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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有何线索?”沈星河一边问道,一边随着苏铉到了金吾卫的指挥室。这个指挥室房间并不大,中间摆放了一张巨大的沙盘,占去了大部分空间。沙盘上,则是京城的微缩模型,房屋道路,无一不有。
“线索嘛……”苏铉的语气渐渐严肃了起来,他盯着沈星河的眼睛说:“我觉得,他要么去了熟悉的地方,要么去找了熟悉的人。”
“你是说……”沈星河似乎明白了苏铉的意思,说道:“太子……”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苏铉拦住了。苏铉眼神镇定,微微点了点头。
“这么说的话,难道我们要硬闯太子东宫不成?”沈星河疑虑道。
“我倒是觉得,羽鸿不会在东宫。”苏铉胸有成竹地说道:“人人皆知羽鸿是太子的门客。羽鸿隐遁,头一个就会想到太子东宫,我想圣上早已在东宫布下了眼线,羽鸿不会那么傻去自投罗网!”
“那么你所说熟悉的地方是……”沈星河追问道。
“还有一个地方,远离皇宫,却是太子常去的地方。”苏铉说道。
沈星河略一思索,想到了这个地方,与苏铉四目相交,脱口而出:“我知道了!”
第53章 围捕()
京城郊外,大报国寺。隆冬时节,寒风瑟瑟,沈星河与苏铉身穿铠甲,各自领兵埋伏在山坳里,等待着羽鸿的出现。
“星河,你说羽鸿会来这里么?”苏铉紧紧盯着报国寺大门的方向,他们在此设伏已经等了大半天的时间,仍然没有看到羽鸿的踪影。
“应该不会错的。”沈星河表情沉定,镇静地说道:“太子常年在大报国寺修身养病,这里远离皇城,平日里无人问津,羽鸿一定会来这里与太子接头的。”
说话间,一阵妖风吹过,掀起的尘土迷乱了守兵的眼睛。沈星河与苏铉赶紧用手挡住眼睛,待这阵妖风过去,他们定睛一看,原本紧紧关闭的寺院大门这时已经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他已经来了!”沈星河与苏铉互相看看对方,用眼神彼此示意:“咱们静观其变,暂时不要打草惊蛇。”随后,二人各自带队悄悄潜入了大报国寺之中。
大报国寺,东厢禅房。这里已是墙壁斑驳,地上的转也被磨的坑坑洼洼,只有在墙壁上挂着一张泛黄的佛祖画像。画像前的香案上摆放着一只精巧的金色铜制香炉,里面燃着三支长香,升腾起袅袅的烟气。
太子背着手站在画像前,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身穿月白色长袍,由于天气寒冷,外面还罩了件米黄色的披风。“咳咳!”他轻轻地咳嗽两声,脸上的白纱微微扬起,露出脸颊上骇人的胎记来。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诡异的风声,太子的耳朵微动,觉察到了什么。他用沉郁的声音说道:“师傅,你来了。”
疾风吹过,香炉里的香眨眼都熄灭了,一阵浓烟过后,羽鸿“嗖”的一声出现在了房间里。一见到太子,他就神情慌张,像见了救星一样,低声求道:“殿下,我现在被人冤枉,还得您跟圣上陈情,查明真凶啊!”
太子慢慢回过神来,狭长的眼睛斜斜地瞟了羽鸿一眼,淡淡地说道:“师傅,你说你纵横江湖几十载,怎么还能栽到这种阴沟里。”
听到太子这么说,羽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道:“容妃所中巫蛊一事,的确蹊跷。我怀疑,这是庆王设下的圈套,故意诬陷我,然后在连带着太子您一并遭殃啊!”
“我?”太子带着一丝戏谑的神色说道:“此事与我有何干系?毕竟,父皇怀疑的对象,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而已。”
“殿下!”羽鸿怒目圆睁,他没有想到太子居然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大声说道:“难道殿下这是不顾师傅的死活了么。”
“哼哼!”太子冷笑一声,随即用一种凄厉的语气说道:“我怎么会不顾师傅你的死活呢。毕竟,你的死,对我而言很重要。”
“什么?”羽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不通,面前的这个长身玉立、眉眼清俊的男子,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冷漠暴戾。
可是容不得他细想,太子便从袖口中射出一条精光四射的铁链来,直冲着羽鸿飞去。羽鸿见势不好,急忙闪身一躲,才避过了太子的袭击。
“你!”羽鸿指着太子,气急败坏地说道:“难道你要欺师灭祖不成?”
“欺师灭祖?”太子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说道:“你也配说我!”随即双手向外一推,两条铁链应声从袖口飞出,牢牢捆住了羽鸿的双手,令他动弹不得。
“哼,就凭你,也想制服我?”羽鸿呵斥道。他凝神运功,双手发力,想要睁开铁链的束缚,可这铁链却越挣越紧,急得羽鸿满头大汗。情急之下,他盯着太子,难以置信地喊道:“我拼尽全力也无法挣脱这锁链,难道你已经练成了锁魂大法?!”
太子目光阴冷,沉沉说道:“不错。”然后他缓步走过啊来,俯下身子向被绑在地上的羽鸿说道:“我不仅练就了锁魂大法,你教给我的万象门其他秘笈,我也都修炼到八九成了。”
“啊!”羽鸿仰头向天,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呼喊。末了,他眼中带泪,又看着太子,颤抖地说道:“俊麟,师傅辛苦抚育你二十余年,倾尽所有教给你功法,还不惜自己的内力为你疗伤。你为何,为何要如此对我?”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太子的目光逐渐变得狠辣,他咆哮起来,打断了羽鸿的话语:“这二十年来,我过得生不如死!每每病发,我都要忍受非人的折磨,你看看我的这张脸!”
说完,太子揭下脸上的薄纱,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与上半张脸清俊的模样截然不同,太子的下半张脸却是令人恐怖。血盆大口从耳朵根就开始撕裂,张开嘴里面是锋利的獠牙,嘴角还渗出几滴鲜血。”
“俊麟!”羽鸿也不忍心看到太子的这副模样,皱眉说道:“都怪为师法术低微,无力为你驱除百目仙人设下的诅咒。可是……”他拼了力气想直起身子,说道:“你扪心自问,这二十年来,我哪一次为你疗伤不是尽心尽力,才让你活到了这个时候!”
“哼!”太子重新把面纱戴上,不屑地说道:“你以为是你救了我?就凭你那点儿微末的功夫?!”
“难道为你疗伤的,另有其人?”羽鸿反问道,此时他的心底一阵发寒,绝望正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心。
“打你第一次给我运功疗伤开始,我就知道……”太子冷冷说道:“你根本解除不了我身上的诅咒。还记得吗,你每次运功总是鼓足内力传导到我身上,想要逼出我体内诅咒的灵力。殊不知,这灵力已扎根于我的身上,你用的内力只不过是对我更大的摧残。”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死么?”太咬着牙,很恨的说道:“从那时我就知道,要活命,只能靠我自己。于是我偷偷看了你的万象门秘笈,深夜独自一人时秘密修炼功法,一年以后我便发现,自己的功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你。”
“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天分,不愧是洛微的儿子。”羽鸿带着彻底死心的表情,慢慢地说道。
“不许你喊我母亲的名字!”太子一怒,又甩出一条铁链抽了过来,羽鸿的嘴巴顿时鲜血直流。只听得太子继续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我为何要杀你么?”
“杀我?”羽鸿的头脑顿时反应了过来,问道:“难道容妃的事儿是你干的?诬陷我的不是庆王,而是你!”
“是!”太子重重地说道:“是我要除掉你。因为,我今生的所有痛苦,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第54章 真相()
窗外寒风刮过,残破的窗纸“呼呼”作响。羽鸿被太子的铁链牢牢捆住,蜷缩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太子颀长的身影被傍晚血红的霞光倒映在地上。太子转过来,走到羽鸿跟前,俯下身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今日即便杀了你,你也不冤枉!”
羽鸿垂着脑袋,仿佛斗败了的雄鸡。他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俊麟,你可能告诉我,你为何如此恨我吗?”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已是个废人了。”太子冷冷地说道。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渗有血丝的玉佩,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接着说道:“这个玉佩还是你拿给我的,说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
“不错!”羽鸿承认道:“那正是洛微生前最爱的首饰。”
“哼!”太子把玩着玉佩,自顾自地说道:“你把它交给我的时候,恐怕并不知道,我的母亲在这上面用心法留下了遗言吧!”
“什么?”羽鸿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疑问道:“为何我从不知道那上面的信息?”
“那是因为你太蠢!”太子轻蔑地说道:“你以为你掌握了万象门的全部秘笈了么?哼,其实你连其中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参透。”太子的声音不大,却句句砍在羽鸿的心上:“什么大弟子,你不过是百目先人树立的一个幌子罢了。要不是我发觉你修炼的心法有误,及时开始自己研究,恐怕我母亲的话我一辈子也看不到。”
羽鸿此时已是万念俱灰,着急地喊道:“快告诉我,洛微她临终时都说了什么?”
太子背对着他,眼角留下两行清泪,默默无言。
良久,太子才缓缓说道:“我的母亲告诉我,为她报仇!”
“报仇……”羽鸿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弱弱地说道:“仇人是我吗?”
“是!”太子的语气坚决,恨恨地说道:“当初我母亲与父皇成亲,其实百目仙人是赞同的。是你,诬陷我母亲偷盗了定魂珠,这才有了朝廷与万象门的争斗,我身上才被下了这可怕的诅咒!”
“当年,师傅命我看守两颗定魂珠。可我,一时贪杯醉了过去,再醒来时,就只剩下一颗了。”羽鸿早已放弃了挣扎,回忆起往事,淡淡地说道:“我心