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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敏领命退下了。
皇宫中专门修建了清风观,供皇亲国戚们祈福所用,羽鸿被任命为国师后,也常住这里。程敏赶来的时候,他正在盘腿打坐,修炼功法。
“国师!”程敏见羽鸿正闭目修炼,轻轻地叫了一声。
羽鸿缓缓睁开眼睛,见来人是皇帝跟前的程敏,赶紧站起来抱拳迎道:“原来是程公公!这会儿前来,不知有何吩咐啊!”
“诶!”程敏摆手说道:“杂家哪敢吩咐国师!杂家此次是来替圣上传话的。”他长吐一口气,然后说道:“国师可听闻近来宫中的怪事?”
羽鸿点点头,捋捋胡子说道:“贫道的确有所耳闻。”他思索片刻,又说道:“不过,依贫道所见,这些都不过是偶然罢了,并无鬼神作乱的缘由,圣上多虑了。”
“呵呵。”程敏尴尬地笑道:“可是眼下容妃娘娘患了心悸的怪病,圣上疑心这也是那脏东西惹的祸,烦请国师前去查探查探!”
“哦?”听到容妃的名字,羽鸿的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个容妃,既不是太子殿下的人,与庆王那边似乎也没有什么瓜葛,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闹这么一出?”
“国师!随杂家走一趟吧!”见羽鸿想得出神,程敏又喊了一声。
“好!好!”羽鸿连忙答应道,便随程敏一起去了翠琅轩。
“启禀圣上!”羽鸿仔细检查了一遍翠琅轩的里里外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向皇帝禀道:“微臣并未发现翠琅轩有任何异常之处,容妃娘娘的病恐怕只是心病。”
“你这臭道士!”容妃听了这话,蹙眉骂道:“难道你的意思是,本宫故意称病,骗取皇上的宠幸么!”
“臣不敢!”羽鸿连连摇头否认,此时他的心里也有一丝慌乱。
“好了,爱妃!”皇帝搂住容妃的肩膀,让她平静下来,劝慰道:“国师法力高强,既然他说这翠琅轩没有鬼神,你也该宽宽心了。”
“难道圣上也觉得是臣妾疑神疑鬼,故意装病?”容妃推开皇帝,眼中坑着泪水,嗔怒地瞪着皇帝,说道:“臣妾何须用这样的下作手段承宠!”
见到容妃气恼的样子,皇帝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朕今晚就陪陪你,看看哪个鬼怪还敢来骚扰你!”说着,他伸出手又想要抱住容妃。谁知容妃并不领情,她背对着皇帝,用力挥手,想挣脱皇帝的手臂。这猛力地一闹,床榻也跟着震动起来,竟从床栏上掉下来一个布偶。
围观的众人见到这个布偶,顿时都变了颜色。这个布偶大概手掌大小,用白布一圈一圈缠绕而成,最可怕的是,布偶的脑门上贴了字条。经过辨认,那上面写的正是容妃的生辰八字。
“圣上!”容妃此刻是真正吓懵了,她紧紧抱住皇帝,大声喊道:“这下你可信了吧,有人想害臣妾!”
羽鸿站在原地,内心忐忑:依自己的法力,不可能发现不了翠琅轩里带有诅咒的东西。可这个布偶,似乎只是个摆设,并没有施加咒语。他有心向皇帝说明,但是眼下这种情况,恐怕皇帝是听不进去了。
“国师!”皇帝威严的声音传来:“你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巫蛊啊!”
“这……”羽鸿赶紧拱手答道:“依臣之见,这个布偶并无诅咒啊!”
“呸!”容妃啐了一口,说道:“我看你这道士诚心就是想让我难受!一直推三阻四不想为我翠琅轩驱魔,说不定,这布偶就是你放的呢!”说罢,她哭哭啼啼地扑倒了皇帝怀里。
“圣上明鉴,臣万万不敢做此事!”羽鸿听得容妃把嫌疑引到了自己身上,连忙下跪辩解。
“行了!”皇帝皱眉说道:“当务之急,是为容妃解除这巫蛊的诅咒。国师,若你能将容妃治好,自然也就洗清了嫌疑。”
“这……”羽鸿低着头,虽然他心中并没有把握,可实在也想不出别的主意,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按照羽鸿的指示,翠琅轩的婢子们在屋里架起了一个火盆,里面的炭火烧得通红。只见羽鸿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噌”得一声,火盆里窜出一道炽烈的火焰来,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随后,羽鸿拿起那个布偶,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些符咒,便将它扔进了火盆之中。其实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只是平常的驱蛊手段,羽鸿此刻也是尽力一试了。
布偶渐渐被火焰吞噬,化成黑色的灰烬随风飘散。就在这时,容妃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爱妃!”皇帝紧紧搂着容妃,大声呼唤道,可他怀里的容妃依旧紧紧闭着眼,浑身冰凉没有了知觉。
羽鸿全身冰凉,不知道怎么就会变成了这样,只听得皇帝大怒,指着羽鸿吼道:“来人!把这个妖人给我拿下!”
第52章 隐遁()
翠琅轩的侍卫们听到皇帝的号令,纷纷拿起武器冲了过来,将羽鸿团团围住。
“圣上,微臣是冤枉的,这其中定有小人作祟!”羽鸿冲着皇帝声嘶力竭地喊道。可是皇帝只顾着自己怀里奄奄一息的容妃,甚至都不愿意多看羽鸿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皇帝见侍卫们还没有动手,又是一声令下:“快捉拿这个残害容妃的妖道!”
羽鸿见一时之间难以洗脱自己的嫌疑,又见这些侍卫们一个个剑拔弩张,心中既恼怒又害怕。恼怒的是皇帝实在糊涂,听不进自己的辩解之言;害怕的则是万一自己被抓进天牢,那可就是小命不保了。
“唉!”羽鸿叹口气,下定了决心。他双手合十,默念起了万象门中的隐遁咒,“呼”的一声腾起一阵烟雾。周围的侍卫们赶紧抄起兵器向这团烟雾猛地刺过去,但羽鸿早已凭空消失不见了。
“亏了朕还这么信任他!”皇帝气得咬牙说道,他唤来程敏,吩咐道:“传令下去,金吾卫和神威军全城捉拿羽鸿!还有,再在城门口张贴一张告示,遍请天下能人,能令容妃痊愈者,赏钱万贯!”
“是!”程敏躬身应道。
已经入夜,将军府依然亮着一盏小小的油灯,沈星河盘坐在榻上,捧着一卷兵书细细看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青青端着一个食盘走了进来,食盘里盛放的是一碗素面。
见到青青进来,沈星河放下手里的书,笑道:“这么晚了,你还送吃的过来,我看过了这个年,身上又要长几斤肉了。”
青青将那碗面放到沈星河身旁的案几上,也笑着回道:“长几斤肉怕什么,到了战场上,想吃都还没有呢!”她又指着碗中软弹劲道的面条说道:“这面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先一日将蘑菇蓬熬汁,再一日将笋熬汁,最后加面滚上才做成的。我看你整日都没什么胃口,怕你饿着。”
沈星河将青青拉到自己身旁坐下,盯着她清秀的小脸儿看着,半晌才说道:“倒是你,来京城以后反而瘦了。若是被你二哥见了,少不得又数落我一顿。”他又指了指那一大碗素面,说道:“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你也一起吃点儿吧!”然后他就夹了一筷子面,吹口气送到了青青嘴边。
头一次见沈星河如此的举动,青青先是一愣,随即心里感到一阵暖意,张嘴轻轻吃下了沈星河夹起的面条。两人便在这样的气氛中,分食完了这一大碗素面。吃完后,沈星河斜靠在一只锦缎的隐囊上,青青则躺在他的怀里。
“将军!”门外传来梁副将的声音:“紧急情况,圣上调派了咱么神威军,要捉拿羽鸿天师!”
听到这个消息,沈星河和青青均是吃了一惊,连忙起身整理好衣物,随即打开门将梁副将迎了进来。
“你刚才说……”沈星河再一次确认道:“圣上要我们神威军捉拿羽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梁副将抱拳说道:“我也是从宫里的太监口中偶尔得知了一些情况,据说是羽鸿天师给容妃下蛊,圣上才龙颜大怒的。”
“按理来说,羽鸿与容妃并无瓜葛,他有什么理由害容妃呢?”沈星河皱着眉头琢磨道:“这其中定有蹊跷。”
“你说会不会是庆王干的。”青青沉吟道:“毕竟,他一心想要除掉羽鸿,正好借助此事嫁祸给羽鸿。”
“这些事都要先抓住羽鸿再细细审问了。”梁副将插嘴道:“圣上已经下旨,命神威军和金吾卫联手,三日内捉拿羽鸿归案。事不宜迟,将军,咱们得赶紧动身了!”
“是啊!”沈星河叹道:“羽鸿法术高明,本就难以落网。何况我们只有三日期限!”这时候,青青已经把他的盔甲取了过来,一边帮他穿上,一边嘱咐道:“羽鸿诡计多端,你可要当心!”
沈星河握着青青的手,看着她晶亮的眸子,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梁副将一起奔了出去。
沈星河走后,青青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分析着这其中的原委,可是仍有许多线索对不上。想了半天,她昏昏欲睡,头脑一片混沌,只得作罢。她自言自语道:“不管这次羽鸿是被陷害,还是咎由自取,反正他欠万象门的血债,是一定要还的!”
金吾卫所驻的府衙,火把通明,数十名金吾卫整齐列队,等待着统领的调派。沈星河带着神威军的一队人马匆匆赶来,只见苏铉背着手站在高高的世界上,早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星河,你来得倒挺快!”见沈星河骑马过来,苏铉从石阶上一跃而下,朝沈星河的方向迎了过来。
沈星河翻身下马,先是看了看金吾卫那边的情况,然后对苏铉说道:“怎么动了这么大的阵仗!”
苏铉笑了笑,耸肩做了个无奈的姿势,答道:“谁叫羽鸿那个家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呢!咱么不多派点儿人手,怕是敌不过他啊!”
“那你可有何线索?”沈星河一边问道,一边随着苏铉到了金吾卫的指挥室。这个指挥室房间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