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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星辰之气已被引下来。幽月脚下的强大法阵发出强烈的光芒,劲风将周围的雪扬起来,问天和凌云的身影在雪影中来回飞射。阵风越来越大,吹得几肆几乎站不住脚,只有祭出流银剑狠狠地插进地里以防止被吹走。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她一惊松了手便撞进个怀抱里。
“肆儿,是我。”墨冉痕将几肆急急搂在怀里,走上前拔了流银剑放到几肆手中。
几肆安心地点了点头。阵上空闪过几道闪电,闪电中似乎含着阵阵戾气。墨冉痕皱了皱眉,将几肆交给走过来的烟栖暮,便化作道光飞向阵中。
几肆身体一僵,将一声惊呼咽进肚里,紧紧抓住烟栖暮的衣袖。烟栖暮同样紧张地看着墨冉痕没入阵光中,里面的一个是仙,一个是魔。仙魔都难以控制这阵,墨冉痕他不会有危险么?
不过一会儿,却见阵中青光大盛。两个人影在幽月身边一同用起了琼华和昆仑的法术,在突然发生状况的阵中配合得十分默契。一连串的招式下来,仅凭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对方的下一个动作。
连几肆都不禁唏嘘,纵然两人已落到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境地,但这情谊又岂是区区三百年可以磨灭的?嘴上说誓不两立,还为江亦瑶争得你死我活,却还不是谁也没拿谁如何?
青光又盛了一分。几肆感受到扑朔而来的墨冉痕的气息,心里的大石头不由地落地,她的墨果然不一般地强。
也不知过了多久,法阵的力量终于成功注入幽月体内。阵光暗下,周围变得一片狼藉。墨冉痕在倾寐的搀扶下向几肆走了过来,几肆马上跑过去从倾寐手中接过墨冉痕的手,余光瞥向站在原地不动的烟栖暮。
倾寐看了眼几肆,走向烟栖暮与她商讨起什么来。
几肆扶着墨冉痕走向幽月,见她正幽幽转醒,眸子里没了从前的天真烂漫,转而多了一缕历经千辛的沧桑。几肆心里一紧,思忖着他们是不是太自私,而忽略了幽月的感受。
眼前幽月、问天和凌云三人却一直沉默着,相顾无言。尤其是问天和凌云这三百年来无时无刻不盼着与幽月相见,满怀思念,现如今如愿以偿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墨冉痕轻轻拍了拍几肆的手,脸色已经红润不少。他走到三人面前打破沉默:“幽月,你跟我来一下。”
幽月点了点头,跟上墨冉痕的脚步。
不一会儿,两人回来。幽月脸色微异。墨冉痕吩咐问天和凌云,说幽月需要休息,两人切勿在此时打扰她。问天和凌云一副体贴入微的样子,自然不会让她累着半分。
渐渐地,人终于走了个干净,只剩下几肆和墨冉痕。
几肆唇角一泯,看向墨冉痕:“我乏了,你背我回去。”
墨冉痕无奈地看她一眼,挑了挑眉嘴角却含了笑意:“你夫君我方才可是费了大力气,一回来便不受待见。”
几肆霸道地跳上去,手脚并用地紧抱着他:“谁不知你已好了大半。”
墨冉痕背着几肆走起来:“肆儿,我们明日便准备成婚的事可好?”
“好。”几肆伏在墨冉痕背上一口答应,又问:“你方才与幽月说了什么?”
“说问天寻了她三百年,为她冒险从蒋亦瑶身上取回残魄,还为她夜夜到冥界受九九八十一天的火鞭刑。凌云已是仙人,莫坏了他的仙途。他这次为了她行逆天之事,回到无上天界,自是要受罚的。”墨冉痕的声音低低传过来。
原来蒋亦瑶长得与幽月一般,竟是因为她身上藏着一缕幽月的残魄,也无怪凌云会认错人。
几肆的双手垂在墨冉痕胸前,声音已经有些困乏:“你果然还是存了私心。”
墨冉痕道:“问天与我相识三百年,我怎能没私心?”
说到这里时,几肆的呼吸已经稳了下来。墨冉痕推了流银殿的门,替自己和几肆脱了外衣,拥着她在锦被中闭上了眼睛。
蛇在冬日里是要冬眠的,成了妖后便可用法力维持。只是几肆这半调子妖精却免不了嗜睡的习性,这一睡便睡到了日晒三干。
她梳洗好了便出了流银殿,恰巧遇见路过的宫上潇。
宫上潇见了几肆先是微愣,而后摆出副嘲笑的嘴脸:“原来花姑娘竟还在我移花宫内。”
“你的移花宫?”几肆冷笑一声。
宫上潇来了气,沉声问:“难不成还是你的移花宫?”
几肆叹息,很是悲恸的模样:“想是潇长老刚得恩准出了牢房,不知宫里已时过境迁。如今,宫里上下都得唤我声夫人。”
宫上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还尽量维持形象,丢下一记不甘的眼神便疾步走了。
几肆脸色微沉,心想这宫上潇骄横无理,对墨冉痕根本是阳奉阴违,又居于高位,日后定将成为移花宫的一大隐患。是时候想法办法,除之。
“夫人且小心潇长老,她在宫里亲信迫多。若有个动静,恐对夫人不利。”急匆匆跑过来的墨冉痕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提醒。
几肆点了点头,又听那侍女道:“宫主请您去紫光阁,由奴婢替夫人引路。”
几肆不语,跟上了侍女。,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0章 七张机 婚宴()
几肆刚到紫光阁时,阁中只有墨冉痕一人。墨冉痕告诉她,幽月竟连夜离开了移花宫,问天和凌云便又那她去了。
几肆点头沉默着想着什么,墨冉痕突然道:“肆儿,与我去趟天墉。”
几肆回过神来:“去天墉何事?”
墨冉痕笑道:“自是参加婚宴,末了,我们便回来成婚。”
天墉的婚宴应是般之锡和倪如画了,若是如此,她也是替他们高兴的。于是便同意了与墨冉痕同去。
到天墉时,喜宴正进行到拜天地这一程序,八派掌门齐聚在天墉,看来般之锡的面子可不盖的。
两人的突然出现着实让喜宴哗乱了一阵,但在座的好歹也都是德高望重的,很快便镇定下来质问定下来,质问二人有何意图。两人自是答来参加喜宴的,八派更是惊疑,生怕两人弄出什么乱子。几肆扬了扬下巴,放眼望去唯昆仑和琼华两派的人脸色最差。有认识几肆的人脸上更是表情丰富,心中猜测不已。这花几肆不是柳清飞的未婚妻么?肯下这状况又是怎么回事?
墨冉痕占有性地一直揽着几肆的肩,紫眸冷冷地逼视众人:“她是本尊的妻子,谁要再议论一句,本尊不介意将他的舌头割下来。”
周围刹时安静下来。
几肆试图挣出墨冉痕的怀抱,未遂,只有认命地靠着,却轻扬起嘴角,脸上有说不出的邪魅:“诸位宽心,当初我遭人陷害成成为半妖,昆仑不讲半点情谊,我自不在是昆仑弟子。至于与琼华首席弟子的婚约更成一纸空言,唯移花宫容我,便从此在宫内立命安生。”
几肆这一笑,让周围人看得有些发呆,眼前的一男一女竟如画中走出来似的,一眼便觉得是天作之合。
墨冉痕的一个吻落在几肆唇上,引起周围人的一阵惊呼:“肆儿,不许学我。”
几肆嗔道:“大庭广众之下,你是故意的。”
墨冉痕答得干脆:“是又如何?”
“嘣!”静谧中响起的一声杯碎声,让所有人都回过神来,莫轩寒从位上站起来,面无表情地握着带着鲜血的碎瓷片离开。
几肆愣了愣,不禁担忧地看着莫轩寒的背影。
墨冉痕环着她的手加大了力道,低声道:“不爱他,便别给他希望。”
言罢,一挥手地上便出现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众人眼前一亮,没想到墨冉痕出手竟如此阔绰,这可是天下少有的七彩琉璃石,他给起来竟连眼都不睁一下。
几肆则对般之锡投去个微笑,般之锡点点头同样回了个笑容,便当起调整气氛的差儿。等八派人总算为了大局而忽视两个人之后,礼成,酒宴正式开始。
几肆正愣着神,忽然觉得脚上一重,低头一看,见月白正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她抱起月白,看着他白嫩嫩的脸,心里不由感慨,一年不见倒挺想他的。
“花几肆,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月白竟红着眼扑进她怀里哭起来,“当时当时莫轩寒不是帮你将桃花拿出来了么?”
月白这一哭,将几肆的心都哭乱了,反倒过来安慰起他来,心里还欣慰月白这小子关心她。几肆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墨冉痕端着酒杯摇头笑道:“这娃娃”
月白终于不哭,小胸脯一颤颤的,脸上还带着亮晶晶的泪痕。
几肆不由道:“若在琼华无趣,便找你仙主去。”
月白揉着红眼点了点头。
忽见墨冉痕的笑里忽然藏了刀,几肆刹时明白过来是谁来了,便也不回头手轻轻拍着月白的背。身后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说要带月白回去。两人亦无意久留,便打算回移花宫。
耳畔的议论声渐大,说柳清飞艳福不浅,看那朱颜也不比花几肆差多少。听闻两人要定下婚约,日后结秦晋之好。
几肆闻言,心里纵然有些不好受,却也比以往要好上许多。她吸了口气,看着墨冉痕暗忖,这个男子天生就是勾人魂儿的祸水。
“今日来是向肆儿旧友道个喜。”墨冉痕慵懒的声音再度响起,“但本尊还得说一句,昆仑欲囚我妻,琼华伤我妻的帐我日后定当讨回来!”
只听“嗒”的声,冷千绝重重放下杯,站起来愤怒地指着几肆:“花几肆,你弃师叛道,昆仑育你十余年,将你锁入锁妖塔又如何?如今却恩将仇报,不守妇道,其形如荡妇,人人得而唾之!”
墨冉痕抬起的手被几肆先一步按下,她冷冷地看着冷千绝:“今日是之锡婚宴,不宜见血。你的话我且记下了,日后必当讨还!”
几肆扫视四周,见一抹鹅黄色身影正冷冷地逼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