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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不暗暗不屑。咋来时,听人说他如何通晓天机,但现在看来无非跳梁小丑。世上能有什么仙?如果真的有仙,怎不见几年前魔宫横行时,哪个仙下凡来斩妖除魔?他本就不信。
想罢,便摇了摇头,唤了青衣和他回花府去。一心念着家中的妻子和女儿,花老爷的心情又马上明朗起来,上了轿直奔花府而去。
一回到花府,就见管家王二迎上来,说是花老爷多年未见的老友来访。王二恭身对着花老爷,眼角余光还不怀好意地往青衣身上瞟。青衣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王二本是前王老管家的长子,因他父亲回乡养老才得了这职。任花府管家一年,做事却接二连三地出错。花老爷碍于王老管家的情分才这么拖着,最近王二却是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老友?”花老爷喜上眉梢,莫不是柳暮然?记得上次见他,是因为他的爱妻因病去世,他抱着他年幼的孩子悲痛欲绝。哪想这一别,时光飞逝,转眼间五年就这么过去了。
也来不及多感慨,花老爷对王二挥了挥手道:“你去叫夫人抱着小姐到正厅来,说是旧友来访。”
“是,老爷。”王二恭敬地又施了个礼,转身去了东院。
花夫人抱着已满月的婴儿来正厅时花老爷正与柳暮然漫谈,见花夫人来了,柳暮然站起来施了个礼。花夫人笑着回了个礼,暗自生闷,这柳暮然怎还与她生分了?
柳暮然人如其名,温文尔雅。不仅生得俊美,还才华横溢,但却士途不济。如今实在是家徒四壁了,又不忍小儿和他一起受苦,才不得不来投奔多年未见的至交花老爷。
“暮然。”花夫人迎上前去,“暮然还是这般风采傲人啊。”
“老爷和夫人喜得贵女,恭喜恭喜。”柳暮然抱了抱拳,神色有些拘谨。
“呵呵,同喜。暮然,你我多年未见,何必如此客套?”花老爷挑了挑眉,向柳暮然道,“若是再客气,我可是要怒了。”
柳暮然沉默许久,终于叹了口气。他本以为他的至交花逍遥如今当了江浙巡抚,像他这样无权无财的人定是入不了他的门了,没想花逍遥还是花逍遥还是那个花逍遥,是他多虑了。随即,推了推身边的男童:“还不见过花伯伯,花伯母?”
男童听了他父亲的话,便上前一步,十分有礼地鞠躬:“花伯伯,花伯母,飞儿这厢有礼了。”
“好孩子。”花老爷,花夫人笑意盈盈,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孩子。
花夫人见他生得眉清目秀,处处透着灵气,却脸色蜡黄。不由得打心底心疼,拉了他坐在自己身旁的软榻上。
花老爷见与柳暮然的隔阂已消,不由得对飞儿感兴趣起来:“暮然,这孩子几岁了?”
柳暮然道:“已有六岁了。”
“想来我们也有六年未见了。”花老爷叹了口气,与柳暮然聊起往事。
花老爷与柳暮然越得投机,这边花夫人和飞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婴儿身上。只见她刚出生时脸上的黄点已经消去,皱巴巴的皮肤也变得白净而水嫩,小嘴红润润的,头上半长的头发如墨汁里染过似的黑亮。
见飞儿逗她玩,就把小眼睛睁的圆圆的,手脚上下踢动,露出了自出生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老爷,老爷,您看我们的孩儿笑了!”花夫人的语气带着丝激动,这孩子可是上天赐给她的宝贝,让她有了希望。
“来,给我抱抱!”花老爷从花夫人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婴儿,又对柳暮然笑道,“暮然,飞儿真是聪敏可爱啊!”
“不过是一点小聪明而已。”柳暮然谦逊道。
“在我面前你可别过谦。我可知你的能耐,飞儿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花老爷打趣。
柳暮然不置可否地笑笑,如果说是仕途不济,倒还不如说他根本无心官场。可到了如今的境况,他倒要仔细考虑考虑了。
“飞儿,”花老爷见柳暮然沉吟,便招手让飞儿来他身边,“可曾读书了?”
飞儿乖巧地点头:“读了。”
“哦?读了哪些?”
“最喜的是道德经。”飞儿淡淡地吟起来,似在品味其中精髓,“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退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暮然,飞儿日后定成大器啊!”花老爷拍拍飞儿地头开怀大笑。
“既然飞儿如此聪慧,正巧我们孩儿的名字也尚未决定,不如就让飞儿帮我们一忙?”花夫人提议。
“夫人的提议甚好。”花老爷点头,“飞儿,你看如何?”
飞儿征求地看向柳暮然,柳暮然微微点头,他便负着手来回跺步。花老爷、花夫人和柳暮然也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花伯伯,”飞儿突然转身,对花老爷恭敬道,“飞儿听闻花妹妹出生之日,花府的桃花尽放。”
“嗯。”花老爷点头,“莫非飞儿已想到了?”
飞儿点头道:“正是。‘一夕桃花尽芳菲,独立朱门香几肆’。贵姓‘花’,不如就取这‘几肆’,名曰‘花几肆’可好?”
“好名字,好名字。”花老爷拍手,连连点头,“好一个‘一夕桃花尽芳菲,独立朱门香几肆’。”
柳暮然也欣慰地对飞儿点头,“花几肆”这名字,还真是有趣的很。
“暮然,”花老爷收回在飞儿身上的目光,转而看着柳暮然,“可还记得当年的约定?”
花夫人吃惊地看花老爷,没料到他突然旧事重提。但转念一想,花老爷这么做定然有他的想法。看这孩子如此年纪就造诣,不正是肆儿未来夫婿的极好人选么?也就没有出言阻止。
柳暮然一愣,也是吃惊:“这自然是记得。”
“既然记得,那我们便给飞儿和肆儿定下娃娃亲。”
花老爷见柳暮然迟迟未作决定,又道:“如此,我就当柳兄应下了,柳兄也好在我花府安心住下。”
柳暮然缓缓点头,他和飞儿凭什么身份在花府住下?多年好友?
他苦笑,不如顺其自然,以后的事情又企是他能预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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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开头做了点改动,主体不会变,修改期间会持续更新,谢谢各位的支持!
第7章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话说柳暮然父子在花府住下,转眼便有了六年之久。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时光不等人,虽不至让梨园弟子白了头,但让一个婴孩成长还是绰绰有余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几肆出生时的流言已不攻自破。算命先生说的什么成凤,成仙也渐渐不放在心上。
然,记忆似还停在六年前的那个烟雨江南,花几肆的出生,满府桃花怒放,还有飞儿吟的诗人生如梦,还若在眼前的事,却早已过去不知多久。
花府中,秋的气息渐浓,桃树结了满枝的桃子,红艳艳的,惹人垂涎。
庭院深处,有一玄衣少年独立于秋水池旁,落木萧萧,尽数投进池里。
玄色绸缎称得少年的皮肤更加白皙,发丝如墨,用同样朱色的发带束起。一双眼睛如无波秋水,平静而惹人深思。若有人无意撞见,定会惊叹于少年如仙般的出尘。秋风飒爽,远远望去少年的背影与这秋景融在了一起,秋景如画,人也如画,却因美到极致,让人以为是入了画境。而眼前这个少年便是六年后的飞儿。
“飞儿哥哥,飞儿哥哥!”忽有一个白衣女童手执一束秋菊跑进院子,打破了满院落的静谧。
少年闻声回头,眼里满含着笑意,唤女童道:“肆儿。”
几肆跑到飞儿身边停下来,声音稚嫩而清脆:“飞儿哥哥,这是肆儿给你采的秋菊!”
飞儿蹲下,接过几肆手里的***闻了闻,用衣袖擦去她额上细细的一层汗珠,语气宠溺:“谢谢肆儿。”
言罢,两人相视而笑。秋风扬起几肆额前半湿的刘海,透着几许凉意,犹见秋色深萧处,笑意暖清秋。
“肆儿,肆儿!”这时,青衣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六年后的她更添了股成熟的风韵,让人移不开目光。
“青衣姐姐。”几肆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一个转身就躲到飞儿身后。
“就知道你在这里。”青衣叉着腰,“凶狠”地盯着露出斗个脑袋的几肆,“一进府就没了规矩,跑得飞快,看我不收拾你!”
几肆一听这话把剩下的半个脑袋也藏了起来,小手紧抓着飞儿的衣服轻轻摇晃。
飞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便微笑着对青衣道:“青衣姐姐莫要生气,肆儿只是年幼调皮”
青衣看着躲在飞儿身后的几肆,和飞儿沉稳如成人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只觉得眼前这一大一小有趣的很,这飞儿就像那护仔的母鸡,而自己这模样,倒似那捉鸡的老鹰了。
随即,气也消了一半,顺手从飞儿身后揪出几肆,半笑道:“还不都是你们惯的!”
飞儿知青衣的气已消,也就由着她拉走几肆,道:“青衣姐姐教训的是。”
“你当我不知你,在我面前摆一套,背地里不知多娇纵她。”青衣微嗔。
飞儿笑而不语。
青衣见他如此,一挥手:“罢了,不啰嗦了。夫人可是吩咐我带肆儿去她房里呢,晚了我可要挨骂了。”
“青衣姐姐慢走。”
青衣轻轻福身:“飞少爷莫忘了明日的赏菊大会。”
飞儿微微点头:“自是记得。”
明天便是临安城一年一度赏菊会的起始日,大会会期七天。其间会有从各地运来的各式***参展,品种花样应有尽有,堪比春日里的百花争艳。届时,全临安都将浸入阵阵菊香之中,让人在为丰收喜庆的同时,又对秋天多了一分赏心悦目。赏菊大会也是豪门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