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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也刚刚考完,相比于平日来说可以说是暂时的一身轻松,他在办公室看了挺久,跑到聂细卿身边,在他耳边说:“聂哥,我先回去做饭吧。”
聂细卿闻言,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大有你能行么的意思。
顾非也挑起了右边眉『毛』:“别看不起我。”
元旦假可是跟着聂哥学了几手的,今天他买的食材就是按照最近微博上的一个快手菜买的,那些调味料顾非也看过,只要拿个被子,机械地按照教程说的比例事先调好,全部调完了再下锅,肯定不翻车。
事实上也没有翻车,顾非也这天做的是可乐鸡翅和西红柿炒鸡蛋,然后做了个蔬菜丸子汤,又煮了米饭。
聂细卿回家的时候,就被香到了,不仅鼻子被香到了,吃完饭的时候发现,味道竟然还不错。
顾非也心里那个得意,就差没把嘴巴咧到耳后根了,但他就只管高兴,笑归笑,才不去开口要夸奖,那多像小孩子对不对?
得矜持点。
聂细卿当然知道这人在求夸奖,怎么会不夸?
“味道不错,非非你手艺不错。”可以出师了。
顾非也眉『毛』一扬,手一挥,不甚在意地说道:“还好还好,其实也就这样吧,还能入口。”
非非你知不知道,过度谦虚就是变相骄傲?
聂细卿喝着汤,以碗做掩护,简直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而就在同一时间,潘烟干了件大事。
翁诗圆的存在,是这近二十年她一直默认的事情,当初发现翁诗圆和顾令昭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准备,让顾令昭直接立了遗嘱,往后公司和家产都是小儿子的。
那时候小儿子还没出生,不说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才没有离婚,她很清楚,其实她是自己不想离,所以有了立遗嘱一说。
为什么要立遗嘱?
怕的就是外面给顾令昭生个孩子出来,将来争家产。
为什么同意顾令昭将翁诗圆留在公司?潘烟也是持有公司股份的,她不大不小也是个股东怎么就能容忍丈夫的三儿在公司?
是这样的,潘烟觉得,反正顾令昭和翁诗圆不会分,放在公司,另外找人盯着点,也勉强算是个知己知彼。
在公司,如果潘烟怀孕的话,至少自己会知道而有所行动。
然而谁知道呢?
谁知道翁诗圆和顾令昭的相遇,不是那会儿顾令昭交代的那样,是翁诗圆进公司才发生的,而是在更久的之前。久到什么时候呢?久到那个罗颂比顾非也还大五岁。
想想,那得是大儿子顾舟还在上高中时候的事情。
事实上是这样的,顾令昭初遇翁诗圆的时候,翁诗圆刚出校园门,青春靓丽,刚刚进了一家公司,被带着见客户。
客户顾令昭是个四十几岁的成功帅大叔。
请注意,是帅大叔,有点魅力的那种,并不是油腻腻大肚皮的中年秃顶。
像翁诗圆这样的年轻姑娘,对成熟而又帅气的大叔简直是毫无抵挡力,看向顾令昭的目光自然多了比平常人更多的热切和崇拜。
翁诗圆本身长得就漂亮,是顾令昭喜欢的那一档,顾令昭多看她几眼也能归咎于美的事物人人都喜欢。
就这样,你多看我一眼,我多看你一眼,后来交换名片联系,再后来私下一起吃饭,小丫头喜欢的都给买,没多久,顾令昭就把翁诗圆给拿下了。
金屋藏娇好不好?
好啊,老夫少妾的,总感觉也会跟着年轻,可家里有潘烟啊。
年轻时候的潘烟是个什么角『色』?狠角『色』。
在一次和翁诗圆鬼混差点被潘烟发现后,顾令昭心中响起了警铃——这一段,玩也玩过了,虽然心底还挺喜欢翁诗圆这个年轻女人,可是要是真的被潘烟发现要离婚的话,离婚涉及到方方面面,也足够顾令昭头疼。
怎么办呢?
给一笔钱,散了吧。
顾令昭确实是这样做的,他对翁诗圆说:“对不起,圆圆,我虽然喜欢你,但是家里我离不了。对不起,我不想再耽误你。”
于是给了一套房给了一大笔现金,和翁诗圆分了。
翁诗圆哭着接受了。
接受完了对顾令昭说:“我不纠缠你,但是我等你。”
即使对翁诗圆存有好感,当时的顾令昭听言,心底也是冷笑了一声的,一个有点喜欢的小东西而已,说什么等不等。
翁诗圆当然不知道,顾令昭对她的感情是四分喜欢六分鄙视,分手之后拿着那一笔钱,出国留学去了。
谁知道却发现自己怀了孕。
翁诗圆有姐姐,姐姐知道了要求她去流掉,但她哪里肯去?这是她和顾令昭爱的结晶啊!
她觉得自己恶心吗?
当然不觉得,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遇到顾令昭对方如夫如父,教会她很多,她可深爱着顾令昭呢。
你看这个男人,平时对她就已经很大方了,连分手了也那么大方,一套大房子,那么一大笔钱,她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
所以大概是生活无忧了就会闲得尤其蛋疼,同时能让恋爱脑肆无忌惮地疯长,她坚信顾令昭爱的是自己,只不过顾令昭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要对家里的妻子和儿子负责。
但她却没有想想,真的有责任感的人,会出轨?也是,她不管顾令昭和自己那出是出轨,管那个叫真爱。
翁诗圆中断留学,回家把真爱的孩子给生了。
生倒是生出来了,没办法上户口,她想过找顾令昭,可想了想,顾令昭对她也不错,她还是不该去打扰。
于是孩子就养在姐姐家,她成了孩子的小姨,也没有去找人恋爱结婚,回头孩子带到差不多了,又把没有留完的学继续去留。
再后来,过了几年,阴差阳错之下,翁诗圆和顾令昭再次相遇。
那时候的翁诗圆早已不是当初的恋爱脑的小丫头,这一次的接近,复合也好别的也好,总归不似当初那般纯粹,带了些别的目的。
而男人对旧情人,似乎总是抱有奇异的关心。
这么一来二去,哦豁,顾令昭发现,翁诗圆还给他生了个儿子,那个时候顾令昭那边什么情况呢?刚知道丢人现眼的大儿子喜欢男人,再过了一段时间,大儿子那边差点闹得出人命。
此时此刻翁诗圆带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抬头怯生生管他地叫一声:“叔叔。”
然后翁诗圆再红着眼眶,宽慰一句:“只能叫你叔叔了,你介不介意?”
顾令昭心里怎么想?翁诗圆母子的地位那可是噌噌噌往上升。
天时,地利,人和。
回到前段时间,为什么潘烟没有趁翁诗圆在公司的时候去公司闹?这样不是可以让翁诗圆颜面尽失么?
请注意,这种情况,潘烟绝对不会这么做——这涉及到了很多方面,她要是决定离婚了,可以这么鱼死网破地闹;但她决定不离婚,那么她就要保护好自己的财产,公司是他们顾家的财产,万一去闹了,顾令昭只会比翁诗圆更难看,对公司也影响不好。
所以得先把人弄出公司去。
顾令昭明面上是和翁诗圆断了,翁罗二人也从公司收拾收拾走人了,但会有这么简单?
翁诗圆能在顾令昭身边待那么久,要说爱情真就是笑话了,或许一开始是爱,那么后来呢?经济、地位、人脉圈子,其中种种,人都是会变的。
再说了,她为顾令昭生了个儿子,这么陡然让她和儿子从公司走,能甘心?
让一个不甘心的人甘心,就是给好处啊。
潘烟就发现了,顾令昭好样的,明面上让翁诗圆走了,其实是给她开了家美容院。
助理成了美容院女老板,这么一看,反而看上去更加美滋滋了。
至于那个儿子罗颂,则是给了二环内的一套房——这些都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还不知道。
在潘烟看来,如果翁诗圆只是一个人倒还好,反正这么多年了,潘烟也早已习惯,并不会去动找她麻烦。
问题就是,她还生了个儿子,瞒了这么多年,可见心机深沉,这样子的人,将来怎么可能不使诡计争家产?
别说已经立了遗嘱了,谁能保证将来顾令昭会不改遗嘱?
而至于顾令昭,这个男人已经不可信了,说了断了不仅送美容院送房子,还偶尔偷偷『摸』『摸』去见翁诗圆。
没意思。
潘烟前段时间刚知道罗颂存在的那会儿,打击太大,当时歇斯底里得差点疯掉,然后颓了一小段时间。
但生命哪有那么脆弱,敌人过得那么美自己是绝对不同意的,她的『性』格是,就算她还剩一口气,也要回光返照爬起来,撑住这口气把敌人弄死,自己才能安心合眼进馆。
于是就在今天,潘烟带了一伙人,把顾令昭和翁诗圆堵在了房间。
捉『奸』在床。
没想到潘烟会闹个大的,顾令昭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
其实就这晚,他和翁诗圆真没干啥,就普通的老夫老妻睡一张床上休息而已,睡衣穿得整整齐齐的,可是都这把年纪了,被老婆带着一帮人堵卧室,真心不好看。
“潘烟!”顾令昭厉声喝道。
在他看来,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正常得很,潘烟眼下这样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潘烟这会儿也冷静,在对顾令昭的态度上,脑子里前所未有的拎得清,也不搭腔,差人扒了两个人的衣服,押着拍了床照,又各扇了好几个耳光,边扇边骂:“两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孩子都搞出来了。要不要脸?贱人,烂货。”
对,已经化身泼『妇』了,问题是用词感觉已是暴怒,语调却透出些诡异的冷静。
顾令昭年纪大了,禁不起打禁不起吓,但是已经又羞又愤,已然快被气到窒息,一口气堵在胸口咳得死去活来。
潘烟就等着顾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