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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时候也可以直接跟我说”
“可我喜欢你。”他静静望着她,突然打断,声音很轻很轻,“可我我喜欢你,从高中时就喜欢。”
但却又不敢说。
姜竹沥的心开始融化。
他抿着唇,半晌,才低声说:“所以一直很害怕,老是想着,万一你真的跟他们其中的某一个人在一起了,我该怎么办。”
姜竹沥低着头,捏捏他的手,小小声:“我也喜欢你。”
街头人来人往,段白焰如愿以偿地,又一次抱住她。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没有烧掉也没有扔掉他的情书。”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把它们全都塞进了另一个姑娘的抽屉,我听说,他们也好事将近了。”
“”
“真的,我没骗你。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他在朋友圈说过,他快要结婚了。他的结婚对象,就是当年那个收情书的女生。”
“”
“所以我觉得我也算成人之美,毕竟”
这个环境,抱一抱接个吻多好啊。
他为什么非要叨叨叨。
姜竹沥终于忍不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闭嘴好吗?”
“好、好的。”
***
两个人抵达桑托酒庄时,太阳已经逐渐开始向下偏移,云朵被染成霞色,白色的建筑也渐渐染上红光。
作为圣托里尼岛最大也最出名的酒庄,桑托的位置一直很难订。靠窗座是段白焰先前抢到的,巨大的露台宽敞漂亮,正正地对着爱琴海。
海风吹拂,他坐下来,将点单放到姜竹沥面前:“可爱的人优先,看看你想喝什么。”
到了爱琴海之后,姜竹沥几乎没再碰过酒。桑托以葡萄酒出名,她翻着点单,跃跃欲试。
然而就在开口点单的前一秒,一股神秘力量阻拦住她,酒名在嗓子里转一圈,脱口时就鬼使神差地成了一句:“我还是不喝了。”
“起泡酒呢?”
“也不要。”
段白焰耸耸眉,有些意外。
她平时酒量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避酒如蛇蝎。
不过
不喝就不喝吧,随她去。
段白焰招呼服务生,除去点单,另买了一小箱白葡萄酒——这样万一她日后后悔,也能拿出来喝。
付清账款,两个人坐在窗边等日落。
段白焰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时时刻刻喂她吃东西,这次也不例外,额外帮她点了小食、果汁和水果。
姜竹沥在一堆炸成小卷的饼干、绿色蔬菜和生洋葱圈里小心翼翼地扒来扒去,把所有小番茄都捡出来吃掉。
段白焰微顿,手指扣在酒杯上,默不作声地观察她一阵,指出:“你最近口味似乎变了不少。”
“也没有吧,我只是最近突然觉得酸的东西很好吃,可能是我们的房东太太做酸的食物太好吃了,我才格外偏爱。而且我本来就也”
段白焰看着她,一动不动,目光意有所指。
她陡然停住。
坐在原地
蜜月③()
两个人不约而同;面面相觑地陷入沉默。
顿了顿;还是姜竹沥先开口。
她摸摸鼻子;小声说:“你先别急着高兴也、也不一定。”
毕竟上次就是一个乌龙。
她真诚地道:“别开心得太早。”
段白焰:“”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
“岛上也有药店。”他想了想;说;“我们回去之后查一查。”
姜竹沥疯狂点头。
“你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段白焰微顿;又问。
她在出国之前就食欲不振;身体状况似乎一直欠佳。虽然非常期待小朋友,但他更担心她会不会是生了什么病。
“应该没有了吧”姜竹沥想来想去,突然想起;这一次感冒,因为症状不严重,她连感冒药都没有吃。
万一真的是怀孕了
她后知后觉地抹了把冷汗。
幸好没有吃。
暮色绵绵;酒庄内小小的挂灯逐渐亮起来;不知不觉间,客人们已经聚满整个厅堂。
日光逐渐敛去;黄昏的风从海上来;带着一点点凉气;吹乱姜竹沥散落在额前的刘海。她的鱼骨辫垂在胸前;影子投到光洁的地板上;眼底熠熠生辉,影子的边缘也毛茸茸的。
她出神地看落日;段白焰出神地望着她。
海面一望无垠,风平浪静。
观景台聚满人群;琥珀金的霞光洒在粼粼的海面上;夕阳的余晖盛大而安静,滚圆的太阳顺着海平线一点一点地向下沉,像温柔的灯火,或不可思议的美梦。
“竹沥。”段白焰突然出声。
“什么?”她回过头,脸颊上染着夕光的粉,眼睛温柔明亮。
他握住她的手,以十指相扣的姿态,虔诚地亲吻下去:“我很爱你,未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
她微怔,然后在风中笑开。
——轻声说:“我也是。”
***
如同此前在伊亚一样,夕阳彻底落下去后,观景台上的游客们互相鼓掌,像是在不约而同地为白天的结束表达感激,感谢阳光的恩赐。
暮色四合,海风习习,身后的海面广袤而平静。
太阳已经下去了,但余晖还未完全消散。
黄昏时分寂静无人,圣岛上的小店开始亮起一盏接一盏的灯,出了桑托酒庄,段白焰背着姜竹沥,在栈道上不急不缓地走。
“小,小白”姜竹沥两条手臂环在他脖颈间,两只手提着她的背包和他买的那一小箱白葡萄酒,走出去一小段路,难为情地小声道,“你还是放放我下来吧”
“我放你下来了,”段白焰声音清越,难得地带了点儿轻快的笑意,“你等会儿又睡着了怎么办?”
“”
姜竹沥窝在他肩膀上,耳根蹭地红起来。
嗯
刚刚在桑托酒庄,落日进行到最后一段,因为周围的人全都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而海面又太平静,姜竹沥她
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而且她睡得超级熟,周围的人欢呼鼓掌都没把她吵醒。
直到段白焰凑过来抱住她,她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睁眼,就听到他低沉的笑声:“竹沥醒醒,我们回去睡,嗯?”
然后被他不由分说地背了起来。
“我”入夜之后星辰如灯,姜竹沥苦恼地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
他笑:“也许是小竹沥困了。”
姜竹沥微怔,耳根的红晕迅速爬上面颊。
两个人坐岛上的公交车回伊亚小镇,尽管路途只有半个多小时,姜竹沥还是没能撑住,在车上摇摇晃晃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就已经在酒店大床上。
段白焰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先让她睡了一会儿。
等姜竹沥自己慢悠悠醒过来,他已经洗完澡、围着围巾坐在床头了:“醒了?去洗个澡,回来继续睡,嗯?”
姜竹沥揉着眼睛点点头,抱着睡衣往浴室里蹿。
等她洗完澡,才发现睡衣拿错了。这次出行,她和段白焰带的是同款兔子睡衣,除尺码之外,只有颜色不同。她的是粉白,而他的是纯白。
她手上现在这件,就是纯白的。
“小白!”浴室里水声停下,姜竹沥叫他,“我的睡衣好像拿错了,你能帮我递一下衣服吗?”
“”
房间里鸦雀无声。
姜竹沥奇怪,又叫了一声:“小白?”
“”
还是没有回应。
姜竹沥心里疑惑,难道这大半夜的,他又跑出去了吗
她把浴室门推开一条缝,将脑袋探出去,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段先生根本就坐在床头,没有挪窝。
姜竹沥:“”
他似乎在沉思,面朝着浴室的方向,单手撑着下巴一动不动,表情沉默而凝重。不过,姜竹沥现在的关注点是
“段白焰。”她扶着门,笑得喘不上气,“你一米八的个子,穿我的衣服不嫌紧吗?”
段白焰听见她的嘲笑声,立刻回过神。
他一脸茫然:“什么?”
姜竹沥笑眯眯地,意有所指地指指他。
段白焰微怔,顺着她指尖的方向往下看,看到自己穿着粉白色的睡衣,兔子耳朵长长地垂下来,肌肉紧绷,快要把扣子撑开。
段白焰:“”
段导立刻沉下脸,面无表情:“我这就脱下来给你。”
一直到换回衣服,姜竹沥还在嘎嘎嘎地笑。
他把她按在床上吹头发,暖风呜呜响,毛茸茸的发丝在眼前飞。一直到姜竹沥笑够了,才仰头看他,眼睛睁得圆滚滚:“你刚刚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段白焰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不自然。
姜竹沥瘪着嘴扯扯他的袖子,眼瞳湿漉漉,一副撒娇的样子。
他默了默,低声:“你确定要听?”
姜竹沥疯狂点头。
“我刚刚”段导低咳一声,“刚刚在想,女儿出嫁的时候,要给她准备多少嫁妆。”
姜竹沥:“??”
“我,我无法想象”段导手足无措,语无伦次,“我们俩的女儿,得好看成什么样子啊?”
“”
他一本正经,得出结论:“她应该嫁给一位王子。”
“”
他的表情真的好严肃,姜竹沥不忍心打断他的幻想,强忍着狂笑的冲动,艰难地问:“那你有没有考虑过稍微现实一点的问题?”
段白焰不懂:“比如?”
“先不论八字还没一撇,我未必真的怀孕了。就算真的有了——概率百分之五十对百分之五十。”姜竹沥问,“万一是个儿子怎么办?不养了吗?”
吹风机还在呜呜呜,段白焰的手却僵在原地,就地愣住。
愣了好久好久,他非常非常勉强地,犹豫而艰难地说:“那,那,也也养吧。”
***
后半夜,姜竹沥明显感觉到,段白焰的情绪非常低落,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