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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这么做没什么用——但熊恪下意识地,把手落在了程西西的耳朵上。
程西西忍不住微微眯起眼。
他的手掌好温暖
“程西西。”然后,她听到他不急不缓地开口,声音清冽低沉,又异常认真,“我们有很多种解决方案,不是非得谈恋爱。”
他记得一位名人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他不想耍流氓也不打算换女朋友,那也就是说,现在恋爱,未来某日就要结婚。
但他不确定程西西是不是也这样想。
他怕她不想跟他结婚。
程西西显然会错了意,怔怔地看着他,半晌,讷讷道:“那那好吧。”
她突然觉得疲惫极了。
她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企图攻克熊恪这种魔鬼级难题:“我,我知道了。”
这回手足无措的变成了熊恪。
他察觉到了她的不开心——
尽管不太清楚缘由,但他不希望她不开心。
“不是。”他舔舔唇,极力解释,“我不知道怎么恋爱,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程西西愣了愣,无法理解他的逻辑:“你你不会的话,我教你啊。”
熊恪也蒙了:“这还能教?”
他一直以为,恋爱能力都是与生俱来的。
所以像他家那个作天作地的小少爷,天生就是个蠢货。
“哈。”程西西笑了,这个简单,“第一件事,把你的微信备注名改一下。”
熊恪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老老实实地去口袋里掏手机,才想起来关机了。
“那没事,备注等下了飞机再改。”程西西宽容大度,“我们先做第二件事,你把你每天随身带着的那个小笔记本给我。”
熊恪跟个老干部似的,依言照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大小的笔记本。
程西西翻开空白页,飞快地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然后她“啪”地一声合上本子,塞回他手中:“以后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就看看这个本子。”
熊恪迟疑地点点头,翻开本子,看到上面只
程西西熊恪③()
熊恪微怔;环顾四周;板着脸低咳:“可是这里好多人。”
程西西:“”
她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将眼罩拉下来戴好;整个人蜷进毯子;转过去不看他。
熊恪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空姐过来发放晚餐;抬手想拍程西西,被熊恪拦下。
他犹豫一瞬,凑过去;在她耳边,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轻声问:“你要吃什么?”
程西西一动不动;闷声拒绝:“我不吃晚饭。”
熊恪皱眉;下意识地道:“你一边吃胃药还一边不吃饭?胡闹!”
程西西没开玩笑,飞机上的食物太油了;她连果汁都没胃口喝。
但他这种首长爷爷的命令语气激怒了她;她本来就心情糟糕;现在更觉得他莫名其妙:“熊恪。”
“嗯?”他赶紧又板着脸凑过来。
她发出一声响亮的冷笑:“呸!”
“”
***
空姐推着餐车离开;熊恪把她那份晚饭里的小面包和佐餐饼干拿出来放到她桌上;替她倒了一杯果汁和一杯热奶茶,企图靠热饮四散的香气把她的馋虫勾出来。
然而程西西不为所动。
熊恪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她了;几次三番地对记忆进行倒带,都想不出缘由。
他想来想去;想来想去;凑过去低声唤:“程西西。”
“”
“你”他舔舔唇,“身上真的疼?”
“”
程西西快要窒息了。
她现在彻底不想搭理他了,打算装作不认识他。
熊恪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臂抬起来又放下,抬起来又放下。最后鬼使神差地,摸出她刚刚写过字的那个本子。
想她和宠她
现在暂时做不了。
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沉声:“程西西。”
“”
“你今天这条裙子很好看。”
终于不再是“不难看”那种勉强的评价了
程西西没有戴耳塞,闭着眼清楚地接收到他的声音,心里开心得直冒泡泡。
她按捺住大声嘻嘻嘻的冲动,轻声哼:“还有呢?”
他说:“没有了。”
程西西:“”
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怕她误会,熊恪赶紧又解释:“你今天换裙子了,所以我夸夸裙子。”
程西西:“??”
所以,那,人呢?
穿裙子的人呢?
她忍无可忍,扔掉眼罩:“那我今天还洗了澡化了妆呢,我也脱胎换骨了,你怎么不夸我人长得好看?!”
熊恪愣了半晌,一头雾水:“那不是客观事实吗?”
这回换成程西西愣住。
他毫无所觉,仍然满脸不解:“既然是客观事实,为什么还需要我再强调一遍?”
程西西终于反应过来。
他这句话后劲儿巨大,像加农炮似的,把她的小心心击得稀巴烂。
“需要的!”程西西蹭地坐起来,凑到他跟前,眼睛亮晶晶,迫不及待地握住他的手,“你以后就夸这个,每天夸一遍,换着花样夸,这就是教科书答案,你哪天夸得不对我跟你急。”
熊恪看她这么兴奋,眼中困惑愈重。
这股困惑慢慢慢慢地,竟然转变成了深重的同情。
程西西:“?”
“程西西。”他叹口气,严肃地说,“你老实告诉我。”
“”
“你从小到大,是不是没人夸过你好看?”
“”
“你很好看,真的。”他一脸怜爱,手掌从她头上抚过,像老父亲一样,“你自信一点。”
程西西:“”
我一点都不开心,呵呵。
***
下了飞机,两个人分道扬镳。
熊恪想问问她那个微信备注到底要改成什么,可她溜得很快,助理直接跑到机场来捉她,她明天进组,晚上得去参加饭局。
熊恪想了想,恰巧他今晚也有个饭局,那不如改天再联系。
然而程西西其实是没睡醒。
一直到车辆驶离机场,走出去半个小时,程西西才慢吞吞地清醒过来。
助理递代餐给她,笑着揶揄:“醒了?来吃点儿东西吧,刚刚送你下飞机的那小帅哥是谁?”
程西西挠挠头:“炮。友。”
她接过饭盒打开,不出意外,又是一堆绿色蔬菜。
她莫名有些沮丧,拿起叉子咔嗤咔嗤地嚼叶子,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条勤奋的菜青虫。
眯着眼嚼了一会儿,还是有些想不通:“诶,你说狒狒啊。”
助理许斐转过来看她:“嗯?”
“就是,我们来假设假设一下哈,假设你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帅哥。”
“嗯。”
“然后有一天,你遇见一个毁天灭地的大美女。”
“”
许斐探头问:“‘天’和‘地’是谁?”
“别打岔。”程西西很严肃,“大美女很喜欢你,追了你好久,你都没答应。”
“嗯。”
“后来,突然有一天!她把你给睡了!”
“”
程西西动情地握住许斐的手:“你会不会觉得,她是处心积虑、别有用心?”
助理姐姐真心实意:“我会觉得,她一定是看上了我的十八厘米。她可能从一开始爱的就是我的活儿,不是我的人。”
“”
程西西表情幻灭,许斐嘎嘎大笑:“你说的不会是刚刚那个小帅哥吧?”
程西西哼哼唧唧:“就是。”
“他确实惊天动地,但你还不够毁天灭地。”许斐笑眯眯地捏捏她的脸,“走,姐姐带你去补个妆。”
车往酒店走,途中刚好路过公司。许斐干脆牵着她上楼找造型师,顺路把她身上那件不知道是什么鬼的裙子换掉。
程西西眼下要演的这个剧,是一个红色题材的革命剧。她在剧中番位算女四,饰演一位胸怀家国大义的妖娆美人,最后为保护爱人和爱人手中的情报,死在纷飞的硝烟战火里。
虽然剧情不新鲜,但制作阵容大,跟大咖们对戏,对她积累名声和经验都有好处。她第一次出现在大佬们的饭局上,许斐想让她看起来元气一些。
小刷子在脸上刷来刷去,程西西一边往嘴里塞叶子,一边嘟嘟囔囔:“刚刚话没说完呢,大帅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毁天灭地的大美女呀?”
“那就太难讲啦,大帅哥的择偶标准都很奇怪的,什么非168不娶、多一厘米少一厘米都不完美,什么非长发及腰不娶、太长太短都不好看”许斐摊手,“一句话总结,可能我就是个萎的吧。”
说完之后,她和程西西抱头狂笑。
换完衣服补完妆,程西西整个人焕然一新。
造型师给她挑了件米色的无袖连衣裙,妆面和口红颜色却很明亮,清新感和攻击性相互中和,整个人媚而不妖。
许斐笑眯眯地帮她把头发整理好,夸赞:“完美。”
出门前,又帮她拎了件风衣:“这个季节温差大,晚上还是有点冷,你到酒店再脱。”
“谢谢你。”程西西乖乖接过来,穿风衣的时候,忍不住又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这件衣服
她后知后觉地想。
领口好像比她之前那条裙子还要低。
***
到了酒店,程西西深深意识到,许斐说得对。
这个季节乍暖还寒,晚上的温度不比白天,一下子低下去十几度,仿佛太阳落山就瞬间回到冬天。
所以尽管程西西已经穿了风衣外套,但她走下车,冷风扑面,仍然冻得发抖。
许斐小声:“快快快,快进酒店,里面有暖气”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忍不住转身去看,只见一群记者簇拥着一个纤细的人影朝这边游移过来,对方的助理和安保不断向外驱散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