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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会看到程远惊骇的表情,却不料他半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只是一手夺过那份资料,狠狠撕碎了。
宁初夏突然心下了然,她满脸泪水,却微微笑着:“这份鉴定你已经看过了吧,原来你早已经知道了,程远,你疯了,你疯了。”
是呀,这份鉴定就收在他们每天同睡的房间里面,程远对她的事情,恨不得全都刨的一干二净,全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程远厉声反驳:“宁初夏,疯的人是你!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亲手杀掉,是,我们是兄妹又怎么样,现在这个世界,什么人不可以在一起,男人和男人都可以结婚了,我和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宁初夏听的一怔,她不知道程远是怎么生出这样的歪理。
373。第373章 :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离开我()
她知道,程远已经入了魔怔。
其实她何尝又不是,不然她怎么会这样做。
“程远,兄妹不能要孩子的,会有遗传病的……”
脑瘫、残废、各种先天性疾病,这句让人痛心得绝望的话,她根本说不出口。
程远掐着她肩膀的手,突然就放开了,他甚至对她笑了笑,他明明在笑,宁初夏却只觉得他嘴角那曲线凄厉异常。
他声音凉凉的:“怀孕四到五个月,就可以检查出孩子是不是有各种先天性疾病,如果检查出来,你不想要,我不拦着你。”
他低笑了一声,看了宁初夏一眼,就立刻侧过头去,像似在掩饰什么。
只是那一眼,宁初夏已经清晰地看见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而到最后,始终也没有落下来。
他的声音很轻,他不敢大声说,因为只要稍稍大声一点点,就会泄露他声音里的哽咽:“你就是不想要我的孩子罢了。”
宁初夏死死忍着泪水:“对,程远,我就是不想要你的孩子,我恨你,结婚也是你逼的,就算我们不是兄妹,我也不会要你的孩子,你死了心吧。”
宁初夏藏在被子里手指,紧紧攥着床单,指甲都断了,生生撕开了,鲜血淋漓,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痛。
她缓了一口气,才能继续说下去:“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你签不签字,我都要和你离婚了,当初宋玉不签字,最后我还不是和他离婚了,所以你别再妄想了。”
程远咬牙切齿:“宁初夏,你休想,这辈子,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离开我!”
说罢,程远怒气腾腾,‘砰’的一下,狠狠摔上病房门离去。
两天后,周秘书跟杨子晨汇报,程远两天都没有去上班了,打电话也一直占线,根本找不到人。
杨子晨听了立刻就沉下脸,程远一反常,他已经养成习惯,第一反应总是觉得和宁初夏有关。
他没说什么,立刻就风风火火地杀到程远的别墅去挖人。
进来别墅,程远请的佣人张妈迎了上来,杨子晨时不时会来程远的别墅,和他谈公事顺带聊聊天,所以张妈知道杨子晨和程远交情还不错,希望他能劝一劝程远。
她担心地对杨子晨说:“杨先生,我们家程少爷从前天开始就不停地喝酒,抽烟,醉了睡,醒了又继续喝,饭也不吃,再这样下去,身子很快就要垮掉了。”
杨子晨眉头锁的死死的。
怎么又这个死样子,没闹好一段时间,他们都结婚了,以为以后再也不会生出什么乱七八遭的事情了,还以为以后可以安心了,结果还是搞成这样。
宁初夏这个女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祸害!
杨子晨没问程远在哪里,第一时间竟是问宁初夏在哪里。
“你们太太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张妈听杨子晨问起宁初夏,神色更加凝重了:“太太她在医院,也是天天不吃不喝,光躺在哪里。”
就活跟人等死一般。
这句话张妈没敢说出来。
张妈不知道宁初夏做了人流的事情,她叹息到:“她还怀着孩子呢,这样折腾下去,怎么行!”
374。第374章 :我死了她都不会心疼()
听完以后,杨子晨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突然有种非常可怕的感觉,这种感觉跟五年前宁初夏嫁给宋玉,程远自杀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极其严肃郑重地叮嘱张妈:“你们一定要二十四小时看好你们程少爷!听见没,不然会出人命的。”
杨子晨的表情极为认真又可怕,仿佛他说的出人命,真的随时会发生,张妈被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只是猛地点头。
张妈领着杨子晨去看程远。
程远就在他和宁初夏的睡房里面。
杨子晨推开门,还没有进去,一阵浓重的酒精味扑鼻而来,呛人得很,杨子晨的眉头就没有松过,皱的死死的。
他走进房间,看见程远有床也不躺,就那样大刺刺地躺在地上,幸好地上铺了厚重的绒毛毯子,他看起来才不至于跟街边的乞丐一样,但跟街边的乞丐已经没有区别,就差他躺在豪华别墅里,乞丐躺在街边而已。
他身上那比咸菜还皱的衬衣,扣子都扯烂了,衣领皱巴巴地拉耸着,还带着酸臭的粘腻,想是因为酒倒在衣服上了,他也一直没换。
胡子拉碴,看起来又脏又颓废,闭着眼睛,眼窝都深深凹陷,房间里面没开灯,窗帘又紧紧关闭着,黑森森的房间里面,他看起来就跟鬼一样。
都这个死样子了,眼睛也睁不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一瓶酒往嘴里送。
不就两天吗,怎么就搞成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拿酒瓶的手都颤颤巍巍的,活跟立马就要死的人一样了。
杨子晨恨铁不成钢,狠狠地踢了踢程远:“起来,起来,你在这个醉死又能怎么样!”
程远根本不理杨子晨,跟挺尸一样,任由杨子晨怎么踢,也一动不动。
杨子晨踢了两脚,突然不知道踢到了什么,发出‘叮’的一声。
没想到刚才还一直挺尸的程远,猛然就坐了起来,双目布满血丝,酒都扔了,双手紧紧握住一个玻璃瓶,嘴里念念有词:“幸好没坏,幸好没坏。”
杨子晨只觉得诡异,去探究程远手里到底握着什么宝贝,不想竟是一瓶小孩子才玩的破纸星星。
杨子晨怒不可歇:“程远,你真的疯了是吧!你给我起来!”
说着杨子晨就去躲程远手里的纸星星,没想到程远突然发起疯,一拳就揍过来,打的他措手不及,左脸颊重重地挨了一拳。
杨子晨擦掉嘴角的血:“你个疯子,你他妈真的疯了吗?”
说着他也一拳揍了过去,很快两人就扭打了起来,这还是他们认识十来年第一次打架呢。
但是程远醉醺醺的,两天没吃饭,就跟个废人一样,没一下子就落下了下风,杨子晨下狠手地揍他。
“你给我醒醒,你在这里喝死宁初夏都不会看你一眼,你要是想让她心疼,就到她跟前喝死去。”
杨子晨揍了一会,见程远根本无力还手,狠狠地咬牙扔开他。
程远躺在地上,吃痛地喘着气,躺着躺着,突然他就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她不会心疼的,我死了她都不会心疼的。”
375。第375章 :每天都亲着她肉嘟嘟的脸睡()
最后程远都笑出了眼泪:“哈哈哈哈,她恨不得我死呢,又怎么会心疼。 ”
杨子晨看程远笑得比哭还让人难受,也不忍心看,别过头,忍不住喝止他:“别笑了。”
程远没理会杨子晨,继续在那里疯言疯语。
杨子晨一把拉起他:“起来,张妈没有跟你说,宁初夏在医院不吃不喝,她这是要绝食死吗?不是还怀着孩子吗?你也不去看看,还在这里醉生梦死。”
宁初夏在跟他抗议,她铁了心要离婚,她已经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用生命来威胁他,他现在叫人用葡萄糖吊着她。
他一眼也不忍心看,她现在那个模样,只怕再看一眼,他自己会心疼,心软,然后就真的签字离婚了。
他什么也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宁初夏不爱他,难道最后他连宁初夏的人他都留不住吗?
其实他已经预见到结果了,所以才在这里醉生梦死。
毕竟他狠不下心用葡萄糖一辈子吊着宁初夏,但是宁初夏能狠的下心一辈子不吃不喝来逼他。
她一向狠心,她对他最狠心了。
杨子晨看程远躺在地上,形容枯槁,神情哀恸,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劝他了。
杨子晨单膝跪在地上,将程远扶起来坐着,语气也软了下来,没像刚才那样大声呼喝,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说:
“好兄弟,振作起来,去洗把脸,没什么过不去的,五年前你挺过来了,现在你也可以。”
突然程远就眼眶一热,重重地抱住杨子晨。
杨子晨用力拍着程远的背:“你哥们我等着你振作起来,我允许你颓废,可是你要敢一直颓废下去,别怪我又揍你,我揍死你,你信不信。”
杨子晨走了以后,第二天一早,程远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去一身发臭的粘腻,又仔细地刮掉胡子,整个人看起来总算是像个人样。
他挑了那天去领证的衬衫,这件衬衫样式沉稳,宁初夏说他穿起来很有味道。
他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只知道宁初夏喜欢看他穿这种样式的衬衫。
他将扣子扣的整整齐齐,像似要去出席什么十分重要的场合一样,一丝不苟。
出门之前他让张妈炒了几个宁初夏最喜欢吃的菜。
张妈拎着保温盒,程远伸手接了过去:“我拿吧。”
张妈张了张嘴,本来想说还是我拿的话,最后看程远认真的神情,她只是诶了一声。
去到医院,程远看见宁初夏还是几天前他走时的姿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肯睁开。
只是几天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