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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下午,从隔壁村里抱来的那条凶巴巴的大狗子去哪了?”
***
姜竹沥原本在厨房切菜。
倪歌探头探脑:“竹沥姐。”
“嗯?”
“你在做晚饭吗?”
“对。”
团队里除了西点师,还有几位网红厨师。大家分工,分别负责几天的早中晚饭。
倪歌眼巴巴:“我想吃火腿厚蛋烧。”
姜竹沥笑出了声:“我们有食材吗?”
“有的有的。”倪歌赶紧点头,“我给你送过来了。”
说着,掏出一块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火腿。
过了会儿,等她开始切火腿,刚刚跑掉的倪歌又眼巴巴跑回来:“竹沥姐。”
“嗯?”
“小段哥哥洗完澡了。”
“所以?
“你,你能不能去给他送一下换洗的衣服?”
“”
姜竹沥放下菜刀,纳罕:“为什么要我去?”
不该找个男的么,像周进那种。
倪歌一脸为难:“他把周进轰出来了,说自己有洁癖,不愿意穿别人摸过的衣服。”
姜竹沥的菜刀“咣”地一声插上案板:“那就让他裸。着。”
倪歌软绵绵地“哦”了一声,转身走了。
又过去四十分钟。
姜竹沥猜,段白焰应该已经在水里泡发了。
她慢悠悠地检查一下熬粥的锅,给它定好时间,洗手出门,在休息室里找到他的换洗衣物。
“作精。”
姜竹沥小声逼逼。
拿着衣服,她刚一出门,就感觉自己被盯上了。
好像是某种毛茸茸的动物,眼睛圆溜溜,嗅觉很灵敏,牙齿尖尖的
她颤巍巍地转过头,与一条半人高的大狗目光交汇。
狗子吐着舌头发出气音,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姜竹沥迟疑地咽咽嗓子。
她很怕狗,从小就怕。
不止是长着獠牙的大狗,她连小泰迪都怕。这事儿被写在个人档案里,凡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
“那个,你”她浑身僵硬,强笑道,“你好啊?”
不过,她也听人说过,狗子大多都很温顺。只要她不招惹它们,它也不会主动来
下一秒,狗子突然张开嘴,朝她狂奔而来。
姜竹沥:“??”
不是等一下
为什么要追她!
这个狗!为什么会!一直追着她!狂奔!
“段白焰!”她被吓得魂飞魄散,不管不顾地转身开始跑。
可她跑得越快,狗追得也越快。
“开门!段白焰开门!”
她拼命拍门,眼看大狗越追越近。
门内突然伸出一只湿淋淋的手臂,用力而快速地把她拽进去。
氤氲湿热的水汽扑面而来,他攥着她的胳膊,用她抵住门。狭小的空间里,姜竹沥背脊僵硬,不敢往下看。
段白焰身上烫得厉害,将她困在角落里,呼吸都滚烫起来。
“你要不要检查一下——”他的声音低且哑,似乎还带点儿难得的,意味不明的笑意。
“看看段白焰的身体,有没有被水泡发?”
让我抱抱()
浴室里水汽蒸腾;温度很高。
姜竹沥不知道是被热气熏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也全身发热;脸颊迅速变红。因为皮肤太白;泛起红晕来反而更加明显;耳垂都快要滴出血。
她被那条狗搞得失了智;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不明智的选择。
她将一条胳膊挡在眼前,逃避现实,死活不睁眼。另一只手提着他的t恤和长裤;瓮声瓮气:“拿着,你的衣服。”
“捂什么?”她的动作太可爱,段白焰简直快要笑起来。他下。身裹着浴巾;水珠顺着发梢;一颗一颗流进胸膛,“我们全身上下;还有哪儿是对方没看过的?”
以前经常这样
洗澡洗着洗着;不知怎么;就洗到床上去了。他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用软绵绵的大毛巾将她裹进去;等走到卧室,她肌肤泛出诱人的粉;往往已经在他怀里软成了水。
“那还不是因为你弄坏了公寓的浴室门!”一提起这个,姜竹沥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你每次都非要在我洗澡的时候闯进浴室;我——”
突然停住。
段白焰难得起了玩心,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姜竹沥沉默三秒,声音突然变小:“你,你帮我看看,那只狗走了没有”
他声音低哑:“你挡着门。”
这意思是,让让。
姜竹沥仍然死死捂着眼睛,她看不见浴室内的摆设,像个瞎子一样,伸出手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探着脚往旁边站一站。
“还是挡。”
姜竹沥又小心翼翼地挪挪。
“还是”
“你有完没完!”姜竹沥差点儿破罐破摔跟他对骂了,“赶紧看一眼!”
段白焰抿唇。
下一秒,带着浓重侵略性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朝她压下来。
她仍然挡着大半扇门,他只好越过她的肩膀,去摸门把。
离很近了,他几乎整个人都撑在她的脑袋上方。胸膛与她的鼻尖相隔,他的气息湿漉漉的。
她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柠檬沐浴液香气,他也能嗅到她耳朵后面隐隐约约的清淡香水味,两相交汇,在空气中交织出别样的旖旎与暧昧。
姜竹沥紧张极了,像只瑟缩的土拨鼠,无意识地绷紧身体。
“还在。”段白焰拧开门,随意看了一眼,随意地撒谎。
可也足够唬住姜竹沥,她慌张得想再往里面缩缩:“你你能不能把它赶走?”
段白焰没有立刻回应,他微微垂眼,静静地看着她。
姜竹沥小时候被狗咬过,怕狗怕得病入膏肓,一被狗撵,智商就会回到三岁。
他若有所思,微微弓下。身,在她耳边,颇具诱惑性地低声道:“求我啊,求我我就帮你。”
带着一点点不容置喙的强硬,一点点只出现在午夜的沙哑。
像是面对着一位正哼哼唧唧地求欢的小恋人,他大权在握,要掌控全局。
姜竹沥愣了一下,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嗯?”他像是在等她考虑。
“流氓!”姜竹沥闭着眼,脸颊通红。
下一刻,猛然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她双手猛地拍上他的肩膀,啪地一声脆响,拍的他不自觉后退半步。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被她打,可这回他稳住下盘,动作幅度不大。
相反是她的脑袋被惯性带着微微上扬,柔软的唇瓣碰到他的喉结,迅速擦过下巴,柔软的气息一触即离。
有种熟悉缠绵的味道,丝丝缕缕缠绕到他鼻端。
段白焰闷哼一声,眼神一沉,突然不敢动了。
他按住她,沉声警告:“别动。”
姜竹沥正愣愣的,他俯身抱住她。
脑袋埋进柔软的颈窝,嗓音发哑:“不动你,你让我抱一下。”
姜竹沥浑身僵硬,不太敢动弹,努力放松身体。
而他软玉温香在怀,还在颓败地想,活了二十五年,这可能是他人生第一次体会到
所谓的,做鬼也风流。
***
因为周进的奖惩机制,姜竹沥和段白焰连参加第一位客人生日宴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但他善良地表示:“如果你们回来得早,还是有可能赶上的。”
上下山要几个小时,姜竹沥对此不抱希望。
入夜之后,山上风景依旧很好,月光如银,风随影动。
这在某种程度上治愈了她,段白焰与她几步之遥,低声道:“夏天还有萤火虫。”
山间云雾飘渺,萤火黄黄绿绿,隐藏在起伏不定的山峦之中,好似能够握在手里的星星,把山岳装点成童话里的梦境。
他几次三番想邀请她来看,却一直没找到来日方长的机会。
姜竹沥还在气他那个暗示意味浓重的拥抱,默不作声走在前面,一副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
段白焰张张嘴,刚想找点儿话来说。
下一刻,他不知踩到什么,脚下的地面突然一陷,整个人都被吸进地面。
姜竹沥没听见动静。
她走出去一段路,感觉段白焰灼热的气息渐渐远离,还以为他识趣地跟自己拉开了距离。可再往前走,山中没有别的声音,她一个人踩在落叶上,耳边的安静便显得异常。
小风吹过,她心里有些发毛,试探着小声道:“那个”
没人说话。
她回过头,背后空荡荡,已经没有人了。
姜竹沥:“”
故技重施,她几乎怀疑幼稚又中二的段白焰,是不是故意藏在某一棵树后面,正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就等着跑来吓她一跳。
姜竹沥本弱,遇段白焰则刚。
所以她决定不理他。
可是再往前走,她渐渐觉察出不对来。林中枯叶这么多,他怎么能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姜竹沥有些犹豫,试着叫了一声:“段白焰?”
没人应答。
“段白焰?”她又试着提高音量。
还是没反应。
她有些急了,往回走几步,大声喊:“段白焰!”
山野间夜色空寂,等了几秒,她听见有些闷的一声:“我在这儿——”
是从地下传来的。
***
姜竹沥蹲在坑前,好奇地围观这个隐蔽的坑坑。
这好像是附近村民们为捕捉大型动物而挖的,上面铺了厚厚一层草,夜色昏昧,一不小心,就容易踏错。
她默不作声地看了好一会儿,段白焰心里蹊跷,忍不住问:“想什么呢你?”
姜竹沥咽咽嗓子:“想,这大半夜的,我能去哪找一群羊驼,来对着你吐口水。”
段白焰:“”
玩笑归玩笑,她没打算真让他一直在坑里待着。
于是姜竹沥善良地提议:“我找个东西,把你拽上来吧。”
说实话,这个坑还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