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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似乎没有听到似的,仍旧专注于路况,没看宁初夏一眼,也不回答。
车子终于停下来了,看到明亮的饭店招牌,宁初夏一直吊着的心终于落下,原来是来吃饭。
程远依旧不理会宁初夏,下了车,就迈着大步子,冷着脸独自走在前头,宁初夏穿着高跟鞋,只能小跑跟在他身后。这样看,仿佛刚才不是他强行拽着宁初夏来,而是宁初夏死皮赖脸跟着他似的。
他走进了电梯,宁初夏眼看着电梯门要合上了,程远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摁住开门键。
宁初夏赶紧小跑踱进电梯,她身后还有人也快步进了电梯,电梯门堪堪的合上,宁初夏抬眼偷偷地瞧了眼程远,却听到背后有人在喊:“宁小姐?”
宁初夏下意识地回过头,程远也微微偏过头。
竟然是欧阳博睿。
欧阳博睿的刘海打了发蜡,整齐而一丝不苟地梳到头上,给人贵族公子般的贵气,他微微地抿着笑容,脸颊处有个浅浅的酒窝,见是宁初夏,他笑容更加和煦:“真是宁小姐,实在太好了。”
宁初夏只觉得有一道格外冷冽的目光,向她射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却是后背冷汗层层,根本不敢去看程远。困在这电梯,无处可逃,她只能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你好欧阳先生。”
欧阳博睿往衣线笔直的西装里,不知道在掏什么东西,宁初夏心下一惊,果然!
“宁小姐,昨天你手机落下了。”
宁初夏有两部手机,一部是私人的,一部是工作的。
宁初夏僵着手,接过手机,说:“谢谢。”
欧阳博睿微笑:“不用客气,原本应当昨天登门亲自还给你的,只是刚好有事,却不料今天能在这里遇见你,我们也真是有缘分。”
宁初夏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
那天两人相亲时,欧阳的表现虽彬彬有礼,却态度十分积极热忱,像是真对她有意,此刻说的这番话,让宁初夏更加心有戚戚,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下意识地小心翼翼瞟了眼程远,他已经不再看他们,直直地站着,浑身散发着寒冷气息,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电梯门。
宁初夏只能对欧阳牵强一笑。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程远立刻就迈步离开。宁初夏赶紧又小跑跟了过去。
晚上,宁初夏只吃了两块饼干,此刻也是真的饿了,只是她却一点东西几乎都吃不下,程远的脸色实在太骇人,他慢慢地咀嚼着牛扒,但是腮帮紧绷得青筋突起,他切牛扒的动作一切如常,但是握着刀叉的手,手节骨都泛白。
“怎么不吃?和我一起,就吃不下了?”
程远的声音又冷又硬,宁初夏艰难地摇摇头。
“或者你是想,和你的有缘人一起进餐?”程远哼笑了一声,继续说:“是啊,他和你可真是有缘分,昨天才聚,今天就又偶遇了,而你住在我对面大半年,我一次都没偶遇过……不过我们一向是没有缘分。”
宁初夏蓦然抬头,惊愕地看着程远,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就住在他对面,宁初夏感觉像似猛然被人脱光了似的,****裸地暴露在人前那样羞人,她那龌蹉的心思人人皆知,她只是掩耳盗铃般的可笑。
程远见宁初夏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冷冷地勾起嘴角,说:“你以为你从前那一贯的伎俩对我还有用吗,若即若离的勾引?”
30。第30章 :我亲眼看见()
程远笑容十分轻松,只是眼里的精光狠厉得似要将宁初夏拆骨入腹。复制网址访问
宁初夏脸色更加难看,她拼命地忍住泪水,是啊,程远已经不再是程远,这样冷酷无情的话,从前只有她宁初夏对他程远说的,他如何会舍得这样对她。她从前如此骄纵,只不过仗着程远爱她,一切都变了,她已经没有骄纵的筹码,就连低声下气,甚至是倒贴,程远都已经不屑了。
只是他今晚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她,还要拉着她来吃饭?可是她连质问的底气了都没有了,声音低低的问:“那你今晚为什么要和我吃饭?”
程远默不作声,面无表情地据着牛扒,半响后才冷冷的说:“我昨天救了你,难道你不应该请我吃顿饭吗?难道你以为一句谢谢就够了?”
宁初夏慢慢低下头,只是因为他救了她吗?
结账的时候,宁初夏伸手到手提包里摸钱包,而程远已经利索地掏出钱包,递给了服务员一张金卡。
宁初夏幽幽地看着程远,程远语气还是那样冷,说:“我不习惯让女人付钱。”
宁初夏心里一疾,莫名地渐渐疼痛起来,他不单单是习惯为她付钱,他习惯为所有女人付钱。也是,现在几乎所有男人都这般绅士,只是她从前傻得可怜,才会那样想,程远只为她一个女人花钱。
程远把车开到她楼下,和她一起下了车,走在她身后。
宁初夏不解地回头看着程远,程远没有说话,楼下暖黄街灯,照在程远脸上,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镀上一层绒绒的金边,愈显眉目俊朗,只是眉目间却带着几分沉郁,他娴熟地燃起一根烟,修长的手指自然微曲夹着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宁初夏看的有几分失神,蓦然听到他说:“我送你上去。”
程远如此难以捉摸的态度,时冷时热,让宁初夏有些无所适从。
他送她上楼,是因为绅士风度吗?如果问他,你为什么要送我上去,他大概会说,我不习惯让女人独自上楼吧。
她讷讷地说:“不用了,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程远死死地盯着宁初夏,他又想起她今天早上醒来时,发现他在她身边却那样惊慌,他语气十分不屑地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赖着不走。”
宁初夏有些难过:“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远冷冷地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宁初夏不想与程远继续争论,只觉得现在的程远似乎浑身都是刺。
她摇摇头,就向楼道走去。
宁初夏拿出钥匙开门进去,而程远并不进来,只是冷冷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进去,宁初夏扶着门边,总觉得应该对程远说点什么,只是她不敢再对他说谢谢,想起昨晚那两个火辣辣的吻,她的脸庞渐渐地烧起来。
两人沉默了良久,程远欲转身离去,宁初夏她抿了抿唇,突然说到:“你……”
程远停住脚步,回头注视着她,宁初夏被他看得莫名的紧张,声音渐低:“你下去的时候小心点,楼道很黑。”
程远头也不回,转身决然离去。
程远回到公寓,才进门,就狠狠地将钥匙一把扔在地上。他真恨这样的自己,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在她喊住他的那一瞬间,他竟然还有可笑期待!她连跟他吃顿饭都已经吃不下去了,他们之间十几二十年的缘分,都比不上一个刚认识的男人!
呵,是啊,宁初夏又认识新的男人了!宋玉、dylan、大哥、现在又来个有缘人!他是真的疯了才又去找她的,所有的痛苦都是他自找的。
他真是恨极了自己。
可是自从那天后,他却每个晚上,都去接宁初夏,看着她安全进屋,他才放心离去。
病入膏肓,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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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霏见手机屏幕显示欧阳两字,禁不住皱眉,犹豫了两秒,想起他那句,你会感谢我的,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
“霏霏。”
方霏听到欧阳和煦的语气,这般亲昵的喊她,却又不自觉地想到他那绅士假面背后的鬼魅狡诈,不禁一阵恶寒,冷冷地说到:“你别这样喊我,恶心,有事赶紧说。”
方霏态度如此冷淡甚至谈得上是恶劣,但是欧阳依旧语气温和亲昵,语调轻松:“霏霏,你猜我前两天看见谁了?”
方霏冷冷地说到:“你能打电话给我,还能有谁,不是程远就是宁初夏。”
“果然聪明,难怪我被你迷的一塌糊涂。”欧阳笑说。
“别废话,赶紧说。”
“前两天程远和宁初夏,手挽着手,一起烛光晚餐了,这几天程远更是天天专车接送上下班。”
方霏电话都没有挂,直接就将手机狠狠地扔在地上,手机瞬间被摔得面目全非。
欧阳博睿听到电话那头一声巨响,却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方霏想也没有想,开着车就到程远的公司楼下守着,傍晚见程远出来,她立刻上前,只是见程远以往那股沉郁不但消散了许多,而且眉目舒展,嘴角竟似蓄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方霏只觉得心猛地被人用铁锤,重重地敲了一锤,血肉模糊,痛楚难耐。
为什么宁初夏这样的放浪的贱女人,却能抚平程远眉宇间的沉郁,而她对他一心一意,他却置之不理?
方霏渐渐红了眼,她走到程远跟前,程远见到她,顿了顿脚步,却绕过她,继续往停车场走去。
方霏紧紧地握住拳头,他竟然如此对她,她真恨他!她颤着声音,恶毒地在他背后大声喊到:“你难道不知道宁初夏去相亲了?”
程远呼吸一疾,又停住了脚步,手里的车钥匙被他捏得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只是停顿半刻,他头也没回,又继续往前走。
方霏她不甘心,真的一点也不甘心,她冲上前去,拦着了程远的去路,话语更加尖酸刻薄:“她那么多个男人,你就心甘情愿做她的其中之一吗?”
方霏见程远脸色铁青,沉默许久,才在牙缝里对她挤出几个字:“不关你的事。”
方霏悲又怒:“对,不关我的事,我只是看不过眼,你又知不知道,她与你哥哥程宇的关系不菲?!”
程远大喝一声:“够了!”
方霏蓄在眼眶已久的泪水终于落下,嘴角却渐渐勾起一抹笑:“我亲眼看见,你哥哥搂着宁初夏,不信你去问你哥!”
程远逃走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