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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外开恩。恰逢临安知县一职空缺良久,现任花逍遥为临安知县,辖临安及临近县镇。速速上任,不得逾期,钦此”宣旨的公公尖声尖气地念着。
花老爷脸色煞白:“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公公瞪大眼睛,提醒花逍遥还少了应有的东西。
“哦”花逍遥会意,慌忙取出一锭银子塞进他手里,“罪臣谢吾皇开恩。”
又是俯身长拜于地。
这分明是梁相的罪责,为何算在他头上?
“唉”那公公掂了掂手里的银两满意地笑,份量还算足,“这官场上啊,替罪羊的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何况现在又是国舅和相爷对立的时候,你呀,算是倒霉喽。认命罢!”
花老爷眼前顿时一片花白
于是浑浑噩噩地往外走,直到一家小酒肆才停下来
花夫人走出房门,一人在府中徘徊,竟无处可去。去海棠阁吧?可是肆儿还小,若她这副样子到海棠阁去,恐吓着了她。
不知不觉间却到了飞儿住的院子里。
少年一袭白衣立于池前,见她来转了身。不知是不是在对她笑,只因距离太远而无法辨清。
花夫人一时神往,那竟是飞儿么?今日见他素衣的样子,却似那九天谪仙了。
“伯母。”声音清晰地传进耳里。
“飞儿。”花夫人擦干脸上的泪水,佯笑着走过去,“还没睡吗?”
飞儿点头头,轻轻叹气:“您看这花,掉进池水里,粉素掺了半。”
花夫人敛起笑容,深深看了眼飞儿:“飞儿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飞儿也不知其中缘由,无从说起。只是看伯母神伤,不禁越了辈份。其实,只因世人都看不清这
世事原委罢了。”
正说着,雨幕又淅沥而至,在两人发梢间串起颗颗水珠。
“那你又如何看的清。”
飞儿笑而不答,只道:“伯母,我拿伞于你。”
“看不清世事原委?却似得道了的高人所说了。”
花夫人轻喃,也不躲雨,只想到,也不知肆儿配了飞儿,以后是福是祸。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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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貌似我一礼拜没更新了,呵呵呵呵(大家别拿鸡蛋砸我55)
其实偶很无辜的人家又要上学,不过我会尽量尽量坚持更新的,过一些时间,更新会稳定下来的。
轻寒向大家保证,哈哈。
第14章 锦瑟华年谁与度()
花府因花老爷的降职而元气大伤,因而不得不遣去许多下人,使得原本就大的宅子凭空清冷了几分。
海棠阁里一切如初,几肆正捧着一本书轻轻吟颂:“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
“肆儿。”飞儿一脚跨进门槛,青丝素衣,不染纤尘。
“飞儿哥哥!”几肆向他飞奔过去,惊喜地叫出声,“飞儿哥哥,肆儿已经识得许多字了。”
飞儿浅浅地笑:“肆儿近日可好?”
几肆拉着飞儿的手低低撒娇:“不好不好,肆儿见不到飞儿哥哥怎会好?”
看来他们还未把花府近来的事告诉肆儿,飞儿想着走到桌旁。看见几肆的字不由惊叹,才习字不久就有了些飘逸出尘的神韵。
天纵之才!
“大小姐,飞少爷。”不知何时,门外站了个婢女。
“进来吧。”飞儿点头。
那婢女抬头见是飞儿,脸上不由地泛起一片红晕,心想若是能与这仙般的人儿相伴一生,就是死也是值得的了。
“飞少爷,”婢女福了身,“京城来信道柳花爷已进了殿试,老爷让奴婢来告诉您。奴婢见您不在院里,便来海棠阁了。”
小心翼翼,如同初见心上人那般几肆的眯了眯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憋的慌。
“好了,没事就下去吧。”几肆冷冷,有些面色不善道。
“是。”婢女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她怎么就这般越礼了?也来不及顾上礼数的周全,急步退了出去。
飞儿看着那婢女讪讪地走出去,眼底古井无波般地幽深。心里道,这丫头什么时候也有了这种念想了。
于是语带责意:“肆儿,怎能如此说话?”
“飞儿哥哥,我们可是要在一起一辈子?”几肆反道,眼睛紧紧盯着飞儿。
飞儿不堪注视,别脸躲过几肆的目光,无奈道:“肆儿”
“飞儿哥哥”几肆低喃,“肆儿只要和飞儿哥哥一起!”
飞儿叹气,眼里第一次盛了复杂的神色:“你还小”
几肆红了眼眶:“娘亲说过了不是吗?”
飞儿一时语塞,若要和尚且年幼的几肆说儿女之情,说男女之情要是相互爱慕才能相守一生。几肆不明白不说,又要叫他如何开口?况且几肆也只有七岁,实在是不知花夫人口中一辈子即是两情深处,洞房花烛为始,垂垂老矣为终。
唯有轻叹着,如幼时那样揽几肆入怀:“飞儿哥哥等肆儿及笄,若是到时肆儿的主意还未变,再来找飞儿哥哥可好?”
怀中的几肆身体一僵。她不懂,不懂娘亲说的一辈子,也不懂飞儿为何要等她及笄。她只想和他在一起,似是自她第一次因他而笑而起,她就坚定着,从未改变。她现在就可允诺一辈子,只要他答应。
北方的春天总要比南方来的更为欣喜一些,柳暮然犹记得那时在会试考场墙缝里的那抹嫩绿,在漫长的逼仄和等待中给了他无限希望。
天阶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殿试,皇上亲自监场,看了他的字便面露欣喜。
他柳暮然何时这么风光过?
他因着这便可不再寄居花家,便可为飞儿赢得一个正式的身份,是“大少爷”,而不是他们口口声声的“飞少爷”。
他喜极欲泣。
一轮明月当空,地上的人影、物影影影绰绰。
此时,参加会试的考生大都已经走尽,只留下他们这些进入殿试的在客栈里等待最后的结果。因科举而火爆异常的客栈突然就冷清了许多,以至于客栈的掌柜和小二都闲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哎,柳公子。”见柳暮然经过,掌柜心站起来打了个招呼,“柳公子这是要去哪啊?”
柳暮然笑道:“这正要出去走走呢。”
“要不要小的让厨子准备两碟小菜,等您回来时吃?”掌柜略微弯身脸色很是献媚。
“掌柜有心了,不必为暮然劳烦。”柳暮然一边说着,边走出了客栈。
看着柳暮然欣长的背景,店小二走到掌柜身边,见他还驻足远望,不禁疑惑地问:“掌柜的,这柳暮然是什么人哪?”
“贵人哪!”掌柜仍是笑。
“什么贵人?”小二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你啊,真是孤陋寡闻!”掌柜狠狠点了下小二的脑袋,“听着这些天街上的都在讨论什么?他可是今年新科状元的热门人选啊,就不是状元也必定是榜眼、探花之类的了。这种贵人,不趁现在巴结巴结,以后人家可得多忘事了。听说,皇上可是对他喜欢的紧哪!”
小二听罢连连点头,附和道:“掌柜说的是。”
这时的湖心凉亭,一盏油灯昏黄,通往凉亭的小桥曲曲折折,为这景致别又添了番风味。
闲敲棋子落灯花。有一年轻女子在亭中独自对弈,黑白棋子互相错落,两方棋鼓相当,一时间分不出谁胜谁负。
柳暮然走进凉亭,见竟是个沉浸于棋局的女子,目光流转,眉间一朵红莲,尽显风情万种。淡黄纱衣,却又气如柳絮,轻扬自在。柳暮然有些痴了。
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姑娘。”不由地叫出声。
“啊公子。”美人从沉思中惊醒,见身边的刘暮然衣锦花裳,姿态翩然,心弦为之一颤。
柳暮然很快恢复常态,微笑着道:“姑娘好雅兴,在此处与自己对弈。”
能令柳暮然神色俱乱的人,还真是不多。美人低头浅笑,更是令人如沐春风。
“只因姐妹中没有知棋、爱棋之人。”
柳暮然兴起,欣然道:“不知在下能否与姑娘对上一局。”
“公子懂棋?”声音中充满惊喜。
柳暮然笑笑:“略懂一二。”
“那司棋便献丑了。”听似谦逊,言语间却带着丝傲气。
“在下柳暮然。”柳暮然坐下。
原来美人唤作司棋,也不亡这一身才气了。柳暮然低头,才看这局棋尽是藏凶纳险,步步惊心。
如此,便更有意思了。
司棋正要收起棋子,却听柳暮然道:“不如就从这局未完棋开始,姑娘执黑,暮然执白,可好?”
声音湿润如玉。
司棋低垂眼帘,食指和中食夹起一颗黑子按落棋盘算作回应。
柳暮然思忖片刻就找到了突破口,这一白一黑,你来我往了无数番,允诺的一局也不知进行了几多局。
是一夜未归,晓来晨雾染双鬓。也不曾道,只这一夜对弈,掺了无数繁杂的情絮,惹人寻觅。
一棋落定,胜负已定。
“公子又何必谦让?”司棋端坐,微有倦意。
柳暮然笑而不语。
司棋站起,兀自收拾棋局。
“姑娘家住何处?”
司棋身体一滞,只缓缓道:“有缘自会再见。”
既被婉拒,柳暮然不便再说。
只是一夜对弈,他又在痴想什么?天姿国色,不尽然,怕是祸国妖颜
几肆慢慢睁开眼睛,不知何时已醒在床上。昨晚睡时忘了关窗,今晨醒来,竟得杨花铺满绣床。
她也不管顾,只愣愣地下了床。中衣满满地被晨风撑开,她抽出一张宣纸,整齐地铺开。
和她一起一辈子,还需要考虑许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