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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夏还是没有说话,还是定定地站在那里,她的眼眸闪烁不定,眼帘愈渐低垂,看着地上交叠的影子,不看程远。
程远突然觉得心狂跳不止,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他手心都已经汗湿,宁初夏低垂着头,他不敢伸手去捧起宁初夏的脸,他生怕她会躲避,只是慢慢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微微侧着头,一点一点地靠近。时间仿佛慢慢地凝固,宁初夏的脸,逐渐在他眼前放大,她的眼睫毛绒绒的,遮住了她一双波光琉璃的剪水眸子,她的嘴唇像两片粉色的玫瑰花瓣那样,含春带涩,美丽诱人。
程远颤颤地闭上眼睛,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睫毛,轻轻地刷过她的睫毛,有微微的颤动。
当触上宁初夏的唇那刻,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让他几近不能呼吸,脑地轰地一下,炸了开来,小腹异样的酥麻,他觉得整个人发烫得,快要烧起来了似的,吓得他立刻就离开了宁初夏的双唇。
宁初夏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像似那丢了魂的人,忽然间回魂,才猛然一把就推开了还靠近自己程远,转身就跑了。
程远仍然头脑充血,唇上发麻,他看着宁初夏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像似做了一场美梦,美好得太过不真实,整个人像是踩在云端,那样漂浮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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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夏思寻着要不要将林芷问她初吻的这件事情,告诉程宇,毕竟程宇现在是林芷的唯一监护人。可是她直觉,告诉了程宇,程宇会将事情搞得过于复杂,最终,可能会导致林芷再也不会对宁初夏坦露心扉。
所以,最后,宁初夏没有跟程宇提起此事。
过了一个星期后,宁初夏之前相中的那个模特的经纪人打电话给她。说已签约合同公司愿意与她洽谈共用模特的事情。
宁初夏早已经取消秋季新装的电视广告计划,所以就回绝了。
不料那经纪人却像牛皮糖一样,缠上了宁初夏,三番四次打电话给她,最后那模特坚守的价格底线一再突破,宁初夏才重新考虑此事。
那模特叫bellaq,原来是她仗着自己跟几个大公司签了广告合同,而且演技算是在模特圈里拔尖的,就诸多挑剔,有意无意耍大牌,终于一些公司和她合约终止后,就不再续约。
这个圈子竞争激烈,从来不缺人,签bellaq的娱乐公司,见她不乖乖听话,各种试镜,都不给她安排。
那天要不是宁初夏一直没挑中,也不会让她参加试镜。
去到天地娱乐公司,却在门口处看见了不远处的程远,宁初夏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他,她本能地躲藏了起来。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程远了,虽然她只是住在他对面的大楼,他们却半年一次都没有偶遇过,一次都没有。
她藏在大厅后的一颗高大的绿色盆栽后,偷偷地远远观望打量程远。
他的背影,虽然没先前几次看到的那样萧杀寒冷,但是从前的温和,却是半点踪影也瞧不见了。
宁初夏对程远过去的四年,是如何过的,一无所知。她无意去打听,也不敢去打听,要是让宋家人知道了,她定是要受一番狠狠的折辱与毒打。
再者,她真的不敢去打听,她怕听他任何好或者不好的消息,她就是那样自私,她希望从前的程远,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程远,永远活在她的心里,在那无尽的黑暗里,时刻陪着,支撑着她。
再次见到程远,是两分钟后。
其实宁初夏在楼下见到他时,已经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
bellaq的经纪人,心里觉得十分尴尬,对那个‘可乐瓶门事件’和‘勾引程家兄弟’事件,他有很深的了解,毕竟从事娱乐这个行业。
但是娱乐圈商圈,这种为了利益暂时握手言和的,天天都在发生,他也是见惯了。
经纪人见两人都沉默着,似乎互相装作不认识,他只好也假装不知道,例行地相互向他们介绍到:“程先生,这位是‘dy’中国连锁店的总经理,宁小姐。宁小姐,这位是‘远扬国际’的ceo程先生。”
两人依旧沉默,经纪人额头直冒冷汗。
程远率先坐了下来,宁初夏才回过神,也缓缓坐下。
“既然两位都抽出了宝贵的时间,看来都是很有诚意洽谈此事。”经纪人打着官腔话,其实他使了点小手段。
‘远扬国际’与bellaq已有合约,所以他事先已经向程远说出,此次的合作方是‘dy’中国连锁店。其实他本来不饱希望的,他深知程远与宁初夏之间的牵连磕绊与绯闻,可是他也是走投无路了,在作最后一搏,没有想到程远却一口答应了。
虽然程远答应得如此爽快,但是他摸不准,宁初夏是否不在乎,不介意,所以他一直对宁初夏含糊其辞,将宁初夏蒙在鼓里,一切待他们见面洽谈后,成与不成,那只能看他们的牵连有多深了。
但是他估计八成能谈合拢,就凭当初程远那爽快的反应,他断定,这两人之间,牵连还深着呢!此刻装作互不相识,更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只是一听程远开口,他才知道,程远答应的这么爽快,只是为了设鸿门宴。
“只想问宁小姐,会不会再有诸如勾引多人,这样不道德,损害公司名声的行为。”
经纪人听了,心瞬间就沉入谷底,这回是拉不到工作,反多拉了一仇恨!他直捏了一把汗,偷偷地憋了眼宁初夏,只见她脸色发白,眉心紧拧,嘴唇抿紧,不说话。
他只能干笑一声说:“程总,您,您,过滤了。”
程远哼笑了一声,冷冷地又说到:“这个难说。不过也无大碍,宁小姐签了这份合同,你就可以和我们共用模特,要是婚内出轨,或者闹出其他负面新闻,只要按额赔偿我司损失就可以了。”
18。第18章 :自欺欺人()
宁初夏抬头看着程远,她看了好一会,渐渐地觉得眼前这人,并不是程远,或许这段时间她太累,程远不会跟她说这种话的,这不是程远,宁初夏一手扶着桌面,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出会议间。
程远坐在座位上,静默得可怕,经纪人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心里直哀叹。
沉寂的会议间,响起一声巨响,经纪人吓了一跳,原来是程远突然就将手里的合同,狠狠地扔在桌面上。
程远站起身,快步追了出去。
他是那样不遗余力地恨她,可是看见她脸色惨白,他却没有得到意想中报复的快乐。
起初每天站在窗帘后面,在巨大的痛苦中,还夹杂着一丝丝快乐,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里的那个洞,就越来越大,一点点地将他侵蚀。或许宁初夏就是想要弄死他,她说过恨他们程家,恨他姓程的,恨不得他们都死!
当初她勾引他,就是为了看着他一点点地沉沦,看着他越陷越深,然后沉沉地给他个致命一击,当年,他真的几乎就死了。
现在她故伎重演,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他看见她的眼泪,他知道她的眼泪只是为了骗他,可是他却依旧无法放手,如果要让他死,那就死吧,他在地狱里煎熬太久了。
宁初夏一手擦干了眼泪,哽咽到:“放手。”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程远强行拽着宁初夏进电梯,宁初夏挣脱不开,电梯堪堪地合上后,程远狠狠地将宁初夏抵在电梯壁上,旋即霸道地欺上他朝思暮想玫瑰花瓣般的唇,他蛮横地闯入,贪婪地吮吸着芬芳而甜蜜的毒液。
在这个至毒的漩涡里,一切的挣扎都是枉然,他早已中毒太深,与其生煎活熬,他甘愿这样痛苦纠缠着甜蜜地死去。
‘啪’地一声,在电梯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响亮。
看着宁初夏呼吸急促,脸色涨红,两颊有晶莹的泪水,就像那娇艳的花瓣上,滚动着清晨盈盈通透的露珠一样,程远心中微恙,那一巴掌一点也不疼,只是有点痛,他抬手轻轻地抚过被打的脸颊,他的笑带着至恨的痛意:“怎么打我了?你不是要勾引我吗?我这不是在成全你吗?”
宁初夏根本无法反驳,她就是在勾引程远。她有种**裸地立于程远面前的错觉,羞愧难当,她一秒钟也不想再逗留,匆匆掩面离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委屈,程远说的没有错,她就是在勾引她,她就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可并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她想要的,或许她是想要太多了,是她太贪得无厌,她根本就痴心妄想,曾经她得到过,但已经让她狠狠地毁灭了,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时,却发现,早已经蒸发得,连半点痕迹都寻不着了。
她渐渐地绝望,没有就是没有了,她再怎么样日夜痴心妄想,也是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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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夜,宁初夏都会半夜惊醒。惊醒过后,她就再也无法入睡。
她曾经以为,就算程远不爱她,恨她也好,这样至少在他心中,是有她的。每每这样的想的时候,她都有种虚幻的,自欺欺人的幸福感。
可是当程远冷森森地笑着,鄙视地锁视她,然后当着其他人面前,**裸地,毫不留情面地揭露她的无耻下作的恶行,让她无地自容,羞愧难当;还有那个恨意沉沉的吻,没有半丝情意,只有冷入骨髓的厌恶与恶心,宁初夏才从那虚幻的自我安慰中,真真切切地惊醒过来,程远这样的行为和这个吻,都只是为了羞辱和报复她!
曾经别人羞辱她半句,他能立刻冲上去打架的程远,早已经掩埋于逝去的美好时光里。
她拥有的只是回忆,是她贪婪地用这些回忆,编织了一个不要脸的梦。而程远当着她的面,当着那个经纪人的面,给她当头棒喝,狠狠地敲碎了她那个让他恶心的梦。
梦碎了,而她却没有从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