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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眼尖地看见一个id,他忍了忍没忍住,点进去质问:你要操哭谁?
操哭甜甜:
下一秒,段白焰看到对方的id,改成了:能操哭甜甜的肯定只会是小白。
段白焰:“”
他放下手机,打算上楼看看姜竹沥。
后天就是圣诞节了,他买了一堆藤球灯和星星灯,还让人往家里送了一棵圣诞树,想跟她一起布置客厅和卧室。
走上楼梯没几级,门铃叮咚叮咚地响起来。
他回过头,示意家里阿姨帮他开门。打开门,快递小哥递来一个巨大的箱子。
段白焰默了默,决定先拆快递。
箱子很高很大,但拿起来却出奇地轻。段白焰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先在箱子外面看见一句话:
——圣诞快乐!白竹鼠!
落款是:拥有美好性生活的江连阙。
段白焰:“”
他用美工刀小心地划开箱子,探头往下看,看见了一大蓬草。
段白焰找了双筷子,狐疑地,试探着拨拨草。
拨来拨去,什么也没拨出来。
段白焰:“”
江连阙为什么要隔着半个地球,给他寄一箱草。
然而就在他打算扔掉箱子的时候,那蓬草动了动。
段白焰眼皮一跳。
下一秒,干草丛里倏地滚出来一团刺球,滚啊滚滚啊滚,停在箱子一角,然后不动弹了。
半晌,他偷偷摸摸地露出两只眼睛,接着小心翼翼地,舒展开柔软的肉色四肢。
段白焰惊奇极了:“??”
这是什么?神奇宝贝?竟然还会变身?
四下空寂,他与那个长着小黑豆眼的小动物面面相觑。
是只活刺猬。
反应过来的下一秒,段白焰想也没想,立刻刷地冷下脸,“啪”地一声将盖子盖回去:“立刻处理掉,我不管你们是要原路寄回还是把它扔掉,我不想在我家看到除人类之外的活物。”
阿姨有些犹豫:“这应该是您的朋友,寄给您的宠物吧?”
“呵。”段白焰冷哼,“宠物?就这种又臭又难看的生物,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让它出现在我家里,这辈子都不可能,赶紧扔掉赶紧让它滚!”
阿姨没有说话。
良久,他听见点儿细小的动静,狐疑地转过去——
发现姜竹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己下楼了。
她穿着他买的毛绒兔子拖鞋,正垫着脚尖站在桌前,扒着那个巨大的箱子往里看。她看得很安静也很认真,眼睛一眨不眨,睡衣裤子上短短一截长颈鹿尾巴一动不动,十指扣在棕色的箱子边缘,像白净漂亮的羊脂白玉。
段白焰抱着手,冷着脸。
心想,看有什么用?她就是把那个箱子看穿,他也一定会把这种丑陋又恶臭的生物扔掉的。
姜竹沥看了半天,转过来,认真地指出:“你的仙人球会动。”
段白焰失笑:“你怎么比我还瞎?”
他走过去,象征性地戳戳她的头。
他下手很轻,姜竹沥仍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两只手捂住脑袋,缀在睡衣袖子上的鹿角也跟着晃啊晃。
段白焰心里瞬间炸开一串烟花。
妈的这也太可爱了。
他忍不住揉揉她:“你头上是不是有什么可爱开关?”
姜竹沥眨眨眼,更关心那个大箱子:“箱子里的这个是竹鼠,松鼠,还是土拨鼠?”
段白焰毫不留情:“是一只刺猬。”
姜竹沥:“”
顿了顿,她小声问:“你打算扔掉它?”
“没。”段白焰不假思索,“打算杀了吃掉。”
姜竹沥有些震惊:“可它,它看起来,好像不太好下嘴。”
“怎么,”段白焰闲闲地问,“你想把它留下来?”
姜竹沥点点头。
段白焰稍稍向前倾身,将脸伸到她面前。
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
姜竹沥想也不想,凑过去,亲到了他的唇角。一触即离的一个吻,气息柔软温暖。
段白焰愣住。
不等他再反应过来,姜竹沥已经抱住大箱子,蹭蹭跑上了楼。
阿姨见他愣在原地,问:“先生,还扔吗?”
段白焰喉结滚动:“留留着它。”
“放到哪里养呢?”
段白焰不假思索:“让它在家里肆意奔跑,随便撒野,去哪都行。”
阿姨:“”
***
姜竹沥在段白焰家里住了一个多星期,陈塘三五不时要跑来找程西西,向她控诉一下段导的冷漠绝情、专断蛮横。
程西西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所以她打算约她的小沥沥出来玩一玩,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平心而论,程西西并不了解段白焰,但如果小闺蜜不开心,她一定会想尽一切方法把她从段家接出来。
洗澡沐浴,焚香更衣,程西西确定桃花方位无误,虔诚地拨通熊恪的电话:“大熊。”
熊恪接起来,声音礼貌而疏离:“你好。”
“那个,我是程西西。”
“我知道。”
拿到他的电话之后,她都快给他打电话打烂了。
偏偏他又不太好拖黑她,就一直这么纠缠。
“我的小闺蜜就是竹沥,她最近不是跟段白焰住在一起嘛,我有点担心她。”这倒也不是假话,她是真的关心她,“就想问问,竹沥最近精神状况怎么样呀,我方不方便约她出来玩?”
姜竹沥太担心给人添麻烦,如果她直接去约,有很大的可能性,姜竹沥就算不想出去玩,也会为了陪她而表现得想要出去玩。
所以,他要先确认一下旁人视角。
“最近”熊恪眉头微皱,“姜小姐还是老样子,没有更好,也没有更坏。”
“这样呀。”程西西非常乖巧,“那段白焰呢?他对竹沥好不好?”
熊恪卡住了:“他”
他拿着手机,将目光转向客厅里捧着仙人球、龇牙咧嘴的段白焰。
江连阙其实非常贴心,他考虑到段白焰碰带毛的生物也许会过敏,特地挑了个没毛的动物。
但
“它这个刺”段白焰几次三番想撸宠物,可他把那个刺球翻来翻去,却几次三番地无从下手,“可真他妈难撸啊”
他甚至怀疑,江连阙是不是在刺猬的刺上淬了毒。
他就轻轻撸了几下,撸得他手心发麻。
但是一看到姜竹沥柔软的表情,他就很想表现自己热爱小动物的心。
远远地看了一会儿,熊恪重新捡起手机,发出同情的总结:“他挺可怜的。”
程西西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了呀?”
“他最近每天都在捧着仙人球”熊恪不忍心,“练习撸刺猬。”
程西西:“”
是个祸水(补全)()
妈的智障——
程西西话到嘴边;她用力咽咽;又给咽回去了。
“那;大熊。”程西西掐着嗓子;娇滴滴地问;“你觉得竹沥最近的状态;适合出来玩吗?”
“那要看去哪玩吧;”熊恪略一犹豫,“我觉得,蹦极鬼屋跳楼机之类的;大概不行。”
程西西:“”
微顿,他又补充:“你看起来就像是很喜欢刺激性活动的人。”
程西西:“你还不如不解释。”
思索一阵,她决定直接去问竹沥:“好吧;那我不跟你说了;我去问问沥沥。”
熊恪:“嗯。”
临别之前,程西西欲说还休;十分害羞又十分憧憬:“挂机之前;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飞吻;纪念一下我们这转瞬即逝的相聚?”
熊恪:“”
他冷漠无情地挂了电话。
***
“出去玩?”姜竹沥接到电话;微微一愣;“去哪里?”
“去哪都行。圣诞节时很多商场都做活动,我们出去逛街吧。”
“但是”姜竹沥有些为难;“圣诞节那天,小白约我吃晚饭。”
“不冲突呀。”程西西吹吹自己刚做好的指甲;“我们两个约白天;你晚上再跟他出去吃饭。”
段白焰正坐在旁边看杂志。
他的新电影止战刚刚上映,评论呈现出剧烈的两极分化,上次那位被他推下喷泉池子的影评人仍然在锲而不舍地对他进行口诛笔伐,但他现在仔细想想,又觉得对方说得不无道理,他有些好笑。
眼下听她提到他的名字,他的长耳朵再一次不动声色地竖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姜竹沥捂住话筒,主动征求他的意见:“小白,圣诞节那天,西西想约我下午出去玩,会影响你晚上的安排吗?”
她难得主动跟他搭话,段白焰精神一振,宽容地问:“她约你去哪?”
“去逛街。”
“你想去吗?”
姜竹沥有些纠结:“还好。”
停了停,她又补充:“不过,我确实很想见见西西。”
他搓搓她头顶的呆毛:“那就去吧。”
“你”姜竹沥犹豫片刻,“你不会跟踪我吧?”
段白焰翻杂志的手顿住,哽了一下。
他确实想。
说实话,他一点儿都不放心把她放出家门。哪怕是他亲自带她出去,他的神经都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更何况是他并不信任的程西西。
不过
“你能保护好自己吗?”他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地望着她。
姜竹沥踌躇满志:“能。”
“那就去吧。”他拍拍她,像是在摸一只初次离家的幼齿小动物,“等到晚上,我去接你。”
***
圣诞节当天,姜竹沥陪着程西西去看了一部电影,好巧不巧,就是止战。
程西西伸手弹弹电影票,两眼弯成桥:“给你未婚夫贡献一点票房。”
“未婚夫”这个词,让姜竹沥微微愣了一下。
他后来没再提过结婚,她精神状态一直不佳,也没机会再仔细想。两个人对那个话题绝口不提,仿佛一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