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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风使舵的留白受到生命威胁,看了看玉微,又转过眼眸看了看裴颐,下一刻咽了口口水,小小一团的身子瑟瑟发抖起来。
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它怎么回答都是死。
主人是宠妻狂魔,现在虽然威胁它,要它说出实话,可它若是真的说了,等来日主母找它算账,主人一定不会帮它。
但它现在如果不说实话,恐怕下一刻就能被主人杀死。
权衡利弊之下,留白选择了倒向裴颐。
怎么都是死,不如晚点死,而且说不定明天主母就忘记了这件事。
留白颤颤巍巍地开口道:“主母想要我带她离开这个世界。”
说完,它立刻抬起爪子捂住了眼睛,下一幕肯定太凄惨,它不忍心看自己被主母眼神杀死的结局。
玉微在留白话一出口的瞬间就愣住了,几乎是震惊地看着留白:“主母?”
即便是捂着眼睛,留白依旧能感受到玉微凌厉如刀的眼神,它立刻从圆桌上逃也似地跳了下去。
它便是刚才不称呼主母为“主母”,主母马上也会因为它的出卖而知道其中的隐情,它还不如自己早点老实地交代了,让主母和主人都没心情管它。
不行。
它要找个地方躲几日。
玉微难以置信地看着留白逃走,想要追上去把它拎回来审问,然而身体却被裴颐紧紧抱住,根本走不掉。
眼睁睁看着留白跑远,玉微警告道:“留白,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留白顿住了逃跑的爪子,九条尾巴一甩,侧过毛茸茸的狐狸脸,讨好地道:“主人会和您解释的,留白就先不打扰主母和主人了。”
言罢,留白逃窜的身影一溜烟地跑得没了影子。
玉微被留白口中的“主母”震惊到,顿时也忘记了自己方才要逃走被抓现行的尴尬,质问裴颐道:“留白为什么会唤我‘主母’?”
留白最开始和她绑定,便如一般系统一般,唤她“宿主”,后来留白跟着她去了现代世界,听多了网络用语,对她的称呼也是换来换去,最后定格在了“粑粑”上面。
但留白为何会和裴颐有关系,甚至唤裴颐“主人”。
玉微突然想起裴颐说的“她的一切他都知道”,她脑中顿时炸响了惊雷。
她急急地转过眼眸看向裴颐,惊疑不定的眼神游曳在他脸上,企图找出一分一毫慌张的痕迹。
如果这一切都是裴颐算计,连她做任务,去多少世界都在裴颐的算计里,又是为什么?
她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解释。
裴颐却似乎没看见玉微的眼神,幽深的目光凝视着玉微交缠在一起的手,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一说谎,拇指和食指就会无意识地微微捻着?”
玉微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两只手,的确还捻着。被裴颐的话一提醒,她又想起了自己刚才食言而肥的事情,气焰顿时弱了两分,但她还是尽量挺直了背脊,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弱。
她松开捻在一起的手指,问道:“留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颐感受到玉微的色厉内荏,眼里滑过一抹极浅的笑意,他松开抱着玉微的手,反问道:“你想知道?”
玉微甫一得到自由,顿时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下一刻却是感觉自己身子蓦然腾空而起:“你做什么?”
裴颐打横抱起玉微走向内室,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你今日一日都没休息,先休息,一切等明日再说。”
她眼底的怠倦太明显,耽搁了这么些时辰,现在已经过了子时。
玉微固执地摇头:“你先告诉我。”
她本来已经快被裴颐绕得忘记了做任务的事情,结果留白一提醒,她又想了起来。
裴颐小心地把玉微放在床榻上,看见她眼中的坚持,微顿了片刻,缓缓道:“留白不是系统,它的原型就是你现在看见的九尾狐。”
云皇后重伤时,他为了把她送入时空空间,又不想引起她的怀疑,便根据她在另一个时空的记忆捏造出了留白是系统,可以帮她完成心愿的事实。
玉微抿唇反问道:“它是你养的?”
“准确来说是我们一起养的。”裴颐曲身捡去床榻上最开始没被扫下的喜果,“你还记得跟在我身边的小白狐吗?”
“记得。”玉微点点头,她到现在都还能记起跟在裴颐身边只有巴掌大的白狐,她当时最喜欢的便是把它捧在手里,实在太可爱了,只有仓鼠那么小小的一团。
“它便是留白。”裴颐解释道,“它与我签定的是血契,我的隐脉折损,它也就停留在幼年期了三千年,如今才长大了些。”
玉微缓缓靠在床榻的软垫上,她大约听懂了留白的来历,但却没听懂他口中的三千年,可见裴颐没有半分说笑的样子,便开始对他口中的三千年前有所疑惑。
他所说的三千年前,她根本不记得,可听裴颐的语气,似乎他们三千年前便已经在一起。
只是最初的大起大落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心力,她如今到底是平静了下来,也没力气再如方才激动,她缓了缓神,疑惑地问道:“如果留白不是系统,而是你养”她在裴颐淡淡扫过来的目光中立刻改了口,“是我们养的狐狸,那我做任务也是你一早便设计好的?”
“准确来说不算是。”裴颐先削下一缕自己的发,而后又从玉微垂落在肩头的秀发中削了一缕下来,开始打同心结,“云皇后当时的确是死了,想要救活一个阳寿已尽的人,我知道的办法有两种,但当时能用的却只有积攒‘功德’,也就是留白告诉你的积攒‘幸运之气’。”
他本可以用隐息为云皇后疗伤,但他隐脉折损严重,根本无法救治云皇后,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能恢复隐脉,便只能送她先去积攒“功德”,暂时悬着云皇后的命。
玉微心中对裴颐的最后一丝怀疑落下,正准备躺下去睡觉,却突然想起来她很早以前的疑惑:“裴颐,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积攒‘功德’一定要是刷爱情的好感度?”
虽然任务有任务完成度的总进度条,但除了总进度条与亲情友情等有关之外,唯一有独立好感度进条的便是爱情好感度。
她最初困惑了很久,问留白,留白自己也不知道。后来她便也忘记了这件事。
玉微正疑惑,却是看见了裴颐眼中深深的雾色,他眼中浓郁的雾似乎满得要从他眼中溢出来,彻底蒙上他眼中的神色。
她错开视线,不明所以地蹙了蹙眉,下一刻却听裴颐解释道:“因为我本想和你一起完成任务,可我送你进入任务世界后,自己却撕裂时空失败了。”
她听着裴颐逐渐暗沉下去的语气,正想要后退些许避开他,半垂下去的目光里却是陡然出现了裴颐的身影,她被吓得下意识地就想后退,却是被他紧紧扣住了腰身。
裴颐覆身在玉微耳边低低地道:“因为我想你爱我。”
玉微还想再说,但在裴颐逐渐低下去的语气里却是莫名地困得连眼睛似乎都睁不开。
她确实是累极了,在逐渐沉下去的意识里很快便睡了过去。
玉微呼吸彻底平缓的一瞬间,裴颐唇角溢出了一丝鲜红的血迹,他取出锦帕擦去血迹,雪白的锦帕染上一抹刺眼的红,似乎和满室的红融为了一体。
他没告诉她的是,他尚未恢复完全的隐脉因为再一次强行撕裂时空严重折损,可他已经无法再等下去,他怕出现第二个祁舟辞。
他要带她回元隋。
须臾,锦帕在他手中化为灰烬。
第140章 女帝绝色(三)()
玉微再次睁开眼时发现眼前已经不再是一片耀眼到刺目的红色,而是熟悉却又陌生的天蓝纹云帐幔。
她不可置信地坐起身体;扫视了室内一周;最终发现自己终于回到了元隋,这是她的寝宫。
念嫣端着梳洗用具走进寝殿;挥手示意身后的宫女都搁下梳洗用具候在外殿;自己走至内殿的屏风前恭敬地行礼:“殿下,辰时已至;您昨日说今儿巳时要与皇后娘娘赏花;可要奴婢侍奉您起身?”
陡然听见念嫣的话;玉微的神智像是突然回拢般,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未穿鞋,急匆匆地翻身下床,绕过屏风便走向念嫣,迟疑地问道:“母亲母后她在等本宫赏花?”
她分明记得母亲已经受了重伤;如何会还在等她赏花?
念嫣见一向端庄守礼的公主殿下赤脚便跑下了床榻;顿时也顾不得玉微可能会责怪她不知礼仪;赶紧绕去床榻前拿鞋回来为玉微穿上:“朝曦宫来人传话说皇后娘娘已是起身多时了。”
玉微像牵线木偶一般任由念嫣摆弄;整个人还有些回缓不过神来;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念嫣的话,她分明没有积攒到1000点幸运之气;为何突然就回到了元隋?
她突然想起昨夜裴颐说的话;他说救治母亲的办法有两种;但当时能救治母亲的办法却只有一种;所以如今是裴颐直接用另一种方式救了母亲?
如果真的是这样;母亲是不是真的尚且安好?
念嫣刚为玉微系好衣裳,便见玉微突然站了起来就往外跑,她赶紧追上去:“殿下,奴婢还未给您绾发。”
早已经跑远的玉微却是完全没听见念嫣的话,她现在只想确认母亲是否安好,只想知道母亲是不是倒在朝曦宫里的血泊中。
一路疾驰,朝曦宫的人只来得及看见一抹天青色的残影,感受到面前拂过的风,完全未曾察觉到从面前跑过的是玉微。
玉微急冲冲地跑进朝颜殿,入目的便是云皇后安然坐在凤椅上品茶。
母亲没事。
玉微空洞的脑海里只闪过这个念头,甚至因为害怕面前的一切都是虚幻,不敢再上前一步,就这般跌坐在了大殿之中。
她便是在梦中也未曾见到过母亲安稳的样子,从来都是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
她就这般安安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