声:“师兄好帅!”
当然,由于是传音入密,这四个字大师兄没有听见,却深深伤害了我们剩下的三个。
只见大师兄走到容兮面前,恭恭敬敬地抬手鞠了个深躬。
“寂遥见过师尊!”
容兮颔首,表示受用。
接下来师兄抬起头,将那大白胡子上下打量一番,开口道:“我听凌霄老君的称呼似乎很有问题,方才叫我什么?”
“黄口小儿!”白胡子袖子一甩,怒不可遏:“当真放肆!”
“以老君现下的阶位,似乎还要称我一声神君呢。”大师兄剑眉一挑,无比睥睨。他道:“更何况我师尊位及尊神,说道放肆,老君还是照照镜子再来批判一二吧。”
“酷毙了!”无疑,这花痴道极致的语气,还是我那突然短了路的十一。
这边,慕少白甩着扇子冲我挤眼睛,密语道:“早前听闻师叔门下,最有他真传的便是寂遥师兄。师祖常说,寂遥师兄同师叔年轻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先前还以为是仙术品行,现下看来,说不定连言辞呛声都如出一辙呢?”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慕少白则不动声色撇开了眼睛去看我大师兄。
被慕少白这么一打岔,那边水深火热的对话余到我耳朵里就只剩下白胡子老头气急败坏的一句:“难道你们能一直护着她吗?”
“大祭司早有语言,一万年之内魔主现世。折骨萧一旦认主,魔族势必崛起!到时候,一场恶战……”
“够了!”白胡子将的阴阳顿挫吐沫横飞,却被我师父直接打断。只听容兮冷声道:“即便如此,同我,同我蓬莱,早就已经没有半点干系。”
“你!糊涂啊!”白胡子捂住胸口,全然一副痛心疾首的可怜模样。
容兮失去耐心,转身便走。期间还不忘提醒了句:“送客。”
这些天,在大师兄寂遥的建议下,我和十一正琢磨着是不是该在蓬莱门口立一块牌子。上书:天阙众神与哮天犬不得入内。
不过这想法很快便胎死腹中了,首先提出异议的是风骚怪俞子夜,据说是为了在司命府任职的黛黛。后来直到同容兮相好的某位帝君发出抗议,这才作罢。
自小狐狸出逃,四海八荒几乎所有的妖魔鬼怪都直到折骨萧一同被盗的事情。我想容兮是知道与我有关的,可是却从来没有问过我什么。所相所处还是同往常一样,并无半分不同。
我身份特殊,用十一的话来说,到现在还是锁妖塔连同折骨萧事件的头号嫌疑人。不便外出,更不便与小狐狸见面。是以,让慕少白转告黛黛,让她抽空帮我把小狐狸送到绿萝山,由老龟照拂。
不是以为天兵不会去搜查绿萝山,而是在绿萝山上其实还有个不为人知且不易察觉的结界。初化人形不久,本姑娘便发现了这个地方。之所以之前没有告诉小狐狸,是因为早在没有遇见他前,我便摸着胆子进去过几次,奈何走了三天三夜,还是一条大路走到黑,一点惊喜也没有。
我对它不感兴趣,想来小狐狸也是一样。
我让小狐狸在里面避避风头,顺便把那个装有月无颜魂魄的净水瓶交还给他,让他在里面好好养伤,好好修炼,等风声过了再出来。
祸国这事,咱晚个十年百年也不成问题。
至于折骨萧,我则在气海里辟出一个小千世界,成日里用灵气供养着它。这些都是按照殁水教我的来做的,我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想到这样以来,就算有一天被天阙那帮神仙逮着了,他们搜不到折骨萧,便是无论如何也拿我没有办法的。
想想还是做了。
毕竟因为梦里面的一段因果,现下再看殁水,还是较之前顺眼了不止些许。
转眼,又到了年末。
我想起往年在绿萝山,这个时候,我早就和小狐狸两个相互拽着,跟放鸭子似的往人间扫荡去了。
现下,蓬莱上大多的弟子,都已经早早出岛,回家过年去了。
本以为今年会有些冷清,直到萧落雪换上一身干净喜庆的红袄子,包包头上也缠了红色的流苏绳子,抱着一套同样色儿的衣裳来找我时,我才发现,其实今年也应该会很热闹的。
当本姑娘换好衣服被小落雪急不可耐地拽到庭园里,在看到俞子夜与慕少白那一双四海八荒好基友同样也是一身红色衣衫的时候,不禁拽着落雪笑岔了气。
我捧着肚子抹了抹眼泪,指着他两问道:“认识的人自然知道你俩是师兄弟,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去入洞房呢!”
慕少白甩了甩扇子,哼了一声才到:“那你待会也只管同师叔走得远些。”
我眨了眨眼睛:“这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俞子夜一语惊人,挑眉道:“提出去凡世过除夕的人,便是师叔,怎么?你成日里的跟狗皮膏药死的粘着他,竟还不知道么?”
我看了看我们几个一身红,诧异道:“容兮他老人家该不会也穿成这个样子吧?!”
慕少白嗯哼了一声:“喜闻乐见。”
我揪着脑袋上垂下来的一根流苏,满脸嫌弃:“这究竟是你们谁提出来的馊主意?”
俞子夜的神色便不自在了:“你说这是馊主意?”
慕少白抱手,继续嗯哼了一声。
“好吧。”俞子夜扶额:“我只是觉得这样穿看起来能够喜庆那么一点。”
“非也,非也。”慕少白摆手,指着我俞落雪道:“光看着他们几个就已经很喜庆了。”
俞子夜点头,表示认同:“也是。”
我:“……“
落雪:“(*^__^*)嘻嘻……”
如同俞子夜所说,见到容兮的时候,他老人家果真换上了一袭红衣。
容兮站在一树白梨花下,我同俞子夜们站在一处,望着容兮皆有一瞬间的失神。
始作俑者俞子夜率先回过神来,拿胳膊肘捅了捅我,挑眉道:“怎么,惊艳吧。”
我目不转睛地点头:“当真惊艳。”
确实,自我见到容兮的第一面起,他便一直是以一袭白衣,出尘不染的形象游走在我的世界里。白衣清秀,一直都很衬他老人家的气质。
只是彼时,他老人家却被俞子夜挑唆,换上了这么一件红到极致的衣袍,猛然一看,倒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红衣黑发,广袖曳地。
眉目如画,他冲我微微一笑,恍若谪仙。
我了咽咽口水,堆砌一脸谄媚向容兮走去,小声对俞子夜道:“何止惊艳,简直妖孽。”
是啊,以容兮的容貌。往好听了来说是绝代风华,往不好听了来说,就是祸国殃民。好在容兮这么多年清心寡欲,抛却我们这几个倒霉孩子不说,也算是孤家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