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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寒。”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之响起。
“属下在!”木寒已经从人界回来,他遵从魔尊的命令找了十名行将就木的老妇人,本来以为是几天就可以回来的事情,却没想到在人界真的硬生生的耗了一年的时间才将那十名老人送走。
可是现在木寒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情,就一阵阵的寒毛直立,可是却没有人从他的口中知道,他在人界这一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觉得本尊很弱?”赫连疑惑之中带着不解的声音传入了众人耳中,底下之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魔尊这语气不太妙啊。
“属下不敢,只是属下担心那赤危不怀好意。”木寒将头垂的不能再低,怀疑魔尊的实力,他可没有那个胆子,想起十几万年前神魔之战时赫连的凶名,木寒只恨不得地上能有一个洞可以让他钻进去,不再承受魔尊杀人一般的目光。
而木寒的同僚们更是和木寒一样,将头低的低低的,不敢和赫连对视。
“既然是老友相邀,本尊若是不去,岂不是太不给他面子。”淡淡的漫不经心的话语从那优美的唇瓣之中传出,赫连的表情更是平静,完全看不出是即将要去面对昔日死敌的紧张之情。
“谨遵尊主之命。”
赫连的命令一下达,所有人都沉声领命,既然主子已经有了应对之法,他们做下属的就应该去竭尽全力达成主子的目标就可以了。
所有人领命之后就退了出去,赫连一人坐在那里,俊美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嘴角邪肆的勾起,上挑的眼角似乎正在酝酿着妩媚的笑意,时光停滞在他的身旁,赫连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惨烈的记忆之中。
远古时期的凶兽在十几万年前时大多都还活着,六界更是战乱不休。
那时候,人鬼仙妖神魔六界的分别也并不明显,人界中也有修仙得大道者,也有鬼修一途成为了一方霸主者,群雄四起,战火绵延不绝几乎已有千年,在这千年的时间之中,那些洪荒巨兽纷纷在大战之中殒命,而那些法力高强的修仙者也都纷纷意识到这样彼此争抢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六界之间的战事慢慢的开始减少,六界的划分也渐渐的开始明晰起来,直到最后慢慢的才有了今天这样六界各行其是的运行顺畅的格局。
而赫连、雍和、赤危、还有已将逝去的曾经的鬼界之主夫诸、雍和喜欢的羲和他们都是那个时代的强者,只是天命无常,有人早早殒命,有人仍然存活。
而赤危、雍和同赫连从小一起长大,若是没有最后的那些事情,他们有可能真的兄弟同心了,想到这里,赫连菲薄的嘴唇勾出一抹凉薄的笑意,兄弟,呵,道不同不相为谋,还真是没有什么旧情好怀念的,这赤危,别人不了解,他赫连可是将他了解了个十成十,神界之人所拥有的的那些劣根性他统统都没有,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文弱书生一般,唇红齿白,弱不禁风,以前他靠着那张脸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命丧他的修罗刀下。可是他却是一个无利不起早之人,此次突然现身……
赫连手中的把玩的精美的玉壶慢慢的停止了转动,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小小吧。
十几万年前时赤危就很是讨厌织狐一族,认为他们的出现乃是有违天道,过了这么多年,想必他心中的偏执恐怕是更深了吧。
不,或许赤危他不是偏执,神界之人总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俯视其他五界众生,织狐一族就像是一个意外一般,而且这个意外似乎才更应该是这个六界最高的存在,这样的认识应该是让他们很惶恐吧,害怕从云端跌落,更甚于害怕自身神格被玷污。
虚无缥缈的云山之上,洁白的仙鹤翩翩起舞,各种各样的神奇的树木应有尽有,朵朵祥云汇聚在这座瑞气聚集的府邸之上。
雪一样的纯白的牌匾之上,上书闪闪发亮的‘赤危神宫’四个大字。
巍峨的神宫,装饰的却很是低调朴实,没有神界之人自以为的那些金色的纱幔,淡金色的琉璃柱,和一些让人心生厌烦的熏香味。
如果硬要说这里的布局的话,似乎和人界的更加的相似,三两枝翠绿的修竹,一树正在盛放的赤红色的梅花,有清澈的流水从微微拱起的小桥之下穿过,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像极了人界富贵家的装饰,而这些建物皆是用神界特有的芜沉木所造,行走之间没有令人烦闷的熏香味,反倒是这种令人心生舒畅的淡雅木香。
赫连步履悠闲的穿梭在这曲折的回廊之中,看来这些年这赤危应该是在人界待的时间最久了,将人界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学了个十成十。
领路的随从也没有穿神界之人常穿的韵白色锦衣,而是一身淡灰色的交襟立领曲裾,行走间曲裾翩翩,看起来倒是颇为赏心悦目。
“魔尊大人这边请。”侍从恭敬地低着头,微微的侧身掀起身前的珠帘。
赫连没有说话,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个赤危到底在盘算着什么,慢慢的低头穿过珠帘,迎面便看见了一座假山,假山上流水潺潺汇聚到脚下的窄窄的河道之中,蜿蜒着向外流去。
而假山的四周是四张桌子,早已准备好了神界的各色珍馐佳肴,有绝色的侍女螓首低垂正细心的替个个杯子之中填满了美酒。
赫连心头一顿,赤危人不在这里?
“我家主人说了,烦请魔尊大人在这里稍候片刻,他马上就到。”侍从说话是一直低垂着头,不知是害怕赫连抑或者是根本不屑于抬头,他的声音就像他走路时的姿势一般,一板一眼,规规矩矩,毫无起伏,比鬼界之人更像一个鬼。
“本尊等他?”赫连的声音同样听不出起伏,像是听到了笑话,又似乎他只是在重复一句话,可是那领路之人却仿佛很是害怕的抖了一下,刚刚伪装出的镇定这时都统统不翼而飞。
“是,是的。”侍从微微镇定了一下,这才慢慢回答道。
“原来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赫连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转身,正欲抬脚。
一道清越之声忽然在身后响起,他的声音如同暖玉与冰石相击,暖中透着一丝冷意,可是这浑身的冰冷之中又像是有些许暖。
“许久未见,赫连兄还是如此着急。”
第91章 往事似血()
赫连抬起的脚步慢慢的放下,回眸,一头银发身量高挑的男子映入眼帘,一袭天青色的素雅长袍,银发被随意地披散在身后,莹润白皙的脸庞之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珠,透着深不可测之意,高挺的鼻梁没有男子的坚毅,反倒像是有一种女子的秀气,薄薄的嘴唇是鲜艳的红色,此时微微的向上翘着,三分初见老友的喜悦之情,三分恰当好处的尊贵与优雅,余下的,变幻莫测的,是旁人不明白的凛凛寒意。
“许久未见,你还是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赫连倒是不客气的直接回怼了回去,一点情分都没留。
赤危眼底的神色似乎怔愣了一下,像是没有料到赫连会如此不客气的开门见山。不过他真不愧是活了这么久的人精,只是微微的一个错愕,便又恢复如常,修长的手臂微微一伸,嘴角的笑意依旧完美的像是拓印出的一般“赫连兄,请。”
赫连这次倒也没客气,直接大步走了过去,坐下,随意地靠在了那金丝软垫之上,看着眼前小几之上的一列的果蔬酒品,不知道在想什么。
赤危也跪坐在了赫连的对面,他没有同赫连一般懒洋洋的,一条腿半曲着,修长的胳膊随意地搭在上面,而是端端正正的跪坐的姿势,腰背挺的直直的,颇有几分正襟危坐的味道。
“赫连兄难道不好奇我还邀请了谁吗?”赤危观察了对面之人半天,却发现他没有半分想要说话的意思,想到自己今日宴请的目的,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懑慢慢压下,平静的开口问道。
赫连挥退了想要跪在他身边伺候的侍女,自己动手倒了杯酒,上挑的眼角微微闭上的时候划出了一个俏丽却又凌厉逼人的弧度,半晌,赤危才听到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慢慢开口,“这和本尊有什么关系?”
赤危握着酒杯的手蓦然一紧,可是面上却依然维持着十分得体的笑意,赫连把玩着酒杯就听到他颇为怀念的语气“毕竟当年都是好友,现如今我回来了,大家一起聚聚,也未尝不可。”
“聚聚?本尊很是好奇你邀请的是谁?这九重天上,竟然还会有本尊的好友?”赫连嘴角一声嗤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令自己鄙薄的事情一般,俊美的脸庞之上没有一丝笑意。
赤危俊雅的头颅慢慢的低了下去,漆黑的眸子之中是如深渊一般静谧神秘,他的声音变得低低地,“难道在魔尊眼中,昔日同袍的情谊都不算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尊即以做了魔,自然是不想和你们这神界之人再有什么关系,赤危将军的这声同袍,不过是昔年年幼无知之时的一点点交集,实在是称不上同袍两字,若是没有什么事,本尊就先行告辞了。”
赫连语气冷冰冰的,态度更是恶劣,可是赤危却仿佛浑然无知一般。赫连轻瞄了一眼垂落下的银白色的长发,眸中一片冰冷,起身就想要离开。
“是因为那只织狐吗?”身后的赤尾忽然出声,他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那暗夜一般的眸子之中潜藏了什么却无人知晓。
赤危的话刚刚落下,绕在四周伺候的侍女却感觉周围的温度忽然跌落至深渊冷冰冰的气息环绕在四周,森寒刺骨的让人恨不得将全身都放在火上去炙烤一番。
“这么激动,看来那只织狐对你真的很重要。”赤危对赫连的威压却浑然不觉,依旧跪坐那那里,行云流水一般做着冲茶的动作,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浓浓的贵族一般的风韵。
“想不到昔日大名鼎鼎的杀神,竟然也会做如此文雅的事情。”赫连又重新坐了下来,现在他倒是不着急知道这个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