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清飞犹豫地看着几肆疲惫的脸正要说话,几肆就扑进他怀里。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只要他再有犹豫就会将他抱得更紧。
柳清飞叹了口气,想起幼时的几肆,当年有个侍女多看了他几眼,竟惹得她生起气来。或许肆儿仍是十年前的那个肆儿,只是自己想多了。
柳清飞想到这里有些释然,宠溺地看着几肆,对朱颜道:“肆儿累了,不如明日再走吧。”
朱颜的颜色愈加难看,冷笑道:“好,明日走便明天走。”
眼前的情形刺激着莫轩寒的神经,他强忍着灵魄产生的强烈的怒意,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
这时,一个粉嫩嫩的小脸却出现在几肆的视线里,看到她惊异的表情,加快速度向她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几肆的腿,发嗲道:“娘亲!”
几肆不得不离开柳清飞的怀抱,看着眼前的月白,阴沉道:“你怎么来了?”
月白用亮晶晶的眼睛将四人扫了一遍,仰起头,表情天真地道:“来找娘亲你啊。”
“你不回你仙主那里去,找我干什么。”几肆看了眼柳清飞,只见他嘴角含笑地看着月白,脸上并没什么异样。
几肆挪了挪脚,看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小毛头气不打一处来。
莫轩寒身形一闪,将月白从几肆声边扯了下来,不再压制灵魄,声音略有些沙哑地道:“月白,让我的灵魄和你玩玩。”
“那那还是不用了。”月白直摇头,眼神求助地看向几肆。
几肆直接忽略掉他的眼神,跟着柳清飞走进了客栈。记得宋布初在给她牵情盅的时候说过,柳清飞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的目的就是成仙。
然而,成仙是条渺茫不见尽头的路。天罡七十二阵中,问天和凌云的实力不知道比他们要强了多少,凌云也是有许多邪物替他挡雷才躲过了雷霆之劫。若是换作他们,恐怖早已成劫灰
想到这里,几肆稍稍回过神来。也不知道宋布初和吴野药怎么样了,希望他能躲过这一劫,到京城去辅佐君御邪,也算是替她还了个情吧。
“皇上。”此时的永和宫里,一个黑衣人从窗户外跳进来,单膝跪在地上。
君御邪放下手中的奏折,缓缓道:“找到了么?”
黑衣人点头:“花姑娘于今日出现在洛阳的迁安镇。”
“那就好”君御邪点了点头,抑制住心中的狂喜,又对那黑衣人道“替朕传话给他们,两天之后,将替梁相澄清的证据传上朝堂来。”
黑衣人应了声,又是一跃,如鬼魅般消失在永和宫里。
“君御邪,你这又是何苦。”一声叹息传进君御邪的耳朵里。
君御邪苦笑一声:“白梓,我也不清楚我是何苦,但自在十年前的芳华殿里见到她,我就已经落进她的一颦一笑里了。”
第90章 【云儿】()
嘿嘿,这是昨天那一章漏了的。某寒都糊涂了,忘了每一张机应该写的东西。汗个,今天晚上照例会更。因为今天某寒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要慢一点点,请各位见谅。谢谢各位票票的支持
(ps:还差11票加一更,还差43个收藏加一更)
---------------------------------
云儿:
今年冬天,临安的雪似乎从来不知停歇,就这么纷纷扬扬地下了很长一段时间,将整个西湖都妆着一个冰肌玉骨的娇人。
天空大多时候是灰蒙蒙的一片。但春日将至,城里的人都盼望着今年的断桥残雪,心中不禁氤氲遍了诗书的味道,丝毫没被出行的不便影响了心情。
写书人笑道:“今年的雪景倒也丝毫不比当年的差。”
我第一次见他的笑容,心里微喜:“我倒想知道,你怎的不去考功名,却留在这临安替写我这无关紧要的风月事。”
写书人一拂云袖,竟有了些飘渺的感觉:“功名于我如浮云。”
我道:“浮云却有看头的很。”
写书人直摇头,嘴角含着的一丝笑容,也不知是要表达什么意味。他又继续向前走,脚印一深一浅地留在雪地里,我追上去问他:“那书你写的如何了?”
写书人道:“已写了一半。”
我心里雀跃。拿出那把朱红色的伞,写书人漂亮的字赫然伞上。当年几肆伞上的字也如他这般好看,只是那把伞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恐怕再过些年,就要抵不过江南湿气的折腾,毁了个透彻。
我叹了口气,将伞遮过写书人的头顶:“雪都落了你一肩了。”
四张机。
线寄鸢纸鸢系风。
因得情丝落凡尘。
经君拾得,
回眸一笑,
惊为天上人。
第91章 他是我夫()
额呵呵没想到一挤就挤了这么久,某寒已经尽力将细节写详细点了。还有哪方面不尽人意的,筒子们尽管提
(ps:还差10票推荐加更,还差42个收藏加更)
------------------
如宋布初所言,君御邪很快就将当年的一大部分冤假错案重审了遍,却始终无法找到足以治尉迟偃罪的确凿罪证。话虽如此,可牢狱也因此释放了许多犯人。乍的重得清白之身,官复原职,很多人喜极而泣,更多的则是立誓誓死效忠君御邪,为他们整整十年的黑暗生活讨回笔债。一时间,三军只能驻守京中,以防止骚乱和政变。朝内政治混乱,人心惶惶,只待这一波过去,到时是月黑风高,还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便自有分晓。
而在这一局险胜尉迟偃半步棋的政斗中,君御邪虽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但也使得朝中诸多势力向他靠拢。一部分反对尉迟偃的民间势力,也纷纷投笔从政,欲铲除十年来深植朝中的毒瘤。
几肆在山中听闻,这些谋士当中,有个姓宋的二十来岁的书生,名为宋布初。
他们看清了局势,毕竟这天下是姓君的,皇帝才是最可靠的。
骇人听闻的却是,这一巨大转变居然发生在短短一个月之内。一个出了名只知沉醉花间的皇帝,居然是个治国良君!世人无不惊叹,看来君御邪已初得人心。
可问题却摆在眼前,尉迟偃在这十年里也是兢兢业业,除了纵容属下恣意妄为,也未做过什么人眼可见的伤天害理的事,自然也扣不上欲图篡位之类的帽子。君御邪只得走一步算一步,步步为营,才能不被他反咬一口。
这雨下得滂沱,密集的雨帘将旖ni的江南风光藏在水雾里狠狠地敲击。夏日里的雨总是说来就来,打在西湖湖面,一圈圈涟漪急速散开,在这副风景画不羁的画风中,点上几许回忆痕迹。
江南的雨声呵,应是最熟悉的声响了。
天边,一束暖黄色光芒破空而来,与周围浓重的色彩形成显明的对比。
“飞儿哥哥,肆儿学的可好?”几肆笑吟吟地撑开层紫色结界。
柳清飞笑了笑,看着远方道:“好是好,但肆儿的结界只能作挡雨用。”
几肆鼓了鼓嘴巴,凝视越来越近的临安城。君御邪的所为,为她和柳清飞摆脱了罪臣遗孤的身份,而她从此以后也不必再用“花飞叶”这个假名。她花几肆还是当年临安花府的花大小姐,虽说如此,却已物是人非。花府不再是花府,连人也不再是生在临安的人了。
几肆想着,眼眶微红,擦了擦眼睛问柳清飞:“飞儿哥哥,爹爹和娘亲他们葬在哪?”
柳清飞提速,沉默了会儿,回几肆道:“临安城郊。”
玄煌剑降下,悬浮在离地面一尺的高度上。入眼之处竟是漫野的杂草,在雨水中微微摇摆着。
几肆和柳清飞盯着长势茂盛的杂草久久不语,显赫一时的花家,居然落到死后没有一块墓碑的地步。
几肆祭出流银剑,将一块大石头生生削成长方体,最后一笔一画地刻上“临安花家葬于此”这七个大字。柳清飞默默看着几肆发白的脸,在几肆快要站不住时将她扶住,他知道这件事只能由几肆来完成。
几肆终于将那块石碑插进地下,道:“飞儿哥哥,若是当年我没去京城找你,说不准就遇到了吧。”
柳清飞拍了拍几肆的背,眼神飘渺道:“不如去城里走走吧。”
于是,一对白衣玉人出现在临安城里。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街上的石板路上积着一小滩,一小滩的雨水。
临安城人俱是俊男俏娃,却没一个比的上两人的风采。路上行人纷纷止步注视,因着想起幼时的情形,几肆和柳清飞的心情也稍稍畅快起来。
这间是百年字号的钱庄,那间又是专卖云锦的布店,两人说笑着,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与青衣一起乘着马车,来到市集上的情形。
这时,迎面过来个白发苍苍的老先生,蹙着眉头,有些蹒跚地疾步走着,令人惊讶的是,后面还追着个清丽的少女。
“先生,您别跑!”少女提着裙子三两步跑上来。
老先生回头,重重地甩下裙子:“你一个女子,当街追着我,成何体统!”
几肆被老先生的话勾起了好奇心,扯着柳清飞停下来看起热闹。柳清飞说不过她,只有陪她站着。
只见那少女一下将老先生堵住,拉长声音求道:“先生且教我一次。”
老先生左右不是,脸上更加难看:“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个女子,妄要为男子的事,企不是母鸡司晨,颠倒乾坤!”
少女也不气,将道让出来,悠悠道:“潇湘书院名满天下,却没想连我个小女子的诗文都指点不了,今个儿算是见识过了。不劳先生,告辞。”
几肆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口齿伶俐的少女,想不到临安城内还有这等人物。
她又看了几眼老先生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的脸,越看越觉得熟悉,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先生厌恶地扫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